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征戰歲月 唐秋離看著蘇景峰匆匆離去的背影,表情愕然,旋即又會心的笑了,這個蘇景峰啊,還是那么風風火火,他知道蘇景峰急忙離去的原因,他著急趕過來,也是如此。
他一揮手,帶著山虎、巴特爾和直屬衛隊,領著兩個反坦克槍分隊,攆著蘇景峰的腳步,追了下去。
蘇景峰趕到時,反坦克槍分隊的陣地,已經亂作一團,七輛鬼子的裝甲車輛,在那四處搜尋襲擊者的目標,雪亮的車燈,毒龍眼睛似的到處亂掃,不時從炮出一顆炮彈,落在遠處爆炸。
引燃了干燥的茅草,幾處火起,車上的機槍不停地“噠噠”噴出子彈,夜色中,暗紅色的彈道火煉似的亂蹦,一輛裝甲車已經燃起熊熊大火,火光之中,還可以見到幾具鬼子裝甲兵的尸體。
戰士們半蹲在地上,手忙腳亂的擺弄著反坦克槍,一支反坦克槍已經被炸毀,兩名戰士一重傷一輕傷躺在那。
不用問,戰士們吃虧了,看到支隊長來了,精神大振,就像找到了主心骨,盼到了救星,紛紛圍攏過來,一個個蔫頭耷拉腦,滿臉都是羞愧之色。
情況是這樣的,戰士們趕到這里的時候,鬼子的裝甲中隊還在幾里地之外,只看見串串兒車燈,大家匆匆的把陣地選好,槍架上,個個興奮的手心兒冒汗,頭一回拿這怪槍打真家伙,那股興奮、激動、緊張勁兒就別提了 鬼子裝甲車隊上來了,沒等分隊長下令開火,幾下悶雷似的響聲,戰士們是見影就摟火,黑乎乎的鐵家伙,怪叫著野牛似的沖過來,手一哆嗦,開槍了,強大的后坐力,使槍口往上一揚,把射手好懸整個跟頭,小搟面杖粗細的子彈,拖著暗紅色的尾巴,朝鬼子的裝甲車輛奔了過去。
活見鬼了,本來瞄的準準地,可不知咋回事,子彈插著鬼子的車輛上空飛了過去,有的還一頭鉆進地里,就是沒有打中鬼子的車。
鬼子遭到突然襲擊,嚇了一跳,齊刷刷的停下來,車燈一齊朝這地方照過來,這下倒好,槍口噴出的火焰,暴露了戰士們的位置,鬼子的裝甲兵反應速度極快,領頭的一輛坦克炮塔一轉,一發炮彈準確的打在陣地上,當時就炸壞了一支槍,炸傷倆戰士。
旁邊的戰士也被炮彈爆炸的沖擊波,給震得腦袋“嗡嗡”直響,還虧得戰士們的槍位比較分散,要不,就這一下,也夠受的。
鬼子打完這一炮,大搖大擺的繼續往前開車,根本沒當回事,分隊長臉上掛不住了,這不是丟人嗎十發子彈,毛兒都沒打中,還壞了一支槍,傷倆人,二支隊啥時候丟過這樣的人,一咬牙,叫一個戰士扛起槍筒,他瞄準了鬼子的一輛裝甲車,狠狠的一扣扳機,還行,正巧擊中油箱,鬼子的裝甲車當時就成了個火球。
能在血手團做到各級指揮官的,都是頭腦靈活、實戰經驗豐富的拔尖兒人才,這個分隊長開完槍,馬上意識到,應該轉移陣地,要不,小鬼子的機槍、炮彈馬上就打過來,他喊著大家趕緊轉移,其他人都動了,就剛才扛槍筒的那個戰士沒反應 他急了,上前一把揪住脖領子,不要命了沒看著小鬼子的坦克車在那掉炮口呢嗎這個戰士這才反應過來,倆人跟頭把式的一陣猛跑,原來的陣地就被小鬼子的炮彈、子彈覆蓋了,炸得火光沖天。
好懸,分隊長正要責怪他,發現這個戰士直眉楞眼的看著他,一臉的疑惑,敢情,剛才槍聲太響,被這個戰士的耳朵震聾了分隊長氣得一甩帽子,也沒轍,這玩意兒咋就擺弄不好呢正在這手忙腳亂的當口,支隊長趕到了,分隊長趕緊把情況匯報一下,一聽不打緊,敢情是這么灰頭土臉的原因,蘇景峰氣得鼻子都快歪了,丟人哪這要傳出去,我這張老臉往哪擱,他甚至都能想象得出,平時就互相較勁兒的那幾個支隊長的表情和話語,二支隊啥時候出了這幫孬兵,來時咋練的,回去收拾你們 他一挽袖子,我來,就不信了,這玩意兒還能吃人,抓起一只反坦克槍,隨便的往地上一架,瞄準鬼子坦克車就要開火。
一只溫暖的手掌拍在他的肩頭,蘇景峰一陣惱火,也不看是啥火候,還跟老子開玩笑,轉頭剛要發火,呦這不是指揮長嗎 夜色中,唐秋離雪白的牙齒閃亮,“怎么蘇支隊長,不歡迎我來”蘇景峰尷尬的一笑,連忙把情況簡單的匯報了一下。
看著還在那瘋狂尋找偷襲者的鬼子裝甲車輛,唐秋離又詳細的詢問了一下剛才開槍的戰士,看了看就近的地形,他找到了原因。
這種血手團兵工廠生產的反坦克槍,為了達到較遠的射程,子彈發射底藥裝填量成幾倍增加,所以發射時的后坐力也很大,為了保證射擊精度,控制槍身的穩定性,特別設計了一個可收攏的三角形支架,托住長長的槍管。
射擊時,三角形支架必須穩固的找到支撐點,才能保證射擊的準確性,而且射手和槍身的默契程度,也需要技巧,戰士們剛裝備上這種武器,就匆忙出發了,根本沒來得及實彈射擊 草草構筑了陣地,把槍隨意一架,就開火了,子彈出膛的瞬間,巨大的后坐力,使槍口大幅度跳動,當然打不準了,再加上,戰士們還沒有熟悉反坦克槍的各種性能,這不,打坦克應該用穿甲彈,打裝甲車應該用破甲彈,戰士們統統使用的是碎甲彈,不同作用的子彈,得到的效果是不一樣的。
碎甲彈就未必能擊穿鬼子坦克的裝甲,一擊沒有達到效果,鬼子發現射擊位置,一發炮彈就能要了命。
戰士們包括蘇景峰在內,都恍然大悟,敢情,這里面還這么多的學問,真是不學不知道,一學嚇一跳,自己那點兒能耐,跟指揮長一比,差的遠去了在唐秋離的指導下,七只反坦克槍重新架設起來,黑暗之中,鬼子的坦克和裝甲車還在原地打轉兒,大概鬼子裝甲兵也納悶,莫名其妙的一輛裝甲車就爆炸起火了,莫非是前面道路上,埋著反坦克地雷吧 他們可不認為支那士兵有反裝甲武器,有個把挺輕機槍就不錯了,面對坦克和裝甲車,輕機槍跟撓癢癢差不多,在滿洲的地面兒上,還沒聽說哪支皇軍的裝甲部隊遭到支那士兵反坦克武器的襲擊,所以,皇軍的裝甲兵是無敵的。
黑燈瞎火的,可別冒險,剛才那些襲擊者必須全部干掉,否則,下車探路時,那些像老鼠一樣躲在黑暗之中的滿洲人,發動偷襲,保不挨黑槍,所以,鬼子裝甲車輛,就在原地有恃無恐的到處尋找。
卻不知道,他們雪亮的車燈,在黑夜里是最顯眼的目標,也不知道,有一群獵手,正打算拿他們首開記錄。
突然,在黑夜的某一個地方,七顆子彈,拖著暗紅色的尾焰,劃破夜空,筆直地飛向鬼子的坦克和裝甲車,七朵禮花綻放,一陣巨雷響起,鬼子的坦克和裝甲車先是一頓,燈光驟滅,暗紅色的火苗和濃煙同時升起。
一擊奏效,鬼子的坦克和裝甲車就像被打碎的雞蛋一樣,癱瘓在哪里,那三輛裝甲車更是遭遇到了毀滅性的打擊,唐秋離讓打裝甲車的戰士使用的是破甲彈,鬼子裝甲車的薄薄裝甲,被高爆彈頭瞬間撕裂,燃燒成三團火球,里面的鬼子根本沒有機會逃出來,一起殉葬了。
四輛坦克,被徹底擊毀三輛,冒著濃煙和暗火在那一動不動,穿甲彈直接擊穿裝甲,在座艙里面爆炸,只有一輛在原地瘋狂的打轉兒,就是一步也挪不了窩兒 可能是那個戰士的手法生疏,準頭還差點兒,這一槍擊中了坦克車的履帶。
唐秋離一看,好奇心大起,繳獲一輛鬼子坦克也不錯,反正自己擺弄那玩意滾瓜爛熟,這時,鬼子大概從驚慌之中清醒過來,大炮和機槍毫無目標的亂放,好像只有這樣才能給自己壯膽兒。
對付這個瘸腿的鐵家伙,其他人肯定不行,不了解坦克車的基本構造,唐秋離站起身,正要沖過去,一條人影從他身邊飛快的掠過,動作如貍貓般輕巧。
原來是巴特爾,在部隊這么長時間,巴特爾一直覺得自己沒有啥突出的表現,別人都拿自己當小孩兒待,秋離哥更是眼珠兒似的護著自己,這是個要強的孩子,心里悄悄憋著一股勁兒人家山虎哥在全部隊那是大名鼎鼎,提起“狂虎”那個不知道自己雖然和山虎哥整天在一起,那就像個小跟班兒,危險的任務重來不讓自己去,巴特爾一直暗暗尋找機會,也表現一下,讓大家伙都知道,俺巴特爾是一個響當當的蒙古漢子剛才他就在唐秋離身邊,秋離哥的舉動和心思,巴特爾了解得一清二楚,別看秋離哥在大家伙面前板著臉,挺嚴肅的,威風凜凜,一副大將軍的模樣,私下里,小哥倆兒玩得挺開心,搞了不少小惡作劇,畢竟都是二十來歲的大孩子,殘酷的戰爭,并沒有泯滅童心 所以,巴特爾就搶在唐秋離前面沖了出去,一方面是不想讓自己最近的親人冒險,另一方面,也是好強心起作用。
巴特爾奔著渾身噴火的鋼鐵怪物,沖了過去,機槍子彈,打在他身前身后,激起陣陣塵土。
唐秋離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