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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九十九章京郊槍聲 唐秋離下定了棄守北平的決心,心里反而輕松不少,他對妻子梅婷說了自己內心糾結的整個過程,無他,只是在妻子這里尋求一些安慰罷了,也是讓自己輕松起來。
梅婷靜靜的聽著丈夫的訴說,帶著恬靜的微笑,然后,把唐秋離的頭,輕輕的攬進自己的懷里,靠在高聳的乳峰上,慢慢撫摸他黑白雜陳的短發,這是他最喜歡的姿勢。
“秋離,只要是你考慮成熟了,還怕什么其他的罵名,如果有,我愿意與你一起背負,我相信,你能從日本人的手里,拿回一個完整的北平城,到時,所有的罵名,都會煙消云散。”
梅婷輕輕的說道,足夠了,有了梅婷這些話,唐秋離平生足慰,他捧過梅婷潔白的臉,細細的審視著嬌妻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那里,如秋水般明凈,在妻子嫣紅豐潤的唇上,深深的一吻,直到梅婷喘不過氣兒來,才放松,然后,大笑而出。
故宮博物院院長馬衡,也是新成立不久的中華民國博物館協會會長,這是一位學識淵博,終生致力于保護中華文物的,德高望重的老人。
唐秋離見到他的時候,老人正在揮汗如雨的整理一件文物,見到平津第一號人物親自到訪,頗感意外,不過,臉上毫無受寵若驚,阿諛奉承之意,淡然的請唐秋離就坐。
唐秋離說明來意,馬衡很是吃驚,長嘆一聲,臉上暗淡無光,雙眼失神,他似乎在喃喃自語,怎么?北平保不住了,這些文物又要遭受兵焚之災,你們這些軍人是干什么的?
唐秋離默言無語,他無法對這位純學者型的馬衡老人,說那么多的大道理,無論怎么樣,北平城不保。
唐秋離走出屋外,馬衡跟在他后面,腳步有些蹣跚,唐秋離指著巍峨的紫禁城,撫摸著盤龍柱,“馬院長,您說,這能經受得住幾發炮彈,日本人不會手下留情!”
馬衡默然,他也知道,唐秋離說的是實情,長嘆一聲,“唐軍長,你有什么打算,老朽愿意洗耳恭聽!”
經請示南京國民政府同意后,北平故宮博物院的文物,凡是能轉移走的,都裝箱運走,不過,不是按照歷史發生的那樣,先是南運,幾經周折,輾轉到了重慶。
而是裝箱西運,全部運到定邊經濟特區,同時,北平故宮博物院的全體專家和工作人員,也一同到定邊,哪里,正在興建博物院新館,條件要比北平的強多少倍。
唐秋離調來了汽車運輸部隊,經過十幾天的忙碌,所有能運走的國寶和文物,都已經裝上汽車,唐秋離又派劉春的騎兵第一旅一路護送,所有的專家和文物,安全抵達定邊。
處理完這些擔心的事情后,時間已經是六月中旬,唐秋離命令北平城內駐防的二十九軍部隊,全部開到北平郊外,進駐各個駐防要點,構筑野戰工事,同時,開始轉移城內的工礦企業,機器設備,疏散城市人口。
盡管他迫于無奈放棄北平,也要給日本人留下一座空城,來個城市版的堅壁清野,所以,城內的居民,必須全部轉移,投親靠友的,由冀察政務委員會負責發放路費,想要去太行山區或者是定邊經濟特區的,由師負責交通工具,安置生活。
疏散令由平津警備司令部下達,一時間,北平通外往外地的鐵路、公路,每天人流滾滾,汽車、火車來往穿梭,忙個不停。
包圍北平外圍的日軍,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不知所措,他們鬧不清楚,支那魔鬼唐秋離,這又在搞什么鬼名堂,難道是要把北平變成一座純軍事堡壘,據城固守,與大日本皇軍決一死戰?
日軍有心阻攔,可沒有正當的借口,只能每天看著中國人離開北平,幾天之后,近百萬人口的偌大一個北平城,除了留守的大批警察之外,就在也看不到其他人了,當然,也有不聽命令,千方百計躲藏起來的市民。
他們還暗自慶幸,終于躲過一劫,哪里知道,日軍占領北平之后,由于城內幾乎沒有居民,這些人,就成了日軍欺壓的對象,遭受了不知道多出幾十倍的欺凌和壓榨,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六月八日,日本華北駐屯軍第三步兵旅團岡村大隊,在二十九軍駐守的長辛店一帶,舉行軍事演習,演習地域,距二十九軍防區不過兩公里,期間,數發炮彈突然擊中中國駐軍陣地,造成中國守軍數人重傷。
駐守此地的二十九軍三十八師一三五團,立即進入陣地,經請示軍長唐秋離后,即準備對日軍進行攻擊。
此時,日軍派人進行聯絡,聲稱是因為炮兵誤放坐標,致使炮擊目標脫離演習地域,對中人造成誤傷,并為此深感抱歉,愿意承擔一切責任,并賠償損失,日軍立即撤離該地域。
六月十三日上午,駐守北平南苑機場的中國守軍,正在進行例行操練,忽然六架日軍戰斗機和轟炸機混合編隊,強行降落在南苑機場跑道,旋即被中國守軍包圍。
領隊的日軍航空隊軍官稱,因為飛機上的導航儀器突然發生故障,機群迷失方向,找不到返場的航線,機內燃油所剩無幾,正巧飛臨南苑機場上空,不得已,降落到南苑機場。
隨即,日本華北駐屯軍司令部,也派員前來聯系,日方正在全力搜尋這支航空部隊的下落,非常感謝中人的大力幫助,讓大日本帝國的飛行員幸免于難。
隨同該員前來的,還有數卡車燃油和大批的維修技師,但日軍技師形跡可疑,似有對我南苑機場地貌進行拍照的舉動,并四處探尋機場設施。
請示唐軍長處理意見,唐軍長隨即回電,可不加以限制,任由日軍技師進行現場偵察,守軍團長不解,并多有不甘,但依然嚴格執行命令,日軍飛機和維修人員,在南苑機場滯留達十個小時之久。
日軍飛機率先升空離去,但地面人員借口一名日軍技師走失,遂在機場內尋找,數小時后,該名日軍技師歸隊,日軍撤離。
六月十九日,北平東郊高碑店,約一個中隊的日軍士兵,未攜帶槍械,要求通過中國守軍的防區,進入北平市內,遭守軍拒絕,后雙方發生口角,遂釀發大規模械斗,日軍及我方均有士兵負傷,以日軍負傷居多,但未有命案發生。
隨即,日本華北駐屯軍司令部,送來抗議書,聲稱其未攜帶槍械,正在休假的士兵,遭受到全副武裝的中國士兵的突然襲擊,并造成多人負傷,我華北駐屯軍斷然難以接受,要求華北當局,給出合理的解釋,并嚴懲打傷我大日本皇軍士兵的中人。
日軍遂派一少將高級參謀,與我部交涉,定要帶走我方士兵,唐軍長并未親自出面,給日軍的書面答復是:“要戰便戰,啰嗦什么?這種小兒科的把戲,還是收起的好,若再有此等拙劣的事情發生,我軍動用的不再是拳腳,而是子彈!”
日軍少將為之氣結,聲稱唐軍長此舉,實為蓄意挑起兩國爭端,將向南京國府提出嚴重抗議,對日本政府稟報此事,日方將此視為對大日本帝國的挑釁和極端蔑視,日方保留采取進一步行動的權力。
目送日使離去,二十九軍軍部全體軍官,再次展讀唐軍長對日軍之答復,捧腹大笑,滿室轟然,聲振屋瓦,都覺蕩氣回腸,熱血沸騰,由此士氣大振,皆有與日軍一戰之意。
六月二十三日午夜,北平北郊東廣營,我二十九軍三十八師二一零團七連駐地,忽然遭受不明身份的武裝分子襲擊,襲擊者約有四百余人,為我守軍兵力的三倍以上。
我守軍士兵一百二十余人,據險固守,與來襲之敵人血戰,陣地被多次突破,又被奪回,雙方爭奪激烈,激戰約兩個多小時后,我增援部隊趕到,襲擊者退卻。
觀察其撤退方向,為日軍順義軍營駐地,且襲擊者均使用日式槍械,此戰,我二一零團七連,陣亡軍官及士兵三十八人,負傷四十余人,襲擊者傷亡不詳,現場未見襲擊者尸體。
戰后,尊唐軍長命令,東廣營守軍增至一個堅強營,并配備機炮連,沿來襲者進攻方向及周邊地區,布設大量地雷。
六月二十八日,北平西郊香山一帶,日軍華北駐屯軍第六師團清水聯隊,以進行山地演習為名,要求此地的中國駐軍,二十九軍一三二師一團,撤離該地區,以免演習誤傷,引起爭端。
該團接到唐軍長命令,寸步不讓,立即所有道路和關口,準備迎戰,日軍于山下設立炮兵陣地,雙方僵持一晝夜,后日軍主動撤走。
這段時間,唐秋離接到的,都是駐守在北平外圍的二十九軍部隊,報告的各種情況,無一例外的,都是以日軍主動撤退,而宣告緊張的局勢得以緩解,看似一觸即發的局勢,每次都臨時熄火。
唐秋離在指揮部里,當著眾將的面兒,面帶冷笑,看著日本人吃了春藥的猴子般跳來蹦去,忙的不亦樂乎。
他告誡二十九軍各級指揮官,本年七月上旬,盧溝橋和宛平一帶,必有大規模戰事,目前的一切,都是日軍制造的假象,各部做好戰斗準備,眾將愕然,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