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提著急救箱跑了進來,看到這情況顯然也愣了一T有些害怕。不過她倒也沒有被嚇得手足無措。而是趕緊把急救箱送了過來。
張揚見了,看了那連個士兵一眼,隨手將那把槍扔在一邊的地上,接過藥箱,開始替傷員處理傷口。
這時候王鵬已經扯開了嗓子,嘰里呱啦地說了一串張揚聽不明白的話。那兩人不知道是被張揚鎮住了還是被王鵬說服了,總之,并沒有做出進一步的敵對行動。
不過先前拿著匕的那人又開口說了句什么。就聽王鵬道:“張醫生,他說,要我們先救外面那些傷員,這個不用管!”
張揚手下不停,一邊替那人處理傷口,一邊說道:“你告訴他,先救哪一個,我們會視輕重緩急而定!我們是醫生,這個不需要他來做決定。”
王鵬遲疑了一下,突然背后傳來了總指揮劉濤的聲音:“照著翻,再告訴他,虐待俘虜是違反日內瓦公約的,我們維和部隊有權進行監督!”
王鵬見劉濤也來了,便也不再猶豫,照著他們兩人的話做了翻譯。
那兩個烏同族的軍人也沒有再說什么。而張揚已經手腳麻利地處理了床上那人的傷口,對一旁的護士道:“你替他包扎上吧!”
這時候床上躺著的那個傷員也說了一句什么。
王鵬道:“他說,謝謝醫生”。
張揚向那人點點頭,轉過頭去問劉鵬:“你怎么到醫院來了。”
劉鵬道:“我來這里看看。一會兒我就帶著維和警察防暴隊開拔了。我們要去他們雙方部隊之間建立緩沖隔離帶。制止雙方動武。督促他們遵守停戰協定。這里就只能由張醫生來負責了。”
劉鵬說著又指了指后面地一小隊人道:“我給你留一個班地兵。保護醫療隊地安全。就由徐浩亮帶隊。有事你就吩咐他就是。”
張揚點點頭。對于劉鵬地安排。他沒有什么意見。反正他是總指揮。自己只管帶著醫療隊就行了。于是便道:“我這兒沒什么問題。這里處理完了。我們醫療隊也要去那些傷員多地地方和流感爆地區。反正我們如果到別地地方去。我會讓他們跟你聯系。通知你地。”
“那好。”劉濤道:“你們醫療隊反正也有醫療車。不過我還調了兩輛運輸車給你運送藥品器材。有什么事再聯系吧。我們一會兒就開拔了。”
劉濤說完。又對王鵬道:“你告訴他們。如果再生虐待俘虜地問題。我一定向聯合國匯報。希望他們不要到時候被制裁!”
王鵬立刻翻譯了。那兩個軍人聽了看起來臉色有些難看。卻也沒有說什么。看起來他們也不敢惹這些維和部隊。現在烏同族雖然暫時占了上風。但是現在要是惹惱了這伙人。導致輿論偏向迪蘭族。自己這邊少了國際社會地支持。事情就不好說了。因此他們也不敢再說什么。
見他們不說話了,劉濤又對張揚道:“好了,我走了,聽說那個病毒很厲害,傳染性極強,你們醫療隊要小心啊!”
揚點點頭:“我們會注意的!”
等到劉濤帶著維和警察防暴隊開拔去交戰最前沿建立緩沖地帶之后,運輸隊也逐漸開拔,開始運送救援物資到各地,而工兵對也開始動身趕去修復公路橋梁。
張揚決定在坎澤里駐扎三天,一方面這里還有些傷員需要處理,另一方面也讓醫療隊的成員稍事休息,同時適應一下這里的這種潮濕悶熱的氣候。這三天,張揚還配了解暑氣、濕氣的藥湯給大家喝,這就是張揚說的“提高自身免疫力,防止邪氣入侵。”
張揚雖然現在還沒有真正接觸到那些流感病人,但是現在他已經了解了氣候,在中醫理論中,氣候、時節這些都是影響外邪的因素,不同的外邪,自然要用不同的方法去對待。即便同種病毒,不同的氣候條件生也會產生不同的情況。現在張揚這樣是先防患于未然,增加大家抵抗外邪的機會。
三天后,那家醫院的傷員的傷情也基本都處理了。而那住在工廠宿舍里的六個感冒病人也被證實不是那種傳染性新型流感感染。除了那個熱的老人癥狀還沒完全恢復之外,其他人均已痊愈。即便那個老人,現在也不熱了,只是他身體比較虛弱,恢復得比較慢,還需要進一步調理,但也是沒有大礙了的。那些守衛見事實如此,對這些中國來的醫療隊也很佩服,自然解除隔。
這一天,法國的醫療隊也到了坎澤里,聽說中國的同行已經先期到達,他們也過來打聽情況。得知這里現的感冒病例不是那種可怕的流感,他們似乎也松了口氣。
法國也有維和部隊執行建立隔離帶的任務,相對來說部隊的任務區域比較明確,繼中國維和部隊建立了隔離帶之后,法國維和部隊也進入了預定的地帶實施對烏同族和迪蘭族武裝力量的隔離。以避免再次爆武裝沖突。
而醫療隊的行動相對自由。法國人問中國同行有什么打算。張揚便說中國醫療隊打算去報道中感染流感病毒最嚴重的地區。既然來了,就去最需要的地方。
法國醫療隊的領隊也對張揚豎起了拇指,因為他們也明白這其實是最危險的選擇。
不過法國醫療隊雖然對中國同行的決定表示佩服,但是他們覺得于其現在去面對那個自己也沒有把握的病毒,還不如先去前線救治傷員。做這件事,他們更有把握。等到病毒研究有了結果,最好是有了疫苗之后再去流感傳染區,既能揮更大的效用,又能使自己更安全,那才是更明智的辦法。
不過兩個醫療隊都互相尊重對方的選擇,也不會對對方有什么干涉,于是各自按照自己的計劃開始行動,法國醫療隊去前線救治傷員,而張揚則率領中國醫療隊前往哥美爾迪的第二大城市布法罕。
布法罕作為這個國家第二大的城市,人口密度相對較高,也是這次新型流感先集中爆的地方。開始的一周,這個城市已經有上千人感染了流感,有三十多人被奪去了生命。后來爆了戰亂,到現在連哥美爾迪政府也沒法提供準確的數據了。只知道現在得病和死亡的人肯定更多了。
張揚帶著醫療隊趕到這里的時候,這里幾乎像一座死城。大街上幾乎看不到人影,連車輛也絕少。就是哥美爾迪政府派給中國醫療隊的向導到了這里也是一臉恐慌。有此可見這種病毒的可怕程度實在比戰爭有過之而無不及。
因為病毒感冒的關系,這個全國第二大城市居然受到戰火影響極小。原因居然是沒有人愿意來攻打這里,怕的是士兵們也會被感染。要知道這次戰爭,雙方甚至以這種病毒作為一種借口,宣稱是對方引起了上天的懲罰。那么無疑,這座城市現在就是一座遭受上天懲罰的城市,又有誰愿意來呢?
不過張揚率領著中國的醫療隊來了,到了這里大家當然都注意自身防護,駐地建立嚴格的消毒措施。不過張揚他們是來解決問題的,不可能躲在駐地不出去。
當地的醫院早就人滿為患,而且已經基本處于半癱瘓狀態了。因為醫護人員也已經倒下了一批,更有些被嚇得不敢來上班了。剩下少數沒有得病,又有責任心的醫護人員在勉力支撐。
張揚在這里終于接觸到了那些感染了新型病毒的流感病人。對于這種病毒,張揚同樣一無所知。但這并不會導致他束手無策。
宋文清是個外科大夫,這個病毒感冒的事情并不是他的專業,本來他可以不要跟到醫院來,不過因為一路上張揚的表現,他現在對張揚也很有些佩服。何況張揚看上去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宋文清就更想知道他怎樣對付這種未知的病毒。因為根據他的知識,這種沒有特效藥的病毒無疑是難以對付的。于是他就對張揚說自己可以去看看醫院有沒有人需要他這個外科大夫,反正醫院不可能只有流感患況這還是個戰爭中的國家。
對于張揚來說,不知道病毒的情況也還是可以治療的。知道病毒對癥下藥當然是一種辦法。但是病毒的種類那么多,而且還在不斷的變異。要想完全搞清楚是不太可能的,即便你現在搞清楚了,不久可能又會出現新型病毒。難道就不治療了?
宋文清雖然是西醫,對中醫理論也有所耳聞,當然他不過是一知半解而已。見張揚替病人檢查,就問道:“怎么樣?張醫生,你覺得有把握嗎?”
“病毒再厲害,逃不出六邪的范疇。應該問題不大!”張揚道。
宋文清聽張揚說得這么肯定,倒是也愣了一下,問道:“你是說病毒再多,也就六種嗎?”
“那當然不是!”張揚道:“我說的六邪是指指外界天氣、周圍濕度等自然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