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只單桅桿的小漁船,慌忙逃走,七千噸的軍艦,如同小山一般,直壓過來,如同一只撲向羔羊的餓狼,在體型碩大的日軍軍艦面前,這幾只漁船,渺小得令人心酸。
漁民們都有痛苦的記憶,那些掛著黃龍旗的軍艦,遇到自己,不是開炮就是直撞上來,這一次,厄運再次降臨,漁船是無論如何也跑不過軍艦的,漁民們閉上眼睛,絕望的等待死亡的來臨。
但是,這一次,軍艦沒有開炮,也沒有撞過來,而是小心翼翼的靠近,似乎是怕激起的沖天巨浪,打翻漁船,漁民們疑惑的看著緩慢靠近的軍艦,不知道這艘軍艦上的日本鬼子,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善心?
答案很快揭曉,“砰!”一聲槍響,一只漁船上,一名老漁民,胸口爆出一團血花,飽經滄桑的雙眼,瞬間失去了生命的光彩,一頭栽倒在甲板上,其他幾名漁民,驚呼著撲上去,老人沒有留下一句話,便告別了人世,漁民們明白了,不是這些該死的日本鬼子發善心,而是要用這種方式,來射殺自己!
山田真五典大佐收回探出的身體,一拉槍栓,一枚彈殼,跳落在地板上,隨即,又將一粒子彈推上膛,自己滿意的點點頭,嘴里嘀咕一句,“要西!”
“真龍號”旗艦甲板上,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幾名參謀嘴里的奉承話,如同遼東灣的波濤一般,滾滾而出,在這些日軍軍官們看來,司令官閣下的槍法,勉強湊合,遠遠達不到神槍手的標準。但并不妨礙自己送上一些恭維話,讓司令官閣下在游戲之余,心情愉快些,無可厚非。
如果換做是自己,那些活靶子被擊中的的部位,不是胸部而是腦袋,得到了部下一致的稱贊,山田大佐的心情,相當的愉快,又將步槍對準了漁船。這一次,即將成為自己射殺目標的,是一個年輕的支那女人,隔著不遠的距離,山田大佐可以比較清楚的看清按個支那女人的相貌。
黑黝黝的皮膚。典型的長期生活在海上的特征,健壯的身體。尤其是鼓脹脹的胸脯。讓山田大佐不自禁的吞下口水,平心而論,這是個很漂亮的支那女人,可惜了,無法弄到軍艦上,否則。自己接下來的幾天海上航行,就不會寂寞,會在無盡的之中渡過,折磨和凌辱支那女人。本來就是自己的愛好之一!
既然自己無法享用,那就不能留給劣等的支那人,山田大佐為如何結束這個年輕的支那女人的生命,而頗為躊躇,他的腦子里,忽然冒出一個邪惡的想法,如果子彈擊穿那個支那女人的,帶走她的生命,會是什么效果,一定非常刺激,血花綻放在女人豐滿的上,而生命隨之消失,也許,她身邊的支那人,會更加痛苦吧!
這一次,山田大佐瞄了很長時間,而“真龍號”軍艦,就如同貓抓老鼠似的,慢悠悠的跟在幾只拼命逃跑的漁船后面,山田大佐身邊的幾個參謀,都以為司令官閣下睡著了,或者是心臟病突發,去見天照大神了,“啪!”的一聲槍響,那個漁家女兒的胸前,冒出一團血花。
山田大佐得意的狂笑起來,之前所有的射殺支那漁民的舉動,都沒有這一次的刺激,親手結束一個漂亮的支那女人的生命,而且,是射在那個部位,其中的變態滿足,竟然讓自己有了生理上的沖動。
虐殺還在繼續,喪失在山田真五典大佐槍口下的生命,已經有條之多,漁船的甲板上,再也看不到站著的中國漁民,山田頗為掃興的放下步槍,就在這時,距離軍艦最近的一只漁船上,忽然出現一個身影,那是一名年輕的漁民,在甲板上的日軍軍官,都可以看得到,那名年輕漁民的黝黑的臉上,憤怒的表情。
山田大佐又來了興趣,這是個非常健壯的支那漁民,是個很好的玩具,自己有些舍不得馬上射殺他,山田決定,用五顆子彈,來結束這個健壯的支那人的生命,好好享受一下射殺的過程,其中的樂趣。
接下來發生的一幕,讓山田大佐和其他的日軍軍官,都有些吃驚,那個年輕的支那漁民,手里拿著一把長長的魚叉,看他的意思是要用魚叉,來攻擊大日本帝國海軍,吃驚過后,山田大佐和其他的軍官們,忍不住狂笑起來,在這些日軍軍們看來,這是一種多么可笑而愚蠢的舉動。
從漁船到“真龍號”甲板,差不多有幾十米的高度差,除非那個可笑的支那漁民,長出翅膀飛上來,否則,他的魚叉,如同一根稻草差不多,當然,身邊的幾個參謀,為了表示對司令官閣下安全的要緊,紛紛拔出配槍,準備射殺那個漁民。
山田大佐優雅的擺擺手,制止了部下們的舉動,說道:“諸君,出海已經有兩周多的時間,枯燥的海上生活,難得有這個劣等的支那人,在做這樣愚蠢的表演,我們就滿足他在臨死之前,與整個支那民族一樣可笑的舉動吧!”
司令官閣下似乎有些疲倦,一個激靈的參謀擺擺手,兩名衛兵,急忙搬來一把椅子,山田大佐就愜意的靠在椅子上,喝著清涼的飲料,饒有興致的看著那個年輕的漁民,看他下一步,還能做出什么樣可笑的舉動來。
可接下來發生的一切,讓抱著看小丑表演心態的山田大佐,眼珠子幾乎飛出眼眶,一把帶著長柄的魚叉,從那名年輕而健壯的漁民手中飛出,如同出膛的炮彈一般,劃破幾十米的距離,帶著寒光,瞬間就射到山田大佐面前。
恐懼,無邊的恐懼,山田大佐從來沒有感覺到,死亡如此的臨近,那個螞蟻一樣渺小的支那漁民,竟然能對堂堂的大日本帝國海軍大佐,產生生命威脅,幾乎是本能的,山田大佐往后躺倒,連人帶椅子,一起摔倒在堅硬的甲板上。
“啪!”帶著寒光的魚叉,射在甲板上,又彈跳起來,最終無力的停止了運動,而帶著倒鉤的兩個叉齒,距離山田大佐閣下的褲襠,不到十厘米遠,如果不是大佐閣下反應靈敏,魚叉或者直接插在他的肚皮上,或者是刺穿他的褲襠,剝奪他做男人的資格。
“啪啪啪!”一陣凌亂的槍聲,反應過來的其他幾個日軍軍官,舉起手槍,一通猛射,那個年輕的漁民,身上冒出幾團血花,一頭栽進萬頃碧桃的遼東灣里。
至此,山田真五典大佐狩獵的心情,被破壞殆盡,他哆嗦著爬起來,揉著生疼的腰骨,氣急敗壞的命令道:“八嘎!該死的支那人,炮擊,立即炮擊,將可惡的支那漁船,統統炸成碎片!”
一陣炮彈呼嘯飛去,幾只漁船化為碎片,波濤起處,碎片隨波遠去,浪花翻過,碎片沉入海底,一切都歸于平靜,只有這幾只遼西漁民的漁船,和漁船上十幾條生命,化為遼東灣上空的幾縷冤魂,見證著日軍軍艦的罪惡行徑。
“真龍號”回到編隊,所謂的滿洲國渤海巡航艦隊,繼續游曳在遼東灣海面上,尋找中國漁船的蹤跡,艦隊所有軍艦,已經接到了司令官山田真五典大佐的命令,“所遇之支那漁船,一律擊沉!”
上午十點鐘左右,滿洲國渤海巡航艦隊,竄到距離葫蘆島以南二百公里處海域,秋季的遼東灣,已經晴朗得晴空萬里無云,天空之中,忽然傳來一陣陣沉悶的聲音,山田大佐從百無聊賴之中驚醒過來,他問身邊的參謀,“喂!什么聲音?”
那個參謀跑出指揮艙,舉著望遠鏡觀察聲音來的方向,馬上,參謀的臉色,變得死魚一般難看,狂奔回指揮艙,上氣兒不接下氣兒的說道:“報告司令官閣下,在艦隊正北方向,發現大批的飛機,具體數量不詳,根據機群飛來方位判斷,很有可能是支那人的飛機!”
“哈尼?”山田大佐驚叫著跳起來,自己的家底兒,自己個心里清楚,欺負欺負支那人的漁船,射殺支那漁民,那不成問題,可一旦支那軍隊的飛機來臨,就憑艦隊現在的防空火力,跟活靶子差不多,活見鬼了,在遼東灣晃蕩了多少次,怎么今天就撞見了支那軍隊的飛機?
而且,從空中傳來的轟鳴聲判斷,飛機的數量不會少,最起碼有幾百架,毫無疑問,是沖著自己的艦隊來的,支那軍隊指揮官,是下了狠心,要把自己留在遼東灣海底啊!
“命令下去,艦隊立即全速返航!同時,請求第三航空隊司令官秋津少將,給予我們艦隊戰術指導!通報秋津司令官,我艦隊遭到大批支那飛機的圍攻,處于十分危險之境地,”山田大佐聲嘶力竭的命令道。
滿洲國渤海巡航艦隊,立即混亂起來,此起彼伏的警報聲,凄厲的回蕩在遼東灣的海面上,面對突如其來的獨立師機群,山田大佐連抵抗的心思都沒有,他很清楚,打誰打不過的,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往旅順軍港跑,離第三航空隊越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