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禿子道人的實力箬癡道人清楚的很,更清楚紅禿子若要來這里,杜天野道人和洛月道人也不會落下,僅憑著陣法氣息引來的幾只妖獸絕難將三個分神大滅殺,為了達到目的,他又在死冥氣中布置了那一處隱匿陣法,說是隱匿陣法,其實是專門吸引高階妖獸的陣法,平素將泄露的分神氣息只是將七階妖獸引來,但在那道門戶開啟的時候,這些妖獸便成了箬癡道人的殺招。
布置好了一切后,箬癡道人便這處發現告訴了紅禿子三人,更是將他手中的令牌削下一塊仿制了一枚令牌出來,并帶著紅禿子幾人親身來過這里一次,而后他做出無法破開陣法的姿態,隨即又不惜親身受傷避開了這次和幾人同行。
其實真正的令牌還在箬癡道人自己手中,否則沒有了令牌的箬癡道人又哪里有能夠進入門戶之中的自信。
不過如今箬癡道人肯定早已隕落,那枚令牌也不知落入那只妖獸腹中,這處門戶前的陣法用不了多久便會徹底坍塌,就算日后再有人將那妖獸滅殺,發現了令牌,也再沒有辦法進入這里了,甚至這處門戶會徹底隱匿到了空間深處再不會出現。
現在看來,開始時候箬癡道人肯定不清楚門戶之中究竟是什么地方,若是知道有可能是巫祖埋骨之地,恐怕他就不會這樣算計別人了。
方言問天道人尚且能夠猜出大概,杜天野洛月道人兩個分神大修士更不用說,此刻唯有黯然神傷,滿臉失望。
“紅前輩,可否將這枚玉片讓晚輩看看。”紅禿子道人說完后,方言忽然開口道,目光正盯著他手中的那枚玉片。
“這個?”紅禿子道人有些訝異方言提出這個要求,不過也沒怎么多想,只當是方言想要漲漲見識,隨手便將這枚玉片扔給了方言。
結果玉片之后,方言道了一聲謝,當即望向這枚玉片,之前看到紅禿子道人拿出那枚玉牌的時候便感覺它和自己煉化過的寒山令有些相像,不過當初只是感覺它的刻畫風格類似,如今拿了這片玉片在手中后,方言才知道相像的不止是風格,材質也相同無二。
看著這枚玉片,方言隨即想起自己身上除了寒山令之外,其實還有一塊玉佩也是這種材質煉制出來的,也就是當日從羅馳手中順手得來的那枚玉佩,當初許多分神大修士都傳言那枚玉佩似乎和什么散仙洞府有關聯,只是方言后來哪有功夫去理會散仙洞府,直到現在,那枚玉佩還仍在乾坤壺一個角落中。
如今不是探查寒山令和那枚玉佩的時間,不過方言也清楚,想要進入眼前這處門戶絕對不會像自己當初在墓谷中那樣簡單,只需要祭練寒山令后便萬事大吉,否則箬癡道人一個分神大修士絕對不會連一枚令牌都祭練不了,而這處荒冢門戶中也肯定不是自己當初溝通的空間可比,雖然煉化了寒山令,方言也溝通了一處靈氣濃郁的空間,更是將乾坤壺中五道門戶徹底成形,還有了一道烏黑印記,但是還稱不上得了那位墓谷主人的傳承。
翻來覆去看了幾遍,除了這材質和自己的寒山令還有玉佩相似外,方言也找不到更多的信息,隨即也不再關注:“紅前輩,還你。”說著便要將這枚玉片送回紅禿子道人。
紅禿子道人沒有接手,擺擺手說道:“喜歡就拿去吧,這玉片其中蘊含的靈氣就算是極品靈石也比不上,我用不上了,你倒是可以將它煉化吸收,出去后我們再去獵殺幾只高階妖獸,便算給你們的報酬,總不能讓你們兩個小輩白跑一趟。”感情他以為方言是看中了其中的濃郁靈氣了。
雖然之前有約定,進入門戶之中后有兩成收益歸問天道人和方言,但如今沒有進去其中不說,幾位元嬰大修士更是靠著兩位后輩才保命,先前便有了歉意,如今紅禿子道人這樣說也沒有什么奇怪。
只是紅禿子道人哪里知道方言乾坤壺中便有濃郁的五系靈氣,若這么玉片之中是無上靈氣倒有可能,如今方言出言相求,當然不是覬覦玉片之中的濃郁靈氣,只是覺察到這片玉片有些熟悉,這才開口討要。
至于紅禿子道人所說的獵殺高階妖獸作為報酬,方言也沒有什么興趣,離開這里之后肯定是直接趕往落雷淵,哪里還會去獵殺什么高階妖獸,不過現在也不需要回絕,總是是前輩一片心思,抱拳謝過之后,方言翻手將這枚玉片扔入乾坤壺中不再理會。
一個多時辰轉瞬即逝,身處這處空間中的三位分神大修士,兩名元嬰后輩,同時覺察到了空間壁障的顫動突然間節奏緩了下來,但是力度卻突然大了不少,似乎一股巨力正在擠壓四周。
“不要慌張,這是陣法開始收縮,很快那道門戶便會重新變回塵埃隱匿不見,我們在這里只要這處空間不塌便不會有危險,等一兩日,外面妖獸散去之后,我們再出去。”
紅禿子道人三名分神大修士已經是第二次來這里,對于這種情況自然不陌生,剛剛覺察到波動,紅禿子道人三人一邊催動手中法寶抵御這股壓力,一邊開口朝問天道人與方言二人說道。
問天道人與方言本來也有準備,應了一聲,依舊各自盤坐在三位分神大修士的防御護罩之中沒有動彈。
不過很快方言就覺察到了不對勁,已經修煉了很久卻一直沒有修煉到最高階的梵訣鍛體術,居然在自己沒有催動的情況下開始了流轉,隱隱間方言覺察到了外面的陣法某處與自己之間有了一道隱隱的聯系,確切的說,是與自己修煉的梵訣鍛體術之間有了隱隱的聯系。
一套功法不受自己控制自行流轉,太過駭人,方言當即便想要催動功法將它壓制下去,卻不料,自己的動作沒有絲毫的用處,不過數息間,梵訣鍛體術已然催動到了極致。
方言心中駭然,立時想起了自己這套功法的種種,梵訣鍛體術得自那只鐵背金鵬鳥,后來封魔殿中老人告訴方言這是一位名叫無極子前輩的修煉功法,這是這位無極子前輩方言來到軒嵐之域后并沒有聽聞過一絲,卻沒料到這道功法突然在這里出現了變動,莫非那無極子與這道門戶間有什么關聯不成?
那道隱隱的聯系周圍幾人或許感應不到,但是方言強行壓制功法的動作,又如何能夠瞞過這幾位,就算修為最低的問天道人也是只差一步便踏入分神的元嬰大圓滿修士,方言剛剛催動功法,便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瞬息之間,他們便覺察到了方言的不對勁,片刻之間,方言便渾身緊繃,臉上甚至冒出了騰騰熱氣,
“方言?發生了什么事情。”問天道人當即開口問道。
沒有任何敵人危險出現,方言突然催動了煉體功法,表現出的情狀更是如功法反噬,走火入魔一般,由不得問天道人不奇怪,他又如何能夠想到這套功法根本不是方言自己催動,而此刻方言法力涌動居然是為了壓制這套功法的運轉。
但是旁邊的三名分神大修士卻是看出了方言的不妥,方言的實力他們也見識過了,此時也不是突破境界之時,如何會出現這種類似于走火入魔時候才會出現的情景,正自驚疑將,忽然間一道微微的波動穿過他們的防御涌到方言身上。
三名分神大修士覺察到了這股波動,相視一眼,突然露出一絲欣喜,三人幾乎同時開口朝方言喊道:“方言,不可硬抗,順其自然。”
方言便是不順其自然也做不到了,不過數息之間,想要強行壓制梵訣鍛體術的運轉,但梵訣鍛體術沒有受到絲毫影響,那道聯系卻清晰了許多,方言甚至能夠感應到一股吸引之力出現在周圍,還在不斷加強中,更嚴重的是,強行逆轉功法,讓他自己體內氣血翻涌,比受到一記重擊還要嚴重。
聽到三位分神大修士的話語,方言想要應一聲時候,才發現,自己根本無法開口說話,也無法動用神識,都被這股波動擋了下來,只有心中暗暗苦笑一聲,聽從三位前輩的勸告,放棄了壓制,任由這套功法在身體之中流轉,好在那道聯系也罷,而后產生的吸力也罷,似乎都沒有太大惡意,方言也唯有企盼是福不是禍了。
不多時,周圍傳入的波動越來越緊密,越來越頻繁,也越來越猛烈,三名分神大修士不驚反喜,甚至將自己三人布下的防御護罩都收起大半,眼神卻是緊緊盯著方言沒有片刻離開。只有問天道人一臉茫然,不知三位前輩為何如此驚喜,只有愣愣看著方言,手中卻是催動了自己的護體法寶。
方言身前漸漸出現了一道光亮,穿過三名分神大修士的防御護罩,穿過了空間壁障,不知穿過了多少層層疊疊的空間,直直傳入陣法深處,同時一道光芒將方言周圍數丈籠罩其中,三名分神大修士還有問天道人同在其中。
“幾位前輩,我感應到了一處穩定空間。”忽然方言發覺自己能夠開口說話,當即朝周圍幾人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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