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本人被迫從仰光撤離,ri本東南亞派遣軍總司令官伊藤嚴三郎大將,帶著無限的惆悵,黯然離去,應該留下和不應該留下的,都留下了,不是他情愿,而是他無法選擇,隨著duli師部隊占領仰光,這座城市換了新主人,太陽旗悄然飄落。
果然沒有讓唐秋離失望,在二十九兵團留守部隊那里,他又有一次見到了讓他目眩神迷的巨額財寶,數量和第一次見到的,幾乎相等,這樣一筆意外所得的巨額財富,讓唐秋離有了新的想法,投入到新武器裝備的研制之中。
根據他來自后世的經驗,研制和開發新的武器裝備,就是個燒錢的活計,沒有足夠的資金保證,無法完成項目,這些金銀財寶運送回昆明的時候,唐秋離給后勤部部長張全少將,專門發去一封電報,“張部長,這筆款項,設立專門的賬戶,作為軍工局開發新武器裝備的專項資金,具體使用,有你掌握。”
回到央東前指的時候,唐秋離還壓抑不住興奮的心情,跟唐秋生眉飛色舞的,描述發現伊藤搜刮而來的金銀財寶,最終落入自己手里的經過,那股子得意勁兒,看得唐秋生忍不住笑,自己這個堂弟,有時候還沒有脫離少年的心性,按說,他見過的金銀財寶無數,不應該這樣忘形,所以,唐秋生對唐秋離的表現,歸納為一點,中南半島大局已定,心情愉快所致。
見唐秋離高興,樂一琴湊過來,說道:“師長,仰光戰役打完了,您看我和劉粹剛怎么安排?”唐秋離看了一臉期待的樂一琴,就是四個字,“等待安排”,樂一琴當時就熄火了,差點兒崩潰,平時活兒沒少干,去仰光城內,自己沒份兒,仗都打完了,自己卻鬧個待分配的角色,上哪說理去?
隨著仰光戰役勝利結束,duli師仰光前線指揮部正式撤銷,作為duli師的最高指揮機構,師部由央東進駐仰光城內,十二月二十二ri,由duli師蘇魯機動兵團四個旅組成的部隊,從仰光西部和北部入城,同時舉行了盛大的入城儀式,一輛輛坦克和拖曳著火炮的卡車,形成了前后不見首尾的長龍。
入城的部隊戰士,都換上了嶄新的軍裝,帶著雪白的手套,軍容嚴整的屹立在汽車上,仰光市民涌上街頭,帶著或是欣喜、或是惶恐不安、或是猜疑不定的心思,看著中國士兵,暗自琢磨自己今后的出路,那些在ri本人統治期間,借著ri本人的勢力,殘害華人、華僑的家伙,眼里冒出的,是yin暗的光。
如果按照軍界的慣例,那支部隊最先攻入城內,就由那支部隊擔任入城式儀仗部隊,這是一種榮譽,仰光是由娘子關守備兵團和第二十九兵團打下來的,按理說,應該由兩個兵團擔任入城部隊,副師長兼仰光戰役前線總指揮唐秋生也是這個意思。
但是,二十九兵團星夜南下,娘子關守備兵團和直屬兵團緊隨著南下,因此,沒有參加總攻仰光的蘇魯機動兵團,冷手撿個大饅頭,為此,師長唐秋離還特別致電馮繼武和李洪剛,說明這些情況,馮、李二人的回電很簡單:“師長,您多慮了,仰光是咱們duli師的部隊打下來的,不是哪一個人部隊的榮譽。”
唐秋離想想也是,干脆連入城儀式總指揮,都交給唐秋生擔任,在仰光幾乎萬人空巷,圍觀中隊入城的時候,唐秋離帶著劉心蘭、山虎和特衛分隊,悄悄的進入仰光城內,師部的新駐地,就是原來的ri本東南亞派遣軍總司令部。
一進這棟別墅區,唐秋離就不住嘴的稱贊,“伊藤這家伙很有眼光,會享福,仰光最好的地段就是這里了,”他繞著別墅轉了一圈兒,又特意到伊藤的辦公室看了看,屋內的家具和辦公設施保持的非常完好,進來就可以辦公,應該是伊藤倉促撤走,來不及破壞。
背靠碩大楠木辦公桌的墻上,裕仁天皇的畫像,都沒來得及拿走,唐秋離左手托著下巴,饒有興致的打量著裕仁的畫像,留著兩撇小胡子的裕仁,渾身盛裝,一副高深莫測、盛氣凌人的架勢,看著倒是挺像那么回事兒,“不知道,得到伊藤丟了仰光,敗走馬來半島的消息之后,這個所謂半神半人的家伙,會是一副什么表情?”他有些邪邪的暗自想到。
身后響起腳步聲,山虎進來了,唐秋離指著裕仁的畫像,對山虎說道:“虎子,知道這是誰嗎?”山虎看了一眼,不屑的說道:“誰知道是那個山貓野獸,反正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玩意,還掛著他干啥呀,我拿出去撇了,省得看見他吃不下飯去!”
說著,山虎一伸手,把畫像摘下來,抬手就丟到窗戶外面去了,那位島國民眾偶像級人物的畫像,做zi誘落體運動,翻了幾個跟頭之后,與一團破抹布似的太陽旗為伴去了,山虎的動作太快,唐秋離都沒來得及阻止。
唐秋離無語,這位島國的精神偶像,據說放個屁都是仙氣的半神之人,山虎竟然不認識,忍不住說道:“虎子,我讓你多讀點書,你不聽,這個可是ri本天皇陛下,ri本人的精神支柱,留著他掛在我辦公桌對面,每天和這哥們兒神交幾次,興許有靈感爆發也說不定,你倒好,扔到外面去了!”
山虎驚訝的說道:“啥?就是占了咱們家鄉的小鬼子的頭子,你咋不早說,這樣撇出去,太便宜他了,”山虎幾步到了窗前,手里的重機槍一個長點射,把裕仁天皇的畫像,打得紙屑亂飛,槍聲一響,特衛們瞬間就做出了反應,山虎吹吹槍口,朝著特衛們大喊到:“精報解除,我在練槍法。”
唐秋離無語的看著山虎,這兄弟絕對是個猛人,也太暴力了,練槍法,也虧他說出這么個理由來,兩人想跟著到了院子里,參謀處長楊克天和劉心蘭一起過來,楊克天遞給唐秋離一封電報,說道:“師長,海軍陸戰隊韓鐵司令官來電,匯報攻取海南島戰役進展情況。”
唐秋離打開一看,“師長,我部奉命攻取海南島,經過二十ri至二十二ri三天激戰,已于今ri上午十時許,攻占海口至詹洲、屯昌、瓊海一線,ri軍退至五指山、黎母嶺一帶據守,抵抗相當頑強,目前,戰況激烈,戰事處于膠著狀態。”
看完,唐秋離一皺眉頭,以ri軍在海南島的兵力,不過三萬五六千人左右,而韓鐵的海軍陸戰隊,投入兵力達到八萬多人,還有南方飛行集團轟炸機群和戰斗機群的空中配合,更不用說武器裝備和部隊士氣,三天的時間,足以橫掃海南島,為什么會打成膠著戰?問題出在那里?
是海軍陸戰隊的戰斗力不行,還是戰術和兵力部署上出現了問題,亦或是韓鐵的指揮能力值得懷疑?當然,這些問題,只是在唐秋離的腦海里一閃而過,他沒理由懷疑韓鐵的指揮能力,那就是在戰術上,出現了問題,或者是ri軍海南島指揮官,是個極其狡猾難對付的家伙。
海南島戰場,敵我兵力武器裝備對比,戰場態勢,是唐秋離最不用擔心的地方,卻偏偏出現了問題,這讓他大惑不解,他給韓鐵的回電,很簡單,“韓鐵,不要急于求成,穩扎穩打,逐步推進,將ri軍壓縮至一地,而后聚殲,將詳細戰斗經過報來,另,如不可為,以暫停進攻為上。”
海南島瓊海,duli師海軍陸戰隊海南島戰役指揮部,韓鐵已經三天三夜沒有合眼,兩眼熬得通紅,他現在的壓力很大,陸戰隊首戰,出師不利,倒不是部隊的損失有多大,而是沒有按照原定計劃,全部攻占海南島,這讓他在焦慮的同時,又十分氣惱。
在戰役發起前,按照韓鐵的預計,可在海口至屯昌一線,殲滅ri軍主力,用兩天時間,占領海南島全境,而后向師長報捷,可隨著戰事展開,戰局的發展,超出了他的預計,打了三天,只推進到全島三分之一地區,部隊卻再也無法推進,殘余的ri軍不見了。
沒有了對手,空握著鐵拳,卻找不到目標,這仗如何打?部隊從雷州半島的徐聞、海安登船,橫渡瓊州海峽,ri軍的炮艇和巡邏艇倒是很配合,在海峽中線進行攔截,吃了劈頭蓋腦一頓火箭彈和武裝民船上的重炮炮彈之后,無不起火冒煙,沉入大海,倒霉的,當場被炸成碎片。
此時的瓊州海峽,正是風高浪急、白浪滔天的季節,倘若是帆船,無論如何也無法橫渡瓊州海峽,幸虧陸戰隊使用的是輪船,才不受天氣影響,至二十ri上午九時許,風浪趨于平緩,正適合登陸,船隊的速度明顯加快。
至上午十時許,各部隊紛紛報告,已經接近登陸地點,按照戰役部署,部隊分為左中右三路,分別在臨高角、橋頭、馬村、新海、海口、東營一帶登陸,韓鐵跟隨中路軍在海口登陸。
韓鐵的望遠鏡頭里,已經看見了一道黑線似的海岸線,二十幾分鐘后,ri軍灘頭陣地上的火炮,那粗大的炮筒子,已經清晰可見,韓鐵命令作戰參謀,“給火力支援船隊發信號,覆蓋ri軍炮兵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