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可能要很晚回來,要是太晚來不及更新,,就明天更新三章了。請大家多多支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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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慧這會兒正躲在門外偷聽,聽到張揚是來取酒精棉的,何慧便有些失望,作為護士,這種事她自己就常做,沒有任何異常的地方。
聽著聽著,張揚就給人看起病來了,看病也沒什么,張揚本來就是個醫生,而且何慧還相信他是個好醫生。至于張揚說“瀉”,何慧也沒往心里去。
何慧是個護士,基本的醫療知識也是有的,知道中醫常有“泄”之一說。“泄”是相對與“補”而言的,并不等同于拉肚子,實在也是中醫常用的手法之一。可是何慧卻不知道,張揚這時候說的卻是“瀉”,是名副其實的“拉肚子”。
老錢有胃病這是不假,張揚替老錢看病也不是假的,可是想起老錢總是貪拿醫院藥物,而且還把藥費轉嫁到不明真相的病家身上。張揚就忍不住想讓他吃些苦頭。
老錢這個情況,先泄再補原本是不錯的,不過張揚這個泄確實有些厲害了,成了名副其實的“瀉”。
張揚唰唰地寫了方子,看看劑量足夠了,便遞給老錢道:“照方抓藥,先瀉三天再說。”
老錢是自然不知道張揚的心思,只以為張揚是在替自己看病了,接過張揚開的藥方,自然是要道謝。
唯一令老錢覺得遺憾的是張揚開的不是中成藥,而是傳統的中醫湯藥。地段醫院沒有自己的中藥房,這藥自然要到外面藥房去配,那就要自己掏腰包了。
不過老錢雖然肉疼錢,卻更要命,剛才被張揚嚇唬了一下,此刻哪敢不聽。
“好了,三天后我再來給你開方子,”張揚道:“記住,藥不能斷,吃了藥有腹瀉現象,那是正常的,瀉完了再補,你這病才能治根。”
張揚說完拿起那兩包酒精棉就往外走,何慧見了慌忙轉身想跑開,卻又忽然聽到張揚的聲音道:“對了老錢,昨天我見有個胖子在這門口站著,頭上禿了一片,眉毛也沒了,那個人是誰啊?你認識吧?”
何慧一聽“頭上禿了一片,眉毛也沒了”,立刻就想起了那個投訴自己的胖子,不由停住了腳步。又悄悄地跑回去細聽,她很想知道張揚這時候忽然提起那胖子干什么?
“胖子?”老錢聽了張揚的話愣了一下,隨即便笑了起來:“你說的是老宋啊!他是做注射器的,你剛才領的這酒精棉也是他們生產的。你提他做什么?”
“他怎么弄成那樣?倒好象是被人點了把火燒的?”
何慧在外面聽到張揚這樣說,心里就奇怪了,宋杰被燒即便不是張揚做的手腳也是他在場的時候,他應該比誰都清楚當時的情況,怎么又去問別人呢?
“這我也說不清,”老錢被張揚這么一問,想起昨天看到宋杰的樣子,也覺得有些好笑,便笑道:“你說的不錯,他那還真是燒的,不過不是別人點的火,是他自己點的。據說是點煙的時候燒的,從來沒見過誰點煙能把自己燒成這樣的,也是奇了怪了!”
“自己燒的?”張揚故作驚奇狀。
“可不是嗎?”老錢道:“就在我們醫院呼吸內科門口燒的。”
老錢說著又道:“為了這事,還非得投訴那個小護士何慧,說是小護士態度不好。”
“這樣啊?”張揚道:“這個老宋,你跟他很熟嗎?”
“很熟啊!”老錢道:“打了幾年交道了,挺熱情一個人。”
“哦!”張揚道:“如果是老錢你朋友的話,你最好提醒他一下,我看他那氣色不對勁,他抽煙吧?”
“當然抽煙啦,抽得還挺厲害,”老錢道:“不是告訴你他那頭發是點煙的時候燒的嗎?”
“哦,對!瞧我這記性!”張揚說著搖了搖頭道:“這個老宋怕是病得不清啊!”
張揚說完不再停留,快步走了出去。
老錢聽說宋杰病得不輕,正等著下文呢,卻見張揚忽然走了,不由心里奇怪,不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卻又不好去追問。
張揚走得急,出了器材室,差點跟一個小護士迎面撞個滿懷。
小護士自然是何慧。何慧正聽得仔細,想弄清楚張揚這是什么意思。不防張揚說了半句,忽然就出來了,想要避開已經來不及了。
“咦,何慧,你怎么在這里?”
何慧聽張揚問自己,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瞥眼看見張揚手中拿著酒精棉,一時急中生智,便道:“我是來領酒精棉的。”
張揚自然知道她這是托詞,卻也不點破。他早就聽到有人一直站在這門口,剛才忽然出來固然是為了給老錢一點懸念,也是想看看這外面是是么人。既然發現是何慧,想來她也不過是好奇罷了,張揚也就沒有什么可擔心的了。
“哦,你也是來拿酒精棉啊?那你去吧,我先走了!”張揚說著就上樓去了。
何慧并不是真的來取酒精棉的,不過她怕張揚疑心,又在下面磨蹭了一陣,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才上樓回了呼吸內科。
人有時候是很矛盾的,比如老錢,你說他總是在醫院里拿藥不付錢,還把藥費轉嫁到其他病人頭上,這樣說起來實在是個品行有虧的小人。可是對于自己那些所謂的朋友,老錢又向來熱情而且大方,倒是個關心朋友的好人。
老錢并沒覺得自己損害了什么人的利益,本來嘛,又沒讓誰掏腰包,那些醫療帳戶里的錢,不買藥,又不能取現金出來用,讓他老錢買藥吃也沒啥不對。而此刻的老錢卻開始替宋杰擔心起來,在他眼里,宋杰還是個不錯的朋友,大方、客氣,總是想著自己。
他要是真的有病,自己倒要提醒他一下,這個張揚也是,話說了一半跑了。也不說宋杰到底得了啥病。
老錢想了想,決定先吃三天張揚開的藥再說,雖然聽說張揚醫術高明,但也不知道真假,自己試試,要是真靈,再問問宋杰的病,到時候給他提個醒。大不了,自己再給他弄點藥,上次他拉肚子,也是自己給他弄了點藥去的。
要是有人知道老錢的心思,恐怕要佩服他這如神農嘗百草般的心思,這簡直是以身試藥嘛,自己先吃張揚的藥,覺得好,再提醒宋杰,還想著給他弄藥。這是多崇高的境界?
不過老錢倒沒覺得有什么,他吃藥實在是家常便飯。在他看來,反正又不要錢,多吃點也好,有病治病,沒病預防。卻忘了有一句話叫做“是藥三分毒”。
張揚剛才是聽趙德功說酒精棉沒了,才想起器材室的老錢這么個人物,因此便主動去取酒精棉,為的便是去會會他。
至于瀉藥,那是臨時起意,誰讓他吃了那么多藥,瀉他一下實在不算虧本,至少他的病張揚還是會治,當然到時候少不得還要嚇唬他一下。
不過那個宋杰嘛,張揚本來是想不管了,張揚不是什么人都治的那種醫生。像宋杰這種態度,他的病本來就是一種報應,若是他態度好,不妨替他治治,可是以他那天在醫院里那種飛揚跋扈的態度,張揚倒寧愿讓他自生自滅,自求多福吧。
不過這個宋杰自己行為乖張也就罷了,還要投訴別人。尤其是讓何慧受到了損失,而這又和自己有關。張揚便覺得對于這個宋杰,那把火的教訓似乎是不夠的,看來還要再加點料。至于跟老錢提一下也是因為聽黃全說他們熟,先埋個種子而已。
這個下午與往常沒有什么不同,中醫科依然有著三三兩兩的病人來求診。不過同樣,張揚依然比較空閑,而趙德功就比較忙碌。
快要下班的時候,張揚又接到了韓克的電話,韓克在電話里一再抱歉,說是自己本來要來接張揚的,可是這會兒有點事,一時走不開。說是讓張揚一會兒到中華醫院去找他,晚上一起去。
張揚本來對他說的聚會就沒什么興趣,何況韓克除了泡妞還能有什么事?他說有事,多半是又泡上什么美女了。張揚本來就想不去了。不過架不住韓克態度極好的一再道歉,想想去中華醫院看看也好,畢竟那里是海城市中醫最著名的地方,張揚也想去看看那里的中醫是怎樣一個水平。
于是下了班,張揚便打了一輛車徑往中華醫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