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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五十六章 途徑武漢的風波

  機艙內的師指通訊處處長陳峰上校,見師長緊皺眉頭,知道他的意思,急忙說道:“師長,不是我們通訊處提前通知的,應該是北平南苑軍用機場,按照慣例,通報專機的航程。.”

  唐秋離沒言語,專機平穩的停在跑道上,武漢各界大佬們,上前幾步,齊齊的伸長脖子,腦子里醞釀著該說什么話,這位一跺腳,民國亂顫的副委員長,不是個好說話的主兒,小心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

  唐秋離隔著舷窗,看著那些翹首以盼的湖北各界大佬,嘴角帶上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對山虎說道:“虎子,交給你了,你去把這些人打發走,沒時間和他們弄這些虛頭吧腦的東西,怎么說,你自己定!”

  山虎整理一下軍裝,摩拳擦掌的說道:“好咧!交給我吧,讓開槍不?”唐秋離氣得朝著山虎的大屁股上,就是一腳。

  山虎敏捷的躲過去,齜牙一笑,揮手招過來幾名特衛,伸手推開機艙門。

  見唐秋離遲遲不下專機,等得心焦的湖北各界大佬們,見機艙門打開,都精神一振,“呼啦”一下就圍上來,等看清楚了,均是一愣。

  出來的,那是唐副委員長啊,而是一名少將,嗬!那身板兒,就跟一尊黑鐵塔似的,往哪一站,大眼珠子帶著寒光,掃視全場一周,看得人心里一緊,就這眼神兒,手里沒有幾百條人命,絕不會有這么凌厲!

  還有幾名全副武裝的校尉級軍官,渾身的殺氣,排成一排,堵在舷梯的前頭,大佬們均是面面相覷,怎么著,看這架勢,是不讓我們靠近呢。什么情況?

  武漢各界大佬們,一頭霧水,弄不清狀況,山虎說話了,“各位,唐副委員長鞍馬勞頓,正在休息。不希望被打擾,再者,本次途徑武漢,純屬私人行為,不談公務,更不談私事兒。諸位公務繁忙,都請回吧!”

  山虎的嗓門兒可夠大的,洪鐘一般,武漢各界大佬們,都是一愣,心說,“怎么回事兒?出來個少將。分明是擋駕的,敢情,精心準備了半天,人家唐副委員長壓根兒不見,真是熱臉貼到冷屁股上,白忙活一場!”

  幾個重量級的大佬,還要說話,不管咋的。套近乎的話,也得讓這位令人琢磨不透的副委員長知道啊,但看到山虎,如同一個門神,黑紅的大臉,繃得跟鐵板似的,大眼珠子兇光畢露。毫無通融的余地,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意思,再糾纏下去。也沒什么意思,說不定還弄巧成拙,便都悻悻然散去了。

  隨著一輛輛轎車離去,剛才還熱鬧非凡,人頭攢動的機場上,當時就冷清下來,山虎咧嘴一笑,轉身回到機艙內,見唐秋離閉著眼睛,在那養神,倒是蠻悠閑的,這是嘴角的笑意,讓人琢磨不透。

  山虎忍不住說道:“多好的一個機會啊,就是白白放過了!”

  唐秋離睜開眼,不解的問道:“什么好機會?”

  山虎用看白癡的眼神兒,看著唐秋離,說道:“你是真糊涂還是裝糊涂,收禮啊,你想啊,這些地方實力派大佬兒,求見堂堂的副委員長閣下,能空著手?每個人怎么著也得備上萬八千的大洋,要不,拿不出手啊,我大致算了一下,足有三四百號人,那可就是三四百萬現大洋,不是一筆橫財嗎!”

  說著,還直吧嗒嘴兒,又是搖頭又是嘆息的,氣得唐秋離徹底無語,伸手指點著山虎,想不出什么話來,最后,索性不說話了。

  半個小時后,專機加完油,再次起飛,留下無數的猜測在武漢,唐秋離實在是不想見,這些腦滿腸肥的湖北地方大員,弄得他們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心里想什么的都有,不過,這次機場發生的小插曲兒,卻落在有心人的眼里。

  中統局湖北站,在唐秋離的專機剛剛起飛,一封密電,就到了重慶中統局局本部,“湖北站查知,唐副委員長過境武漢機場,湖北黨政軍以及工商界頭面人物,悉數親至機場迎接,場面頗為宏大,似有討好其意圖,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唐副委員長拒絕接見他們,本人也未出機艙,但不排除其通過其他渠道,傳達自己意圖的可能。”

  平心而論,中統局湖北站的這封密電,純屬半夜放屁,嚇唬自己,盡是些子虛烏有的妄自猜測,以唐秋離今日的地位和勢力,犯得著神神秘秘的背后搞小動作嗎?就算是派出幾個旅的部隊,進入湖北,重慶國府連個屁都不敢放,就算有那心,也沒那膽兒!誰敢捋虎須啊?

  相比之下,戴笠的軍統局湖北區,給局本部的密電,倒是很簡單,“今日中午,唐副委員長的專機,途徑武漢機場,降落加油,湖北地方各界,前去機場迎接,唐副委員長拒絕接見,三十分鐘后,專機離開武漢機場南飛。”

  接到報告的陳立夫,火燒屁股似的,立馬驅車趕往蔣委員長官邸告密,“委員長,唐秋離路過武漢,搞出這么大的動靜,幾百人起機場迎接,湖北黨政軍頭面人物,悉數到場,有什么企圖,莫非要染指湖北?”陳立夫一臉的階級斗爭,說道。

  蔣委員長的表情很平淡,說道:“知道了,這件事,我會認真研究的!立夫,提醒你幾句,那個唐秋離,你最好不要招惹,國府對他是沒有約束力的,就在機場停留了三十分鐘,能搞出什么名堂來,再說,他不是一個人都沒見嗎!”

  陳立夫碰個不軟不硬的釘子,得到個不咸不淡的答復,心里老大的不舒服,而且,聽老頭子的意思,還怪罪自己多管閑事兒,言外之意,唐秋離是個絕對惹不起的主兒,這上哪說理去?

  在回去的路上,坐在轎車里的陳立夫,還一臉的憤憤,“我就不信了,他唐秋離在武漢落地,就沒有什么企圖,西安、成都、重慶那個機場不可以,為什么非得在武漢降落,正常嗎?鬼才相信,唐秋離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

  仔細想想,自己栽在唐秋離手里的次數,也不算少了,這還是在以前,現在,勢力膨脹得嚇人,更無法撼動,就算明知道唐秋離搞什么鬼,自己又能如何?連老頭子都惹不起的人,自己能搬倒他,陳立夫的心里,不禁一陣氣餒。

  坐在專機里的唐秋離,絕不會想到,專機沒有任何目的地在武漢機場,停留了三十分鐘加油,會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平地起了風波,以至于讓陳立夫上綱上線兒,跑到蔣委員長那里告了一刁狀,頗有些無妄之災的意思。

  專機繼續南飛,漸漸的,機翼下,出現了南粵蒼翠的山巒,彎曲如玉帶般的河流,到了中南半島,機翼下的景色,愈發的蔥綠,幾個小時前,還在大雪紛飛,寒風呼嘯的塞外外蒙古,如今,已經置身于滿目綠色之地,讓人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梅雪如同個小孩子般,趴在舷窗上,貪婪的看著機翼下的無邊綠色,曼妙的腰身,在唐秋離眼前,彎成一道優美的弧線,不單單是梅雪,包括山虎在內的所有人,都趴在舷窗上,看著地面上的綠色,在外蒙古兩個月的時間,看慣了漫天連地的枯黃牧草,吹夠了蕭瑟的北風,再看到滿目的翠綠,讓人的心神為之一爽。

  通訊處處長陳峰過來,說道:“師長,接到南方飛行集團樂一琴指揮官的電報,再有十五分鐘,為您護航的機群,將會與專機會合,樂指揮官在電報里說,他出動了兩個大隊的戰斗機,并親自帶隊!”

  唐秋離頗有些無奈,說道:“樂一琴就好小題大做,有劉粹剛的一個中隊戰斗機,還保護不了兩架專機的安全?好了,給樂一琴回電,就說下不為例,剩下來的航程,就交給他了!”

  十幾分鐘后,在專機前方的天空中,出現一隊戰機,

  下午時分,專機降落在新加坡野戰機場,師副師長兼蘇魯機動兵團司令官唐秋生中將,參謀長于光涵少將,第二十九兵團司令官李洪剛少將,參謀長王炳德上校,東南機動兵團司令官馬朝陽少將,參謀長徐光啟上校,以及幾十位師后方指揮部各個二級部門負責人,到機場迎接。

  這與武漢機場的情形,絕不相同,唐秋離沒有滿心的厭惡,只有回到兄弟們身邊的輕松和1親切,不等山虎有動作,他自己第一個跳下舷梯,深吸一口飽含植物味道的空氣,神清氣爽,看看自己看還是一身厚厚的軍裝,不由得大笑起來。

  唐秋生上前幾步,仔細的打量他一番,說道:“黑了,也瘦了,看來,外蒙古的氣候和伙食,不合師長的胃口啊!”

  唐秋離笑著回答道:“勞煩秋生哥惦記了,現在外蒙古的氣候,是大雪紛飛,寒風呼嘯,可飲食卻非常不錯,最起碼,手把肉我是頓頓吃,大飽口福了,秋生哥,拿什么好東西給我接風啊?提前聲明一點啊,生猛海鮮之類的,就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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