張揚這次是真的暫時放下醫院的事情,帶著兩個女孩跑到美國去了。既然已經決定放慢節奏。張揚便索性帶著兩個宋佳瑩和周婭妮出去走走,上一輩子只知道修煉,什么地方也沒去,就光躲在山里修煉。
現在再次下凡,因為這個以醫入道,張揚才終于算是體會到了人間的生活,盡管一直忙于治病救人和發展醫藥,可是偶爾靜下來的時候。張揚也從現在的生活中體會到一絲真情。
這種融入在社會中的生活和以前不同。一個人在深山里修行。就算是山明水秀仙境一般的的方。也難免有些孤獨,缺乏與人的交流,更沒有情感的交流。張揚現在甚至覺得當初正是缺乏這種情感交流,才讓自己成了一個冷血天將。而這個社會有著各種光怪陸離的景象。盡管其中不乏丑陋,但是也讓人體會到許多親情、友情甚或愛情。
絕大多數修真功法都講究豐心寡欲,為什么修真者往往要隱居深山大川?你固然可以說那是因為靈氣充沛。可是有哪里又不是因為修煉者自己不能抵抗這些間情感的紛擾。
按常理來說,修真是件極其艱辛的事情,長生不死對許多人來說只是個渺茫的目標,即便心無旁鶩地聳行,也未必能夠達到目的,一旦糾纏于紛擾世事,更是無望了。
正因為這個道理,修真者才會強調清心寡欲。張揚以前也是這樣過來的,不過現在他開始有點慶幸,似乎這么下凡一次也并不是那么糟糕的事情。至少他有了不一樣的體驗,而且就目前來說,這種感覺還不錯。
下飛機的時候,周婭妮看起來很有些神采飛揚,她現在滿心都是滿足。對于到美國還是非洲。說實話她都沒有什么想法,最重要的現在和以往不同了,現在她可是張揚的人了。相對而言,宋佳瑩顯得比較平靜,雖說她應該是第一次出國,不過卻沒有什么興奮的表情,盡管偶爾也會面帶微笑,不過張揚卻覺得她似乎并不是很快樂,臉上不經意間會**一絲隱隱的不安。
這種表情其實是很微妙的。別人恐怕很難看出她的不安,不過,張揚卻能清晰地感到宋佳瑩有心事。雖然不知道她在擔心什么,不過張揚是不會讓自己的女人擔心的,走出機場的時候,張揚便拉著宋佳瑩的手,給了她一個微笑。
盡管沒有說什么,宋佳瑩卻立刻就明白了張揚的意思,知道他是在告訴自己有他在什么都不用擔心。基于對張揚的信任,周婭妮的感覺好了不少,臉上那擔憂也被抹開了。事實上也是這樣,只要跟張揚在一起,又有什么好擔心的呢?
蘆妙涵已經在機場等張揚了,她接到韓克發來的回復,知道張揚今天抵達紐約,也知道有兩人隨同他一起來。
不過蘆妙涵似乎沒有想到隨同張揚一起來的是兩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尤其看她們一左一右地伴隨著張揚出來時的那種情熱樣子,蘆妙涵忍不住微微皺了下眉,不過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眉頭立刻就舒展開來,迎上前去表示歡迎。
張揚并沒想到蘆妙涵會出現在肯尼迪機場,因為蘆家的西洋參種植基地是在威斯康辛州的沃索,那是靠近美加邊境五大湖地區的一個城市,相對來說人口少,土地多。有大片土地可以用來種植西洋參。
不過這一次張揚出來是想好了暫時把手頭的事情放一放。讓自己輕松一下,也讓這兩個跟著自己來的女孩輕松一下。
張揚覺得也許這樣才是更完美的生活,不管以后會發展成什么樣,既然這兩個女孩死心塌地地跟著自己,那么現在就應該給她們更完美的生活。
紐約作為一個世界化的大都市,顯然有其值得看的地方,就算見識一下也是好的,所以張揚便決定到美國的第一站先到這里,感受一下這個被稱為世界最大都市的地方。所以他也是讓韓克這樣通知蘆妙涵的,表示稍后自己會去威斯康辛州找她,不過那是兩天以后的事情了。卻不料蘆妙涵還走出現在機場。
應該說,蘆妙涵的出場并不算高調。因為她雖然帶了兩個保鏢,卻站愕很遠,若不是張揚觀察力敏銳,恐怕也不易發現。不過不得不說的是蘆妙涵這個女人確實很有氣質,雖然只是一個人站在那里,卻很自然地讓眾人跟她保持了一個距離。這種東西并不是故意為之的,只是自然而然地形成的,并不需要保鏢幕維持秩序之類。這讓張揚也不得不對這個女人刮目相看。
見到蘆妙涵迎了過來。張揚便笑道:“你怎么到機場來了?韓克沒有告訴你我們過兩天會去找你?”
蘆妙涵早把自己那一絲不舒服的感覺掩飾起來。笑道:“你可是我邀請來的客人,作為主人怎么能不熱情招待,就算你想觀光我也要做好這個導游啊!”
張揚無所謂地搖搖頭。還沒說什么,就聽蘆妙涵又道:“怎么?不會是我出現打擾了你們吧?”
蘆妙涵說著眼光有意無意地瞥向周婭妮和宋佳瑩,臉上依舊帶著淡 的微,一二道!“其也不是特意趕到紐約來。本來。我平恍”凡在紐約的,要是你直接去沃索,我到要趕去接你了。既然我就在紐約,而你來這里,當然肯定要來接你的,把客人丟在一邊可不是我們中國人的待客之道。”
張揚聽她在這里也自認是中國人,似乎對她的感覺好了些,便道:“既然如此。就麻煩蘆小姐了,我們可都是第一次到紐約,本想走馬觀花地四處看看,既然你這么熱情,就麻煩你安排吧?”
“那是當然”蘆妙涵說著眼光在周婭妮和宋佳瑩身上游走著,抖是在宋佳瑩身上停留的比較多,而具臉上還透出些奇怪的神色。
宋佳瑩見她看自己,便道:“謝謝蘆小姐來接我們,怎么?我身上有什么不妥嗎?”
“哦,沒有!”蘆妙涵道:“這位周婭妮小姐我們以前見過面,當時我就覺得張揚連一個基金管理人都能找到這樣的美女,真是很了不起,現在看來我還是低估了張揚,原來他身邊還有這樣的美女,不過張揚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介紹一下啊?想來這位漂亮的小姐也是位能干的助手吧?”
“這是宋佳瑩”張揚的介紹很簡短。
“我可沒有那么能干!”宋佳瑩道:“要說能干那肯定是蘆小姐你,我只是個護士,在張揚替人治病的時候或許能幫上一點小忙罷了。
蘆妙涵道:“我可聽說張揚的醫術很了不起,能幫上一點小忙的肯定也不簡單。”
張揚見這三個女人看起來都很客氣禮貌,可是偏偏的卻讓他覺得她們之間的氣氛有些緊張,說話的時候隱隱有些針鋒相對的感覺,尤其是宋佳瑩,張揚幾乎從來沒有見過宋佳瑩對人的時候有這種警懼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到了不熟悉的地方有些緊張造成的?
于是張揚打斷她們道:“好了,你們就不要在這里互相贊揚了,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吧!”
“這倒是我的不走了!”蘆妙涵道;“請把,車已經準備好了,我們這就出去吧!”
蘆妙涵做了個“請”的手勢,那兩個身穿便衣的保鏢立刻微微靠攏,有意識地在前面緩緩開路,讓他們在這個人流不小的機場內可以輕松地走動。
出了機場大門。張揚才真正體會到蘆妙涵的“低調”機場出口處早就有兩輛加長的林肯,另外還有兩輛福特一前一后地停在那里,兩輛林肯車的司機無一例外地黑西裝白手套,站在車邊迎接他們。
一見這架勢,張揚便笑道:“蘆小姐你怎么這么大的陣勢,其實我們三個人,你隨便安排一輛車就行了。”
蘆妙涵卻露出一絲不快的表情道:“張揚,我們不是說好了可以做朋友了嗎?你怎么還是一直叫我蘆小姐?叫我名字就好!”
“好吧”張揚道:“蘆妙涵,我們三個人一輛車就好了,你弄這么大陣勢,到好像是接什么國家元首似的。”
“我這是代表我祖父來接你的。”蘆妙涵道:“如果太草率了,讓我祖父知道了可要怪我待客不周”
張揚搖搖頭。也不爭辯,拉開一輛林肯車的門,周婭妮和宋佳瑩也不客氣,立刻鉆進車去,一左一右地和張揚坐在一張椅子上。
加長林肯確實很寬敞,即便三人坐在一起也絲毫不感到擁擠。蘆妙涵見他們都坐在一起。想了想也上了這輛車坐到三人對面。笑道:“我祖父本來要親自到機場來接你的,不過她年歲大了,腿腳不太方便,所以我代表他來了。”
他們都上了車。那些司機也都迅速上了車,雖然四個人坐在一輛車里,整個車隊還是保持著隊形穩穩地開了出去。這架勢讓張揚不得不承認王若峰說的沒錯。這個。蘆家在美國恐怕真的不簡單,否則完全沒有必要弄那么大陣仗。而且看起來這些保鏢司機都是一副練有素的樣子。
相比較而言。韓克以前那種囂張真是小意思了。人家這種表現給人的感覺根本就不屬于囂張,似乎事情本來就應該這么做的似的。
張揚透過玻璃窗向外看了一眼,說道:“紐約果然不愧為世界首屈一指的大都市。看起來果然繁華,不知道蘆女士現在帶我們去哪里?”
“非常抱歉!”蘆妙涵說話的時候聲音依舊那么優雅:“我知道你們可能希望自己隨意游覽,不過我祖父迫切地想見到張揚,所以我想讓你先滿足下一位老人的心愿,這也算我作為小輩的一點私心吧!”
雖然蘆妙涵的出現打亂了張揚的計劃,不過人家說得這樣客氣,張揚倒也不好說什么,只是問道:“哦?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就去沃索?”
“不!”蘆妙涵笑道:“我祖父昨天就到了紐約了。現在正恭候你的大駕呢!我把你們那兩株人參帶回來給了我祖父,他老人家非常激動,反復催促我一定要請你來美國訪問。因為你前一陣忙,沒有能來,我祖父幾乎要去中國拜訪你了,還是家人考慮他的身體情況才堅持阻攔。這次聽說你終于來了美國,他早就按耐不住,燈人一早就趕到了紐約。此刻熱怕凡經等急聽她這么說,張揚倒是也無法拒絕蘆妙涵的安排了,畢竟讓一位老先生這么等自己也不能算是禮貌的行為。看起來現在還真有些身不由己。原想著趁著這次出來輕松兩天,沒想到人家早把自己的日程安排好了。
蘆妙涵說著又向他們笑笑道:“很抱歉打亂你們的安排,如果你們有什么想法請一定告訴我,我會盡量替你們安排。”
張揚想了想便問:“看起來你們蘆家的生意很成功,應該不只是經營西洋參吧?”
“種植西洋參只是我祖父的產業之一,我個人是做服飾和珠寶首飾的,只是近來祖父年紀大了,我才幫著照顧一下他的生意。”
“哦,你還真是多才多藝”張揚道:“我看開車的似乎都是中國人?”
“我祖父喜歡請中國人幫忙。他總說大家漂洋過海地不容易,在他鄉就要互相幫助,所以我祖父請的人大多是中國人。”
張揚點點頭,心想他們果然是個以華人為主的幫派,只不過張揚原以為他們的勢力應該在威斯康辛州;沒想到在紐約也那么大的派頭。這個蘆妙涵說她平時都在紐約的,難道她也經營著黑道生意,看上去這個。女人似乎不像是干黑道的。
蘆妙涵說著似乎無意地瞥了一眼周婭妮,見她正看著窗外,便問:“周婭妮小姐是第一次來美國嗎?”
周婭妮扭過頭來道:“是!我是第一次來這里。”
“哦!”蘆妙涵點點頭:“在這里有沒有什么親戚、朋友什么的?”
周婭妮微微有些發愣,很快搖搖頭道:“我從小就在海城,就算在國內都沒有什么親戚了,自然也沒不會有什么親戚朋友在美國。”
蘆妙涵一笑道:“那這次來你可要好好玩玩,到時候我陪你好好轉轉吧?不知道你對什么地方有興趣?夏威夷還是拉斯維加斯?”
周婭妮搖搖頭,淡淡地道:“我無所謂,張揚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蘆妙涵看了張揚一眼,沒有再說什么,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紐約雖然是高樓林立,不過毒隊{3}{Z}{中}{文}{網}著,漸漸將鱗次櫛比的大樓拋在了身后,道路顯得幽靜起來。沒多久車隊就拐進了一個院子。
一進去,張揚就發現這是一個規模頗大的中國式庭院。雖然難免有一些西洋的元素,但總體來說還是宛若江南園林的優雅,只是從地域上來說,顯得更開闊一些。
下了車,蘆妙涵見張揚在四處看著。便道:“這么樣,這地方還不錯吧?”
“不錯!”張揚點頭。
“我祖父比較念舊,雖然在美國卻還是喜歡中國的東西,所以,花園也按照中國園林設計的。”
“沒想到在這里還能見到這么中國化的地方。”周婭妮道:“不過這好像比一般的中國園林開闊一些。”
“也許在美國多少受到一些美國文化的影響吧!其實在美國有不少華人,中國元素的東西也不少見,比如唐人街就有不少中國風格的建筑和中餐館之類,不過現在或多或少地也融入了一些西方的特色。”蘆妙涵說著又道:“里面請吧,今天除了我祖父還有威斯康辛州花旗參總會的會長喬治鮑曼先生也在。”
三人在蘆妙涵陪同下,一路向里走,保鏢們并沒有跟進來,這個地方雖然比起一些江南園林要開闊些,卻也保持了園林的那種曲徑通幽的風格。
不過張揚卻仍然能感覺到有不少人散布在園林中,想來可能是保鏢之類吧?這讓張揚有些奇怪,蘆家這架勢似乎太大了點吧?自己不過是來談合作做西洋參生意的,怎么他們到好象如臨大敵的戒備森嚴?難道黑幫就是這樣的?
這么想著,便又轉過了一個回廊。前面出現一片水面,岸邊有個精致的亭子,亭子外面站著兩名黑衣人。
蘆妙涵道:“我祖父和炮曼先生就在那邊亭子里等你們,我們一起過去吧!”
張揚點點頭跟著蘆妙涵向亭子走去,雖然距離尚遠,亭子里的嚨,線也不甚明亮,張揚還是看到亭子里有一張石桌,一個老人坐在輪椅上,身后站著一個穿著護士服的女子,而一個健壯的西方人正坐在一邊和老人說著話。
等到他們走近,那老人顯然看到了他們,連忙示意一身后的護士將車推出亭子向這邊迎了過來,而那個身材健壯的男子也起身亦步亦趨地跟在輪椅邊上。
走到近前,蘆妙涵忙搶上兩步叫道:“爺爺,張揚他來了!”然后又轉過身來想張揚介紹道:“這就是我爺爺,這位是威斯康辛州花旗參總會的會長喬治炮曼先生!”
“歡迎歡迎”老人的聲音非常響亮:“請恕老朽有疾在身,只能坐著迎接張先生了 老人話音未落,周圍忽然傳來一陣雜沓的聲音,似乎有人呼喝、奔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