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此刻胸口起伏著,強自壓下喉頭的血腥味,看向有些復雜。要是沒有遇到張揚,他還覺得師父說的高人無處不在不過是危言聳聽罷了。可是現在他忽然覺得眼前這個人實在是太強大了,人家甚至于根本沒有動手,而自己卻是根本沒有動手的機會。
這個差別太大了,鄒凱一時間有些心灰意冷。張揚看起來也不過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可是這實力卻讓人覺得恐怖。難道這家伙是個已經練到了返老還童境界的高手了?
鄒凱倒是聽師父說起過,修煉者初期修煉都是可以延年益壽的,但是如果高手是有機會突破生命極限,到時候完全有可能返老還童的。據師父說,本門師祖便不但練到了返老還童,還的成正果,飛升仙界了。
當然那個事情師父也是聽師父的師父說的,而本門現在修行最高的玄道師公目前已經一百八十歲了,不過看相貌也就是六七十歲的年紀。這在鄒凱眼里已經是了不起的人物了。可是如果眼前這個年輕人也是突破極限、返老還童的高人的話,他該是高壽幾何了呢?
鄒凱在胡思亂想的當口,張揚卻發出了一聲輕蔑的鼻音:“修道自認難道不知道修身養性,學了點皮毛就是用來**梁換柱、栽贓陷害的嗎?”
鄒凱的修行比張揚自然差得太遠。不過張揚也明白,作為一個凡人來說,能修行到他這一步也算是不容易了,肯定是下過一番苦工的,許多人修煉一輩子未必能夠到得了這個程度。從這一點來看,這年輕人應該也算是個有些天賦的人了。
張揚并沒有趕盡殺絕的思,不過對于危害身邊這些人的家伙他總不能沒個所發,想當初他在天界雖然和不少神仙關系不怎么樣,但是對于手下那些天兵還是極好的,甚至于有些護短。
如今到了凡間個習慣卻也沒有改變。張揚冷笑一聲,問道:“誰讓你做這掉包的勾當的?”
鄒凱還沒有從震驚中緩過勁來,要他傷得并不算重,只是被張揚的強大驚到了,雖然張揚沒有真正出手,但那份明察秋毫的眼光和妙到毫巔的拿捏已經徹底擊碎了他的信心。因此張揚一連問了兩句他還在那里發愣。
旁的趙吉這時候終于發現大事不妙了。見張揚似乎并沒有注意自己便悄悄地向門口溜去。這事情歸根結底是他被授意干的,鄒凱不過是替他出手而已。原本他以為鄒凱這里那是有恃無恐了,又有幾個人能斗得過大弟子的?可是這會兒見鄒凱的神色不對,嘴角都已經滲著血跡,趙吉便覺得大事不妙了要是讓張揚知道這事情因自己而起,那還能有他高果子吃?趙吉想著便決定趕快溜之大吉。
張揚當人不會注意不趙吉地小動作。不過他也沒急著動。這個家伙如今還能逃出自己地手掌不成?
不過張揚沒動。李蘊卻沒閑。他剛才被鄒凱打了兩拳本來破不好受地。不過張揚一拉之下卻已經沒有什么不適了。他并不知道這個什么鄒凱是修煉過地此刻見張揚占了上風。便不自覺是這邊獲勝了。一見趙吉要跑。立刻一個箭步傳過去。也不說話。飛身將他撲倒在地。
張揚見李蘊忽然撲過去。扯著趙吉一起摔倒在地。心里倒是有些愕然。沒想到這個李蘊怎么拼命。
李蘊將趙吉撲倒。雖然自己也被摔痛了是卻終于把趙吉給壓住了。當下也顧不得自己疼痛。嘿嘿一笑道:“你還想跑?我讓你害我。差點被你害得做了忘恩負義地小人。”
趙吉被李蘊死死地壓住。卻正好卡住了脖子。李蘊還沒發覺。兀自得意地在那里說話。卻把趙吉地臉憋成了豬肝色。
“好了放開他吧,再壓就死了!”張揚及時開口算是救了趙吉一命。
李蘊這才發現趙吉情況不對,下意識地把手松了松。趙吉這才算是喘過一口氣來,有力劇烈地咳嗽起來。
張揚這時候卻看出李蘊在這件事里不過是充當了一個打手的角色,便轉身向趙吉走去。
趙吉一陣劇烈地咳嗽幾乎把肺都咳穿了,總算覺得自己是活過來了早已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狼狽相了。一瞥眼,看見張揚走過來里一緊張,又劇烈地咳嗽起來了一次卻是半真半假的了。
趙吉想用咳嗽聲掩蓋著自己的恐懼,忽然腰眼里被踢了一腳,頓時就沒了咳嗽聲,只剩下呼哧呼哧的喘氣聲了。
張揚冷冷地道:“這栽贓陷害的事情是你要做的?你和藥監局的死什么關系?藥監局里具體又是那個家伙和你一伙的?”
聽張揚的意思,好像以為自己是幕 了,這多少讓趙吉感覺有些冤枉。這要整飛揚公司下來的話,藥監局的市場監督科科長杜浩然親自來傳的話,自己不過是幫忙而已。
不過這話趙吉不想說,自己這么些年雖然是替峒管理這個銷售部,負責替他們收集名貴藥材。不過暗中自己也發了不少財。要說這和藥監局罩著自己有莫大關系,幾次有人反映自己買假藥的事情都不了了之了。
當然自己也沒捎給杜浩然好處,但這事情要說出去,杜浩然倒霉不說,自己這買賣也算做到頭了,以后也別想再得什么好處了。
趙吉想著,心里猶豫,趴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就是沒有開口的意思。
張揚見狀也不多話,伸腳在他身上又踢了兩腳,踢得倒不算很重。可是趙吉卻忽然覺得身體里漸漸地好像有蟲子再爬一般,而且越來越多,說出的難受。強自支撐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住叫出聲來。
開始只是小聲“哎呦!”可是沒多久漸漸地就變成了哀號。偏偏一個身子動不得分毫,趙吉覺得自己的身子似乎都要被小蟲子掏空吃光了,叫聲也越來越慘。
鄒凱見趙吉越叫越慘,有幫他,卻明白自己絕對不是眼前這個家伙的對手,看看一臉得意站在一旁的李蘊,忽然向他撲去。
鄒凱知道:己對付不了張揚,即便**襲也沒有機會,便把目標轉向李蘊。想著先把他制住再說,沒準還可以用他來威脅張揚。
鄒凱這一下動作不可謂不快,不過沒等他抓到李蘊,張揚會然屈指微彈,一道紫色的光芒立刻飛向鄒凱,在他的肩膀上一撞,哧的一聲輕響,鄒凱悶哼一聲,便摔倒在地。
并不去理會他,只是伸腳在趙吉背上踢了一腳,他那慘厲的叫聲便嘎然而止。
趙吉劇烈地喘息著,額上已經布滿了黃豆般大小的汗珠。
“怎么樣?想起來是誰了嗎?”張冷冷地道。
見趙吉似乎還在猶豫,張揚冷笑一聲,忽然又伸腳踢去。趙吉早就被嚇破了膽。這會兒見張揚又要動手,立刻叫道:“不要啊!這事情不關我事啊!是杜浩然!是他讓我干的。”
張揚看了趙吉一眼,覺得他不像撒謊,又冷冷地道:“杜浩然是誰!”
“藥監局的科長!”趙吉既然開了口,也不再藏著掖著的了。見張揚似乎又要抬腳踢自己,便慌忙大叫道。
“果然是藥監局的!”張揚冷笑一聲,看看倒在一邊的鄒凱,他這會兒被張揚封了氣機,半邊身子動不得,已然是傷不了人了。
張揚想一想,掏出手機撥電話。這事情還是交給公安去處理吧,自己打上門去不難,以后還要在這里做生意,到時候收拾攤子麻煩。
吳林很快帶著兩名便衣過來了。他是覺得這事情多半牽涉藥監局內部人員,不過一時卻也不能確定是誰,究竟有多少人牽連其中。這會兒聽說張揚找到了栽贓的人,甚至供出了一個藥監局的科長。自然立刻就帶人趕到了。
張嘯全不久也趕到了。張揚將今晚的事情大致說了一下,吳林便道,這下好了,我們終于找到突破口了。我這就回局里去匯報,盡快把這個杜浩然控制起來。
張嘯全道:“一個小科長未必有那么大能量,說不定他背后還有人,你要小心打草驚蛇啊!”
“最好想個辦法把他秘密控制起來!”吳林道。
“這樣吧,我晚上向廳長匯報一下,爭取明天讓省藥監局找個借口,讓杜浩然到省里去公干,等他一個人的時候我們就可以控制他了。”
“好,就這么辦!張醫生還有沒有什么意見?”吳林對張揚倒是還比較客氣。
“我沒什么,這事還是你們公安機關處理好了!”張揚道:“我只希望你們能盡快處理,讓朱然早日恢復工作!”
“放心吧!”吳林道:“既然他們已經露頭了,我們很快就會抓住這條大魚的。”
“嗯,”張揚點點頭,便打算告辭離開,忽然瞥見兀自倒在地上的鄒凱,便指了指他對張嘯全道:“這個家伙不簡單,你們要小心!”
張揚當然知道一鄒凱的功夫,尋常的手銬什么的根本控制不住他,不過剛才自己出手打傷了他,現在他的功力恐怕也就剩下兩成了。而且一時半會兒他還動不了,倒也不算什么威脅,不過還是要提醒張嘯全一下,免得警察吃虧。
張揚說完,便將這里交給警察處理,出門準備回公司找劉大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