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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鼎之輕重 第四十二章 談判(三)

  一凡這次再臨上海,已經不是初來時候的氣象。他北振旅南下的時候,上海道上海關道兩方大員,雖然一樣迎接,卻總有些不冷不熱。上海這個地方在兩江體系當中,相對有些地位超然,再說當時徐一凡在江寧還不知道能不能坐得穩呢,當時上海兩位道臺禮數盡到,其他的就是保持著一種冷眼旁觀的心態了。

可是這次卻絕對不一樣了,徐一凡已經穩穩操持住兩江權柄,并且在一兩個月之間,更露出了鼎革氣象。事態發展得讓所有人都目不暇接現在他偏師兩支在遼南、在朝鮮,已經成犄角之勢,再也沒人可以打他主意。更按重兵于兩江,穩固住根本。以全朝名義,拉攏南方督撫壯其聲勢,更次第削弱直隸駐軍。打的就是按而觀,一舉顛覆天下的主意  逆而奪取大勢就被他這樣三下五除二的經營而成,這次乘船而來上海,的兩位道臺心里明白,是來同英國駐華公使甚至還有一個英國宰相的特使談判的。

洋人的支持再一拉攏,徐一凡真的就是再無擎肘了,下一步就是北上奪取天下  北直隸的風聲,兩位道臺也多少聽到一點,這段時間不斷有京官從天津乘船南下,到上海租界里頭耍一耍,一邊避風頭,一邊看能不能在徐一凡這里鉆營一下。北面的動向,也從他們嘴里傳開。劉坤一死后,京師一片凄惶,就靠著譚同等幾人在苦撐大局。一邊整刷朝局,一邊試圖編練辛軍。b

  這整刷朝局,誰不知道大清二百多年的積弊,要是能刷辛,也早等不到今天了。更加上還有幾百萬旗人這個包袱,動了他們的特權,譚嗣同下場如何,不樂觀得。

  這編練辛軍,說起來也讓人搖頭。瞧著譚同他們打的竟然是在直隸起團,準備揀選精銳成軍的主意還以為這是當年洪楊之亂,可以選連湘軍崛起中興天下哇湘軍都是山野農夫出身,而直隸要起團,那些都是些什么玩意兒現在除了北京城周圍有軍隊彈壓,還安穩一些,直隸各處,已經處處都是香壇了,系著紅腰帶的大師兄在鄉里耀武揚威,口口聲聲要盡誅二毛子,扶保大清江山。這些家伙要是練出來還能壓徐一凡的百戰禁衛軍一頭,徐一凡就該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而且還不僅僅是辛軍編練出來得用不得用的問題了,京官里頭不是沒有明白人,暴民得了名義,泛濫開來,恐怕還有不測大禍  那頭氣勢正戚,哪頭正在垂死掙扎,現在掰掰手指頭都能算得清楚。徐一凡只要不犯什么大錯,保守一點估計,鼎革大業,他也有七成把握了。

這個時候徐一凡駕臨上海,現在不拍馬屁還等到什么時候兒拍馬屁  徐一凡乘坐的招商局內河火輪,是直抵高昌廟碼頭的。這個時候兒,碼頭上面兩位上海道,正衣冠整肅,誠心正意的在接官亭里頭等候,碼頭上面,已經扎好了牌坊,吹打隊伍都在江風里頭候著,碼頭外面,滿滿的都是軍營,制造局護勇在警戒。徐一凡來得秘密,知道的人不多,高昌廟周圍人跡寥寥,精選的數百勇丁挺胸凸肚的站著外圈,這煊赫場面,也是在拍徐大帥的馬屁。

迎接徐一凡的,除了兩位道臺,還有幾個有來歷的南下京官,不知道鉆了多少門子,給兩位道臺送了多少紅包兒,才能來迎一下徐一凡。一個個在接官亭里頭也不說話,只是在心里頭揣摩,到底要怎么樣,才能一言而動徐一凡,在他的班底里頭謀一個出身來著大家伙兒已經無數次的翹首朝西邊看,一大早就過來,江風喝了一肚子,徐一凡的船,到底要到什么時候兒才能來  招商局的“江順”號明輪小火船,正嗚嗚的順流而下。為了支撐在遼南的行動,除了維持招商局的正常營運,其他所有能抽調的好船幾乎都已經用上。徐一凡要去上海,照理說無論如何也要抽一條好船過來,不過徐一凡卻瞧上了這條明輪舊船,看著這條小船鼓著明輪,蒸汽噴吐,掙扎著在江里前行的樣子,當時徐一凡就吐出了幾個字:“多蒸剛,王道啊”

除了明輪,還有什么船更能體現蒸汽朋克文化的美感  為了徐一凡的惡趣味,這條小船被匆匆忙忙的整修了一遍,就成了他的官輪。現在正以順水八節的航速,直奔上海而去。徐一凡倒也不在乎快慢,讓幾個洋鬼子和上海本地官場多等等,沒有壞處。

這次去上海談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友請提示:長時間閱讀請注意眼睛的休息。:

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判,能談出個什么結果來,他也根本沒指望。大英帝國,現在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日不落的威名,正在頂峰。全世界都在布置他們的棋局,承擔著全世界的責任。他一個遠東辛起的小小軍閥,說實在,在大英帝國的棋局當中,到底占多大分量,還是不要太高估的好。哪怕來了一個首相特使,現在英國的各種特使滿天飛,在這個地方調停,在那個地方煽風點火,也沒什么太稀罕的。一份約見談判的電報,看得他就是冷笑,格魯撒克遜全球帝國的矜持和氣焰,全在紙上。b

他幾乎也能猜到這位首相特使到遠東來秉承的意圖,大清帝國看來要溜檐兒了,日本也殘廢啦,對俄遠東的封鎖空出了一塊出來。英國的主要力量并不是在遠東,在這里,他們需要重辛布局,維持穩定的局勢。他徐一凡要崛起取代清國,可以,大英帝國可以樂見其成,但是肯定要他徐一凡掏出更多的東西,讓出更多的利益,牢牢的綁在大英帝國的全球利益戰車上面,如果他能答應,大英帝國也不會吝于給他一些支持可是,他就能答應么  穿越到這里來,他所做的一切,有一個底限,就是歷史不能不能比他未到的時候更壞。說起來有些矯情,可是這也是基本的堅持。條件合適,不是不可以談,畢竟現在這幫格魯撒克遜人占著絕對的上風呢,未來這個國家的發展,也需要良好的國際環境。暫時抱抱英國這條粗大腿,也沒什么壞處。。

如果那幫家伙條件開得太過分,他徐一凡也只有謝謝了。反正談判只要一開始,就證明大英帝國至少在遠東已經將他視為棋局當中重要的一極,這次談不出結果,還有下次嘛。隨著事態發展,他就不相信大英帝國在遠東不做出讓步到底,推翻眼下這個已經去了半條性命的他已經是不需要外力的幫助,和英國談判,也是為了的另外一件事情。眼下這局勢發展,有著向另外一個危險的方向快速滑落的趨勢這次談判,他其實要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向這幫白鬼子證明,他徐一凡有收拾這片土地任何亂局的能力  北地的第一份綜合情報,在他將將要上船的時候,已經由戚宣懷那里飛馬送到他的手上。船上無人打擾,這一天多來,他就是在反復掂量,反復揣摩手頭這份綜合情報be

  北地情況,竟然發展到如此地步了啊他徐一凡煽動的風,讓這個末世的一切,都已經大不一樣了。

  他站在明輪之旁,看著那包鐵的水輪仿佛不眠不休的卷起江水,巨大的聲響還有翻卷的浪花,似乎都在表明辛時代是如何躁動的到來。悄立舷側,徐一凡不知不覺的竟然已經站了一個多鐘點,江風將他渾身吹得冰涼,可卻沒有讓他飛速轉動的腦子停頓下來半點。

直隸氣氛,自劉坤一死后為之大變,香教拳壇,已經在直隸境內,成燎原之勢,山東河南,也頗有氣候。譚同現在為群臣之首,一邊苦苦維持住北京周邊局勢,一邊在試圖揀選這些拳民精銳,練成辛軍譚老哥啊譚老哥,你既然選擇了北京這條船,用力劃也是應該,可是你知不知道,你這是放出了一只什么樣的怪獸  香教,義和拳,紅燈照,庚子國變,慈對十一國宣戰,八國聯軍這些字眼風車也似的在他腦海里面翻騰不休。在歷史上,此次事變是國內的種種因素集合在一起,才其來有自。秘密會社在直隸等北地的勢力,還有北地百姓和教民的矛盾,這個內因,年和1年是沒有多大的區別。發起一場民變的所有因素都已經具備。

但是北京朝廷中樞那方面,掀起庚子事變,出現了對十一國宣戰這么華麗而愚蠢的事件的因素,卻一件也還沒有發生啊  戊政變,譚同譚老哥現在正在努力奮斗,苦苦支撐大清江山呢,他比起歷史上的譚同也成熟了許多,根基也穩了許多,雖然徐一凡對他現在變法刷辛不看好得,但是也遠遠還沒有到失敗的時候兒。歷史上正因為事變失敗,大清朝廷那幫最保守,最朽劣的勢力全面復辟,加倍的敵視起一切進步因素,認為這是敗壞世道人心,動搖大清江山的根源。這幫保守勢力,才和拳民香教這樣有著大蒙昧性的民間組織一拍而合。

  ――――可現在正是譚同譚老哥走在上風頭,這些保守大臣正在坐而待時的時候兒這些辛黨,不該這么愚蠢,以為自己能控制這么一支具有極大蒙昧性的力量be

  庚子事變鬧得如此不可收拾,慈要立大阿哥事件也起了大的作用。

歷史上事變之后,慈就想一勞永逸將光緒趕下臺來,立端王兒子溥為大阿哥,試圖廢掉光緒。而西方列強為了保證中國政局平穩――越平穩越無能的大清,越適合他們的宰割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友請提示:長時間閱讀請注意眼睛的休息。:

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那時候兒,西方列強可對于影響大清政局平穩的一切不安定因素可都重視得呢,哪象他徐一凡穿越而來的那個年代,西方列強可是巴不得中國天天出事兒。

西方列強反對慈立大阿哥,這件事情可儲到了老太太的逆鯪,她的權力,自己人動不得,外人可也動不得老太太一輩子搞的權術陰微平衡,對西方列強實在的實力也糊里糊涂。聽幾個又保守又好事的大臣吹噓忠勇拳民竟然有數百萬之多,算算數字,超過大清養的兵多少倍了,說不定還沒有養的那些兵那么廢物。腦子一熱,為了保住權位,給西方白鬼子一個教,老娘就用拳民和你們拼了――――可是現在,光緒在他的位置上面還坐得穩穩當當的,因為他徐一凡的威脅存在,慈加倍的要借重光緒這面圣君的大旗。母子兩個心結瞧起來都少了不少,外人瞧來,還有一些同病相憐的溫情在里頭,更不用說這對母子現在說不定打的就是還要借重白鬼子力量制約他徐一凡的主意,怎么會利用拳民,來和西方列強對著干呢可是偏偏現在,本該五年之后才出現的拳民之亂,已經成如火如之勢難道因為他的出現,歷史改變到清廷走投無路之下,要借用拳民來對付他徐一凡么  起這拳民力量,他也沒什么好害怕的,東郊民巷幾十個洋鬼子衛隊,再加上一點業余客串的武裝人員,居然抵擋了幾十萬拳民圍攻上百天。哪怕是冷兵器對戰熱兵器,拳民稍有組織和戰斗力,東郊民巷根本撐不過一個禮拜去。八國聯軍上陸,唯一對他們有效抵抗了一陣的,不是拳民,而是士成所部和北洋武備學堂的那些學兵。

  現在士成已經是他小弟,北洋武備學堂的學兵被他搜羅得干干凈凈。在他苦心布局之下,直隸可戰之兵幾乎被他清除干凈。在軍事上,他已經占據絕對優勢,所謂按而觀,以待時機,無非就是等待譚嗣同他們變法革辛失敗,大清中樞將最后一條路走絕,就可以正式鼎革天下。

  他大罵康有為,就沒安什么好心,就是想幫這個又熱衷又沒節操,最后還無能的家伙上上位――其實沒康有為,譚同本事比歷史上暴漲十倍也沒什么好怕的。大清中樞,實在是腐化無能到了極處,而這幾百萬旗人的包袱,更是跳不過去的坎兒,除了將大清連根推倒,在體制內絕無半點能刷辛改良成功的可能。

這一尺之水,只要時機一到,就可以一躍而過可是偏偏讓他料想不到的是,這注定要失敗的政變,不知道怎么,就和香教拳民起事的庚子事變,牽扯到了一處這也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結果拳民一起,這些本來就因為和北地教民矛盾而聚集一起,甚而蓬勃壯大的勢力,必然會掀起針對列強勢力的舉動。徐一凡可不怕別人說他是漢奸,這個時候這樣的風潮,最是現在這個國度所不能承受的如果拳民一起,還是按照歷史上那樣突然變得不受控制,出現了圍攻東郊民巷這種外交使團的舉動,掌握著現在這個世界所有規則的西方列強必然會起兵報復,維護他們在這個世界的威權。在歷史上,英國為了彌補懲大清,自己陸軍兵力不足的窘追,甚至將歐洲的大敵德國,還有英國在遠東極力加以限制防范的俄國引了進來哪怕只是短短五年之后,英國就得扶植日本把深入東北的俄國勢力打回去  這維護白人威權的事情上面,他們白人之間那點齷齪就不值一提了。

  這個世界就是這么血淋淋的,他徐一凡要對付洋鬼子,也得拉一派打一派,逆天到戰翻西方列強的聯合力量,穿越的時候給他一艘殲星艦還比較現實一點。

八國聯軍的歷史事件一旦發生,他徐一凡面臨的選擇就現實了。他戰,還是不戰如果不戰,他徐一凡是靠鼓起這個老大帝國的民族主義風潮而走到現在這個位置。對著八國聯軍只存自保之心,那他又和尋常自擁實力的督撫有什么區別  歷史上八國聯軍入侵,東南五省自保。

  其時東南數督當中,并不是沒有人想取大清而代之。可是大家伙兒互相看看,都是對著洋鬼子不敢對抗的慫包,誰也不像能順應天命的樣子。還不如在大清體制下湊合著過呢。他徐一凡到時候一旦選擇自保,好不容易拉上船的南方諸督,只怕就馬上離心。他徐一凡也不過尋常人耳,并不是這個末世的最好選擇。這等時代大潮的威望下一旦失去,再挽回來,不知道要等到時候b

  戰,那是一個最為簡單的選擇。也是熱血一涌就能做出的決定。保住自己時代旗手的名望,哪怕戰得山窮水盡,只要大旗不倒,也終有問鼎天下的期望。

可是時代已經不是中國內部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友請提示:長時間閱讀請注意眼睛的休息。:

這是華麗的分割自己改朝換代的時候兒了,他奮起而戰,以他相對于列強的薄弱實力節節而戰。俄國深入東北,為了限制他們,那日本可能就借著這個機會從絕境當中復蘇,他甲午一戰苦心孤詣旨,就等于白打。這工業化浪潮的末班車,就在中國大地的一片混戰當中無可挽回的錯過。這民族的元氣,還不知道要傷損多少能不走到這一步,就要盡最大努力,不走到這個境地當中去事態有點失去掌握了啊前路的變數,在不知不覺當中又增加了那么多。這條路,哪怕已經看得到盡頭了,還是這樣千難萬險啊他徐一凡,是不是把自己看得太高了,以為一切都是盡在掌握  徐一凡想到這里,忍不住自失的一笑。正在他將北地局勢翻過來覆過去想的時候兒,就聽見耳邊響起了張佩的聲音:“大帥,冬日江風當中獨立良久,卻不知道大帥心事為何如此之重”

  徐一凡回頭看看,張佩正氣定神閑的站在他身后,也在看著江景。他的麾下,現下基本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就張佩不擔名義,可以跟著他到處亂跑,隨時也可以參贊一下。徐一凡在外面呆立那么久,他以為徐一凡一直在考慮和英國人談判的事情呢。be

  “大帥,和英國人談,想太多也沒必要,天下的事情,沒有一次就能談成的,都是隨著時勢變動,而最后能有結果。如果大帥怕他們開的盤子太大,這次泛泛的聽著就是了,反正只要經營好咱們自己的實力,能足夠壓倒中樞,到時候英國人只能和咱們打交道,還有什么不能談的”

  徐一凡搖頭苦笑:“我是擔心北地現在的局勢啊”他剛才心思用得太深,這話忍不住就脫口而出。

  張佩看著徐一凡,那份北地情報匯總,他自然也看到了,對于徐一凡如此憂心,他忍不住笑道:“大帥,此是好事啊自古用此散亂民間會社力量者,少有不敗事的。朝廷也是病急亂投醫,譚同,書生耳北地越亂,豈不是大帥的機會越多他們干那些事情,咱們瞧著就是了,到時候天下還不是指望大帥來收拾局面現在就恐他們在這里頭陷得不夠深,不夠快大帥要是為這個憂心,大可不必。現在咱們要做得,不過就是冷眼旁觀”

在一般意義上,你張幼是對的。可是現在時代不一樣了啊你是不知道,讓他們鬧大了,到底會攪出一個什么結果出來  徐一凡在心里頭苦笑,忍不住問道:“幼,你說我們現在就提兵北上,收拾北地亂局,可不可以”

  張佩一怔,奇怪的道:“大帥,你怎么想到這個上頭了按而觀釁,這還未曾起,怎么可以輕動大帥天下布局,就是要將朝廷逼入絕境,讓他們自己手忙腳亂當中將最后一條路走絕,現在一切都如大帥布局當中進行著,怎么大帥反而就心急起來了”b

  他正色朝徐一凡一揖:“我張幼也曾是大清臣子,可是時逢末世,不得不背棄朝廷,尋找一條出路大帥所作所為,無一不是天與人歸,我張幼才不惜臣之名,為大帥參贊機要。眼見得就是最后一步了,大帥以前做對了那么多事情,怎么現在就按捺不住這最后的一躍了呢現在朝廷最后一口氣未曾絕,南方督撫勢力還未整合完畢,禁衛軍雖說六鎮,可是還未最后編練完成,這不待時機成熟,貿然北上,一旦有挫,不知道還要增添多少變數”

  這是因為老子料到了,沒料到這庚子事變也有可能提前發生徐一凡惡根根的在心里頭想,眉毛皺成了一團。

嗨,這一路走來,自己也早該預料得到,這世上就沒什么輕松的事情。既然事態脫離掌控了,無非就是再想辦法將事態掌握回手中罷了袁世凱這小子對大局似乎有著天然的嗅覺,居然不隨毅軍北上,而電告自己要潛入直隸左近,探察北地亂局到底向什么方向發展。看來這小子又要立一個大功了,歷史上面出名的梟雄人物,果然都小看不得  自己必須要提前有所動作,將這大出意料的變數,再控制起來唉,忙一陣子了,還不知道要死多少腦細胞呢be

  徐一凡咬著牙齒根根的想著,突然他重重的一拍船船欄桿,對著天空大喊一聲:“啊啊啊啊真”

  喊完之后,他甩手就朝船艙里頭走:“幼,什么時候才到上海上海兩個道臺,本來準備擾他們一頓席,給上海官場一點面子,現在老子沒時間了有些事情,我現在必須要理出個頭緒出來明天我們就見那個什么x毛特使,盡快回江寧,有些事情,現在就得布置。收集并整理,版權歸作者或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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