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眾人再次看向自己,而且這次的目光中有了深深的疑惑和懷疑的時候,那個吳土立即干咳了幾聲掩飾自己的尷尬,這才說道:“這個大陣有些不簡單,我也是在一本典籍上見到過,據說是上古時代的攻擊陣法,不過這還是我第一次親眼目睹()。”
“這個閃雷陣屬于幾級的大陣?”
有人問出聲來,不過此刻任何人說話都有其他人留意,這個問話的家伙正是之前揭穿吳土的蠶魔殿修士。
“應該是五級到六級吧。”吳土想了想,說道,“不過大家別看這個大陣的等級不是特別高,但因為是上古時代的大陣,威力可不是現在的攻擊陣法能比較的,就算是久經失修,也不可小視!”
任何一個東西沾上什么太古,上古時代的,都有一種歷史沉重感,讓人從內心深處升起敬畏甚至是畏懼感。這個閃雷陣居然是上古的攻擊大陣,雖然吳土說了等級不過五級到六級,屬于頂尖陣法大師能布置的陣法,但卻正如它的來歷一般,沒人敢認為這個陣法和如今修真界的五六級陣法一樣。
閃雷陣的原理肯定要高于現在的陣法水平,畢竟是上古的東西!
當然,剛才所有人都親眼看見了付容丟出的那件寶器的下場,在那一瞬間至少有五十道不同方向的雷弧攻擊,照閃了整個空間,相信就算換了在場的任何一個修士進去,也不見得有幾個能抗得下來。
“你認得這個陣法,不是陣法大師怎么可能認得,難道你一個陣法師就敢好高騖遠地去看那些高級典籍嗎?”
就在眾人暗嘆這閃雷陣來歷的時候,蠶魔殿的那個家伙又開口說話了,不過這一次的態度卻沒有了之前那么溫和,反而有些譏諷之意。
吳土臉色一沉,道:“諸位,那位蠶魔殿的道友一直在搬弄是非,難道我認得這個閃雷陣就是陣法大師嗎?簡直是豈有此理,此人居心叵測,是想陷害在下。我可以負責任的說一句,這個閃雷陣早就失傳了,無論是布置手法還是破解手法,我在那典籍上都沒有看到過()。就算是陣法大師,但只要不是頂尖的陣法大師,都無法明白其中的原理。”
吳土心中暗恨那個一直提到自己名字的蠶魔殿修士,他和那個家伙有仇怨,所以才三番五次的將自己提出來。本來按照吳土心中所想,這個閃雷陣就算他破不開,但也可以以此研究陣法的方向,花點時間肯定能找到辦法。
畢竟這里除了他之外,沒有另外一個陣法大師,所以只要等人都走光了,他慢慢研究肯定能夠研究出來。而且以吳土的眼光已經看出來除了這個閃雷陣之外,那草屋的屋壁都是禁制陣法特有的紋路。吳土相信,如果能進入草屋四周,就算不進屋中,光是研究那些紋路對他的陣法造詣也有著質的提高,正因為這一點,吳土才不愿意站出來。
吳土這句話說完之后,發現四周修士看他的眼光都變了,很顯然沒有人相信他說的話,不過這里除了這個家伙之外,好像還真沒有陣法大師了,吳土不承認,他們就算心中再怎么鄙視,也是毫無辦法。
付容無奈道:“各位道友,要不我們合力進攻一下試試?”
眾人也正有此意,破開陣法只要找到陣眼就行了,還有就是強攻。這個閃雷陣雖然是上古陣法,可畢竟只是攻擊方面的陣法,不可能防御也很強。
付容這么一提議,立刻就有贊同了。
除了云霧山和斷刀山莊的修士外,其余修士分開成扇形站在了草屋無五十米處的邊緣,連林樹恒和楚浩也不例外。
對于閃雷陣,楚浩當然知道,這從《陣法大全》上面也看到過。不過他不知道閃雷陣居然還是上古陣法,在《陣法大全》那本書上完全沒有提過。如果不是《陣法大全》對它的來歷描述得不夠詳細,那就是吳土在隨口亂說了。
楚浩相信應該是前者,因為他也感受到了這個閃雷陣的不同尋常,至于《陣法大全》到底是哪個時代的,楚浩現在越來越覺得不簡單了()。對于現在的修真界來說,閃雷陣是上古陣法,但或許在《陣法大全》著出的那個年代,或許只是當時的一個陣法而已。
因此才沒有標注。
在二重天得到的《陣法大全》楚浩一直用到了現在,甚至感覺里面的東西就算是他達到了陣法宗師也有一定的幫助,這本書的價值讓楚浩覺得實在是太高了,絕對不可估量。
雖然楚浩的《陣法大全》中對閃雷陣的完整的描述,但楚浩此刻不會白癡到立刻說出來。他也是個陣法大師,雖然只是個低級陣法大師,但對這草屋中的東西他也有著濃厚的興趣,如果能自己得到,何必和人分享?
吳土都有這個想法,他楚浩未必沒有。
眾人都開始出力破陣,各種法術和真元朝著草屋蜂擁而去,一時間整個四周的天空附近被數十道色彩斑斕的法術給籠罩,但是在靠近了草屋那閃雷陣的邊緣之后,居然又有數道禁制光線形成的屏障以半圓形升騰而起,然后就將整個草屋都給包圍在了其中。
所有人的法術都打在了那道禁制之上,僅僅只是撼動了些許而已。
第一波攻擊之后,眾人都停了下來,而在沒有攻擊之后那草屋又是光華暗淡,恢復了之前的模樣,仿若之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只是這一刻,那草屋在眾人的眼中變得更為的詭異起來。
眾人心中已經升起了不好的預感,同一時間他們收手都看向了吳土。吳土訕訕地笑了笑,知道眾人都已經確定他是陣法大師了,只是嘴上沒有明說而已。
心中暗罵不止,但吳土卻知道這個時候他不得不出來,如果還裝傻充愣,說不定就會惹了眾怒,到時候他一個陰陽初期的修士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吳土干咳了一聲,道:“這草屋的四周除了閃雷陣之外,應該還有一個防御陣法,不過這個陣法到底是什么級別,我還看不出來()。”
“攻擊陣法夾雜著防御陣法?”有人不可置信。
吳土沉聲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布置在草屋四周的應該是一種復合型的陣法,可攻可守,攻擊就是那閃雷陣,防御到底是什么,我的確是看不出來。”
“復合型的陣法?”這些對于陣法領域比較專業的名詞讓大部分人都有些疑惑,不過既然吳土都這樣說了,他們第一波攻擊無功而返,想來真的是可攻可守了。
閃雷陣如此厲害,很多人都感覺比起自己度過的天劫都要恐怖,再加上那雷弧的數量,沒有一個人敢舉步進去的。如果防御陣法和這個閃雷陣一樣變態,那這個草屋就成了空中閣樓,他們永遠都不可能進去得了。
“諸位,要不我們再攻擊一次,讓吳土道友再看看。”
云霧山的一位修士提議道。
眾人又看向了吳土,吳土干咳了一聲,道:“也行。”
付容不由分說,再次朝著那草屋方向轟出了法術。而其他人也是開始再次攻擊,而這一次比起第一次試探般的攻擊要強了許多。當然,楚浩在里面完全就是個擺設,可能在所有人中,就他出力最小了。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光靠蠻力,這個大陣根本不可能破得了。
除非他們之中有數個陰陽圓滿,或者是出竅期的大能。
一輪攻擊再次完畢,那草屋上空果然又有光芒閃爍而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光圈,將草屋包裹在了其中。而等眾人攻擊消散,那光圈又變淡了,直到最后無形無影。
感覺到眾人又看向自己,吳土不等有人開口就率先道:“眾位,抱歉,我還認不得這個陣法是什么()。”
付容道:“沒關系,我們再來!”
“等等…”吳土連忙喊住了付容,如果再這樣攻擊下去,一而再再而三的,恐怕所有人都會產生怒氣,到時候他再認不出來,眾人就會把怒氣發泄到自己的身上了。
吳土又不是白癡,哪里會讓付容再攻擊。
只見吳土面露難色,道:“這個陣法玄奧無比,在下慚愧,以我區區低級陣法大師的造詣,實在難參破其中萬分之一。就算諸位道友再如何攻擊,我也是無能為力阿。”
眾人心中一沉,而那付容的臉色更是陰沉得要滴出墨來。
他們斷刀山莊和云霧山打了三場,好不容易才拿到了一個優先權和三成分配的機會,想不到此刻要分享勝利果實的時候居然無法進入草屋!
沒有什么比這個更讓人諷刺和氣憤的了!
吳土也知道,如果這個陣法短時間不能打開的話,想必也不會有多少人愿意在這里陪他一起攻擊。畢竟在來菩提洞之前的時候,各個宗門的前輩都已經交代過了,菩提洞只有兩年左右的時間,千萬浪費不得。
再有一點,在這里耽擱得越久,他們斷刀山莊的實力恐怕就越會變弱,因為傳送的原因大部分宗門弟子都互相走散了,但難保在攻擊大陣的這段時間里不會聚在一起。
這該死的閃雷陣和防御大陣!
一時間,付容居然有些騎虎難下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大笑從遠處傳,打破了在場的沉悶:“諸位要是破不開前面的陣法,不如各自散去,交給我們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