僥釵冠卸尖。陸葳蕤自嬰兒時直蓄留著的長發散落開。則占年盤髻,此時解散便成波浪般卷曲,絲絲縷縷傾瀉于兩肩,淡淡的發香在床帷間飄散一陳操之手指輕輕梳籠著陸葳蕤豐盛的美發,凝視這跪坐在茵褥上、披發垂捷的女郎,那柔媚嬌羞的樣子分外動人,讓他不勝憐愛,忽然想起一事,抽回手,在自己身上摸索 陸葳蕤睫毛撲閃,含羞抬眼看著陳操之,只見陳操之從腰間帛魚袋中抽出一物,卻是一根赤繩,三尺余長,不禁驚喜地“啊”了一聲,說道:“陳郎,你如何備得赤繩!”
四只前那個初夏的午后,陳操之對陸葳蕤說夢里有個月下老人把一根赤繩系在他左足上,赤繩另一端系在一個美如仙子的女郎左足踝上,月下老人說:“陳操之,哪天你遇到這樣一個女子,那就是你的妻,你一定要把她娶到,你們會美滿幸福其后在平湖賞荷,在小舟上、湖中央、青荷綠蓋間,陸葳蕤把左足裸露給陳操之看,希望陳操之在她八月生日時送她一根赤繩,只是后來陸葳蕤兄長病逝、陳操之母親去世,赤繩系足一直未能如愿,陸葳蕤怎么也沒想到陳操之此時會取出赤繩來,難道陳操之預知今日要與她私訂終身?
陳操之雙手執赤繩,眼望陸葳蕤,說道:“這三尺赤繩放在帛妾袋隨身佩戴已經三年多了,就想著有朝一日親手為你纏在足上,今日應該是好時機,對不對?”
陸葳蕤眸子里浮起一層霧氣,使勁點了一下頭,陳操之輕吻她櫻唇,將她抱坐在自己腿上,除去她左足上的布襪,那裸露的左足嫩白透紅,足跗隆起,足弓斜四,微微蜷起的足趾非常可愛,趾甲晶瑩,形狀極美,足趾輕輕一動,似乎能搔到人心里去 被陳操之愛撫著左足,陸葳蕤臉紅得發燙,縮著身子低聲道:“陳郎,是右足。”
陳操之吻著她頭發,說道:“我怎么會忘,我要把赤繩系在葳蕤的右足上,那里有顆朱砂痣,怎么也不會認錯。
。說著,又把陸葳蕤右足布襪除去,纖細精致的足踝內側。那粒朱砂痣宛若雪白肌膚刺破后滲出的血滴,有著奪目的鮮艷一 陳操之握著陸葳蕤纖美的右足踝,抬起,低頭在那顆紅痣上吻了一下,長裙因腿舉起而褪落,露出曲線優美的小腿,因為右腿被抬起,陸葳蕤身子有些要后仰,趕緊勾住陳操之脖子,發燙的臉埋在陳操之胸前,羞得大氣不敢出。
陳操之支起一眼,將陸葳蕤的右足擱在自己膝蓋上,赤繩一端繞其足踝,結一個相思結,然后另一端系在自己左足踝上,之間赤繩還剩之尺余,說道:“葳蕤,你看一。
陸葳蕤側頭一看,一根赤繩將陳操之與她連結在一起,右足動一動,赤繩繃起,陳操之的左足亦隨之而動,陸葳蕤心里歡喜得要跳不動,醉了似的,癡癡道:“好多次夢見陳郎為我系赤繩,今日是真的了又問了一聲:“陳郎,是真的嗎?”
陳操之曲指在她粉嫩的頰上輕輕彈了一下,說道:“嗯,是真的,你摸摸我。”
陸葳蕤伸手貼著陳操之額頭,然后用指尖輕掠那兩道墨黑的眉,陳操之閉上眼睛,感受陸葳蕤溫柔的撫摸,說道:“葳蕤,我心里有些不安”
陸葳蕤看著近在咫尺、呼吸可聞的這個俊美男子,柔聲道:“陳郎與我在一起為什么會不安,葳蕤不是陳郎的妻嗎?”
陳操之雙手捧著陸葳蕤細圓腰肢,問:“葳蕤為什么突然下這樣的決心?”
陸葳蕤道:“一直是這樣的決心,沒有這樣的決心怎么能與陳郎在一起明日,陳郎就將遠行,我很不舍,也不知道以后會有什么事,所以今日我要和陳郎在一起,把自己給你,真正的成為夫妻一陳操之驀然記起那年在吳郡太守府惜園,金風亭畔,陸葳蕤與他談論花藝,說起她早逝的母親和兩今夭折的姊姊還有多病的兄長,葳蕤感嘆說:“人之死也如這花木一樣,凋謝了、枯萎了。也許如佛典說的有轉世輪回再世為人,但我已經不認識他們了,就象同一株花樹,每年開的花也不會是一樣的。”當時陳操之就覺得在這名門女郎內心有著深切的生命感傷,葳蕤極其珍惜這些間美好的事物、美好的情感,魏晉的狂放和絕俗,不就是這樣激發出來的嗎?因為短暫而珍惜、因為不舍而深情一陳操之睜開眼睛,看著披發凝眸的陸葳蕤,說道:“葳蕤,我來此世間,不是體驗悲情的,我能給你幸福,我們一定能在一起,我們的婚禮將 陸葳蕤將幾絲亂發掠到耳后,明眸皓齒,嫣然一笑,略顯幽暗的帷幄里恍若有夜明珠懸起,霎時明亮起來,又仿佛東風破寒。春暖花開,那嬌婉甜美的聲音道:“真喜歡聽陳郎這樣說話,篤定、從容,還有一些神秘,陳郎為什么會說“我來此世間”很奇怪的話啊。好象原來就有你”
這看似單純的女郎心思極細,陳操之微笑道:“來此世間是為了和陸葳蕤成為夫妻,這個理由足夠嗎?”
陸葳蕤嬌羞的樣子無比動人,喃喃道:“是很神奇啊,就遇到了陳郎,此生只有陳郎一”說著,雙臂纏上陳操之脖頸,低語道:“陳郎,抱我陳操之將陸葳蕤緊緊抱住,越抱越緊,有著強烈的想融為一體的,陸葳蕤嬌喘聲漸漸急促,身子火熱起來,自從去年二月末在句容花山寶珠玉蘭樹下二人相擁親吻,此后每次相見若有單獨相處的機會二人總會有許多親密動作,所以此時漏點愛撫亦不覺得很突兀陳操之解開陸葳蕤束腰的帛帶,紫色的右衽繡福頓時寬松起來,紫碧紗紋長裙翻卷到腰間,里面是蔽膝和褻裙,裸露的小腰粉光致致,腹窩微脆,可愛精致的肋骨陵起,骨感甚美,陳操之修長的手指撫上去,女郎滑嫩的肌膚頓時戰栗起細小的顆粒,絕不粗糙,手感酥麻,向上,是遮蔽胸乳的心衣,精致白芒布,手從心衣伸進,但覺溫暖豐盈,好似羊脂乳酷,顫顫起伏間,少女體香襲人 陸葳蕤有些心慌,突然跪坐起來,臉兒紅紅道:“妾身先為陳郎寬衣吧。”伸手來解陳操之腰帶。
陳操之看她那心慌手亂的羞態,壓抑著,低聲道:“葳蕤你 陸葳蕤心知陳操之想說什么,直起腰肢,印上一個吻,分開,微喘道:“陳郎,莫說別個,現在我們是夫妻。”這嬌美女郎意態溫柔而執拗。
暮春的向午,錦帳低垂,隔出私密空間,世俗塵囂遠去,只有傾心相愛的男女孜放以求情愛的甜美,袒錫裸程,無私相向。陳操之的左足和陸葳蕤的右足由赤繩聯系在一起,曲折轉側之間,雖有不便,但每每相扯,別具情趣一破身之際,雖然情濃水潤,陸葳蕤還是宛轉不勝,蹙眉嚙唇忍受,陳操之用盡款款手段,久之,乃傾身盡歡,隨郎顛倒 迷離沉醉后,陸葳蕤身子猶在微微抽搐顫抖,眼眸如春水,聲音嬌糯得化不開:“嗯,原來這樣才是夫妻,我陸葳蕤真正是陳郎的妻了!”
陳操之輕撫她的腰臀,那美妙的曲線好比流暢的樂曲。雪嫩的肌膚透出一層薄汗,香膩誘人,讓他愛不釋手,聞言將陸葳蕤摟在懷里,說道:“是,我們是夫妻,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
陸葳蕤臉貼在陳操之胸膛上,聽這心愛男子有力的心跳,忽然想起一件擔心的事,問:“陳郎,我會不會有孕?”
陳操之道:“這次不會。”
陸妾蕤放下心來,卻問:“為什么不會?”
陳操之支吾道:“就是不會,我知道,那個。那個”我剛才不是那個了嗎!”
陸葳蕤忽然明白了,臉埋在陳操之懷里抬不起來,半晌紅暈方散,說道:“陳郎,我們起身吧,陳郎明日就要出使氐秦。我怕是不能送你了,我時時刻刻想著你、等著你,你一定要平安歸來一”
陳操之鄭重點頭,說道:“葳蕤你也要珍重,等我娶你。”
二人又緊緊相擁,不忍分離,有了身體的深入接觸,更覺愛戀銘心玄骨,會覺得愛情這么實在,可以讓相愛的人堅定地往前走,不論多么艱難,最終走到一起,成為夫婦。
這天夜里,陳操之給四伯父陳咸和嫂子丁幼微分別寫了信,派一名私兵送信回錢唐,報知他要出使氐秦之事,請伯父和嫂子不要掛心,他一定能建功歸來。
書評區里一些評論讓小道氣憤,這書寫到現在小道只想盡快寫完它,不存在什么戲不夠、床上湊,這是不沾邊的事,書還有得寫,出使氐秦,風云際會,故事很多,請拭目以待,很好,小道也不會寫悲劇,至于那些揣測小道寫推陸…是想要月票,實在是有點小人之心了,寒士本月更新得少,月票少也是應該的小道從來不會因為求票而玄意去寫什么迎合的情節,推陸…是因為小道想這么寫,就是要這么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