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東戰場,一場日本人必敗的坦克大戰,卻因為意外的情況,使戰場形勢發生了逆轉,蘇軍坦克集群在追擊撤退的關東軍戰車部隊時,陷入了沼澤地中,無法自拔。
關東軍司令官植田謙吉,絕不會放過這個全殲蘇軍坦克集群的好機會,激動得渾身發抖,嘴里喃喃念叨:“天皇保佑,天照大神顯靈,保佑我大日本關東軍”罵醒已經呆住的戰車部隊指揮官之后,他又下達命令:“命令,所有炮兵部隊,立即炮擊蘇聯人坦克集中地域,戰車部隊負責指示目標。”
在關東軍炮兵準備炮擊的時候,日軍伊豆戰車部隊,已經反撲回來,十五噸的自重,再加上比較寬大的履帶,在這樣的沼澤地區,來去自如,在動彈不得的蘇軍坦克四周,鬼魅似的輕快滑過,圍著蘇軍坦克一通亂炮。
關東軍戰車部隊,采取的是典型的群狼殺虎戰術,三四輛坦克圍著一輛蘇軍坦克打,一炮不行就多打幾炮,反正蘇聯人的坦克,失去主動能力,就跟一個碉堡差不多,一輛接著一輛的蘇軍坦克,被打起火冒煙,然后爆炸。
后面的蘇軍坦克,干著急幫不上忙,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蘇軍坦克兵爬出座艙,這一次,輪到關東軍坦克兵獵殺蘇聯坦克兵了,戰斗形式發送了戲劇性的變化,日軍坦克雖然之裝備了一挺機槍,對付蘇軍坦克兵卻是綽綽有余。
這是一場對蘇軍坦克和坦克兵的屠殺,關東軍坦克兵大聲的狂叫著,發泄剛才被追著打的怒氣,直到接到命令,全體戰車立即退出戰斗,為炮兵指示炮擊目標時,才悻悻然的退出戰場,直埋怨司令官閣下偏心,為什么把這樣的好機會,交給了炮兵部隊?
關東軍坦克退走,陷在爛泥里的蘇軍坦克,真正的災難降臨了,一群群大口徑炮彈,呼嘯著飛來,頃刻間覆蓋了炮擊區域,炮彈爆炸濺起的爛泥,飛上半空,失去機動能力的蘇軍坦克,成了日軍炮兵的活靶子,一輛接著一輛爆炸起火。
炮擊了兩個多小時,遍地都是燃燒的坦克,烏黑的煙柱,帶著不詳的火苗直沖天空,蘇聯遠東軍區第二集團軍坦克部隊,幾乎全軍覆沒,能退回阿爾謝尼耶夫的坦克,不過一百余輛,還是落在后面,僥幸沒有陷進沼澤地的那些,足有九百多輛蘇軍坦克,成為了日軍炮火的犧牲品,成為了一堆堆燃燒的廢鐵。
鐵木辛哥幾乎麻木了,坦克集群陷進沼澤地帶的時候,他就接到了報告,可是,他什么也不能做,就連炮火支援都做不到,炮兵距離太遠,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唯一的拳頭,被日本人的炮彈,炸成一個個燃燒的火球,他無能為力。
只能祈求萬能的上帝,為集團軍保留一點兒突圍時使用的力量,第二集團軍不是沒有一點收獲,突破口被堵住了,戰線又恢復到以前的態勢,只是,這個代價太大了,九百多輛坦克,堵住一個突破口。
傍晚,關東軍司令官植田謙吉指揮部,一眾關東軍高級將領們,正在喝著香醇的清酒,品嘗這地道的日本小菜,剛剛結束的軍事會議上,司令官閣下掩飾不住激動的神色,興奮得滿臉通紅,這是他十幾天來,最高興的一天。
這次幾乎全殲蘇軍坦克部隊,震動了日本國內,就像是給所有日本人打了一針興奮劑,裕仁天皇還親自頒發詔諭,稱贊關東軍不愧是“大日本皇軍之花”,你們的功績,將銘刻在大日本帝國征服亞洲的史冊上。
軍事會議結束之后,一貫對部下要求極其苛刻的植田謙吉,破例在指揮部為眾將設下酒宴,款待這些部將,看著興奮得幾乎神經的將軍們,植田謙吉也是躊躇滿志,這是帝隊自本世紀初,對俄國戰爭以來,取得的第一個勝利,戰勝遠東的俄國人,不成問題。
大日本帝國在遠東的赫赫功績,將要在自己手里書寫,植田謙吉內心那種志得意滿的心情,讓他幾乎飄飄然,鐵木辛哥撐不了多久了,必須盡快結束這里的戰斗,關東軍在伯力的部隊,已經與增援的蘇聯外高加索方面軍部隊,交上火了。
調集重兵,給鐵木辛哥最后一擊,蘇聯人在遠東最大也是最后一個重兵集團就會轟然倒地,所以,他已經下達命令,在海山威的第一零九師團,立即北上參加對鐵木辛哥部隊的殲滅戰,海山威的防務,交給關東軍第十九大隊負責。
此外,他還特別請求天皇陛下,借調在海山威的海軍陸戰第四旅團大部分兵力,參加遠東戰役,這個時候的植田謙吉,提出什么樣的要求,裕仁天皇也會答應,只要不是睡他老婆,自己的御妹都能嫁給他。
當然,植田謙吉也沒這個色膽兒,盡管海軍方面不大樂意,裕仁天皇還是御準了植田謙吉的要求,停留在海山威的海軍第四旅長旅團,北調三個大隊七千余人的兵力,劃歸關東軍司令部指揮。
植田謙吉把海山威的兵力幾乎抽調一空,給苦苦等待時機的獨立師特戰支隊,支隊長唐秋泉創造了絕佳的機會,因為蘇聯太平洋艦隊已經解決,日本海軍第一和第四艦隊,對遠東戰事也插不上手。實際上,關東軍也根本沒有讓海軍方面撿便宜的心思。
再者,也不愿意看著關東軍在遠東陸地戰場上,取得的優勢,與其留在這里看關東軍的白眼兒,還不如到太平洋和東南亞一帶尋找機會,就在幾天前,日本海軍艦隊,已經全部離開日本海域,南下太平洋,準備找美國人的晦氣去了。
關東軍部隊,一批批從海山威北上,連日本海軍陸戰隊大部分兵力,也調往交戰地區,只有三千多人,還把著軍港和蘇聯戰俘不放,整個海山威的陸軍部隊,就只有自己這支冒牌的關東軍,尤其是得到了植田謙吉的尚方寶劍,接管了城市的防務,要多方便就有多方便。
晚上,秋泉召開軍事會議,把情況通報一遍,參加會議的各個分隊長們,都有苦盡甘來的感覺,給他的小鬼子當了十幾天的苦力,這回,該是討還工錢的時候了,隨即,秋泉進行了周密的部署,各分隊按照計劃,有條不紊的進行活動。
第二天一大早,秋泉就帶著楚天和二十幾個衛士,驅車直奔日本海軍陸戰隊第四旅團在軍港的指揮部,有了關東軍最高司令官任命的海山威守備司令官的頭銜,秋泉可以在海山威橫著膀子逛,也有了和海軍陸戰隊這幫小鬼子打交道的本錢。
到了海軍陸戰隊防區大門口,站崗的了哥哥日本海軍陸戰隊士兵,一看來的是陸軍的人,立馬跟怒目金剛似的,一點兒面子都不給,一副公事公辦的架勢,查完證件還要每個人下車接受檢查。
秋泉皺皺眉頭,也看出來了,這倆小鬼子仗著不同屬,故意刁難,也是落關東軍的面子,他略一思索,有了主意,陰沉著臉,氣勢洶洶的走到兩個陸戰隊哨兵面前,兩個家伙還不知道深淺的在哪寸步不讓。
秋泉張嘴罵道:“八嘎,你們瞎了眼,小小的士兵,竟然敢對長官如此無禮,你們海軍就是這樣教導士兵的嗎?真是丟盡了大日本皇軍的臉面”光罵還不行,得拿出威風來,“啪啪啪”一陣脆響,上去就是幾個大嘴巴子。
秋泉可是毫不留情,使足了力氣,倆海軍陸戰隊哨兵,當時就嘴丫子冒血,鼻子也掛了彩,眼冒金星,腦袋“嗡嗡”直響,打著旋兒栽倒在地上,秋泉這幾個嘴巴子打得夠勁兒,連楚天和二十幾個特戰隊員看的都直咧嘴,還不夠這兩瞎眼的小鬼子受的?
外面動起手來了,大門里面“呼啦”沖出一大幫海軍陸戰隊的士兵,個個怒目而視,秋泉傲然的看著這群小鬼子,慢慢將白手套摘下來,用指尖捏著,揚手丟掉,那架勢就好像這兩個小鬼子哨兵,幾年沒洗臉似的,臟了他的手套一般。
這一套做派,好懸把這幫日本海軍陸戰隊士兵氣哭了,那兩個倒霉的家伙,已經被同伴扶起來,秋泉看這幫小鬼子光顧忙活倆哨兵,沒人搭理自己,張嘴就罵:“八嘎,一群混蛋,快叫你們的指揮官出來說話,大日本關東軍海山威守備司令官植田正雄,找他有重要任務交代,還不快去難道海軍都是你們這樣的傻蛋嗎?”
這話很傷人,把海軍所有的人都一棍子打死,秋泉就是想立威,再者說,小鬼子就吃這一套,不打不罵顯示不出大日本帝官的威嚴,有這便宜不占,那不是傻子嗎?不打白不打,打了狗,正主兒該露面了,沒有時間在這磨嘰,一句話,小鬼子該打 一個掛著少尉軍銜的海軍陸戰隊小軍官,恨恨的看了秋泉一眼,轉身跑了進去,不一會兒,水泥路面上,傳來一陣馬靴沉重的聲響,從這動靜里就可以聽得出,來的這幫家伙,滿肚子的火氣,秋泉嘴角的冷笑更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