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總算圓滿解決,馬強終于松了口氣,雖然他一向與張揚不和,不過今天這件事卻多虧了張揚和許微微。尤其是許微微,若不是她沖過來救人,又很肯定地為自己說話,今天的事怕是有些麻煩。
于是馬強便向二人表示感謝,特別是對美女許微微,更是一再表示謝意。
許微微卻不怎么理會馬強,馬強說了幾遍“謝謝”,許微微卻忽然問:“聽張揚說你是個醫生?”
“是啊!神經外科醫生。首都醫科大學的碩士。”馬強見美女終于對自己有了回應,連忙道:“你也是學醫的,哪個學校的?”
馬強不說彩虹地段醫院,而說首都醫科大學,是因為地段醫院實在沒什么值得夸耀的,而首都醫科大學就不同了,是國內數一數二的醫科大學,顯然要比海城醫科大學的名頭響亮得多。
許微微聽了也不答他的話,反而轉向張揚道:“我們走吧!”
許微微聽馬強標榜自己的學歷,便有些不屑,在她看來,越是醫術高明的醫生越應該知道救人,不懂得救人的醫生,醫術再高也不值得她尊敬。雖然今天那老人確實不是馬強撞到的,可是他作為一名醫生,看到病人倒在自己身旁,竟然不管不顧,只想著自己撇清關系,這種行為讓許微微有些鄙視。馬強有些自得地報了學歷,卻被美女晾在一邊,便有些尷尬,不過此時人家剛幫過自己,他也不好說什么。
圍觀的人也各自散去,對于那被打開了的糖和鹽。賣場經理當然表示無妨,賣場可以承擔。對于賣場來說,發生這種意外,如果真在賣場出了事、死了人什么的,不要說賣場會承擔連帶責任。即便不負責任,也是一種晦氣,商家很講究這些的。尤其這家店的那個香港老板,若是知道出事,非得把經理罵一頓不可。相對于這種事,一包糖、一包鹽的代價實在是小意思了。
不僅如此。經理還反復向二人表示感謝,親自送他們出去。
不過令張揚有些尷尬的是,剛才他急著去救人,忘了自己面前的小推車里還有許微微的一個包。小車里地貨物倒是沒什么,沒有付過錢,自然也沒人拿的。可是那個包是私人物品,在他們救人的這會兒功夫,竟然被人順手牽羊了。
這包雖然并不是許微微交給張揚看管的,可是當時總是他在那里推車等候。這個包丟了多少和他有些關系,張揚便有些不好意思,問許微微到底丟了什么。要不自己買個包給她。
那賣場經理聽說許微微丟了包。立刻表示馬上去查看錄像。還問都丟了什么東西。要不要報警?表示商場一定盡力配合警方追回被竊財物。
許微微卻說沒事。不用了。反正包里也沒有多少值錢地東西。就是有張銀行卡要去掛失一下而已。不知道為什么。許微微聽他們問丟了什么。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就是不愿提起。
許微微連包都丟了。張揚當然就要付賬了。提著剛買地東西出了商場。張揚便道:“不好意思。今天害你把包都弄丟了。沒丟什么重要東西吧?要不我買了還你。”
張揚地話讓許微微忽然一陣臉紅。嗔道:“都說了沒什么。不關你事了。怎么還問嘛!”
許微微說著便加快腳步。向小區走去。倒把張揚甩在后面。弄得張揚有些糊涂。不知道許微微為什么那么大反應?還以為她丟了東西著惱。可是她又不要自己賠。既然不要賠還生什么氣嘛?
其實這倒不能怪許微微。許微微包里放地是從學校里帶回來地替換衣服。大多是些貼身衣物。這女孩子地貼身衣物。被偷了自然有些尷尬。更不能讓張揚這個大男人買了。張揚一再問。她當然會有些不好意思。
馬強被兩人晾在一邊,心里便又有些不忿。剛才自己報了自己引以為豪的學歷。沒想到這個美女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若她不是個學醫的也還罷了,不學醫的人或許不知道首都醫科大學的份量。可是看這個女孩剛才替人檢查時的樣子。明顯是個學醫地。既然是學醫的,聽了自己的話居然不理會自己,那顯然是故意輕視了。
這么一想,馬強地小心眼毛病便又犯了,忘記了人家剛才可是幫了自己的忙。反而對張揚愈加怨恨起來,他覺得一定是張揚剛才對美女說了什么,要不然一個第一次見面的美女沒理由鄙視自己。
于是馬強決定要去看看究竟,看看這個張揚到底在搞什么,自己或許可以拆穿他腳踏兩條船,讓他偷雞不成蝕把米!
馬強出了賣場,跟著張揚想要看個究竟,開始的時候他還擔心張揚他們走得遠,自己跟丟了。沒想到張揚他們就進了隔壁的小區,竟是和自己的叔叔在同一個小區里。更讓馬強意外的是,他們走進的那棟樓也正是自己叔叔住的那棟。
馬強知道,住在這個樓里地很多都是衛生系統的人,而且多半有個一官半職的。張揚現在進了這個樓,難道那女孩的父親也是什么衛生局的領導?要是這樣,張揚不來地段醫院也就比較好解釋了。
遠遠看見張揚他們進了電梯,馬強趕緊追了過去,在下面看著電梯上了是十二樓停住。馬強沒想到張揚要去的地方就在自己叔叔家樓上,想了想便也按下電梯按鈕,既然住得這么近,那多半自己叔叔是知道的,等會兒問一下就清楚了。
許綱的住所當然不像周明華或者韓文朋那樣豪華,不過比起張揚鐵道新村的家還是要高檔一些,布置得也比較講究。
看到張揚來了,許綱很是高興,許綱從醫多年,把醫道作為修行一般對待,可見他對醫術地重視。幾十年治病救人的經歷中,他還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年輕后輩能在醫術上有如此不凡的造詣的。
有些所謂的名醫,可能會擔心身邊出現水平高的后輩,威脅到自己的地位。為此甚至做出打壓新人地事情來。
許綱顯然不在此例。對于他來說,行醫就是他求道的方式,而求道地法門就是盡力把醫術推向極致,不僅是自己,也包括醫學地發展。他整理自己多年行醫所見的病例,編輯成書。目地就是這個。
編寫醫書,責任重大,許綱也不敢馬虎。醫生治療失誤,也許就害了病人,可是醫書如果錯誤,弄不好會影響一批醫生,那到時候害地恐怕就不止一個病人了。自己一個人再認真,也難免會有疏漏,讓誰來核對才好?許綱思來想去。覺得張揚才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上次和張揚一說,張揚滿口答應,許綱便吃了個定心丸。今天他已經整理出不少病例。算著張揚也該畢業了,正好女兒也是今天回來便打電話給女兒,讓許微微去把張揚請來。
“張揚,哈哈,歡迎歡迎!”許綱一見張揚來了,便親自起身迎進來。
許微微剛才丟了一包貼身衣物,心里有些不痛快,見老爸都不跟自己打招呼,就知道迎接張揚。便又有些醋意,叫道:“女兒回來你都不理人家,虧我還想著給你買了這么多好吃的東西!”
其實嚴格說起來,許微微這話有些問題,因為她的包丟了,銀行卡也沒了,剛才這些東西其實是張揚付的錢,她最多就是挑選了東西,要說買。其實應該算張揚買的。
不過許微微現在不管這些,怎么說都是自己老爸,怎么能盡想著別人呢?
“這孩子!”許綱笑著數落道:“人家張揚是客人,今天又是第一天來我們家,你不過是回家來,這都要計較,真是越過越小了!”
“哼”,聽了老爸的話,許微微自己也覺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不過不知道為什么。自己似乎總是想和張揚比似的?難道因為兩人都是海城醫科大學這一屆的優秀畢業生地原因?
許微微雖然“哼”了一聲,卻也沒再有什么表示。老老實實地把菜拿進廚房去了。
許綱見了又笑著說了聲:“這孩子!”便邀請張揚進書房去了。
樓下的馬強這時候終于又等到電梯重新下來。便趕忙進了電梯。按下十一樓的按鈕,剛才他進來地時候,隱約瞥見有人走進大門,不過馬強不耐煩等人,按了一下關門鍵,希望門趕快關上,免得讓自己等。
可是沒想到那個進來的人跑的很快,叫了一聲“等一下!”便已經出現在電梯門口,一伸手擋出了正要關閉的電梯門!
門被人擋住了,馬強也沒辦法。總不能不讓人家進來。
進來一個小個子的男人,對馬強笑笑道:“正好趕上,一起上去吧!”說著伸手按下了十二樓的按鈕。
馬強見這人其貌不揚的樣子,便不想搭理他,也沒有說話。電梯啟動,那人看了馬強一眼,忽然道:“不妙啊,不妙啊,閣下最近好像命犯華蓋,時運不濟啊!”
馬強聽了那人的話不由一陣反感,心道哪來的神漢?在這里裝神弄鬼。馬強反正是不信這些地,便也不去理他。
那人說著又看了馬強一眼,搖了搖頭道:“你今天便有一劫,不過看起來忽遇貴人,解了你這一劫。然而看你這氣數卻沒有因此而改變,想來是一意孤行,后面麻煩可不少啊!”
那人正說著,電梯叮的一聲停下了,馬強一步跨出電梯,嘀咕了一聲:“神經!”
電梯門關上,里面那人笑了笑道:“不知悔改,這罪也只能自己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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