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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燃燒的日租界(一)

正文第一部松花江上正文第一部松花江上  第二天,唐秋離和小玲,應邀到馮.霍夫曼家中做客,臨去之前,他先到天津的古玩市場,花了十塊大洋,買了一件文物,當然是贗品了,他哪有時間去給霍夫曼弄真正的文物去,他在昨晚和霍夫曼聊天的時候,知道這個德國老頭酷愛中國文物。

再說了,真正的國寶,哪能送給外國人,他的內心里,對于大量的國寶外流,一直是很痛心的,不過,這顯得有點不厚道,小玲也提出異議,用唐秋離的話說,意思意思就行了,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嗎  再說了,老外也不懂這個,就好個熱鬧罷了,為了達到效果,他還特意到古玩店,訂做了一個古香古色的盒子,這個盒子到是花了他二十塊大洋。

  到了霍夫曼家,把禮物呈上,這老頭果然喜歡的不得了,激動的給他來個熊抱,唐秋離心里暗暗發笑,老外就好這一口兒。

  從霍夫曼家里出來的時候,唐秋離注意到,有三輛小汽車跟在他的車后面,不用想,這肯定是日本鬼子。

  在另一輛車里的山虎和巴特爾顯然也注意到了,按照他倆的脾氣,把這些鬼子引到偏僻的地方,直接干掉接完了,看著前面唐秋離的車沒有反應,還是不緊不慢的正常行駛,只好作罷。

  這三輛日本人的車,一直跟到別墅大門口,然后就停在哪里,很明顯是在監視他們。

  唐秋離心頭火起,小鬼子真不知道好歹,可是,如何處理這些垃圾,倒是頗費心思,讓他們一直守在門口,自己的行動就不自由了。

  何況,下午還要去渤海大酒店取情報,不行,得處理這幫垃圾,盯著自己實在討厭。

  他忽然想起還有一個軍統大哥,那可是在天津炙手可熱的人物,他忙給劉成萬打電話,兩人在電話里密謀很長時間。

  別墅區大門外,那三輛汽車還停在原地,幾個醉漢,手里還提著酒瓶,腳步踉蹌、前仰后合的走過來,到了汽車跟前,一個醉漢好像站立不穩,一頭撲到車上,手里的酒瓶猛地砸在擋風玻璃上。

  另一個醉漢更是討厭,哇哇大吐,嘔吐物一點沒有浪費,都噴到汽車上,車里的日本人那受過這個,還從來沒有人,在天津這塊地面上敢跟日本人較勁,這幾個醉鬼不是太歲頭上動土,找死嗎?

  立馬下來幾個日本人,對著醉漢拳打腳踢,這幾個醉漢眼看不是對手,日本人有個人呢,一個醉漢不是好聲的大聲喊叫,這一喊不打緊,也不知道從那跑出來二十多個年輕人,幾個人圍住一個日本人,這頓胖揍。

  要說這幾個日本鬼子的拳腳也是不錯,怎奈,好虎架不住群狼,而且這些醉漢和年輕人,打架根本沒有章法,簡直就是街頭無賴的打法,不管抓住那個地方,就是不松手,其他的是連咬帶抓,腦袋頂、揪耳朵、摳鼻子,挖眼睛,啥招都用。

  這下日本人可是吃了大虧,衣服撕破了,鼻青臉腫,雙方正滿地打滾兒,打的熱鬧,一陣警笛響起,幾輛警車飛快的開到出事地點,車上跳下來一大幫法國警察和華人警探。

  這里是法租界,出了事,他們得出頭啊那些年輕人,看到警察來了,一哄而散,撒腿就跑,這些警察只抓住了兩個醉漢,其他人早就跑沒影了。

那些日本人昏頭昏腦的剛從地上爬起來。被幾個華人警探上去就是一腳,踹個馬趴,不由分說帶上手銬,這個日本人還耍橫呢,哇哇大叫,法國警察也聽不懂他們說什么啊  不但又喊又叫,還跳著腳的使勁掙扎,法國警察被吵得、鬧的心煩,勃然大怒,洋人一生氣,后果很嚴重,劈頭蓋腦上去就是一頓警棍,把這幾個日本人打的差點背過氣去,那兩個醉漢到是很配合,乖乖的蹲在那,一聲不吭。

  連踢帶踹,把這些人弄上警車,然后,一溜煙的開走了,別墅大門口恢復了平靜,那些四散奔逃的年輕人,不知道打那冒出來,幾個人,三下兩下把日本人留下的小汽車的車門給弄開了,一加油門,轉眼之間開得無影無蹤。

  坐在別墅大門口車里的唐秋離和山虎、巴特爾,笑的腸子都快斷了,這幫特種支隊的戰士,戲演得也太逼真了,不但把小鬼子胖揍了一頓,還讓他們吃個啞巴虧都不明白是咋回事。

  這一切,都是唐秋離和劉成萬商量好的,那些華人警探里,有軍統天津站的秘密特工人員,早就在距離這里不遠的地方準備好了,當然,沒有法國警察參與,這戲演得還不像。

  所有,這些特工,把法國警察拉來當擋箭牌,當然了,少不得許些好處,這些法國警察一聽,有好處,還能體現秉公執法,那還不搶著來,在他們眼里,根本分不清那是中國人,那是日本人,看著都一樣。

  從劉成萬哪里取回情報后,唐秋離和秋泉、山虎在那研究行動方案,桌上的電話鈴響了,唐秋離接起來一聽,是劉成萬打來的,問他人手夠不夠,要不要在軍統天津站調些人手給他。

  這件事,唐秋離暫時還不想牽扯劉成萬,有他在天津,自己很多事情都好辦,再說了,足足有一個特戰中隊的戰士在這,一百多號人,還不把日租界鬧個地覆天翻,四處冒煙。

  他謝絕了劉成萬的好意,心里感覺還挺熱乎乎的,這位老兄,雖說是特工出身,為人還挺仗義是個可交之人。

  劉成萬的地形圖很詳細,看來,他對日租界下了很大功夫,這給唐秋離制定行動方案帶來很大的幫助。

  夜晚的天津各租界,燈紅酒綠,處處顯得很繁華,只有日租界哪里,除了路燈的光亮,幾乎看不到什么娛樂場所,就是幾家日本ji院還顯得熱鬧一些,來來往往的都是日本人。

  穿著武士服的日本浪人,在街上喝得醉醺醺,不時伸手去拽那些穿著和服的日本女人,惹得她們發出陣陣尖叫,不知道情況的,還以為這些日本女人遭到了集體。

  在日租界入口處,兩個執勤的日本憲兵,背著王八匣子,在那百無聊賴的晃蕩,嘴里還哼著日本小調兒,忽然,腦后一陣涼風,一陣劇痛刺激她們的神經,日本憲兵張嘴大叫,驚駭的發現,空氣竟然沒有經過嘴巴,直接吸進肺部,他們的氣管帶動脈,被利刃割斷。

  兩個特種中隊的戰士,取代了他們的位置,一隊隊黑影,悄悄的潛進日租界,隨后,按照不同的方向,身影隱沒在黑暗之中。

  日本領事館四樓,一間豪華臥室,高島野百合半裸著身子,仰面朝天的躺在寬大的雙人床上想著心事。

  自打昨晚敗在小玲手里,高島灰溜溜的回到了領事館,把自己關在屋子里,反復回想失敗的經過,越想越鬧心,自己在天津社交界,可以說是大名鼎鼎,那是有名的美人之一。

  現在,竟然敗得怎么慘,連領事閣下看自己的目光,都少了許多往日的仰慕,盡管這仰慕絕大部分是與自己的有關,可這目光還是讓高島無法忍受,她一向高高在上慣了,在整個日租界,她幾乎是享受女皇級別的待遇。

  所有的這一切,都與那個叫血手秋離的中國男孩兒有關,她對秋離恨之入骨,可還沒有想好怎么對付她,同時,她對小玲的美麗和氣質,也是嫉妒到骨子里,那是一種女人對另一個比她還要出色的女人天然的嫉妒,這種嫉妒,甚至比仇恨還要厲害。

  高島始終認為,如果沒有小玲的存在,自己一定能把血手秋離迷得天昏地暗,把他納入裙下之臣,如果成功了,那是奇功一件,只是因為那個女人的存在,血手秋離才忽視自己,她現在恨小玲的程度,已經超過了唐秋離。

  女人的思維方式真奇怪,日本女人的思維方式更是不可思議。

  盡管她憑著直覺判斷出,來到天津并讓她遭到慘敗、顏面盡失的,就是東北抗日血手團的指揮長,血手秋離,而那個直接打敗自己的,可能就是血手秋離若干女人中的一個。

  可是,她還是沒有把握把這件事情,通報給關東軍情報本部,因為沒有直接的證據,這件事影響太大,如果通報了,那么,關東軍的整個戰略部署,都會因此而改變,這是她所承受不起的。

  悶了一天,也沒有個頭緒,高島只好派出監視人員,希望能得到有價值的證據,可是,這些蠢貨,到現在還沒消息。

  高島郁悶加鬧心,一股邪火無處排遣,索性招來三個平時垂涎她的,還算順眼的領事館職員,就在臥室里,玩起兒了一鳳三龍的游戲,這一通大戰下來,那三個還算精壯的日本男人,統統敗在她的身下,個個幾乎是爬著出的房間。

  可她的邪火還沒發泄夠,一邊大罵日本男人沒用,一邊又招來來兩個粗壯的警衛,這下總算到位了,可那兩個粗壯的警衛,就像八十歲的老頭兒一樣,扶墻走出去的,有此可見,高島野百合的床上功夫,要比拳腳功夫好。

  她過足了癮,爬起來,按照程序,把自己的判斷匯報到“菊之花”總部,由總部來調查此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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