婪達文臉上露出親切溫暖的笑容,他甜甜叫道!“姐!
安語晨還是幾年前去臺灣的時候見過安達文,不過那時候他還只是一個小孩子,想不到幾年不見,他已經變成了一個相貌英俊的青年,也許應該稱他少年更為恰當。她笑著點了點頭:“阿文,想不到你能來香港”。
安達文道:“爺爺病了,我一直在美國讀書,爸爸讓我過來幫忙照顧爺爺,我剛網畢業。這邊就飛過來了!”
賀伯推著安志遠來到董事會主席的位置,劉國文在他的身邊坐下,安語晨和安達文姐弟倆則站在安志遠的身后。安志遠向眾人介紹道:“各位董事,因為集團律師周興旺突然墜樓死亡,所以我決定聘請劉國文大律師為世紀安泰的法律顧問,兼任我的私人律師!”
在香港這個法治社會。這樣大的集團是不可能缺少律師的,安志遠的安排合情合理,更何況他雖然將董事長的權力交給了安德恒行使,可在事實上他仍然握有公司的多數股權。
安志遠道:“我是集團的前任董事長,也是集團的最大股東,鑒于公司目前的混亂狀況。我動用緊急干預權力,免除安德恒世紀安泰集團董事長的職務!”
現場頓時沉默了下去,靜得幾乎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到,過了好一會兒,董事會成員之一的李偉信道:“安老,可能您太久沒來公司了,上次你在委任安德恒擔任董事長的時候,已經給了他百分之二十一的股權,后來他又通過某些途徑收購了一些,現在他掌控的股權應該是百分之三十三,安老。你無權罷免現任董事長。”
安志遠向劉國文看了一眼,劉國文將文件分發給眾人:“大家請看,這是謝家剛才簽署的股權轉讓協議書,也就是說,集團董事謝百”身故后,他的繼承人將其理應繼承擁有的百分之五的股權轉讓給我的委托人,這樣我的委托人擁有的集團股份就達到了百分之三十五,也就是說安老先生擁有對集團公司的絕對控股權!”一石驚起千層浪,董事會現場紛紛竊竊私語,誰都看出這是一場父子針對公司控股權的大戰,顯然安志遠在這場戰役中棋高一看,取得了絕對的優勢。
安志遠微笑著環視眾人道:“大家還有什么意見?”
李偉信攤開雙手道:“你們安家自己的事,怎么說,怎么辦唄!”他是公司的老人了。膽子比起別人自然要大一些。
聽到這句話,站在安志遠身后的安達文目光中閃過一絲冰冷的殺機。
安志遠淡然笑道:“沒有意見,就這么定了!”他稍稍歇息了一下又道:“我年紀大了。身體又不好,董事長這個位子,我是有心無力,”他伸出手去,一手握住安達文,一手握住安語晨:“我的幾個。兒子死的死散的散。好在我的孫子孫女都大了,他們也到了可以獨當一面的年紀,我決定。把事業交給他們打理!”他用力握了握孫兒的手道:“我決定由我的孫子安達文從今天起擔任世紀安泰的董事長,并行使公司的決策權,我的孫女安語晨進入董事會,并負責世紀安泰在大陸的所有投資此言一出,滿座皆驚,安語晨負責大陸的業務還好說。畢竟她已經在公司內工作了不斷實踐。也代表公司出面解決了不少的問題。
可安達充只不過是個十九歲的年輕人,看起來也就是個高中生,恐怕連大學的校門都沒有進過,這樣的一個毛孩子居然要擔任這么大集團公司的董事長。安志遠是不是腦子糊涂了?
李偉信道:“安老。您雖然是公司的大股棄,可選定董事長的事情也不可以太倉促。況且我們對您的孫子并不了解,掌控一個集團公司并不是一件兒戲”
安志遠的臉色徒然轉冷:“你在懷疑我的眼光?。
“不是,”
“那就好。這件事就這么決定!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他向安達文看了一眼道:“從今天起,這里就交給你了!”安志遠揮了揮手,賀伯推著他走出了會議室。
安志遠走后,集團董事們又陷入竊竊私語之中。安達文雙手握住屬于他的座椅。手指有節奏的在上面敲擊了一下,然后微笑道:“大家對我并不熟悉,所以我還是首先做個自我介紹,我叫安達文,父親是安德淵,爺爺是安志遠。二十年前,我爺爺和爸爸斷絕了父子關系,所以我跟著爸爸一直在臺灣,少有和諸位接觸的機會。上個月。我爺爺和我爸爸冰釋前嫌。他們恢復了父子關系,也就是說,我重新回到了安家,名正言順的回到了安家,我是安家的子孫”。他禮貌的向安語晨道:“姐,沒意見吧?”
安語晨笑道:“當然沒意見!”
安達文道:“我知道在場的各位董事表面上接受了我爺爺的決定,可心中卻很是不以為然。你們認為我年輕,我沒有管好這么大一間公司的本事,這是因為你們不了解我,所以,我也不會怪你們!”他停頓了一下道:“我的小學中學生涯都是在臺灣渡過。十五歲考入了美國賓夕法冗亞大學。十七歲取得經濟學學士學位,十八歲取得經濟管理學碩士學位,在來香港之前。我有過在洛朽礬霍爾財團擔任董事長助理一年的工作經歷,他們高葬挽留我,讓我當市場部經理,被我拒絕了,因為我要來這里。安家需要我,我要回來振興我們家自己的生意。”他雙目灼灼生光。目光中強大的自信,讓在場的每一個人瞬間忘記了他的年紀,忘記了這只是一個十九歲的少年。
安達文拉開椅子,然后緩緩坐了下去:“我既然敢坐在這張椅子上,就有坐在這張椅子上的能力,我有信心管理好世紀安泰,你們都是世紀安泰的老臣子、老董事、也許稱得上勞苦功高,可是你們不要忘記一個事實,我們安家占有世紀安泰最多的股份,真正擁有話語權的是以紀安泰發展到今天。誰付出的努力最大我不管你們迅過什么。我只要看到現在和以后,只要是擁護我們安家,想要同心協力陪著安家渡過難關的,我雙手歡迎,如果抱有不良的企圖,或者是對我們安家失去信心的,現在你們就可以走。我保證不會為難你們,但是走之前。請你簽署股權轉讓協議書,把世紀安泰的股權留下!價錢方面我們會高出市價一成!”說完這番話,他的目光盯住了李偉信。
李偉信咬了咬嘴唇,終于還是站起身來:“我簽!”
安達文點了點頭:“你可找劉國文律師辦手續!”
安語晨充滿驚喜的看著這個弟弟;想不到四叔家居然有個這么出色的兒子,她雖然對安達文還不了解。可是單單從眼前的表現來看,安達文絕對稱得上少年老成,爺爺選中他作為安家未來的掌門人,絕對不是一時沖動。
在安語晨辦公室內玩紙牌游戲的張揚也注意到安志遠的出現,他起身走了出去,安志遠也看到了張揚,微笑領首道:“回家再說”。
安志遠流利的話語讓張揚驚呆在那里,當他意識到安志遠之前老態龍鐘、吐詞不清的樣子全都是偽裝的時候,安志遠已經在賀伯的幫助下進入電梯。
又等了二十分鐘左右,董事會方才結束,安語晨率先走出了會議室。她的臉上帶著欣慰的笑容,回到辦公室內,她向張揚神秘地宣布了這個好消息,世紀安泰事實上被拆分為兩部分,大陸的投資作為一個。部分,香港和其他海外業務作為另外一全部分,大陸業務由她負責,而其他的一切業務由安達文負責。
張揚聽安語晨說完,好半天方才搞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雖然搞清楚發生了什么事,仍然覺得一切太過匪夷所思,今天發生的一切顯然安志遠已經籌謀許久,也就是說在此之前他一直都在偽裝,安老爺子的心機可不是一般的深沉。安德恒剛剛離開香港,他便策動了一場驚天行動,張揚忽然想起之前安老爺子向自己所說的那句話,時機!原來他一直都在等待著時機。
安語晨如釋重負道:“我總算不可以管這么多的煩心事,有阿文在。我以后可以輕松的享受人生了!”
張揚提醒她道:“別忘了,你還有內地這么多投資項目在管,你甩手不干了,我以后找誰要錢去?”他還真是有些擔心,安家第三代突然上位,這是不是意味著安家以后的投資計劃要發生改變,這個安達文看起來跟個高中生似的,他能有什么本事?安志遠也真夠有膽魄的,居然把這么大一個財團交給安達文打理。過去在體制中整天聽到干部要年輕化,可放眼看去處級以上的干部幾乎全都是三十歲以上,官位越高年紀越大,你看看人家安老爺子,這才是把年輕化落到實處,安達文年僅十九歲就已經擔任了世紀安泰集團的董事長。
安語晨笑道:“你放心,我做事情有始有終,既然負責內地的投資就會負責到底!”
張揚嘆了口氣道:“其實你也不是做生意的料,難怪你爺爺沒把公司交給你!”
“那是我沒興趣,阿文真的很能干!”兩人說話的時候,安達文出現在辦公室門外,輕輕敲了敲房門。微笑道:“姐,我可以進來嗎?”
安語晨笑道:“房門又沒鎖,再說了,你是公司的董事長,這里你最大”。
安達文笑著搖了搖頭,他來到張揚的面前,主動向張揚伸出手去:“您是張揚張先生吧,我聽爸爸提過您,上次他在香港的時候,多虧你救了他!”
張揚頓時對這個彬彬有禮的年輕人產生了好感,他和安達文握了握手:“安先生真是年輕有為,我像你這今年紀還在學校里讀書呢!”
安達文哈哈笑道:“張先生不必客氣了,你的事情我聽爺爺說過一些,你只不過比我大兩歲,現在已經是內地政府官員,中國有句俗話。是官強似民,我這個。董事長。在你這個張處長面前可要遜色不少!”
張揚開始對這今年輕人刮目相看了。如果不看他的外表,很難想象這些話出自一個十九歲的少年。
安達文向安語晨道:“姐,你對公司的情況應該比我熟悉,我想你帶我去各全部門了解一下情況!”
安語晨點了點頭。
張揚覺察到自己并不方便留在這里,向兩人提出告辭道:“我還有事兒,就不在公司給你們添麻煩了!”
安語晨歉然道:“公司突然出了這么多的事情,你來香港我都沒時間招待你!”
張揚笑道:“我又不急著走。你們公司發生了這么多事情,我留在這里也不弈便,還是先處理好公司的事情再說!”
自從剛才在大廈門前遇到海蘭。張揚就開始心神不寧,早就想離開這里去找海蘭,可是他既然答應了安老幫忙照顧安語晨,受人所托忠人之事,怎么也得有個交代,現在看到安老爺子根本就是在裝病,而今天世紀安泰也有了新的董事長,人家公司的業務當然輪不到他摻和,張揚就有了抽身離開的打算。
走出大門,發現外面又下起雨來。相對的兩座大廈都拉起了警戒線,仍然有警察在現場進行勘察,世紀安泰一個上午,發生了兩起墜樓事件。這樣的情況在甘洲也不多旦有一此記者壞守在大廈門口看到大廈里有生山爪。他們慌忙圍了上去,可弄清張揚并非大廈員工,馬上又四散離開。
因為這一路段接連出了兩宗命案,所以途經這里的的士很少,張揚等了十分鐘都沒有攔下一輛車,正有些不耐煩的時候,趙軍開著那輛灰色的三蓬在他身邊停下。落下車窗道:“上車!”
張揚拉開車門坐了進去,有些奇怪的問:“怎么?你一直沒走?。
趙軍道:“等你消息,公司內都有什刮情況?”
張揚從飲料架上摸了一瓶礦泉水,咕嘟咕嘟灌了兩口,方才把自己知道的情況告訴了趙軍,趙軍充滿詫異道:“這個。安達文從哪里冒出來的?安志遠果然一直都在偽裝!”
張揚道:“無論他是不是偽裝,這些事情都是安家的內部事務,跟國安好像沒有太大的關系!”
趙軍道:“我們一直都把注意力集中在艾德淵、安德恒這幾個人的身上,卻想不到安志遠竟然把權力直接交接到了孫子輩的手中。”
張揚不由得瞪了他一眼道:“你們國安跟安家有仇?人家愿意把公司交給誰,就給誰,你操哪門子心?。
趙軍并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安志遠這么一搞,等于把安德恒從公司中徹底清除出去了。我總覺著這接二連三的人命案跟他有些關 張揚指了指前面的天空衛視廣播大廈:“我在哪兒下車!頭兒,我奉勸你一句,安德恒不是什么好東西,死有余辜,就算他被人干掉,也是罪有應得,你就別跟著添亂了。
趙軍把車靠在道路旁。張揚推開車門走了下去:“安家那事兒,我也也就幫到這兒為止,明天開始,我得弄點自己的事情了,沒事別打擾我”。
趙軍望著張揚遠去的背影,唇角泛起一絲無奈的笑容,他的手機忽然響了,打開電話,低聲道:“頭兒!”
“貨物已經收到了,香港那邊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了!”
蒙在安德恒眼睛上的黑布被揭開,強烈的燈光刺得他睜不開眼,過了好半天他方才適應強光,看到一個有著光禿禿腦袋的中年男子站在他的面前。
安德恒瞇起眼睛試圖分辨對方的輪廓,對方借著燈光看了看他,然后在他對面的桌子后方坐下:“根據我國刑法第三百四十八條,非法持有鴉片一千克以上、海洛因或者甲基苯丙膾五十克以上或者其他毒品數量大的,處七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無期徒刑,在你的行李箱中一共收繳到一千五百克海洛因,情節特別嚴重,已經違反了刑法上述規定!”
安德恒仍然保持著相當的冷靜:“那些東西不是我的,你們想陷害 禿頭男子拿起手中一打厚厚的卷宗頓了頓,然后扔到安德恒的面前:“如果不是我們把你弄到這里,現在你已經進了監獄,陷害你的另有其人,我們才不屬于用這樣低級的手段,你自己好好想想,究竟得罪了什么人?”
“我安德恒行得正,站得直,我沒有做過任何違法的事情!”
禿頭男子笑了起來:“你不姓安,你姓蔣,你的父親也不是安志遠,而是蔣天興”。
安德恒的雙目中流露出驚恐的光芒:“你究竟是誰?。
對方并沒有理會他,繼續說道:“我們有足夠的證據可以證明,去年在安家淺水灣大宅發生的喋血事件和你有關!”
“你明說!”
“你承認與否對我們而言并不重要,今天清晨謝百川和他的司機被殺,上午九點十五分,世紀安泰的總會計師羅建良從公司總部的辦公室中墜樓身亡,在他墜樓后的一個小時,世紀安泰的法律顧問,你父親的私人律師周興旺,也在公司對面的錦豪大廈跳了下去,他的家人在隨后的半個小時內全部遭遇不幸,我們認為這一系列的命案全都和去年安家血案有關,今天死去的所有人,都曾經幫助或者向你透露過秘密,他們都是這樣的下場,你作為這件事情的主謀,有沒有想過自己的下場?”
安德恒仍然強硬道:“你憑什么認定是我做得?”
禿頭男子哈哈大笑:“安德恒,做人做到你這種地步就沒什么意思了!你知不知道現在世紀安泰的董事長是誰?你知不知道你的父親,哦,抱歉,你應該不會承認安志遠是你的父親,他在上午已經解除了你在董事會的一切權利,委任了新的董事會主席,安德淵的兒子安達 安德恒一顆心頓時沉了下去。他雖然早已預料到香港那邊的形勢惡化,卻沒有想到安志遠出手如此雷厲風行,他辛苦經營了這么久的計戈,被安志遠一天之內完全擊垮。他竟然沒有還手之力。這只老狐貍一直都在用裝病來蒙蔽著他,安德恒的內心被仇恨和憤怒燃燒著。
禿頭男子道:“你信不信。我現在把你放到監獄里,用不了一年,你就會被折磨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果,我給你自由,你走出這道大門,就會有狙擊手一槍打爆你的腦袋!”
安德恒無力的靠在椅背上。一天之間他忽然從人生的巔峰落入了低谷,現在他的命運已經完全把握在別人的手中,根本由不得自己操縱,即使在這種狀態下,他仍然保持著最后的理智,他明白無論對方是誰,他不會無緣無故的帶到這里來。如果他想殺自己,根本用不著和自己說這么多的廢話,自己對他們來說還有利用的價值。安德恒緩緩抬起頭,望著對方籠罩在陰影中的面孔:“你想讓我做什么?。
“王展!我要 “他失蹤了!”
“一個人就算再會隱藏,他總會露出一些妹絲馬跡,你了解他,我要你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訴我們,然后幫助我們將他從人潮人海中找出來!”
“我有什么好處?”
“活下著!”
安德恒默然無語,這些上還有比這三個字更好的理由嗎?
天空衛視的保安措施很嚴,張揚雖然聲明自己是海蘭的好朋友,可是仍然無緣入內。他磨破了嘴皮,保安方才幫他把名片送了進去,自從和海蘭東江一別。兩人再也沒有見過面,可張揚內心中對海蘭的那份思念和渴望卻隨著時間變得越發強烈,他始終認為海蘭當初不辭而別的初衷是因為許常德。而今許常德已經死去,阻擋他和海蘭相見的障礙已經消除了。
張揚在等待中渡過一個時,天空衛視的不少員工已經下班,張揚再度去詢問的時候。卻得知海蘭已經離去,難以形容他內心中的沮喪,張揚真的有些后悔。剛才在世紀安泰的時候,就不該放海藍離開。
就在張揚后悔不及的時候,一輛藍色寶馬…緩緩停靠在他的身邊,海蘭溫柔而略帶嗔怪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這么大雨,你在外面站著不怕被淋病了?”
張揚凝望著車內的海蘭,內心中忽然涌起千頭萬緒。
海蘭望著張揚,忽然想起他們在春陽相識的種種情景,張揚為她遮擋汽車飛濺起的雨水,張揚用肩背為她擋住高空墜落的石塊,一幕幕溫馨的情景如此熟悉,仿佛就發生在昨日,海蘭的美眸濕潤了,她一直以為自己已經淡忘。可是當她看到張揚深情的雙目。她就知道,自己從未忘記。而且那份感情在內心深處不斷堆積,濃到極致。熱到極致。
“還不上車?”
張揚拉開車門坐入了小車內,風雨被阻隔在外面,車內的氣氛宛如他們此刻的心情一般,暖融融,溫馨無比,他們彼此相望卻都沒有說話,海蘭纖長嫩白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叩擊著。正是她此刻內心不安的表露。
“什么時候過來的?”海蘭終于找到了話題的切入點。
“昨天!我這次過來給安語晨治病的”。
海蘭淡然笑道:“安家的事情真是不少,這次牽動了香港所有的主流媒體”。
張揚道:“你什么時候來的香港?”
“離開東江后我休息了一眸子,后來因為老同學的邀請加入了天空衛視。一直都在外面做旅游專輯,上個月才回到香港。”
張揚點點頭。兩人之間的距離感一時間不知如何拉近,雖然他們心中都在迫切的想著對方。張揚忽然意識到日漸增加的理智也不是什么好事,如果在過去,他早就撲上去,不顧一切的把海蘭擁入懷中,可是官場的歷練已經讓他懂得控制自己的感情,他比過去變得理智。
海蘭黑長的睫毛閃動了一下:“我請你去吃飯!”海蘭雖然在香港生活不久,可是她對這里的環境已經相當熟悉,她開車帶張揚來到九記牛脆。這間有近四十年歷史的老店以清湯牛騙最為有名。
兩人點了兩碗牛脅粉面,一碟整爽牛插,兩碗牛插清湯。
海蘭還走過去做美食專輯的時候知道這家店鋪的,她向張揚介紹道:“這里的湯頭是用一兩百斤的牛骨加上十幾種中藥熬制而成,看起來清淡。入口濃郁香甜!”
張揚喝了口湯。果然像海蘭所說的那般美味,海蘭并沒有要酒,大概是想保持清醒的頭腦。
張揚夾了塊牛楠放入口中,贊道:“味道不錯。不過比起清臺山莊的驢肉還是差那么點兒!”
海蘭聽到他提起清臺山莊,不由得想起當初他們在山坡上看到那兩頭驢子交配的情景。俏臉不由得紅了起來,咬了咬櫻唇,她本以為張揚在官場中混了這存久,已經學會收斂,卻沒有想到他說出話來還是那么混賬。可這樣的話聽在耳中。心頭卻是熱乎乎的無比受用。海蘭小聲道:“有沒有搞錯。這是牛脯!”
張揚樂呵呵道:“有牛鞭沒?給我來一盤!”這廝看到海蘭俏臉微紅的嫵媚模樣,頓時感到心癢難忍,忍不住出言挑逗。他的聲音很大。搞得周圍食客紛紛向他望來。
海蘭羞得無的自容,這九記牛插在香港可是大大的有名,每天前來光顧的食客不乏名人在內,被張揚吸引的目光之中就有幾個熟人,這個世界其實并不大。流氓導演王準網巧和大明星劉德政兩人也來這里吃牛胸。聽到張揚的聲音,兩人幾乎在同時都認出了他。
王準驚喜道:”張處長!什么風把你吹倒香港來了?”
張揚也沒想到在這間小店能夠遇到王準,他們畢竟是老相識了,他笑著站起身和王準握了握手,王準看到海蘭,眉開眼笑的伸出手去:“海蘭小姐,真的是你啊,我最喜歡看你主持的節目!”手伸到半截就被張揚給擋了回去。
張揚笑道:“我說你能不能別見到美女就套近乎,從三級片導演轉型真的很不容易,注意形象,注意形象!”
王準對張大官人的性子是極其了解的,心中暗笑。這廝的感情世界真是精彩,來香港也冉不住,他并不知道海蘭和張揚之間的過去。
劉德政帶著墨鏡遠遠跟張揚打了個招呼,他沒敢過來,畢竟是公眾人物,害怕被別人認出來。
王準笑著掏出名片給了海蘭一張,然后又給了張揚一張:“不耽誤你們了。張處長。來香港怎么都要跟我說一聲啊。這樣,明天給我打電話,我們約個。
張揚點了點頭。把自己在香港的手機號留給了他。
因為遇到了熟人,海蘭并不想在這里繼續呆下去,起身把帳結了,又叫了兩份外賣,和張揚離開了九記牛插。
外面的雨仍然下個不停,張揚忍不住抱怨道:“我還沒吃飽呢”半碗都沒吃到。這就離開了!”
海蘭揚了揚手中的外賣:“我打包了,香港有明星的地方肯定有狗仔,我可不想跟著他們沾光!”果不其然,他們這邊才走出門,就看到兩名記者拿著長焦相機在時外瞄準劉德政和王準偷拍。
張揚搖了搖頭。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放著好好的人不做,偏偏要當狗仔。兩人上了汽車。海蘭的手剛剛放在波桿上。張揚的大手就覆蓋了上去:“這么大雨。我還餓著肚子呢!”
海蘭輕聲道:“前面不遠的地方就是我公寓,家里還有一瓶上好的紅酒!”邀請張揚去她公寓是做出一番考慮之后的艱難決定。
海蘭住在嘉仲花園,舊摟座的一套一室一廳的房間,她打開房門的時候,顯然有些慌亂,鑰匙掉在地上,此時海蘭的心情是極其復雜的,拾起鑰匙。她咬了咬嘴唇,忽然轉向張揚道:“我覺著,我們也許應該做朋友 話還沒說完,櫻唇就已經被張揚灼熱的唇堵住,海蘭手足無措,在短暫的慌張后。她的左手勾住張揚的腰背,右手拿起鑰匙摸索著打開了房門。
張揚的熱吻讓海蘭整個人幾乎就要融化,她好不容易才掙脫開張揚的懷抱,打開客廳燈。紅著俏臉道:“別胡鬧,我去”我去給你準備晚餐!”
張揚將手中的外賣放在桌上。跟著海蘭走入了廚房,望著海蘭嬌美的輪廓,噢著她迷人的發香,忽然展開臂膀將她緊緊擁入自己的懷中。
海蘭閉上美眸,靜靜體會著張揚帶給她的溫暖,這溫暖和安全的感覺已經闊別了許久,她的理智仍然在控制著自己,也許他們之間真的不應該繼續下去,海蘭的聲音極其無力,她近乎乞求道:“張揚,別這樣 張揚的面孔貼近海蘭的俏臉,輕吻著她的耳珠,用只有海蘭能夠聽到的聲音小聲道:“姐。我想亂了”這句話宛如炮彈般擊中了海蘭的心頭,瞬間她的猶豫和理智被轟炸的灰飛湮滅,她轉過俏臉迎接著張揚的熱吻,張揚的大手掀起她的長裙,單手托起她的玉臀,將她整個人凌空抱了起來。在海蘭的嬌呼聲中,她感覺到自己的嬌軀被抵在餐廳微涼的墻壁上,然后感到來自張揚的堅挺和灼熱一點點擠進了自己的體內。
海蘭緊緊抱住張揚的頭,讓他的面孔貼近自己欺負的胸前:“張揚,,我也想”
黑暗中響起海蘭嫵媚慵懶的聲音:“我餓了!”
張揚的大手撫摸著她絲緞般光滑的肉體,微笑道:“喂了你這么多,居然還餓!”
海蘭紅著臉在他胯平捏了一記,卻發現這廝的那部分又開始露出崢嶸之相,她有些害怕道:“不行了,要被你弄死了”
張揚呵呵笑了一聲。附在海蘭耳邊道:“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
海蘭嬌聲喚道:“問題是,你是頭野蠻粗魯的鐵牛”說了一半,她又笑了起來:“不對”你是頭驢子!”
張揚兇神惡煞般低吼道:“居然罵我,好,這就讓你嘗嘗我這頭驢子的厲害!”
“不要”女人說不要的時候傳達的意義極其復雜。張大官人在這方面已經頗有心的。就在他分開海蘭雪白柔嫩的美腿。準備再次劍履及第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
海蘭努了努嘴示意張揚去接電話,張揚一手拿起電話,身體卻猛然一個前挺,海蘭可愛的鼻翼中噴出兩道灼熱的氣息,然后一雙美腿八爪魚般纏緊了了張揚的身軀。
電話是安語晨打來的。因為忙于公司的事情,直到晚上十一點她才到家,發現張揚當晚并沒有回來,所以才打電話問候一下。
“張揚,怎么沒回來啊?”
“哦,我在外面,陪朋友吃飯呢張大官人說話的時候,忽然感覺到海蘭嬌軀有節律的蠕動,一雙妙目充滿狡黠的看著自己,這廝當然明白美女主播正在考校著自己的耐受力。
“今晚還回來嗎?”
“不回去了,約好去打球!”張揚的謊話張口就來。
安語晨有些失望的嗯了一聲,然后道:“我爺爺找你有事,明天你有時間的話過來一趟。”
張揚答應之后掛上電話,把手機扔在一旁,惡狠狠望著在身下輾轉的海蘭道:“看我怎么收拾你!”
海蘭嬌滴滴道:“我才不怕你,壞蛋,說謊話都不會說。你在打球嗎?”
張揚笑瞇瞇點、了點頭道:“是啊,桌球,一桿進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