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部松花江上重生之征戰歲月正文第一部松花江上 重生之征戰歲月正文第一部松花江上。
唐秋離從朦朧的狀態中驚醒過來,心還在狂跳不止,身上的冷汗,已經濕透衣衫,耳邊的馬嘶炮鳴聲,似乎還未消散。
草原的夜風,吹醒他的頭腦,他還在回想著剛才的夢境,也許,不就的將來,夢中的情景,就會變成現實,中國的空中力量,遠遠落后于日本,尤其是在華北地區。
空中的繁星不再美麗、迷人,引人遐思,而是化作惡魔般的眼睛,居高臨下,似乎能主宰地上的萬物生靈,蔚藍的天空,隨時會鉆出魔鬼般的日本飛機,唐秋離不得不面對一個現實,空中力量的嚴重缺失。
自從九一八事變后,東北軍的空中力量,幾百架飛機,被日本關東軍全盤接受,從此,半個北中國的天空,再也沒有中國空軍的身影,天空中咆哮的,是涂著刺眼膏藥旗的日本飛機。
自己的部隊,沒有空中力量,在即將到來的中日大戰中,部隊會遭到擁有絕對空中優勢的,日本飛機肆意的屠戮,歷史上,開始于一九三七年的忻口會戰,隊據守在戰壕中的守備部隊,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傷亡,都來自于日本的空中力量。
可以這么說,沒有占有絕對優勢的日本空軍支援,僅憑日本6軍,忻口會戰的最終結局,會是是什么樣子,還真不好說,最起碼不會敗得那么慘,死傷不會那么慘重。
他自己也奇怪,為何在整個戰場,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時候,會有這么一個可怕的夢,是對未來的預知,還是憂患意識?
他的思維,已經完全脫離當前的戰事,跳躍到另一個問題,那就是,必須組建自己的防空力量,防空旅必須盡快成立,而且在各獨立旅都要組建加強防空團,未來獨立師的防空力量,必須要能掩護戰斗區域的所有作戰部隊。
應該給在美國的朱紫軒老人和萊迪電報,盡快采購大量的高射炮和高射機槍,以王旭的聰明才智,再加上自己雄厚的財力,彈藥的問題,應該很好解決,有錢還愁買不到東西嗎?
也許,就在這個平常的草原之夜,一個可怕的惡夢,獨立師防空部隊,未來的構想,在唐秋離的腦海里逐漸成形,也使在以后的中日全面戰爭中,日本飛行員,把和獨立師的防空力量交戰,視為畏途。
他們在奔赴支援6軍戰場的時候,臨上飛機前,都會留下遺書,因為他們知道,此一去,面對獨立師的防空炮火,能否回來,是個未知數,北中國這塊天空,再也不僅僅屬于,大日本帝國驕傲的雄鷹,地面隨時會射來要命的冷箭。
考慮完防空的事情,他的心頭安靜許多,卻再無睡意,索性坐在帳篷前柔軟的草地上,感受青草的氣息。
電臺滴答的收報聲,成了他耳邊奇妙的音符,這是師指揮部電臺室,隨時掌握各部隊的情況。
一夜未合眼的趙玉和,看著外面靜坐的師長,示意衛士,給師長送去一件大衣。
特戰分隊的情報,終于傳過來,證實了確實有日軍部隊,混雜在土匪武裝中,不過,兵力不是像唐秋離判斷的是一個加強大隊,而是一個整裝滿員的聯隊,兵力為三千五百多人。
也就是說,李守信的偽蒙軍,五千多人里,一大半兒都是日軍喬裝的,難怪戰斗力那么強悍,由偽蒙軍參謀長巴達爾胡統一指揮。
這張大網,撈到一條大魚,有段時間沒有和鬼子交上了,算他們倒霉,自己鉆到網中來了,唐秋離命令趙玉和,把這個情況,迅通報給各參戰部隊,要他們提高警惕,切不可大意。
在唐秋離緊張排兵布陣的時候,護送部隊阻擊陣地的槍聲,已經漸漸平息,攻守雙方,似乎耗盡了力氣,都想恢復元氣,好再給對手以兇猛的一擊。
巴達爾胡在臨時指揮部里,召開了有各路土匪頭目,參加的軍事會議,檢討這一天的戰斗,部署下一步的行動方案。
巴達爾胡的身份,頗為特殊,他是個蒙日混血兒,日本名字叫高島正茂,父親是蒙古上層王公,母親是日本東京人,他是一樁政治聯姻的產物。
也許是混血兒的原因,巴達爾胡從就很聰明,蒙漢日三種語言精通,十幾歲的時候,他的母親把他帶回了日本,這家伙一下子就迷上了日本文化,身上那二分之一的日本血脈,猛然蘇醒,對于日本人那套武士道和軍國主義思想,崇拜得五體投地。
打那以后,他就成了天皇的忠實信徒,全然忘了自己的祖宗和圣祖成吉思汗的豐功偉績,一直為大日本帝國的野心,效犬馬之勞,加入日本特務機關,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活躍在察哈爾、綏遠、河北北部一帶,專門做蒙古上層王公的投降賣國工作,做起事情來,比真正的日本人都像日本人。
李守信成立偽蒙軍后,他被派到李守信的部隊,擔任參謀長,掌控這偽蒙軍的實權,盡管他在偽蒙軍掛著少將軍銜,他的心里,卻充滿鄙夷,雖然他在日軍中,僅僅是個中佐軍銜。
幾年來,李守信的偽蒙軍,在他的嚴格訓練之下,倒也有模有樣,形成了初步的戰斗力,找冀察政務委員會的麻煩,和二十九軍搞摩擦,劫掠漢族人的村鎮,巴達爾胡做的很賣力氣,由此而得到了日本華北駐屯軍司令部的表彰。
他一直有統一東蒙古的野心,把東蒙古并入大日本帝國的版圖,是他追求的最高目標,為此,他不惜采取任何卑鄙、毒辣的手段,清除東蒙古內部上層王公中,存在的反日勢力,包括對自己親族的殺戮。
就是這樣一個人,現在,坐在椅子上,用充滿鄙視的目光,看著底下幾百個大大、神態各異的匪,這幫家伙在巴達爾胡的眼里,充其量是一些可以利用的棋子,而且是用過就要拋棄的棋子。
他的上司交代他任務的時候,一再強調,必須充分利用好這些棋子,帝國的軍隊,目前不宜和獨立師公開交戰,打擊獨立師才是最根本的任務。
在巴達爾胡也叫高島正茂的心里,這些支那人,連大日本帝國武士的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這些支那土匪的手下,除了會攔路搶劫、背后打悶棍、砸個把大戶人家之外,統統都豬的一樣,這會兒,巴達爾胡,完全忘記了自己身上流淌的蒙古血脈。
今天第一次進攻的時候,他動用了一個大隊的日本軍隊,帶著三千多名土匪,朝著獨立師的阻擊陣地,動猛攻,戰斗的結果出乎他的意料,除了大日本帝國的戰士,勇猛進攻外,其余的土匪,被獨立師密集的子彈,打倒一排后,個個把腦袋埋在地上。
就像縮頭烏龜,一步不敢前進,把帝國的戰士,孤零零的暴露在支那軍隊的槍口下,使忠勇的帝國戰士,僅僅一次進攻,就損失了三百多人。
后來,干脆演變成了一場大潰退,這倒還能容忍,畢竟是一伙土匪武裝,和正規軍沒法比,進攻受挫,退下來正常,可是這些可惡的支那土匪,在潰退的時候,竟然搶奪大日本帝國士兵的槍支,要是撿一些陣亡士兵的槍支,也說得過去。
土匪嗎,把槍看得很重要,帝國的槍支,對于這些土匪來說,是千金難求的精良武器,可是,這些該死的支那土匪,為了拿到武器,竟然把帝國傷兵殺死,巴達爾胡在望遠鏡里,親眼看到,有不少土匪,用刀子刺進帝國士兵的身體,沒把他氣吐血。
就這樣,幾十名只要得到救治的帝國傷兵,會很快能重返戰場,沒有被獨立師的子彈打死,到死在自己的盟友手中,真是千古奇冤,他們的靈魂,肯定進不了靖國神社。
后來,盡管又組織了幾次進攻,每到緊要關頭,這些土匪就撒腿往回跑,把大日本帝國的士兵,涼在戰場上,成了獨立師的活靶子,遭受了嚴重損失,現在,傷亡已經過兩個中隊,這一切,都是這些支那土匪造成的。
想到這里,把巴達爾胡的眼睛,兇光四射,就像一只要吃人的餓狼,他已經調查清楚,殺害帝國士兵的是那個匪股,他一擺手,沖進來幾百個日本兵,手里的三八槍,明晃晃的刺刀,對準每一個土匪頭目,把他們逼坐在原地不敢動。
指揮部里的氣氛,驟然緊張起來,這些匪,聽到傳出來的好消息,帶著手下,緊趕慢趕的來蹚這趟渾水,看著這塊大肥肉,這幫不知道死活的家伙,眼珠子紅,哈喇子直流,大家伙撿雞毛湊膽子,商量著做了這筆買賣。
實指望著能分到點好處,哪知道,碰到獨立師這塊硬骨頭,現在,又被這個不知道是蒙古人還是日本人的咋種,硬架著當炮灰,尤其是今天參與進攻的那幾伙土匪,各自折損了好幾十號弟兄,正上火呢 現在,這二串子來這么一手,他想干啥,就今天打敗仗的事兒,拿那個老大開刀?這也不愿俺們吧,被你吹到天上的日本兵,剛一上去,不也是被人家獨立師打的屁滾尿流,死了好幾百人,俺們頂個屁事兒,幾百個匪,各有打算,驚疑不定的看著巴達爾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