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征戰歲月共1頁,當前為第1頁品書網 從軍警們的暴力之下,剛剛驚魂哺定的學生們,聚集在三號宿舍樓前,目睹這種慘景,幸存的另外四名遭受的女學生,神經已經處于崩潰的邊緣,只能斷斷續續的描述稅警們的暴行,學生們壓抑在心底的怒火,終于不可遏制的爆出來。
他們沖出學校的大門,把被東北軍和十七路軍包圍的抓捕部隊,團團圍在間,要求懲罰兇手的呼聲,響徹在黎明西安城。
事情被迅匯報到楊虎城和張學良哪里,楊虎城怒火沖天,張學良也是怒不可遏,二人下令,將省黨部的抓捕部隊就地繳械,押到西安綏靖公署審問。
陜西省立師范學校生的慘案,迅擴散出去,西安市內各大學校,紛紛聲援省立師范學校的學生,并且組織游行隊伍,往師范學校的方向趕過來。
直到被士兵們拖下車,顧順剛還不知道生什么事情,他順理成章的猜想,張學良和楊虎城這是要造反了,可惜的是,不能把這個重要情況,及時匯報到南京央黨部。
林慕然本能的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頭,抓捕這些學生的時候,也沒有見到他們這么激憤,一定是出什么問題了?
他下車之后,詢問朱守亮,朱守亮把他和顧順剛,帶到已經蒙上白布的兩名女學生的尸體前,地上斑斑的血跡,觸目驚心。
聽完朱守亮和趙志洲的話,顧順剛的腦袋“嗡”的一聲,他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沒有稅警干的這檔子事兒,整個案子就是涉及共黨,到那都能說出道理,你張學良和楊虎城,現在把我扣留,在蔣委員長面前,看你如何交代?說不定還能報了八月末那次查抄省黨部的一箭之仇 可是,事件的性質變了,哪怕是當場打死幾個學生,都有辦法收場,可這樣的事情,做的太惡劣,已經激起了民憤,顧順剛心里一陣茫然和恐慌,這個事件,已經出他的控制范圍之內,自己帶領的抓捕隊伍,成了眾矢之的。
林慕然也是大吃一驚,他沒有料到,竟然生了這種激起民憤的事情,現在,這些學生是否有赤色嫌疑,已經不重要了,公眾的視線和注意力,已經集到那六個被害的學生身上,重要的是趕緊查出那些作惡的稅警,交給張楊處理,丟卒保車,自己和顧順剛,才能安然脫身。
他剛要去追朱守亮和趙志洲,這兩個人他都熟悉,并且交情還不錯,林慕然不像顧順剛,平時盛氣凌人,自視甚高,在西安各界,沒有個好印象、好人緣,林慕然自信還能和朱趙二位說得上話。
剛一抬腳,背上就狠狠的挨了幾槍托子,他的心里一陣絕望,事情比他想象的結果還要糟糕,張楊是鐵了心抓住這件事情不放,他和顧順剛倆個人,兇多吉少,前景不妙。
那邊的顧順剛,也好不到哪去,比林慕然的待遇還要慘,一根麻繩,把他捆個結實,并別放翻在地,腦袋上和頂著幾支槍口,鼻青臉腫,看那模樣,沒少受皮肉之苦。
各處聲援師范學校的學生們,已經6續的趕到這里,后面還有大批的學生,正在趕過來,學生們情緒激動,要求嚴懲兇手的呼聲,一浪高過一浪。
被繳了械的省黨部情治人員,已經讓東北軍和十七路軍的士兵,拖上卡車,學生們堵住路口,不讓卡車開走,趙志洲和朱守亮費勁口舌,百般勸說,并承諾,一點面請張楊兩位長官,給學生們一個滿意的交代,才得以脫身。
其實,張楊和陜西省黨部的沖突,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在今年八月末九月初的時候,陜西省黨部內的統特工人員,逮捕了張學良的秘書,流亡到西安的東北大學學生代表,實為地下黨員的宋黎、馬紹周、關沛倉三人。
張學良聞訊大怒,命他的衛士長譚海,帶領衛隊營,包圍了省黨部,不但搶出了被捕的三人,還把陜西省黨部連搜查帶抄家,徹底翻了個底朝天,省黨部辦公樓內的所有人等,被拘于一室,致使省黨部癱瘓達五天之久,是為有名的“艷晚事件。”
當時的蔣委員長,正在集精力處理兩廣事變,央軍的嫡系精銳部隊,也已經調往湘、粵、桂前線,和粵桂聯軍對峙,實在騰不出手來,處理陜西的事情。
在蔣委員長和國府大員的斡旋之下,陜西省黨部做出重大讓步,不但在報紙上公開宣布被捕的東北大學三人無罪,還向張學良當面道歉,此事不了了之,由此,張楊和陜西省黨部成見日深,漸成水火不容之勢。
張學良和楊虎城一方面向南京國民政府去電,說明此次陜西省立師范學校事件的真相,請求南京國府給個滿意的答復,一方面著手審問被押解到西安綏靖公署的省黨部一干人等。
因為顧順剛和林慕然是這次搜捕行動的帶隊負責人,出來這樣嚴重的事件,二人逃脫不了干系,被單獨關押在一個房間,就等張學良和楊虎城暗處處理意見,再做定奪。
經過受害的女學生當場指認,那個小隊二十八名稅警,被一一揪了出來,五花大綁,單獨押到一旁,看押他們的士兵,氣得雙手顫抖,尤其是十七路軍的士兵,都是陜西當地人,恨不得亂槍蹦了這些禽獸不如的東西,槍口把這些家伙的腦門兒,都頂出一個青疙瘩。
都到這種時候了,那個仗著姐夫是陜西省稅警總隊長撐腰的小隊長,還不甘束手就擒,拼命的掙扎著,嘴里還大呼小叫,“不就是玩兒了幾個窮學生嗎?多大的事兒,老子什么樣的女人沒見過,我要見我姐夫,你們敢動我一手指頭,我姐夫饒不了你們”
人,看不出火候,不知道死活,是最大的悲哀,他也不用豬腦子想想,做下這等事情,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別說他姐夫了,估計這會兒,他姐夫能把這小子的祖宗八代罵個底兒朝天,并且在那滿腦門子冷汗,提心吊膽,坐立不安,生怕張學良和楊虎城找他算賬。
楊虎城帶著幾個衛士,從綏靖公署大樓里面走了出來,這小子認識楊虎城,陜西地方的頭面人物,西安的市民和軍警憲特,那個不曉得。
他以為來了救星,拼命的大叫:“楊主任,看在我姐夫的面子上,把我放了,你和我姐夫碰面也好說話不是?”這小子連哀求帶威脅,他自己認為,抬出姐夫這塊兒金字招牌,楊虎城怎么都得給面子。
我姐夫是啥人那?那是手眼通天,上頭直接聯系著國舅爺宋子,你楊虎城不敢拿我怎么樣,也就是在屬下面前裝裝樣子,才把我綁上的。
可這繩子勒的也太緊了,渾身難受,咱啥時候受過這種罪,都是這幾個臭當兵的下手也忒很了,差點兒吧胳膊擰折了,等大爺我出去,非得找人做了你們不可。
楊虎城從審問記錄,知道了是那些畜生做下的孽事,他就是想看看,這些仗著國舅爺勢力的稅警們,都是些什么嘴臉。
剛到院子里,就聽見這小子喊叫,并且還抬出了他姐夫,馬上就明白,是這小子領頭干的。
楊虎城臉色鐵青,牙齒咬的“咯咯”作響,臉上的肌肉,因為憤怒,而條條暴起,眼是瘆人的寒光。
走到這小子面前,這小子見楊虎城搭理他這個茬口,還以為是他姐夫的名頭,把楊虎城給鎮住了,態度越囂張起來,甚至掩飾不住滿臉的得意之色。
楊虎城盯著他看了很久,把他看得心里毛,忽然,楊虎城拔出配槍,對準這小子的腦袋就是一槍,“呯”的一聲槍響,如此近的距離,子彈強大的沖擊力,把這小子整個人帶得往后栽倒過去,白色的腦漿混合著鮮紅的污血,濺了周圍幾個士兵一身。
誰也沒有想到,平時沉穩木訥的楊虎城,會有這么暴烈的一面,楊虎城轉身,看都沒有看這個垃圾一眼,命令士兵:“拖出去喂狗,別臟了我的地方”
院子里一片寂靜,楊虎城這一槍,也表明了他的態度,昨晚在女學生身上作惡的那些稅警們,當時就癱在地上,更有幾個家伙,當場小便失禁,尿濕了褲襠,再也沒有作惡時的猖狂勁兒。
到了午,事態進一步擴大,足有幾萬名學生,把陜西綏靖公署大樓,圍個水泄不通,陣陣憤怒的呼喊聲,聽得在單人房間里被扣押的顧順剛和林慕然心里直打顫,腦門兒冒冷汗。
此時的蔣委員長,也是鞭長莫及,央軍的精銳部隊,剛剛離開湘粵桂前線,正在趕往陜西途,老頭子大罵了顧順剛和林慕然幾十句“娘希匹”之后,給張學良和楊虎城回電。
如查證屬實,當就地正法,以平民憤,由張楊二人,代表央執行此事,并向民眾說明一切。
陜西省黨部主任委員顧順剛,身為帶隊長官,執行公務時,無能約束部下,遂釀成此事,著免去顧順剛陜西省黨部主任委員一職,遞押回央黨部接受審查。
事件總得有個結果,結果總得有人來承擔,一口黑鍋不能掉到地上,顧順剛不幸成為了替罪羊,在陜西經營多年的根基,由此而土崩瓦解,落得個黯然離去,枉自神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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