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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 通道之前

對于胡道人如此肯定的話語,方言卻是不敢全信,就在片刻之前,那位骨帝傳人已然破壞規矩朝自己出過一次手,雖然僅僅是一道目光,不過再看看周圍的諸多分神大修士,方言也不再多說什么,或許胡道人說的沒錯,若是激怒了如此眾多分神大修士,那戰帝傳人,骨帝傳人實力再強橫,也討不到好處去,就算戰帝骨帝應該也不會招惹如此多的宗門  “哈哈,爽快爽快,兩位道友果然名不虛傳,不過這次戰某要先行一步了”

忽然間,一道聲音傳入眾人耳中,如洪鐘大呂一般,掠過眾人,聽語氣正是那位灰發披肩的戰帝傳人聲音剛剛傳入方言耳中,方言便覺察到自己的心神變化,和上次在離軒星感受到那股氣勢一樣,只一句話,便讓自己感受到了滾滾戰意,恨不能立即與人交鋒,才能暢快,原本有戰意對于一個修士來說是一件好事(情qíng),但是絕對不是這一種(情qíng)形,這是自己的心神被別人所影響而生的戰意,方言連忙催動心法沉心靜氣,將這股戰意壓了下去差距,天塹般的差距,先有骨帝傳人一道目光差點讓自己輕生自裁,后有戰帝傳人一句普普通通的話語,便讓自己心神震動,壓下心神動靜的方言再向四周望去,周圍眾人并沒有哪個有所驚變,顯然這些分神修士并沒有受到這股戰意太大影響,分神修士,哪怕是投機取巧的分神修士,也是分神修士,自己想要踏入這種境界,還需多多努力  戰帝傳人似乎搶先一步掙脫了束縛,就要邁步跨入那道通道之中,突然一聲干巴聲音傳了出來:“戰殤子,你得意的太早了”

一道道的骨骸之氣仿佛萬千枯骨般,露出絲絲灰敗氣息掠過眾人,卻是骨帝傳人也掙脫了血色長鏈的束縛,朝著那灰暗通道閃動過去相差不過毫厘之間,另一個腰間挎著一只紫色葫蘆的淡淡(身shēn)形也朝著那道通道急急閃過去,此人卻是沒有什么氣息露出,仿佛只是一道虛影,來無影去無蹤,無聲無息,若不是在這血色漩渦之內,只怕這道淡淡虛影也不會閃現三人很快便沒入通道之中不見了蹤影,胡道人說的不錯,就算是戰帝傳人,骨帝傳人,也不敢公然破壞這里的規矩,并沒有出手爭斗,自始至終,都只是憑著自己的修為比拼這度,從那言語之中,似乎從離開離軒星之時便開始了明爭暗斗,到了這里依舊沒有什么勝負,倒是旗鼓相當,便是那位稍稍落后的淡淡(身shēn)形,也只差一線,只是那通道附近已然被戰之氣息,骨骸之氣籠罩,不知道最后究竟是何人獲勝,是那氣勢不凡的戰帝傳人,還是那略顯(陰陰)森的骨帝傳人,又或者是那位名聲不顯的淡淡(身shēn)影不過誰勝誰負都與眾人無關了,沒有了三人在前面的壓制,后面的修士頓時(騷sāo)動起來,距離通道最近的數人立即跨出一步,進入那血色長鏈守護的范圍內,只要將血色長鏈擊散,便可以踏入通道之中,回歸軒嵐之域,所有人都顯現出了急切胡道人和方言此時卻還沒有到達能夠跨入其中的位置,還需要再飛遁數十丈遠才能進入血色長鏈守護范圍內,此刻也是卯足了勁頭,將星葬法袍催動到了極致,朝著那暗影通道方向飛遁過去中途也曾遇到過數次危險,不過有了方言海量的星辰之力輔助,胡道人足以將星葬法袍的威能催動到極致,雖然方言并未親(身shēn)作戰,但胡道人清楚,方言才是此行最大的關鍵,若是沒有方言,自己肯定無法這樣輕松,不僅到達了中心處,甚至在眾多分神大修士中間站到了前面三分之一的位置,哪怕這次血色大漩渦平息只有三天,如今也肯定可以穿過通道回到軒嵐之域只有回到軒嵐之域,星葬法袍才能完全恢復當初的威能,胡道人也生出了急切之意,一個時辰之后,胡道人與方言終于站到了通道之前這片區域,只覺察到壓力一輕,從踏入血色長尾間隙便一直如影隨形,到了剛才已經到了極致,幾乎將方言胡道人壓垮的威壓突然間消散了只是神(情qíng)稍松的二人還沒有來得及喘一口氣,一道血色長鏈便甩了過來,朝著星葬法袍轟殺下來剛剛消失的只是威壓,現在覺察到的卻是實實在在的力量,一道道血色氣息吸附與星葬法袍之上,將要侵襲入星葬法袍之內方言又一次感受到了自己和周圍分神大修士的差距,原本以為以自己和胡道人聯手,加上星葬法袍這件防御類的上品靈器,怎么也能比得上那些只有中品靈器的分神大修士,到了這里,方言知道自己錯了,或許飛遁之時,自己和胡道人不比許多分神大修士差,甚至快,但是到了這里,比拼的是真正的實力,境界的差距立刻便顯現出來剛剛看那些分神大修士面對這些血色長鏈,戰帝傳人,骨帝傳人還有那位不知名的淡淡(身shēn)影,三人都十分輕松,后面的諸多分神大修士中也有不少輕松通過的,只有少數一些人花費了些時間才掙脫出去,卻也沒有太吃力輪到自己,方言才知道這血色長鏈究竟有多么大的力量,星葬法袍已經被胡道人催動到了極致,但是在那血色長鏈的包裹之下,防御范圍還在不停的縮小,從數丈大小很快便縮到了不到兩丈大小若只是這股力量,胡道人也不會如此驚慌,讓他驚駭的是,那道侵襲入星葬法袍的血色氣息,侵襲到什么地方,什么地方便被它同化為血色,不過片刻時間,胡道人驚駭的發現,星葬法袍又被損毀了許多,通暢之處又到了三成之下“方道友,不要吝惜法力,有什么手段趕快施展出來,若是被它侵襲進來,你我唯有隕落了”胡道人大喝一聲,手中又加大了力量要將這條血色長鏈之上的氣息清除出去只是胡道人一分神,星葬法袍的威能范圍又被壓縮了不少,再過片刻,不要那血色氣息侵襲進來,就是這股力量也要將二人生生擠爆了這邊的(情qíng)形很快便引起了周圍同樣抵御血色長鏈修士的注意,立時便有數道目光掃向了星葬法袍,眼中滿是疑惑之色,血色大漩渦在分神大修士看來,遠沒有胡道人感覺的那般可怕,不是說血色大漩渦威能小,而是只要自己注意些,甚少會出現什么大問題,只有在入口處才是最危險的地方,那些隕落之人,也大多都是隕落在那里,只是因為那血色長尾規律難尋,但是只要注意些,還是可以避開的,之所以有分神大修士隕落,大多都是因為自己大意,又或者根本就是張揚輕浮之輩,想要顯擺爭先而被血色大漩渦吞噬進去  如今已經到了血色大漩渦中心處,這里對于分神大修士來說根本沒有絲毫的危險可言,只不過是要以自(身shēn)修為將這些血色長鏈擠開罷了,任何一個分神大修士都不會太過吃力才對,現在這些分神大修士卻是看到了有些怪異的一幕,一見明顯是上品靈器的法寶居然被這些血色長鏈生生壓迫到了如此程度,毫無疑問,損毀了很多,難道法寶之中的那名分神修士受了重傷?

這里約定俗成不(允yǔn)許爭斗,就連戰帝傳人,骨帝傳人那樣的人物也不敢違背,但是只要離開血色大漩渦,便再沒有這種規矩,哪怕是一件損傷的上品靈器也是上品靈器,足以讓許多分神大修士動心了,片刻之后,數道看向星葬法袍的目光頓時變了味道方言胡道人還顧不得自己已經被人盯上,此刻他二人都在極力催動星辰之力,想要將束縛星葬法袍的力量抵御住,同時將侵襲入法寶之內的血色氣息清除只是二人的努力并沒有什么效果,反倒是他們的空間被擠壓的越來越小,而星葬法袍的損毀也越來越嚴重了,就快要到當初遇到方言之時的兩成了“胡道人,你全力抵御外面的血色長鏈,盡快將它轟散開,我來對付這些血色氣息,不過你要將星葬法袍完全放開”方言也覺察到了危急,不再顧忌許多,朝著一旁的胡道人大聲喊道方言不止一次催動過星葬法袍,但那些都只是周圍部分,核心處一直以來都是由胡道人親自((操cāo)cāo)控,將法寶核心處開放,胡道人便是將自己的本體全部交由方言處理,若是別人或許沒有什么,就算是有什么異心,胡道人也絕對有信心能夠將星葬法袍掌控在自己的手中,但是方言不同,修煉了星云訣的方言,才是最適合星葬法袍的主人,胡道人說到底也是器靈之體,若是方言在法寶核心處打下印記,便可以開始祭練這件法寶胡道人敢不敢冒這個風險?方言提出之后,心中也沒有底氣,如今只有看胡道人的決斷了,方言心中早已經做好了自爆那件上品靈甲的準備  “好,方道友,我便交給你了”

只有一瞬間,胡道人便做出了決定,或許是相信方言,又或者是他此刻無法抵御那血色長鏈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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