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心里冷笑一下,“小鬼子打得好算盤,恐怕到時候,這些招數在東南機動兵團強大的攻勢面前,什么作用都沒有!”接著,又問了一下,日軍部隊為何往南部方向集結。
這一下,金哲浩副署長可就是真的不知道了,“皇軍,您想想啊,那是軍事行動,我這樣的小人物,怎么可能知道呢,要是卑職說道了不說,您砍掉我的腦袋,卑職保管眼都不眨!”金哲浩又是點頭又是哈腰,指天畫地的發誓。
可他就沒有想想,既然是皇軍軍官,那會不知道部隊的行動,他也是被嚇糊涂了,見在這家伙的身上,也榨不出什么油水兒,既然摸清楚了日本警察抓人的真相,就沒必要在這些狗腿們身上,浪費時間了,何況,自己見到這幫狗腿,就有擰斷他們脖子的沖動,看著就他媽的不爽。
“八嘎!你的啰嗦的不要!開路!”楚天一擺手,帶著特戰隊員們,就要離開。
豈料,金哲浩副署長,大概是為了彌補剛才辱罵皇軍的過失,亦或是想討好皇軍,給自己找個過得硬的后臺,緊攆幾步,靠近楚天身邊,哈著腰,諂媚的說道:“皇軍、皇軍!請少佐閣下留步!”
楚天眼眉一立,張嘴就罵,“八嘎!你的想干什么?”
金哲浩嚇得一哆嗦,急忙說道:“皇軍請息怒,卑職是見皇軍為了消滅支那人,不辭辛苦的長途行軍,一路辛苦,既然有幸路過卑職管轄的區域,卑職怎么也得略盡地主之誼啊,以表對皇軍的忠誠和敬佩之心!”
“這樣。卑職安排一桌豐盛的飯菜,請皇軍們小酌幾杯,然后…!”金哲浩猥褻的一笑,“然后,卑職安排幾個漂亮的花姑娘,侍候皇軍,保證個個都是漂亮的處女!”
金哲浩太了解大日本皇軍的德行了,一聽說有女人,對兩眼冒綠光,飯可以不吃。先“花插”的干活,其他的,都不重要,自己這也算是投其所好,這么說吧。結交一位皇軍少佐,比得罪一個。要劃算得多。不知道少佐閣下尊姓大名怕啥,等一會兒皇軍爽夠了,再問也不遲。
到了關鍵時候,亮出少佐閣下的名號,不唬得那個西里署長,一愣一愣的?也省得西里這家伙。整天不拿自己當回事兒,還時不時的惦記著自己的心肝寶貝兒。
“啪!”哎呦,這動靜夠大的,正說得來勁兒的金哲浩副署長。冷不丁的挨了楚天一個大嘴巴,打得結結實實,楚天那是什么身手啊,再加上對這家伙的狗腿模樣,實在是煩到心里,出手也就沒留著勁頭兒,就跟一大塊磚頭,猛地砸在腦袋上一樣。
金哲浩副署長原地轉了一圈兒,“撲通”就栽倒在地,大檐帽飛出老遠,眼前金星亂竄,腦袋亂糟糟的響成一片,一陣陣發黑,嘴丫子冒血,一張嘴,突出兩顆門牙來,他懵了,不知道說得好好兒的,這皇軍咋就出人呢?
沒等他想明白,肚子上,又狠狠的挨了一腳,好么,早晨吃的那點兒飯菜,全都噴出來,筆挺的警察服,立馬成了抹布,“八嘎!你的良心大大的壞了!前方戰事正緊,你卻引誘帝國皇軍去享受女人,意圖削弱帝國皇軍士兵的戰斗力,死拉死啦的干活!”楚天一陣兇神惡煞般的怒罵。
一旁的齊漢志,配合的掏出手槍,把槍栓拉得“嘩啦”作響,哎呦,躺在地上,蜷縮的跟著大蝦米似的金哲浩副署長,腸子都快悔青了,恨不得給自己幾個大嘴巴子,“你說,自己這不是沒事兒找抽型的嗎?費心巴結這個翻臉不認人的皇軍少佐干什么?這下倒好,落個削弱皇軍士兵戰斗力的罪名,咋死的都不知道!”
金哲浩也顧不得自己胃里翻江倒海,臉上火辣辣的作痛,急忙爬起來,跪在地上,磕頭不止,“皇軍明鑒啊!卑職絕對沒有這樣的想法,請皇軍看在卑職為大日本帝國效力的份上兒,饒了卑職這條狗命吧!下次再也不敢了!”鼻涕眼淚一起往下流,他可是真害怕了,別的聽不清不打緊,可子彈上膛的動靜,著實滲人得慌!
“署長,您起來吧,皇軍都走遠了!”還是挨了他一嘴巴子的那個警尉,伸手把他拉起來,看著署長臉上的大巴掌印子,紫紅紫紅的,心里這個痛快啊,“該!活該!誰讓你他媽的一門心思的舔皇軍的屁股,這下好了,拍馬屁不成,被馬踢了吧!剛才你咋打我的,皇軍就咋打你!一報還一報!”
金哲浩驚魂未定,爬起身來,腫得瞇縫的眼睛,只看到,這隊皇軍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視線里,心里這個窩火啊,轉臉,看見這幫警察們,眼里的幸災樂禍,心里的火苗子“忽”的一下子竄上來,“啪!”一抬手,就給了攙扶自己起來的那個警尉,又是狠狠的一個大嘴巴子。
“都他媽的跟個木頭橛子似的,戳在這干啥?還不趕緊干活去,誰要是耽誤了皇軍的差事,老子不剝了他的皮!”金哲浩副署長,瞪著通紅的眼珠子,惡狠狠的罵道。
那個被金哲浩副署長重茬的警尉,捂著火辣辣的腮幫子,躲在警察們的后面,滿眼怨毒的看著他,牙咬得“咯嘣”直響,自己在太平里警察署,好歹也算是一號人物,無緣無故的,被姓金的王八蛋,連著打了兩個大嘴巴子,你在皇軍面前吃了癟子,也不能拿我出氣吧?
當著這么多警察的面兒,三番兩次的打我的臉,是可忍孰不可忍,要是咽下這口氣,老子就不是他媽的朝鮮男人,他心里開始盤算著,什么時候有機會,肯定背后打姓金的黑槍!
“支隊長,剛才你怎么不出手,弄死那個狗腿警察啊?還不跟弄死個螞蟻似的!”小隊走到一條街上之后,齊漢志打趣的問道。
楚天苦笑一下,說道:“那里都有這樣忘了祖宗,投靠外敵的王八蛋,你殺得過來嗎?別因為這樣的垃圾,影響了咱們的行動,日本警察抓人的目的搞清楚了,還有日軍往朝鮮半島最南端集結的情況,沒有偵察出來,大家留心些,主意尋找機會,弄個舌頭,不過,可不是抓啊!”
正說著,又是一大隊日軍士兵,急匆匆的開過來,腳步匆匆,踏起漫天的灰塵,對于在路邊行走的一小隊同行,這些日軍士兵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一個個只顧著悶頭趕路,六月下旬的朝鮮半島,天氣已經誰很熱了,這些急匆匆行軍的日軍士兵,汗水打濕了身上的軍裝,一圈圈的汗漬映現在背上,一個個帶著逃命般的狼狽。
楚天站在街道邊上,看著一隊隊的小鬼子士兵,邁著機械的腳步,臉色木然的從眼前經過,就是沒有機會,也沒有落單的日軍士兵,總不能從隊列里伸手拉一個出來吧?
等這隊日軍士兵過完了,街道重新恢復了平靜,楚天皺皺眉頭,正在想辦法,街道的另一端,傳來汽車的馬達聲,還有刺耳的喇叭聲,不大一會兒,一輛蒙著軍用帆布,車頭插著一面小膏藥旗的汽車,從街道的另一頭,飛快的駛來,楚天只看了一眼,就失去了再看的興趣,這根本不是目標。
為了一個隨時都能得到的情報,大戰即將爆發,獨立師渡海部隊不斷逼近朝鮮半島的敏感時刻,空氣之中,都似乎帶著一股子火藥味兒,在不斷有日軍大部隊經過的街道上,毫無理由的攔截一輛日軍軍車,那是自己找麻煩,幾乎成了驚弓之鳥的日軍士兵,說不定情緒失控的情況下,干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難道,自己的小組,還跟小鬼子大打出手不成?
楚天的目光,漫無目的的看向其他地方,忽然感覺到,胳膊被碰了一下,耳邊傳來齊漢志的動靜,“支隊長,想啥來啥,您看!”
順著齊漢志指的方向一看,楚天樂了,那輛日軍卡車停下了,就停在大街上的一顆大樹下,從車里急三火四的跳出個鬼子軍官,因為距離稍遠,看不清楚軍銜,這個鬼子軍官,大概是尿急了,跳下車之后,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旁若無人的掏出家伙,暢快淋漓的尿起來。
楚天一使眼色,特戰隊員們,便排著整齊的隊形,朝著日軍的軍車走去,距離近了,楚天看到,這個正陶醉在放水快感之中的日軍軍官,不過是個少尉。
“喂!你的在干什么?”楚天突然大喝一聲,動靜可是夠大的。
這個日軍軍官,正在爽快之時,被這么突然的一聲斷喝,嚇得一哆嗦,剩下一少半兒的尿,一下子被憋回去,這滋味可是絕對不好受啊!
當時火氣就來了,怒目圓睜,準備扭頭大罵這個不知趣兒,打斷自己放水的家伙,回過頭來,到了嘴邊兒的罵人話,愣是活生生的憋回去,原因很簡單,面前這位軍官的軍銜,比自己高著好幾級呢!
在帝國皇軍里,辱罵長官那可是不輕的罪名,挨一頓大嘴巴子那是輕的,鬧不好被送到憲兵隊,吃皮帶、甚至服苦役都是有的,不過,被硬生生的把尿憋回去,這名日軍少尉的心情,自然是非常之不爽,臉色也就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