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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悶棍

  楚浩在小白臉兩人手里吃了大虧,等同于是在小皇子楚東流手上吃了大虧。他自然是咽不下這個氣。只是無論是小白臉還是楚東流,都不是他能夠去動的,所以只能在楚東流那群狗腿子身上下手。

  這口惡氣要是不出,楚浩渾身都不舒坦。

  而能夠揍人,又能激起孫浩然骨子里的血性,才是一舉兩得。

  而聽了楚浩的話,孫浩然張大了嘴巴,半晌沒有反應過來,便是聽到楚浩哈哈大笑,忽的仰天高喝:“冷漠的人,謝謝你們曾經看輕我,讓我不低頭,更精彩的活!”

  “浩哥兒,我們揍誰?”孫浩然先是愣愣說著,接著聽到楚浩的高歌,只覺歌詞雖然通俗,但卻高亢熱血,聽著楚浩哼著,心里好像一直壓抑著的東西被徹底掀開釋放了出來,接著道:“這又是什么歌?”

  “跟著小王唱就對了!”楚浩一邊唱著,攬著孫浩然:“這以后就是我們的戰歌!以后無論在何時,都不要忘記了這一句歌”

  孫浩然被感染,也跟著地哼了幾聲,接著便是體會到了這首歌的不凡,真正的唱出了他的心聲。隨即情緒更是激動起來,吼得更歡,特別是吼到:“讓我不低頭,更精彩的活。”兩句,幾乎是從嗓子里聲嘶出來的。

  “不錯!”楚浩大笑著,兩人勾肩搭背,便是狼嚎鬼哭,一邊大步朝著大廳外走了出去。而小四在門外早就等候多時了,看著主子和孫家公子如此高興,有些沒頭沒腦。

  但聽著楚浩和孫浩然那五音不全,直欲裂耳的吼聲,他的嘴角抽蓄了幾下,高聲道:“小王爺和孫公子真是天籟之音!”

  楚浩心花怒放,裝模作樣地呵斥道:“哪里有這么夸張!”

  便是招呼著小四,和孫浩然是朝著將軍府旁邊的校院走去。

  南宮杰最近非常的郁悶,作為戶部尚書的外孫,南宮杰仗著本家那彪悍的外婆,在京城算得上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除了皇子皇孫和其他一些達貴的子弟惹不起以外,幾乎都可以橫著走。

  他是在一年前進的京城,不知怎么地,就和小皇子混在了起來。說起來,南宮家族也算是大戶,是商人世家,再加上有戶部尚書的外公,在京城的分量還是非常的足。而小皇子當初得到了南宮杰,不知道惹來了六皇子和大皇子多少的猜忌和不滿。

  不過此刻,南宮杰卻沒有應有的高干子弟的風度,坐在轎子里,他的臉上便是掛著我不爽幾個大字。自從聚云樓上輸給了楚浩等人,許下了花燈會登臺演唱十.八摸的承諾之后,他面對小皇子,心里就有了些疙瘩。連續幾天小皇子的宴請,他都沒有去。

  畢竟,以前他們在威遠世子手上從來沒有吃過這么大的虧,而且這次輸得更是不明不白,慘不忍睹。想著要是真的在花燈會上登臺獻唱,不僅丟了自己的臉,也丟了尚書的臉,到時候就算有外婆袒護自己,但也鐵定被惱羞成怒的外公猛揍一頓。說不定,還會好日子到頭,被趕出京城。

  想到這一點,南宮杰就有些心煩意亂。

  但如果要毀約,他南宮杰卻又沒那個膽子,畢竟小皇子都許諾了,再加上有伍冬寒在場作證,根本就跑不掉。再說了,那世子楚浩更不是好惹的。

  回想起兩天前去翠月居碰到了孫浩然,自己沒臉面見人,被嘲弄得灰溜溜回府的事情,南宮杰更是臉上火辣辣,心里怒火直沖。

  不過,天不亡南宮。就在南宮杰一籌莫展的時候,京城里竟傳出了沸沸揚揚的消息,陶然居在兩日后的拍賣會上,會競拍神秘的武器和提升修為以及駐顏的丹藥。

  這個消息簡直就是喜從天降,天助我也。他在證實了消息的準確性之后,更是心神大定。如果能得到那駐顏的丹藥送給外婆,說不定外婆念及自己的孝心,就不會任由外公所為了,到時候也可以免去一劫。而眼下,南宮杰正是朝著京城里一家織錦店鋪駛去,那是他們南宮家的產業,作為少主,當然是去提款,為拍賣做準備了。

  坐在轎子里,南宮杰思量著,還是有些不放心。想到小皇子讓自己出了這么大的丑,以他那個性格,肯定是不想再在小皇子身邊待下去了。而最近表哥和六皇子走得很近,正好可以拜托表哥在六皇子面前幫自己說說話,到時候再在拍賣的時候弄點玩意兒送上去,得到六皇子的信任,屆時,有外婆和六皇子幫自己說話,外公應該就沒轍了。

  而六皇子的勢力比小皇子大了不少,想來跟著他,也不會再這么憋屈。

  思慮妥當后,南宮杰臉上的郁悶之色一掃而空,暗自贊嘆自己真是天縱奇才,怪不得當初算命的老道士說自己有輔君之相。

  而他這一激動,額頭撞到前面,撞的生痛,大怒罵道:“你們這些混蛋,怎么抬的轎!”

  “公…公公子…”外面傳來仆人的聲音,有些結巴。

  南宮杰更是大怒,“媽的,說話都不會說了,什么公公子…”他掀開簾子,當看到外面的情景時,臉上也是一愣。

  只見外面站了九個大漢。虎背熊腰,均是穿著背心,露出光膀子,上面肌肉虬曲,一看便是練家子。此刻,他們正瞪著眼睛,冷冷地看著南宮杰。

  南宮杰頓時臉上一凝,呵斥道:“你們是什么人,光天化日,難道還想攔路打劫不成。”他注意了一下四周,正是京城的三通街,這里人跡罕至,前面一千米之外才有一條岔路,才算通向正街。

  想到這里,南宮杰心里一沉,這顯然就是有預謀的攔截,來者不善。不過,京城的治安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不好了。南宮杰心里電光石火的想著,排除了一個又一個敵人。

  此刻跟在南宮杰身邊的,就只有兩個護衛,還有六個仆人。雖說自己這兩個護衛都是的煉骨期的武者,但對面那群大漢也不是什么善渣,一個不好,自己很容易受傷。

  還不等他醞釀一下情緒,對面的一個大漢便是嘿嘿笑著朝他走來。而南宮杰身邊的護衛立刻攔在了轎子前。只聽那大漢在轎子兩米處站定,嘴角扯起一個輕蔑地笑容:“南宮公子,好大的面子啊,我家九爺請你幾次都請不動。”

  九爺?

  南宮杰心里一怔,臉色變得更難看,莫非是小皇子的人?

  不過想到這個可能,南宮杰又有些疑惑。畢竟接觸了一年,小皇子不像這么沒有城府的人才對,——難道是看出了自己想要投靠六皇子,來給自己警告?

  思及此處,南宮杰打了一個哈哈,隨即瞪了一邊瑟瑟發抖的仆人一眼,暗道沒出息,張嘴道:“不知道這位壯士是什么人?”

  “明人不說暗話。”那大漢也不給南宮杰廢話,竟一揮手,身后的一群人便是朝著南宮杰撲了過來。南宮杰從來沒習過武,只會吊書袋,此刻臉色大驚,連忙朝著轎子里躲去。大喊道:“快快,給本公子攔住他們。”

  那兩個護衛心里也有些發怵,這十幾個大漢,個個都不好對付。但公子吩咐了,還是硬著頭皮沖了上去,沒幾下,便是被撂倒,昏在了一邊。

  “媽的,白養你們了,至少也給本公子放倒一個啊!”看著自己這邊的人都被收拾得橫七豎八,昏倒在地,坐在轎子里的南宮杰更是心慌。只見轎簾打開,那大漢便是嘿嘿笑著露出一張臉來,笑聲讓南宮杰毛骨悚然。

  “我是戶部尚書的外孫南宮杰,你們敢動我,本公子絕對不會放過你們。”南宮杰色厲內荏,但心里卻是知道,如果真是小皇子派人來的,自己也根本沒有辦法。

  那個大漢卻是沒有動手,而是直接把南宮杰像小雞一樣從轎子里提了起來,接著放在外面,拍了拍他的衣襟,道:“南宮公子誤會了,我們哪里敢對你動手。因為我們也怕南宮公子的報復啊。”那人一說話,背后的大漢齊聲大笑。

  南宮杰臉如醬紫,被一群莽夫嗤笑,實在是讓他無比羞憤,大叫道:“我要見九爺,讓本公子去見九爺。我要一個公道!”

  “不急不急,你要找九爺,明早也能去,今天還是先將今天的事情解決了。”那大漢的話讓南宮杰心驚肉跳,肥肉顫抖不止,吶吶道:“這里是京城,天子腳下,你們別亂來,我是有功名的,我是有功名的…”

  “打的就是有功名的!上!”話還說到半截,只見身前幾個站著的大漢虎目一瞪,便是嘿嘿陰笑著朝他走來,緊接著,面前一黑,竟是被麻袋給捂了個結實。

  南宮杰知道大事不妙,驚恐不已,連忙掙扎起來。可是他又哪里抵得過那幾個大漢,嘴巴很快便是被麻袋的褶子塞住,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只見三通街的拐角處,立刻是閃出兩個人影來,首當其沖的正是孫浩然。此刻他滿臉興奮,磨拳霍霍,一腳便是踢在了麻袋上,將南宮杰踢翻后,雨點般的拳頭便是落在了南宮杰的身上。

  起初南宮杰還挺硬氣,哼了幾下便不吭聲了。但隨著孫浩然的下手越來越重,再加上楚浩也不時地陰他幾腳,他終于開始哭天喊地,聲音滿是哭腔,依稀可以聽出“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孫浩然不敢發出聲音,但下手更歡,直到南宮胖子沒了聲響,楚浩才拉住了他,將麻袋一掀。只見南宮胖子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呼吸緊促了幾下,卻是昏了過去。

  楚浩又在他身上踹了幾腳,覺得他是真暈了過去后,才罵道:“真沒種。”

  而這一頓狠揍之后,孫浩然只覺得全身舒爽,所有堵塞在經脈神經中的雜念都一一驅散,念頭瞬間就通達了。

  小皇子身邊的人里,就這個南宮杰最為可惡,基本上什么餿主意都是他提出來的,楚浩這一邊的紈绔子弟自然對他恨得咬牙切齒。不過京城也有京城的規矩,他們這方的軍人子弟,雖然屢屢在小皇子手上吃虧,但都不會升級到動手這一份上。畢竟爭風吃醋歸爭風吃醋,事情鬧大了,上頭還有檢察院和各家的老爺子。

  所以在拳腳和身心都爽過之后,孫浩然又有些擔憂起來,看著南宮胖子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悄聲道:“浩哥兒,我們這樣不會出什么問題吧?”

  楚浩翻了翻白眼:“瞧你這樣,剛才的雄心哪里去了?揍人的時候怎么沒想起這樁?”

  孫浩然干笑了幾聲,“我這不是為浩哥兒擔心嘛。”

  “放心吧。”楚浩拍了拍孫浩然的肩頭,嘿嘿直笑,眼里閃過一道精光:“當真相這美人還慢條斯理穿鞋子的時候,謠言那婊子已經跑滿全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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