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茫茫大海也不可怕,可怕的是,海上有rì本人的兩支艦隊,英澳軍總司令官費爾南德斯上將算是明白了,十萬士兵,繼續留在呂宋島,是死路一條,撤回澳洲大陸,是生死未卜。大文學 如果rì本人不在海上截殺,則一切都要順利,可是,就算用后腦勺想,rì本人能放過這么好的機會嗎,當然不會,現在,費爾南德斯總司令官,算是恨死麥克阿瑟這個王八蛋了。
如果不是這個可惡的美國佬,一而再、再而三逼迫自己出兵增援呂宋島,造成澳大利亞防守兵力空虛,rì本人怎么能輕易的登陸,自己何至于在六個小時之內,被rì本人攆得丟盔卸甲、屁滾尿流,那個傲慢自大、自以為是的美國雜種,澳大利亞之所以有今天的局面,都是拜這個美國人所賜。..
一臉憔悴,疲憊不堪的費爾南德斯上將,用最惡毒的語言,咒罵了麥克阿瑟無數次之后,不但沒有發泄出內心的怒火,反而是更加焦慮,原因只有一個,返回澳洲的十萬部隊,需要艦隊來護航,自己手里倒是有一支特混艦隊,可是,最要命的是,沒有一艘航母,也就意味著,沒有艦載機。
分布在澳洲大陸上的陸基機場,從八月二十五rì凌晨,rì軍進攻開始之后,百分之九十以上,都被摧毀,駐澳軍空中力量,幾乎是喪失殆盡,能夠起飛作戰的戰斗機,不到八十架,這么點兒空中力量,對于運送十萬士兵的龐大船隊來說,無異于杯水車薪,屁事兒都不當。..
如果rì本人下狠心。在海上攔截運兵船編隊,自己手里剩下的那點兒戰斗機,一旦投入戰斗,馬上就會淹沒在rì軍戰斗機群密如飛蝗的彈雨里,頃刻間就會被撕成碎片,就是送到rì本人嘴里的一道小菜。大文學 接到參謀長瓦格納澤中將的電報之后,得知運兵船編隊已經起航,離開了菲律賓海域,費爾南德斯上將連著急帶犯愁,總不能讓沒有武裝的運兵船。帶著十萬士兵,就這么在海上飄著吧,rì本人甚至都不用飛機,幾艘軍艦,就能將十萬士兵送進太平洋的海底。斷絕自己最后的希望,沒辦法。急忙將特混艦隊派過去護航。然后,提心吊膽的等待消息。
費爾南德斯上將,內外交困,一方面要對付rì軍的進攻,盡量收攏被打散的部隊,即使是不知道在哪里。也要盡可能的聯系上,另一方面,牽腸掛肚的擔憂著海上的運兵船隊,別被rì本人截殺。不過大半天的功夫,素以紳士風度著稱的上將閣下,就變得老態畢露,憔悴不堪,皺紋堆滿臉,眼泡浮腫,走路都打晃兒。
他現在有些后悔,不應該這么急著命令部隊回援,沒有艦隊和艦載機護航的運兵船隊,在茫茫大海上,面對rì本人的軍艦和飛機,就是哦一群待宰的羔羊,自己的冒失之舉,可能會葬送十萬名士兵的生命,擔憂、焦慮、恐懼、茫然、對前途的未知和無助,痛苦的折磨著費爾南德斯上將,已經超負荷的心臟。
好不容易挨過了一個白天,“轟隆隆”的槍炮聲,已經被遠遠的甩在了后面,十幾個小時,狂奔了三百多公里,聞不到rì本兵那兇殘的氣息,已經到了八月二十五rì的傍晚,暫時安全了。
跟在費爾南德斯上將這一路的英澳軍,約為兩個建制不全的師,一萬三千多人左右,這是他能聚集到的最多兵力,其他的部隊,大概被rì本人打散了,正在沿著不同的路線,往澳洲內陸狂奔。大文學 到了一個戰火尚未波及到的小鎮,費爾南德斯上將下達了命令,部隊在此地宿營,好在,小鎮的居民,以自己的英國同胞居多,念著一點兒香火情,盡其所能的招待這些失魂落魄、驚魂未定的士兵,一萬多人總算沒有睡露天地兒,并且,吃上了倉皇撤退之后的第一頓像樣的晚餐。
小鎮的鎮長,得知費爾南德斯上將,是整個澳大利亞的最高長官之后,立馬拿出了家里最好的酒,精心烹制了家鄉菜肴,為飽受驚嚇的上將閣下,舉行了一個小小的歡迎晚宴,面對撤退之后,第一次要享受的美酒佳肴,費爾南德斯上將,一丁點兒胃口都沒有,就覺得胸口堵得慌,如同壓著一塊千斤巨石,喘不過氣兒來!
精疲力竭、體力透支的上將閣下,甚至都沒能夠堅持到晚宴結束,就在勤務兵的攙扶下,跌跌撞撞的進了主人精心準備的臥室,勤務兵退出去之后,費爾南德斯上將躺在松軟的床上,瞪著無神的眼睛,無意識的看著頭頂的吊燈,他無法把整個澳洲的局勢,梳理出一條清晰的脈絡,到處都是亂糟糟的一片。
“也許到了明天,這個地方就被rì軍占領了,”費爾南德斯上將嘆口氣,暗自想道,然后,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仿佛是剛剛合眼,就被一陣大力的敲門聲所驚醒,他猛地從床上跳起來,心臟一陣劇烈的跳動,“莫非是不好的消息,運兵船編隊在海上,遭到了rì軍艦隊的截殺?”
費爾南德斯上將心里暗自想道,同時,祈禱上帝,千萬不要出現那樣悲慘的事情,拉開房門,通訊處長葛菲思上校,手里拿著一份電報,滿臉激動之中帶著難以置信的神色,焦急的進來。
沒等費爾南德斯上將詢問,葛菲思上校幾乎是語無倫次的說道:“總司令官閣下,我們通訊處剛剛接到一份奇怪的電報,那是一年多之前,我們為您去馬尼拉參加同盟事會議準備的密碼和電臺呼號,沒想到,今天,沉寂了一年之久的電臺,剛一開機,就收到了這封電報!”
葛菲思上校啰嗦了半天,也沒有說出電報的具體內容,倒把費爾南德斯上將聽糊涂了,不耐煩的說道:“葛菲思,不要啰嗦,快念電報的內容!”
葛菲思上校念完電報,費爾南德斯上將,整個人都傻了,“什么?我的上帝,這是真的嗎?那個中國人唐秋離,要出動一千五百多架飛機,為返回澳大利亞的運兵船隊護航,我不是在做夢吧?”
費爾南德斯上將現在的心情,就跟看見了上帝出現在眼前,有一種不真實和難以置信的感覺,“將軍閣下!將軍閣下!您不舒服嗎?”葛菲思上校,看見將軍閣下瞳孔發散,表情怪異,仿佛隨時都會被上帝召喚去一般,心里害怕,急忙呼喚到。
上將閣下的眼神兒,開始聚光,葛菲思上校說道:“將軍閣下,這個電報來的奇怪,我認為,這很可能是rì本人的一個圈套!或許,他們的間諜,竊取了我們的這套密碼和這部電臺的呼號!”
“圈套?”費爾南德斯上將從狂喜之中冷靜下來,念叨著,忽然,他的腦子里靈光一閃,一把抓住葛菲思上校的衣領子,大聲吼道:“不,這不是rì本人的圈套,我想起來了,這套密碼和電臺呼號,在馬尼拉的時候,為了方便盟軍各部隊的聯系,我親手交給唐秋離的!”
松開目瞪口呆,幾乎窒息的葛菲思上校,費爾南德斯上將近乎癲狂,喃喃的說道:“我的上帝啊!這真是難以置信的事情,在我們大英帝隊,最危機的時候,出現的,竟然是中國人唐秋離的電報,回援澳大利亞的十萬士兵生命,有保障了!”
轉過頭,對已經傻了的通訊處長葛菲思上校說道:“葛菲思,立即給唐秋離回電,一分鐘也不用耽擱,完全按照他所說的去做,我們的命運,掌握在中國人的手里,記住,在電報的結尾,加上一句,十萬英澳軍士兵的生命安全,就拜托唐將軍了!還有,這部電臺,馬上列入絕密電臺,要二十四小時開機,安排技術精湛的軍官,rì夜值班,隨時保持與唐將軍的聯絡,快去!”
見葛菲思上校還像是呆頭鵝一樣,愣頭愣腦的戳在哪,木然的看著自己,費爾南德斯上將朝著他大吼一聲,葛菲思上校渾身哆嗦一下,如夢方醒,幾步竄出去,一溜煙兒似的就沒影了。
費爾南德斯上將重新躺到床上,兀自不敢相信這是真事兒,他無法理解,唐秋離突然出手,幫助已經處于絕境的大英帝隊,是處于什么目的或者是心理,因為在英國人,特別是英國上層大佬們的眼里,這個中國人,已經完全是妖魔化的人物,自己不止一次見到,丘吉爾首相,咬牙切齒的咒罵這個中國人。
把他列為和希特勒、裕仁天皇、斯大林一樣邪惡的人,事實也是如此,這個中國人,從大英帝國的手里,奪走了多少海外利益,整個中南半島,大半個印度大陸,在緬北的胡康河谷,亞歷山大的幾十萬精銳部隊,都喪命在他手,說他是大英帝國的死敵,并不過分。
想到這里,費爾南德斯上將,忽然猛地坐起來,他想到一個可怕的問題,此次,唐秋離主動出手,掩護十萬英澳軍士兵,返回澳大利亞,莫非,他想借此機會,染指澳洲大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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