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征戰歲月 重生之征戰歲月。
設在高處的臨時指揮部,可以俯瞰整個戰場,盡管有心理準備,而且從穿越帶來的記憶,也知道炮兵在戰場上的威力,可是,當身臨其境,置身于戰場上的時候,唐秋離還是被深深的震撼了。()
老鴉溝狹長平原上,炮彈的炸點已經分不出個數,炮擊幾乎在一瞬間就達到最猛烈的程度,三四公里長的戰線上,完全被炮火覆蓋,劇烈的爆炸聲,已經分不清聲響,就像一陣颶風,猛然刮過大地,幾百門火炮,同時炮擊,就像燃燒的巖漿,猛然潑到鬼子的頭上。
指揮部被沖擊波沖擊的劇烈搖晃,處在烈焰下的鬼子們的境遇,可想而知,這場炮擊,其火力打擊的兇猛和殺傷程度,給唐秋離留下了強烈而深刻的印象,也影響了他對部隊以后武器裝備的看法。
三四公里長的戰線,被兇猛的炮火,炸得煙塵沖天,在這個范圍內,就是由鋼鐵碎片組成的死亡漩渦,炮彈的密集炸點,根本就沒有安全死角,一萬多鬼子,陷入了死亡之地。
遭到猛然炮擊的鬼子,其前鋒部隊加快腳步,試圖通過這片死亡的彈雨,不幸的是,迎接他們的,是有一陣密集的炮彈,后衛部隊見情況不妙,不顧傷亡,想奪路后撤,口袋已經被扎上了,后撤的道路,被炮彈炸成一堵火墻。
鬼子的炮兵,總算訓練有素,頂著炮火,勉強進行還擊,可是,對方的炮兵陣地,延伸得很長,區區八門野炮,無濟于事,只能選擇一點炮擊,做最后的徒勞無功的掙扎。
只有發射一發炮彈的機會,就被血手團的野炮群,根據彈道,尋找到了陣地的位置,劈頭蓋腦的幾十發炮彈,把鬼子的炮兵全部炸飛,取消了發言權。
前進不得,后退無路的鬼子,拼命反擊,發瘋似的往兩側的炮兵陣地,展開集團沖鋒,鬼子們很清楚,只有消滅對方的炮兵,自己才能有生還的可能。
鬼子在幸存的指揮官指揮下,往炮兵陣地展開死命的攻擊,兩側各有三千來名鬼子,組成兩個攻擊箭頭,試圖在血手團的炮兵陣地上撕開一個缺口,只要進入炮兵的射擊死角,炮兵就是待宰的羔羊。
不能不說,鬼子的選擇十分明智,可惜,他們遇到的是血手團,近千挺輕重機槍頓時怒吼起來,密集的彈雨,把沖鋒的鬼子成片的撂倒,后面的鬼子被火力壓制,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在臥倒的鬼子上方,帶著尖嘯的金屬彈丸,織成死亡的彈幕,刺激著已經瀕臨崩潰的鬼子們的神經,躲過了輕重機槍的子彈,卻無法逃脫被炮彈帶走生命的必然結局。
各個游擊炮群,把像一地蘿卜似的鬼子,一堆堆從地面上炸起來,高高的拋向半空,殘肢斷臂、一蓬蓬猩紅的血雨,刺激人的視覺神經。
鬼子絕望的喊叫:“我們的炮火呢?”很遺憾,一門火炮都沒有了,鬼子的炮兵,是鄭勇支隊重點照顧的對象,哪怕是鬼子的一門迫擊炮,他剛發射出一發炮彈后,隨即就會遭到十幾發、甚至幾十發炮彈的報復性打擊,鬼子一個旅團的火炮數量,和血手團的火炮數量相比較,根本不成比例。
所有,炮擊開始不長時間,鬼子的炮兵,到成了被最先消滅的目標,驕橫的日本陸軍精銳部隊關東軍,一貫喜歡把炮彈砸在別人頭上,看著對方在紛飛的彈雨下,絕望的掙扎、恐慌的奔逃,今天,他們終于嘗到了什么是真正的炮擊。
鄭勇的炮兵火力,在鬼子堆里,反復的犁來犁去,老鴉溝平原上的黑土和山石,被翻了一遍又一遍,沒有一塊土地能完整的保持原來的地貌,沒有哪怕是一棵稍微高大些的植物,能夠直立或者是完整,它們已經被炸成數段。
炮擊剛一開始的時候,唐秋離還在認真觀察火力打擊效果,望遠鏡里已經看不清鬼子的具體情況,只能看見遮天的塵土高高飛起,一個個煙柱升騰,鬼子的尸體被拋向半空,后來就分不清個數,只有濃濃的硝煙遮天蔽日。
轟隆隆的巨響,震得耳膜隱約作痛,頭發被沖擊波激得不停的飛揚,后來,干脆就受不了了,心臟陣陣發顫,沖擊波像一柄鐵錘,沉重的擊打著心臟,唐秋離趕緊離開觀察口,他害怕被沖擊波震死。
指揮部里的參謀們想說話,必須靠近對方的耳邊,大聲喊叫,才能勉強聽得出在說些什么,這樣的大規模炮擊,對于血手團的指揮官們來說,也是第一次,顯然都被震撼了,只有鄭勇在那咂嘴搖頭,也聽不清他在嘀咕什么。
看那意思是還嫌炮火的密度不夠,很遺憾的樣子,炮擊足足進行了一個小時,才逐漸停止,七八萬發炮彈,落在這塊方圓不過六七公里的范圍之內,火力的密度,達到了空前的程度。
一個齊裝滿員的野戰旅團,一萬一千多名鬼子,一個小時之內,被炮火炸得尸骨無存,尋遍戰場,哪怕是一個鬼子傷兵都沒有找到,完整的鬼子尸體,聊聊可數,到處都是碎肉混合著泥土,原本黝黑的泥土,被鮮血浸染成了醬紫色。
血手團的幾位大佬,沉默了很長時間沒有說話,鋪天蓋地的炮火打擊的場面,深深印在他們的腦海中,只有鄭勇在那眉飛色舞,意氣風發,一只腳踩在炮彈箱子上,一手叉腰,對著報話機大喊大叫,讓各炮群報告傷亡數字和彈藥消耗情況。
各步兵支隊的戰士們,連打掃戰場的心情都沒有,這種情況下,能找到一支完整的三八槍,那就是奇跡,不過,在劉副指揮長要學會過緊日子的命令下,戰士們還是漫不經心的在戰場上捋了一遍。
當然是兩手空空,倒是有不少戰士,緊跑到沒有遭到炮擊的地方,大口的嘔吐,直到把早上的飯都吐出來才消停。
后來,據這些戰士們說,咱也是打過好多次大仗、惡仗的老兵了,可真還沒看見過這么恐懼的戰斗場面,到處是尸體碎塊,鬼子的內臟,飛得可那都是,一不留神,一腳就興許踩到一塊肺子上。
這些老兵說完,臉上還帶著心有余悸的表情,聽得那些沒有參加過這次戰斗的新兵們,毛骨悚然,以后,見到炮兵支隊的戰士們,都有些懼怕的意思,用看怪物的目光,打量這些整天擺弄恐怖家伙的兵。
自從這次戰斗后,鄭勇的炮兵支隊名聲大噪,鄭勇在其他幾個支隊長面前,更是小脖兒仰得高高,動不動就說,再有戰斗,你們那個支隊頂不住了,盡管吱聲,咱派幾門炮過去,幾下就搞定,氣得這些老伙計們聯合起來,狠狠敲了鄭勇一頓,才算作罷。
奇怪的是,戰斗打了一個多小時,一貫耳尖腿快的鬼子飛機,出乎意料的沒有出現在戰場上,這到讓早就做好準備的高射機槍大隊,非常的郁悶,可能是一開始,小鬼子的電臺就被炸沒了,啥消息也沒有發出去,炮兵吃了一大塊兒肥肉,步兵也占了點兒小便宜。
就自己,干瞪眼看別人打的熱鬧,不過,看看騎兵支隊,找到了心理平衡,劉春的騎兵支隊也同樣郁悶,本來想炮擊過后,一千多騎兵,山呼海嘯般的殺上戰場,給殘余的鬼子以毀滅性的打擊,在兄弟部隊面前好好露把臉,讓他們瞧瞧,咱騎兵打仗是啥樣的威風。
可鄭勇這小子不夠意思,連一點兒機會都沒給,一萬多鬼子,都讓他自己給收拾了,太不講究了,本來按照作戰計劃,炮擊過后,騎兵沖鋒,你吃肉咱不眼饞,總得給兄弟們留點湯喝吧 所以,劉春耷拉個臉,騎兵們也都無精打采的,在那低著個腦袋生悶氣,正巧,鄰近的炮兵們在收拾火炮,準備撤離陣地,有些調皮的炮兵,朝著騎兵們打趣:“唉,我說騎兵兄弟們,你們四條腿,也沒有俺們炮彈跑得快啊想來炮兵支隊不?俺跟支隊長熟,給你走個后門怎么樣?”
劉春聽得臉上的黑線暴起,騎兵們也都直咬牙,可劉春對這些普通戰士也不好發作,自己畢竟是領導,也巧,鄭勇嘴里哼著小調兒,滿面春風的帶著幾個參謀和通訊員,來檢查撤離陣地的進度。
這下劉春可找到發泄的對象了,朝著鄭勇劈頭蓋腦的一通大嚷,“老鄭,以后管好你那些兵,瞅你那樣,不就打了個便宜仗嗎,有啥好得意的,回基地的路上見,不甩你個百八十里的,我大頭朝下繞著基地走一圈兒”
鄭勇莫名其妙挨了一頓排炮,“這老劉吃錯藥了咋的?”了解情況后,嘴里批評著手下的戰士,可那股得意勁兒卻掩飾不住。
這些情景,都被唐秋離和劉鐵漢、馮繼武他們看在眼里,幾個人忍不住大笑,這是好現象,各部隊主管爭強好勝,生怕自己撈不著仗打,部隊就需要這樣的氣氛,這才是嗷嗷叫的部隊。
部隊打掃戰場啥收獲也沒有,劉鐵漢想了想,讓全體戰士把空炮彈殼都帶回去,說是盡管家大業大,也得學會節儉過日子,這些空炮彈殼,可以讓基地兵工廠進行彈藥復裝,看得唐秋離直樂。
馮繼武過來報告,此次戰斗的傷亡情況、彈藥消耗情況和戰果統計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