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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六百三十一章 離開蒙東

  經過將近一年時間的精心籌劃,期間歷經了數次變故,現在的東北戰場格局,已經固定,具備了全面收復東北的必要條件,在組建兩個區域作戰指揮部之后,獨立師師長唐秋離,又對所有參戰部隊,下達了作戰預令,“東北戰場所有參戰部隊,利用一周時間,部隊進行戰場休整,補充彈藥和物資,調整部隊部署,對遼西和西滿地區,被包圍的關東軍部隊的總攻擊,將在八月十五日凌晨四時整,正式開始!”

又是新的一天到來,八月中旬的東蒙地區,正是秋高氣爽、草肥馬壯的季節,古人都認為,這是利于征戰的季節,唐秋離在開魯縣城,華北野戰兵團留守處,吃完了最后一頓早餐,今天,他將要帶著三位妻子和師指揮部全體成員,離開這里,趕到遼西的錦州,親臨前線指揮作戰。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初到開魯的時候,還是早春時節,蒙東科爾沁沙地邊緣地帶,淺草方能沒馬蹄,夜晚的春風之中,還帶著蒙古高原的些許寒意,離開之時,已經是天高云淡的中秋季節,牧草都能沒過膝蓋,幾個月的時間,都生活在這座塞上小縣城,若說沒有絲毫的留戀,那是在自欺欺人。

  唐秋離師性情中人,自然也會留戀在開魯渡過的幾個月美好時光,心中未免有悵然若失的感覺,吃完早飯之后,梅婷、梅雪和劉心蘭三個女人,忙著收拾東西,唐秋離插不上手,便站在一旁,欣賞三位妻子或苗條、或豐滿、或健美的身影,動作起伏之間,曼妙的身姿。搖曳如花,手托下巴,便不斷嘖嘖有聲的贊嘆。

  三個女人已經習慣了丈夫這副豬哥般帶有侵略性的嘴臉,梅婷和梅雪。久經人事。倒是不在意,可劉心蘭還是個黃花大姑娘。那受到了唐秋離的眼神兒,便悄悄的碰了一下梅雪的胳膊,小聲說道:“雪姐你看,他眼珠子都快掉地下了!”

  梅雪“撲哧”樂了。趴在劉心蘭的耳邊,小聲嘀咕到:“心蘭,你呀,早晚都會習慣的,怎么,還沒被這家伙給。。。。。。行,姐姐佩服你!”下面的話。梅雪沒有說,劉心蘭已經是面若桃花,臉蛋兒燒得滾熱,嗔怪的瞪了梅雪一眼。“雪姐,你就知道欺負我!”

  梅雪和劉心蘭嘀嘀咕咕,發出一陣陣的嬌笑聲,倒是梅婷,看出了唐秋離眼中別樣的情緒,便放下手里的活兒,走到他面前,細心的給他整理一下軍裝,說道:“怎么,乍一離開開魯,心里還有什么舍不得的啊?那不是都習慣了,四海為家!”

  唐秋離伸出手臂,攬住梅婷的纖腰,非常正經的說道:“是舍不得啊,最舍不得的,是開魯的手把羊肉,到了錦州之后,那里能吃到這么正宗的草原羊肉啊,對于我來說,真真是一大損失啊!”

  梅婷樂得彎了腰,梅雪回過頭來,瞪了丈夫一眼,皺皺可愛的小鼻子,丟出一句話,“哼!你呀,就是個吃貨,想吃羊肉還不簡單,你唐大師座一聲令下,派飛機來回運送不就成了!”

  唐秋離無語,三個女人一陣歡笑,這時,山虎在門外喊道:“小秋,收拾好沒有,大家都等著你去機場那!”

  唐秋離最后看一眼,這間自己住了幾個月的房間,然后,帶著三位妻子離開了,幾十輛汽車,飛快的駛進開魯野戰機場,十幾分鐘后,四架運輸機在一個中隊的戰斗機護航下,離開開魯野戰機場,飛往錦州方向,從運輸機的舷窗看下去,蒙東秋季的草原,如同一幅綠得欲滴的水墨畫,點綴著星星點點五彩斑斕的野花,一直伸展向遠方的天際。

  獨立師師長唐秋離,離開蒙東開魯,趕赴錦州東北前線,是帶著留戀,而關東軍總參謀長松田健次郎中將,離開新京返回奉天關東軍總部,是心下恓惶,充滿著無能為力的失敗感覺。

  在新京的時候,松田總參謀長便接到了大本營軍政部的電報,告知他,南次郎大將將再次擔任關東軍總司令官一職,在南次郎大將履任之前,由自己代理總司令官職務。

  接到大本營的電報之后,松田中將算是徹底的松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的能力,不足以擔當如此重任,在梅津美治郎大將下落不明期間,獨立師部隊還沒有發起大規模的進攻,自己已經是焦頭爛額、窮于應付,現在好了,老長官再次臨危受命,自己終于可以卸下這個倒霉的差事兒!

  松田中將非常信服自己的老長官南次郎大將,這種信服來自于多年的共事過程之中,領略到的本事,不過,對于南次郎大將再一次接過關東軍總司令官的職務,他的內心,也是充滿著憂慮,眼下滿洲的局勢,已經到了無可挽回的程度,即便是南次郎大將再有雄才大略,政治手腕高超,恐怕也難扭轉大局。

  至少在松田中將的心里,認為大日本帝國在滿洲,已經是一敗涂地,他想不明白,以南次郎老長官的政治智慧,洞察秋毫的洞察力,看不出滿洲局勢已經風雨飄搖,大船沉沒在即,為什么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要來到滿洲,蹚這趟渾水,難道,老長官認為,以自己的能力,能夠改變滿洲的局勢?擊退那個支那魔鬼唐秋離的部隊?

  不可能的,松田參謀長搖頭嘆息,無論帝國那個名將,都對滿洲的局勢回天無力,老長官也不行,倘若松田參謀長知道,南次郎大將絕對是迫不得已,被迫接過滿洲這個爛攤子的內幕,他就不會有這些疑惑了!

  還有一件事,讓松田參謀長不明白更不了解,在大本營的電報里,只是說南次郎即將出任關東軍總司令官一職,而對現任關東軍總司令官梅津美治郎大將,卻只字未提,也沒有明確解除他的職務,含糊不清嗎,雖然梅津大將下落不明,但只要是一天沒有獲悉他被俘或者戰死的消息,那么,梅津大將都有生還的可能!

  “也不知道情報本部那幫混蛋,這些天都在干什么?連一點兒梅津大將的消息都沒有搞到!”想起了這件事,松田中將再次嘆息,他不止一次,將梅津大將與自己的老長官南次郎大將對比,越對比越發現,大本營派梅津美治郎出任關東軍總司令官,絕對是個錯誤的決定,正是梅津大將一系列剛愎自用的決策,才直接導致了現在滿洲的危局!

  “也許,老長官到了滿洲之后,自己能夠依靠他的政治智慧和高超的手腕兒,能夠從滿洲全身而退吧?不至于葬身異鄉!”松田中將帶著滿腹的心思,當天傍晚,經過大半夜加上一天的趕快,總算到達奉天,好在,一路上倒是安全,獨立師部隊的觸角,還沒有伸到奉天至新京之間的地區。

  這要得益于關東軍總部的衛隊長,竭力堅持,繞開危險區域,不惜多走十幾個小時的路,否則,回奉天的路,正好穿過關東軍西滿突擊總隊,八萬多人臨陣倒戈的戰場,松田參謀長也沒有乘坐飛機,他知道,現在滿洲的天空,不屬于大日本帝國,自己的座機,隨時都有可能被獨立師的戰斗機,打得凌空炸成一團火球!

  到達奉天之后,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昏黃的路燈光,照在坑坑洼洼的馬路上,街上寥寥可數的行人,連平時人流如織的青樓和酒肆,也是清冷得門可羅雀,不時看到太陽旗,在城市的晚風之中,無力的飄動幾下,又垂頭喪氣的不動,這一切無不說明,奉天,這座滿洲最大的城市,帝國統治東北的中樞,已經處在奄奄一息、風雨飄搖的絕跡之中!

  奉天大街上看到的一切,讓本來就心情不佳的松田參謀長,更是內心晦暗得沒有一絲光亮,一天多的路上顛簸,為了避開危險區域,走的都是偏僻的山路,差點兒沒把他的身子骨顛散架嘍!

  本來應該回到官邸,好好的休息一晚上,但是,松田參謀長知道,此刻的關東軍總部里,不知道有多少事情、多少電報,等著自己去處理,當然,沒有一件師好事兒!

  因此,當衛隊長請示,是否先回官邸的時候,松田參謀長搖搖頭道:“不,直接回總部!”

  疲倦欲死的松田中將,拖著酸疼的身體,腳步蹣跚的登上關東軍總部大樓長長的臺階,還沒等進門兒,就看見一個掛著大佐軍銜的軍官,在總部門口,伸長脖子東張西望,見松田中將在衛兵和參謀們的簇擁下,出現在總部門口的時候,這個大佐軍官,就如同見了親人一般,飛也似的迎上來。

  這個大佐軍官,叫牛尾稻田,是關東軍總部作戰處處長,松田參謀長的心腹之一,但他的那股子激動勁兒,讓松田參謀長都莫名其妙,同時,心里很是不滿意,不管在什么情況下,大日本帝國的軍官,都應該有著風度,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這算什么?

  于是乎,松田參謀長等牛尾大佐到了跟前兒,不悅的責問道:“牛尾君,什么大事兒,如此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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