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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四百九十章 錯誤的判斷

  師海軍陸戰隊在吳爐鎮方向的防守部隊,第一旅一團,驟然發起的襲擊,開場就是幾十挺輕重機槍,密集的彈雨,將過了那河橋的一個大隊日軍,籠罩在金屬風暴之,那河橋南岸,是一片無遮無攔的開闊地,此刻,成了日軍士兵的死地。

  當暴風雨般的槍聲驟起之后,日軍一零七師團第二十一旅團先頭聯隊聯隊長新橋大佐,腦袋“嗡”的一聲,一個踉蹌,幾乎栽倒,自己已經非常小心了,進行了兩輪火力偵察,怎么還會了支那軍隊的埋伏?

  新橋大佐想不通,但他也是在西南太平洋諸島上,跟盟軍真刀真槍打出來的指揮官,曾經有過以一個聯隊的兵力,擊潰美菲聯軍一個整師的榮耀記錄,他很快就從慌亂之清醒過來,急促的下達了幾道命令:“命令,第二大隊和第三大隊,立即強行通過那河大橋,聯隊炮兵馬上對師火力點進行壓制,掩護步兵進攻!”

  新橋大佐的命令,非常及時和正確,如果不繼續投入兵力,那么,已經過橋的第一大隊,就會被埋伏的師部隊包圍,而且,眼前這座那河上,唯一的橋梁,就會成為聯隊致命的障礙,旅團長的命令是占領那河對岸的吳爐鎮,如果聯隊被阻擊在那河北岸,脾氣暴躁的旅團長閣下,說不定會怎么懲罰自己?

  隨著新橋大佐的命令,剩下的兩個步兵大隊近千名日軍士兵。狂喊著、瘋了似的沖上來,拿出了日軍士兵蠻勇的勁頭兒,剛剛收起炮架的日軍迫擊炮。馬上又手忙腳亂的重新部署炮擊陣地,陳夢橋眼睛沒離開過望遠鏡,頭也不回的說道:“命令迫擊炮開炮,切斷日軍后續部隊進攻通道,炸毀橋梁!”

  天空之,傳來一陣刺耳的尖嘯聲,從那河南岸由遠及近而來。久經戰陣的新橋大佐,臉色“唰”的一下慘白了,他聽得出來。這是至少一百多門迫擊炮齊射的聲音,自己正在沖鋒的兩個大隊,完了!

  迫擊炮彈如同一群黑老鴰似的,帶著尖嘯聲。一頭扎向日軍士兵。“轟轟轟!”一連串的爆炸聲,團團黑煙冒起,籠罩了日軍士兵沖鋒的道路,無數破碎的身體,在黑煙之飛上半空,而正在架設炮擊陣地的日軍迫擊炮兵,更是不幸,幾波炮彈砸過來。幾十門日軍迫擊炮,被炸得零件四散。殉爆的彈藥,接二連三的炸出一團團的火球。

  而木質的那河大橋,了十幾發迫擊炮彈之后,冒著燃燒的火苗子,“轟隆”一聲斷裂,帶著已經上橋的日軍士兵,一起跌進那河的波濤之,一團的一百多門迫擊炮,密集發射的炮彈,讓后續的兩個日軍步兵大隊,付出了極大的傷亡代價,半步也前進不得,被炮彈壓在無遮無攔的原野上的日軍士兵,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同胞在那河南岸,被師士兵發射的輕重機槍子彈,無情的收割生命。

  一團集了全部迫擊炮,一出手,就收到了奇效,不僅僅干掉了新橋聯隊的炮兵,還將兩個大隊的日軍士兵,死死的壓制在原地,炮彈持續不斷的在近千名日軍士兵臥倒的開闊地上爆炸,一聲巨響,一團夾雜著血肉的黑煙冒起,帶走了幾名日軍士兵的生命,留下黑黑的彈坑,殷紅的血跡,幾角破碎的軍衣。

  新橋大佐看著自己的士兵,被師的炮火屠殺,眼珠子都紅了,但他也不得不趴在地上,無助的看著這一切,手指頭深深的抓進地面,憤怒、痛苦、無助等情緒,瞬間充滿了他的腦海。

  已經沒了后路的那個日軍大隊,被密集的彈雨,打得只剩下不足百人,那河大橋南岸的土地,日軍士兵的尸體,層層疊疊的壓在一起,剩下的日軍士兵,依然在拼死的頑抗,利用同伴的尸體,壘成工事,舉槍還擊,但卻是徒勞的,他們看到的,只是躲在隱蔽工事里,噴吐著火舌的槍口,卻看不到一名師士兵的身影。

  “旅長,讓二營出擊一下,剩下的這百十名小鬼子,一個沖鋒就全都解決掉!別浪費子彈了!”一團長孫志遠上校摩拳擦掌的建議到。

  戰斗已經沒有任何的懸念,陳夢橋收回目光,說道:“沒必要,垂死掙扎,咱們犯不上在付出什么傷亡,命令掉二十門迫擊炮,轟平橋南剩下的小鬼子!其余的迫擊炮,繼續炮擊橋北的小鬼子,擴大戰果!”

  二十門迫擊炮,立即調整坐標,一輪炮彈飛過去,那河南岸橋頭剩下的百余名還在抵抗的日軍士兵,在彈雨之,化為漫天飛舞的血雨和碎肉,硝煙散去,原本郁郁蔥蔥的地面上,遍布大小的彈坑。

  新橋大佐親眼看到,自己的一個大隊幾百名勇猛善戰的帝國士兵,就這樣消失在眼前,而那河北岸的兩個步兵大隊,在南岸師迫擊炮的轟擊下,傷亡不斷的增加,繼續在這里挨支那軍隊的炮彈炸,恐怕幾個小時之后,聯隊剩不下多少兵力了,“八嘎!該死的支那人!傳達我的命令,聯隊立即后撤五公里!”他咬著牙,終于痛苦的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日軍開始撤退了,一團的一百多門迫擊炮,又追著撤退日軍的背影,送上幾輪炮彈,炸得日軍士兵狼狽不堪,直到日軍撤到迫擊炮的射程之外,迫擊炮兵們,才意猶未盡的收手。

  孟建柱目睹了整個戰斗過程,他佩服第一旅旅長陳夢橋的指揮藝術,“陳旅長,首戰告捷,全殲日軍一個步兵大隊,我們無一傷亡,我孟建柱見識到了陳旅長的指揮藝術,佩服!”他非常真誠的說道。

  陳夢橋一笑,說道:“換成是你,占據有利地形,又是集火力突然襲擊,打出來的戰果,也是一樣的,不過是占了小鬼子沒防備的便宜!接下來,可就是硬碰硬的阻擊戰了!”

  陳夢橋轉頭對孫志遠說道:“命令下去,剛才開火的所有火力點,立即放棄,部隊撤到備用工事!”

  孫志遠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孟建柱也明白了陳夢橋的用意,干掉了小鬼子一個步兵大隊,等小鬼子的主力部隊上來,已經暴露位置的火力點,肯定是日軍炮兵重點炮擊目標,繼續保留著。不過是增加傷亡而已,并且,放棄那河大橋橋頭火力點,并不影響防御整體,那河橋已經被炸毀,橋頭火力點也就失去了更大的作用。

  “八嘎!”接到第二十一旅團旅團長河野少將的報告,其先頭聯隊在那河南岸,遭到師部隊的伏擊,一個大隊全軍覆沒,另外兩個大隊傷亡慘重,新佑衛門師團長不由得惡狠狠的罵了一句。

  沒了一個步兵大隊,先頭聯隊遭到重創,新佑衛門將并不怎么在乎,一場近二十萬帝國士兵參加的戰役,一個步兵大隊,只不過是不起眼的小波浪罷了,他氣惱的是,自己的在莊河縣城吃午飯的計劃落空,而且,從安東鳳凰山算起,追擊撤退的師傷員,除了遭到空襲之外,這還是首次遭到師地面部隊的阻擊。

  第一零七師團領先路和西路進攻部隊,超過七十余公里,這是巨大的優勢,如果在此次進攻之,一零七師團率先在東線打到旅順口,肯定是首功一件,為此,一零七師團付出的代價,比其他部隊都要大,付出代價而不能取得輝煌戰績,新佑衛門將都不能原諒自己!

  他擔心的是,一路上只顧著撤退的師部隊,為什么會在那河一線,表現出如此猛烈的阻擊態勢,而且,出手就重創了自己的一個野戰聯隊,是那些拖著幾萬名傷員的部隊,還是來了援兵?

  “黑田君,立即向線進攻的關東軍第一支隊和第二支隊指揮官,北線的一零師團發電詢問,貴部是否遭到師部隊的阻擊!”新佑衛門師團長吩咐自己的參謀長到,如果是三路進攻部隊,都遭到了師部隊的強力阻擊,那么,遼東半島戰場上的敵情,就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很有可能,敵人來了援兵?

  吩咐完黑田參謀長之后,新佑衛門將又看了一遍第二十一旅團的電報,一個細節,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我新橋聯隊,遭到師部隊迫擊炮火的大量殺傷!”

  “迫擊炮!不是大口徑的火炮?”新佑衛門將急劇的思索著,按照情報部門提供的師部隊火力配置情況,迫擊炮裝備到師部隊營一級,也就是說,在那河南岸阻擊新橋聯隊的師部隊,為營級規模。

  新佑衛門將,隱約抓到了什么,這時,參謀長黑田少將回來了,“報告師團長,接到線以及西線部隊指揮官的回電,皇軍部隊正在繼續往南部推進,到目前為止,還沒有遭到師部隊任何形式的阻擊!”

  “八嘎!狡猾的支那人!”新佑衛門將忽然明白了,在那河大橋伏擊新橋聯隊的,不過是自己追擊的那部分師部隊,否則,不會僅僅以一個營的兵力來打阻擊了,至于阻擊的原因,很明顯,那些撤退的師部隊傷員,在莊河縣城進行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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