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罵讓董川他們一下不安靜了下來,幾人順著聲音望去,卻發現在酒樓里面,一個不起眼的桌子那里,正坐著四個人,這四個人也都穿著文士服,正坐在那里吃飯,聲音正是他們之中的一人發出來的,而現在那四個人也正盯著董川他們,一個個一臉的憤恨。
董川他們的臉色都一下變得十分的難看,他們這些人正在這里慶祝,卻突然被人罵,這無就像是一個人正在品嘗一道美味,卻吃出一只蒼蠅一樣的惡心。
董川臉色難看的看了那四人一眼,放下酒杯,沖著那四個一抱拳道:“幾位,不知道我們書文院什么時候得罪了各位,竟引得各位對我們惡言相向?”
那四個中的一個二十多歲的文士,看了董川一眼道:“書文院?你們這些人什么時候可以代表書文院了?真是不自量力。”
董川冷冷一笑道:“我們都是書文院的學生,我們現在在書文院之外,自然就可以代表書文院了,總比各位藏頭露尾,連名聲都不敢說出來強。”
那四人一聽董川這么說,臉色也是一變,其中領頭的一個四十多歲的文士,看了董川一眼,冷哼了一聲道:“年輕人,留點口德,什么叫藏頭露尾?當心禍從口出。”
“哈哈哈哈,留口德?這話好像是應該我們說吧!”董川一聽那人這話,不由得哈哈大笑,接著沉聲道:“我們在這里慶祝我們的,你們卻突然惡語相向,現在卻反過了讓我們留口德?這是何道理?”
那人一聽董川這么說,冷聲道:“我們說得。你卻說不得。”
董川剛要說話,趙海卻是一擺手攔住了他,他看了那人一眼道:“舞空級高手,卻為難一個書院的學生,就算你是其它書院的老師。這么做怕是也不地道吧?在說了,就算你是其它書院的老師,但是不要忘了,這里是觀潮城,他們是書文院的學生,不是你們書院的學生。還輪不到你們來教訓吧。”
那人看了趙海一眼,沉聲道:“你就是趙海吧?聽說你自稱是從兵魂大陸而來的?只是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你有一點還真的說對了,我確實是一個老師,不過我并不是其它學院的老師,我就是書文院的老師。”
趙海看著那人。微微一笑道:“你是書文院的老師,但是你一定不是觀潮城書文院的老師,不然的話,你今天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我們在這里慶祝,你不問我們慶祝什么,上來就對我們惡言相向。說實話,你這樣的老師,還真的是不多見,就憑你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就罵這樣的方式,你也不配成為一個老師,還好你不是觀潮城書文院的老師。”
那人一聽趙海這么說,臉色不由得一片的鐵青,他看著趙海冷哼道:“強詞奪理,我們這一次就是奉了主院之令。前來調查你的身份的,趙海,在沒有確定你是不是兵魂大陸來人之前,你不得離開觀潮城。”
“哈哈哈哈!我趙海是兵魂大陸的人,來到文籍大陸這里。是交流來的,在文籍大陸這里登記身份,只是給你們文籍大陸面子,尊重你們文籍大陸的規定罷了,什么時候,你們文籍大陸,有強行管理我的權力了?”
“你!好,趙海,現在我們懷疑你與殺害棋奕院的五位舞空級老師的案子有關,你最好束手就擒,免得我們動手傷了你。”
“哈哈哈哈,就憑你,真沒有想到,書文院竟然會如此做派,真是讓人失望。”
董川他們一直聽著趙海與那個文士之間的對話,現在他們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兒了,那個文士就是總院派下來調整查趙海的,怪不得怎么看趙海都不順眼。
但是說實話,董川他們還真的是很失望,雖然他們不知道趙海殺害棋奕院的老師,但是他們這些天與趙海接觸,卻十分的清楚趙海是一個什么樣的人,趙海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去殺人,而且這一次趙海幫著他們一起完成了古觀潮城之戰的還原工作,對于書文院來說,趙海絕對是一個大功臣,可是這些人上來就給趙海安了這么多的罪名,而且對他們惡語相向,說實話,他們對這幾個總院派下來的人,真的感到十分的失望。
那個文士也注意到董川他們的眼神,不過他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在他看來,他是上面派來下的人,那就等于欽差大臣,他說出來的話,那些人自然就要聽,任何敢于反對他的人,都是在跟總院做對,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他才會如此的強硬。
在一聽趙海的話,那個文士徹底的怒了,他看著趙海,冷聲道:“趙海,你是想與整個文籍大陸為敵嗎?”
趙海看著那個文士道:“與整個文籍大陸為敵?在下可沒有那個意思,但是在下是兵魂大陸的,也不能任人欺負,你們不問緣由,上來就給我定罪,我不服,如果你現在跟我動手的話,在下也一定會反抗的。”
“你!”那個文士被趙海這話的話給氣得臉色鐵青,接著他冷哼一聲道:“我到是要去書文院那里看看,書文院會給我們一個什么樣的說法。”說完領著其它三人轉身走了。
趙海看他們三人走了,卻沒有說什么,而是轉頭看著董川他們,微微一笑道:“好了,不要為這種事情,掃了大家的興致,來,大家喝酒。”
董川他們雖然有些擔心,但是卻也沒有說什么,一個個都坐下來悶頭喝酒,好好的一次慶功宴,到現在已經完全的沒有了相應的氣氛。
這樣沉悶的慶功宴,自然也不可能開太長時間,眾人只是吃了一點東西,就回到了學院,各自回自己的房間城。
放下趙海他們暫切不表。單說那四個書文院總院派下來的人,四人在飯店那里惹了一肚子的氣,出了飯店之后,馬上就去了書文院。本來像他們這種情況,是可以在書文院城吃飯的。但是他們卻偏偏在外面的飯店里吃了飯,這本身就不是太友好的表現,因為這表示,他們不想與觀潮城書文院有任何的關系,同時也是在給觀潮城書文院的臉色看。
現在他們在飯店那里惹了一肚子的氣,自然是心里更加的不順。他們進了書文院之后,直接就去了會文館那里,一進會文院的大廳,那個領頭的四十多歲的文士馬上就冷聲道:“讓你們院長出來見我。”
會文館大廳里的那些先生全都愣住了,接著一個個不明所以的看著那個文士,不知道他是什么人。為什么突然跑到這里來說,而且還要讓院長來見他。
一個先生沖著那個文士一抱拳道:“請問先生是什么人?有什么事兒要見院長嗎?”
那個文士看了那個先生一眼,接著冷哼了一聲,從懷里拿出了一塊玉牌,遞到了那個先生前面,沉聲道:“總院觀察使,叫你們院長出來見我。”
那個先生看了那個文士一眼。又看了那個文士手里的玉牌一眼,接著沉聲道:“觀察使請坐,在下這就去通知院長。”說完轉身往會文院后面走去。
不一會兒那個先生就到了院長的院子外面,他輕輕的敲了敲門,院長的聲音傳來道:“進來。”那個先生推門走了進去,沖著院長行了一禮。
院長看了他一眼,沉聲道:“東城是你啊,你今天不是在會文館里當班嗎?怎么跑我這里來了?可是有什么事兒?”
東城馬上道:“院長,剛剛外面來了四個人,領頭的一個人拿著一塊玉牌。我已經確認過了,那是總院發下來的觀察使玉牌,他們是總院來的觀察使,說讓你出去見他們。”
院長一聽東城這么說,不由得一愣。接著他點了點頭道:“觀察使,沒想到總院還派了一個觀察使來,好啊,來就來吧,請他們到我這里來吧,我到是想看看,總院那里有什么吩咐。”那個先生應了一聲,轉身走了。
那個觀察使一直臉色鐵青的站在會文館里,因為他進了會文館這么長時間,除了最開始的那個先生對他們說了幾句話之外,其它人就請他們坐下,送上茶水之后,就沒有人理他們了,該忙什么還忙什么,這讓觀察使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在他看來,對方這絕對是看不起他,沒把他當回事兒,他心里的狠意更深了。
正在觀察使的忍耐到了極限的時候,東城終于回來了,他對觀察使一抱拳道:“觀察使請了,院長正在院子里等候大人,請大人隨我來。”
觀察使一聽東城的話,這火騰的一下就起來了,他沖著東城寒著聲音道:“你是說,讓我們去見人們的院長,你們院長不出來迎接我們?”
東城有些不解的看著觀察使,他不知道這個觀察使為什么這么說,要知道觀潮城書文院這里,每年都會有不少總院的人到來,有一些人的身份和地位可是要比觀察使還要高的,那些人到來,都會先恭恭敬敬的去拜見院長,院長什么時候迎接過他們?今天這個觀察使的表現怎么這么奇怪?
奇怪歸奇怪,不過他還是道:“正是,院長正在院子里等幾位,請幾位隨我來。”
觀察使被氣得面色鐵青,最后他終于冷哼了一聲,隨著東城往后面走去,不一會兒他們就到了院長的院子外面,觀察使已經決定了,等見到那個院長之后,一定給那個院長好看。
東城領著觀察使他們到了院長的院子外,就上前拍了拍門道:“院長,觀察使到了。”
“進來吧!”院長的聲音傳來道,東城應了一聲,一推門,把門打開,這才轉頭對觀察使道:“觀察使請。”觀察使臉色鐵青了進了院子,一進院子他就看到了院長,而一看到院長,觀察使的臉色就是一變,接著神情馬上就變得恭敬了起來,他上前對院長一躬身道:“左軍見過先生,先生安好!”
院長放下了手里的書,看了左軍一眼,沉聲道:“不錯啊,沒想到你都已經當上觀察使了,怎么?聽說你要讓我出去見你?”
左軍一聽院長這話,汗都下來了,他馬上道:“不敢,學生那敢讓先生去見我,只是沒有想到,先生你現在竟然成了觀潮城分院的院長,學生實在是失禮了。”
院長笑著道:“也沒什么,我不是也退休了嗎,而且我以前也是觀潮城學院出去的人,就想著落葉歸根,就跟老方說了,反這個觀潮城學院院長的位職來了過來,其實也不管什么事兒,就是在這里養老了,也沒有讓老方告訴別人我在這里,這些年去總院開會,我也都是讓管洪去的,我這把老骨頭是不想動了。”
左軍連忙道:“原來如此,這些年學生一直想求見先生一面,卻一直不知道先生在那里,還以為先生隱居起來了,沒想到先生竟然在觀潮城這里當院長,要是早知道的話,學生早就來拜見先生,先生這些年身體可還好?”
別人不知道眼前這個老人的身份,他左軍不可能不知道,因為他左軍就是這個老人的弟子,是這位老人帶出來的最后一批弟子,這老人以前可不是觀潮城書文院的院長,而是書文院總院的副院長,同時他是書文院總院的教導,更是書文院精英班的老師,而且他帶精英班,一共帶了四十多年,可以說是桃李滿天下,在書文院里,你要是敢對他無禮,那你就死定了,他的那些學生,一人一口唾沫就可以把你給淹死。
而剛剛老人口中的老方,就是書文院現任的院長方定天,在整個書文院里,敢這么稱呼院長的,現在怕是也只用他了,其它人可沒有一個敢這么叫的,只有他有這個資格,因為他與方定天共事了幾十年,方定天是院長,他是副院長,兩人配合默契,更是知己好友。
院長點了點頭道:“還好,以前把主要的精力都用在了教書上,現在到是輕閑下來了,最一開始還有些不太習慣,不過現在好了,每天喝喝茶,看看書,到是自在,身體也不錯,你也坐吧,站著怪累的,這幾個小子的實力還不錯,是你的學生?”
左軍連忙道:“回先生的話,他們是總院精英班的,不是我的學生,他們是準備留校的,這一次是院長讓我帶他們出來試煉一下的。”
說完他轉頭對跟在他身后的那幾個文士沉聲道:“你們幾個,見過院長,他是我的老師,你們叫師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