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林躍的心口一陣發堵,眼眶再次濕潤了起來。
為什么命運如此的捉弄一個至情至性的人?為什么???
他都到了風燭殘年的地步,他都在內疚中生活了這么多年,為什么最后還不給他一次救贖的機會,為什么???
他只是想去看看自己的父親,在自己的父親的墳前演示他已經學會的古雕刻術,這很難嗎?
他只是想在自己死之前聽到自己的弟弟喊自己最后一聲哥哥,這很難嗎?為什么連這點奢望都無法實現?
林躍的拳頭攥的緊緊地,目露兇光,在心中不斷的咆哮著。
最后,林躍無力的松開了自己的手。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能如人愿的,也不是任何事情都能夢想成真的,更不是任何事情都是人能左右的,有些事情很無奈,但是必須要接受。
將《刻經》放好之后,林躍拿出了周老給他的那半本《刻經》,拼命的練了起來。
他要用精疲力盡忘記今天的事情!
三個小時后,林躍滿身大汗的倒在了傳上,沉沉的睡了去,左手一直緊緊攥著寒月刻刀。
第二天,林躍起來的時候已經八點了,也是前天和男子約好的時間,于是他急匆匆的換了身衣服,然后給嚴寬打了個電話,一起前往玉石街的周老的那個木雕店。
來到木雕店,林躍發現男子已經到了,不過表情有些怪異。
此刻他正死死的盯著眼前的“福祿壽祝壽圖”,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滿臉的不可置信,整個人完全陷入了呆滯。
像他這么一個修養如此之好的人能做出這么“出格”的表情,可想而知此時他是多么的震撼。
周老在一旁微笑的看著男子,路小天在一旁招呼其他的客人,剛才那個進門的客人想買林躍的這幅作品,但是卻被告知有人預定了,只能很失望的去看其他的木雕作品。
看著周老的神態,林躍知道周老已經從昨天的事情慢慢的走出來了,至少知道該怎么繼續自己的生活,但是一想到自己口袋里的那本《刻經》中周義的遺信,他心中忍不住一嘆,有些事情總是要面對的,他希望周老能挺住。
見林躍來了,周老微笑著打了聲招呼,林躍笑著回禮。
良久,男子終于從福祿壽祝壽圖中清醒了過來,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感嘆,轉身看到林躍之后,臉上立刻露出了激動的神色,一步跨了上來,緊緊抓著林躍的手,激動的說道:“謝謝!謝謝!太謝謝您了。”
“不用謝我,如果不是你那一張圖我可能也不會雕刻出來這個作品。”
林躍謙虛的說道。
聞言,男子搖了搖頭,他知道自己那一幅圖的意境,和眼前的人雕刻的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眼前的人雕刻的作品的已經遠遠超越了他帶來的哪一幅畫,他來之前心中多少還有些忐忑,他心中還是不太相信有人可以在一天半之內雕刻出一件成品并將他拿來的拿一幅畫的已經表達出來,來到之后他才欣喜若狂的發現自己錯了。錯的很離譜。
對方不僅在一天之內完整成了這幅作品,而且這幅作品是他見過最好的木雕作品,更讓他想不到的是木雕的意境,絕對是他想都不敢想的。
看到作品的時候,男子就被林躍徹底的征服了,他也終于孩子到了年齡根本不是問題。
“您不用謙虛,您的作品是我做夢都沒想到的。”
男子沒有當著高老的面有對比性的夸耀林躍,因為這樣做太沒禮貌了,貶低一個人來夸夸獎另一人是最低劣的一種夸獎人的方法,尤其還是當著別人的面夸獎,更是低劣,這方面再次顯示出了男子的修養之高。
“對了!”
男子松開林躍的手,急忙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張支票本,在上面寫了一串大寫漢字,然后撕掉遞給林躍。
“這是一點心意,也是給你的報酬,希望您能收下。”
林躍微笑著結果之后,看到上面的數字微微一愣,九百萬!
加上之前的定金這就是一千萬了!
一個作品一千萬,這都比賭石賺錢快!
林躍還是覺得有些多了,他本來想著能四五百萬就可以了,誰知道一下是他想的兩倍。
“是不是多了?”
林躍還是問了出來。
“不多,絕對不多,錢并不能表達我對您的感謝,這點錢只不過是我的一點心意,這張名片請您收下,我是從事餐飲行業的,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打電話給我,只要我能做到的,絕對不會推遲的!”
年輕人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張鍍金的名片。
林躍接了過來,發現上面除了名字“孫星星”這個比較孩童般的名字外什么都沒有,和當初周德勝、宋萬全給他的名片一樣。他很清楚這意味這么,都意味著富家一樣,實力很雄厚,多條朋友多條路,他還是決定收下了。
處于禮貌林躍也將自己的名片遞給了對方,他的是那種很普通的名片,這是從盈江回去之后找人做的,雖然鍍金的名片顯得身份不一樣,但是對于林躍這種對身份根本不在乎的人來說這些虛名都是累贅,而且鍍金的名片花錢還花的多,他才不愿意做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情呢。
孫星星并沒有因為林躍名片很普通而產生輕蔑的意思,對方已經用實力證明了他的地位,名片只是陪襯,有沒有都無所謂,看到林躍明顯上的名字,年輕人一愣,隨即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戴墨鏡的林躍,臉上再次露出了激動的神色,失聲道:“你是.......”
林躍見狀立刻知道要壞,急忙制止道:“我是。”然后指了指不愿住正在看木雕作品的顧客,意識很輕粗,不要當著別人的面說出他的身份。
孫星星見狀立刻將已經到了話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但是臉色依舊非常的激動。
“沒想到在這里見到您了!我真是太榮幸了!”
孫星星說著再次上前握住了林躍的手,這個時候他也終于知道為什么林躍一直帶著墨鏡了,如果換做是他估計現在已經不敢出門了,林躍現在到底火到了什么程度誰也不知道,但是你要是在大街上隨便拉一個人出來他都給你將一大段關于林躍的事情,由此可見一斑。
“俗人一個,都是被人捧的,我也和平常人一樣,也要吃飯睡覺,所以談不上什么榮幸不榮幸。”
林躍笑著說道。
不管他怎么會所還是抑制不了孫星星此刻現在激動的心情。
直到周老走了過來,笑著問道:“你爺爺今天大壽,難道你不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