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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七百九十三章 不甘寂寞的麥克阿瑟

  這場在澳洲戰爭硝煙彌漫下的歡迎宴會,歡迎的主角,是盟軍增援澳洲戰場部隊的指揮官,美國陸軍中將巴利赫斯曼將軍,首批盟軍援兵到達,給被日軍始終壓著打,處于苦守狀態的澳洲戰場盟軍部隊的指揮官們,帶來了巨大的驚喜和振奮。

  因此,盟軍澳洲戰場最高指揮官,前駐澳英奧軍總司令官費爾南德斯上將決定,在堪培拉最好、最高檔的酒店,舉行一場規模盛大的歡迎宴會,以感謝為澳洲戰場盟軍,帶來及時雨的巴利赫斯曼中將,以及增援部隊的七個師長,還有所有的上校級別以上的軍官。

  入夜,沒有了日軍轟炸機的轟炸和襲擾,夜幕下的堪培拉,恢復了澳洲東南部最大城市的繁華與喧鬧,盡管戰火硝煙籠罩在澳洲大地上,但堪培拉距離戰區,還有幾百公里的距離,堪培拉的市民們日常生活,似乎并沒有因為戰爭,而受到多大的影響,只不過,食品的價格,已經翻了好幾倍。

  且日益緊張,當然,對堪培拉市面兒上,食品緊張和價格猛漲,感受最深的是那些普通市民,達官貴人和富商闊佬們,可不管這些,食品價格再高,自己也享受得起,有中國人艦隊的護航,頻繁來往與澳洲和西印度的船隊,可不是單獨運送兵力,還有大批的走私商船,因此,這些人家的餐桌上,可不缺乏美味佳肴,苦的只是下層市民。

  今天晚上的堪培拉大酒店里,燈火輝煌,冠蓋云集,幾乎堪培拉市內的所有頭面人物。名媛貴女,都集中到了這里。西裝革履、花枝招展,再加上軍裝筆挺的盟軍軍官們,把個宴會大廳。攪動得人聲嘈雜、花團錦簇一般,奢靡的氣息。侵入每個人的心脾,戰火硝煙似乎是很遙遠的事情!

  一張巨大的桌子四周,坐著幾個盟軍在歐洲的頭面人物,有盟軍最高司令官費爾南德斯上將,參謀長瓦格納澤中將,盟軍增援部隊指揮官巴利赫斯曼中將,以及他的參謀長斯坦利少將,還有一位我們大家都熟悉的面孔。盟軍總部駐澳洲戰場觀察組組長,前美國東南亞及西南太平洋駐軍總司令官麥克阿瑟中將。

  背負著“逃跑將軍”罵名的麥克阿瑟中將,在澳洲的日子過得并不舒心,對于一個自視甚高、在亞洲當慣了土皇帝、表現欲極強、愛出風頭、頗有些“人來瘋”特質人來說,在澳洲坐冷板凳的滋味,絕對不好受,他覺得,自己是被美國政府和參聯會,如同孤兒般的給遺忘了。

  所謂的盟軍總部駐澳洲戰場觀察組組長,在麥克阿瑟看來。就是個可有可無的角色,什么實權都沒有,只能觀察。不能參與軍事決策,更不能干預盟軍澳洲部隊的軍事行動和日常管理,光出眼睛,不出嘴,連提個建議的權力都沒有,徹頭徹尾的邊緣人。

  麥克阿瑟也知道,盟軍澳洲部隊最高指揮官,那個英國人費爾南德斯,很不待見自己。自打最撤退到澳洲之后,就沒尿到一個壺里過。就算以自己豐富的戰場指揮經驗,提出來非常可行的建議。英國人也絕不會采納的,因此,麥克阿瑟中將常常自哀自嘆,大有明珠暗投的失落之感。

  對于目前自己擔任的職務,更是深惡痛絕,羞于提及,但他始終沒有領悟透徹,羅斯福總統和參聯會,為什么給他安排這樣一個無足輕重的角色,讓他坐冷板凳?

  以盟軍部隊現在的組成結構,美國人絕對是個挑大梁的主兒,安排一名美國陸軍中將,擔任澳洲盟軍司令部的某個重要職務,不費吹灰之力,理所當然,但羅斯福和參聯會,實在是對麥克阿瑟不放心,就怕這位不知道的深淺的陸軍中將,大嘴巴一張,惹出什么事端來,弄僵與英國人的關系。

  但自視甚高的麥克阿瑟中將,卻不這樣想,他認為,澳洲戰場上的盟軍部隊,應該由美國將軍指揮,最好是由自己指揮,那個英國人費爾南德斯上將的指揮能力,簡直是糟糕透了,思維還停留在一戰時期的水平。

  讓這個英國佬兒指揮澳洲的盟軍部隊,簡直是一場巨大的災難,為此,麥克阿瑟本人,可是沒少向國內毛遂自薦自己,但卻都無回音,他也就只好嫉妒得眼珠子通紅,當個看客!

  不過,機會很快就來臨了,盟軍增援澳洲戰場的部隊,是以美國士兵為主,輔之以加拿大士兵,而且,各級指揮官都是美國人,帶隊的最高指揮官巴利赫斯曼中將,還是自己非常熟悉的人,談不上什么深交,但雙方卻有點兒師生之誼,麥克阿瑟在西點軍校擔任教官期間,巴利赫斯曼中將,當時是西點軍校的一名學員。

  盟軍增援部隊剛剛在墨爾本上岸,麥克阿瑟就火燒屁股似地,趕到港口,直接把巴利赫斯曼中將,拉到自己的住宅,兩個人關起門來,密談了大半天,憑借他的三寸不爛之舌,讓剛到澳洲,不了解情況的前學生,上了自己的賊船,雙方取得一致意見,都認為,澳洲盟軍部隊,必須有美國人擔任最高指揮官!

  當然,麥克阿瑟將軍是不會搶了來頭不小的學生,巴利赫斯曼中將的光彩的,他自己甘愿屈居盟軍澳洲部隊參謀長一職,為昔日的學生黨副手,說起來,這也是頗讓他感到心酸的事兒,曾經是自己的學生,現在都混到陸軍中將銜兒,成為指揮十幾萬部隊的指揮官,而自己呢?

  兩個人取得一致意見之后,事不宜遲,馬上給羅斯福總統和參聯會,發去密電,闡明自己的態度,請求調整盟軍澳洲戰場最高指揮官的人選,理由非常充分,澳洲盟軍部隊,在費爾南德斯上將的指揮下,根本無法扭轉戰場上被動的可能,如此下去,澳洲必將不保!

  究其原因,是因為指揮官的指揮才能,不足以勝任這個職務,且現在的澳洲戰場盟軍部隊,是以美國士兵為主,這么能夠讓英國人指揮呢?

  背后搞完小動作之后,麥克阿瑟和巴利赫斯曼一起,躊躇滿志的參加費爾南德斯上將舉行的歡迎酒會,本來,按照巴利赫斯曼中將的想法,在這件事沒有徹底敲定之前,不能透露半點而風聲,更不能讓英國人嗅出什么味道來,畢竟,在日本人大軍壓境之下,英國人指揮盟軍,保住了澳洲的最后一塊兒立足之地。

  算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再者,盡管大英帝國現在丟了國土,政府流亡到了美國,基本上算是名存實亡了,可畢竟還是盟友,也要給總統和參聯會,說服英國首相丘吉爾的緩沖時間,所以,這事兒急不得!

  巴利赫斯曼中將想得的挺完美,但事情卻壞在麥克阿瑟的手里,這家伙灌了幾杯白蘭地,酒精的刺激下,自吹自擂的老毛病又犯了,一高興,嘴上可就是沒有把門兒的了。

  在酒精的刺激下,麥克阿瑟中將滿面紅光,看著英國人,保持一貫拿腔作調的動靜,說道:“親愛的費爾南德斯將軍,就目前的澳洲戰場現狀而言,實在是不容樂觀,日本人陳兵于菲林德斯山脈和巴里爾山脈防線北部,時刻對我們保持巨大的壓力,我就不明白,盟軍為什么不進行反擊?”

  麥克阿瑟的話,帶著明顯的逼問意味兒,且態度很是居高臨下,仿佛自己是英國人的上級一般。

  “反擊?”費爾南德斯上將的臉色,馬上沉下來,對這個好吹牛的美國人,有著本能的反感,說話也就不客氣了:“麥克阿瑟將軍,戰場上的兵力對比,優劣明顯,加之我們此前沒有后備部隊,武器彈藥也相當匱乏,更是缺乏重武器,沒有制空權,面對優勢日軍,如果冒然進行反擊,部隊的傷亡會讓我們難以承受,防線也有突破的危險!”

  “自從澳洲戰爭爆發以來,閣下一直躲在大后方,根本不了解戰場的實際情況,我諒解你的無知,還需要提醒閣下一點,你是盟軍總部駐澳洲戰場觀察組組長,并沒有過問澳洲盟軍總部作戰部署的權力!”

  “不!不!不!”麥克阿瑟搖頭晃腦的表示反對,且被費爾南德斯上將毫不客氣的話,給刺激得怒火沖上腦門子,提高嗓門兒嚷嚷道:“閣下不要強調客觀因素,這些都是借口,根本的原因在于,你們英國人習慣于保守的戰術,缺乏主動進攻的勇氣,或者說,被來勢洶洶的日本人,嚇破了膽,就知道命令士兵躲在工事后面!”

  “因此,澳洲盟軍部隊的指揮權,必須交給美國將軍,才能從根本上改變現在被動的局面,美國將軍向來是以勇猛善戰、充滿進攻精神而著稱,就改變澳洲盟軍部隊最高指揮官人選的問題,巴利赫斯曼中將,已經向我國羅斯福總統和參聯會,遞交了報告!”

  看著麥克阿瑟哇哇不停的大嘴,把底兒都兜出來了,巴利赫斯曼中將,恨不得一個大耳光煽過去,心里這個后悔啊,“怎么就把這個老家伙帶出來了呢,純粹的一個惹禍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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