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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二章 華東是非

第八百二十二章華東是非  在張青云看來,兩個地方唯一看上去相似的便是大海。

  臨港的天氣很好,碧空如洗,蔚藍的大海和天空在無盡的遠處水天相接,只是天色已經快近黃昏了,要不然這種天氣在海邊轉轉,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

  結束了一天的調研,坐在回下榻酒店的汽車上,張青云看著外面的大海,心思卻飛到了華東。

  就在五分鐘以前,他接到了華東馬未然的匯報電話,在電話中馬未然詳細的匯報了華東近期的改變,雖然他說得很隱晦,但張青云是何許人也?

  張青云馬上就判斷出來,喬國盛吃大虧了。對這樣的結局張青云是有預料的,從喬國盛初臨華東的表現來看,其心思有些急了,秦衛國是何許人也?他也是喬國盛能糊弄的?

  無疑,喬國盛也是個很厲害的人,其本身的能力和水平,以及其權謀手段都是上上之選。但其錯就錯在了判斷錯了形勢,沒有看清華東系強大的本質。

  在他內心,華東系已經是江河日下了,秦衛國病體沉疴,也到了要退出歷史舞臺的時候了。在他心中的盤算可能還是秦衛國怎么才能下去得體面一點。

  可惜他大錯特錯了,他的錯覺讓他付出代價,當然,他擁有這些錯覺,其中可能也有秦衛國故意為之的因素。但不管怎么說,喬國盛自身的因素占了很重要的方面。

  “急功近利”張青云心中喃喃的道,眼睛瞅著窗外的美景,心中一瞬間無喜無悲。

  喬國盛的受挫,在他內心沒有掀起太大的波瀾,雖然兩人都算是京津系的人,但也僅此而已。喬國盛才高八斗固然是不錯,但是其人也沒有容人之量,張青云對他不能算是有好感。

  從喬國盛的受挫,張青云看到更多是一個官員在處理各種關系時候的急功近利所可能導致的惡劣后果,喬國盛的例子,給予了他極大的警示。

  在張青云的內心,他對秦衛國的感情要遠遠超過喬國盛,張青云在華東的幾年,秦衛國的確展現了非凡的人格魅力,張青云對其是心服口服。

  敗軍之將不足言勇,嚴格的說秦衛國在很多人眼中只能算是敗軍之將,華東系在華東的根基就是在他手上葬送的。可是在張青云的心中,卻將秦衛國看得極重。

  華東的問題,沉疴既深,不是秦衛國一人之力所能改變的。他能保華東這許多年的太平,同時華東在經濟上取得的成就也是秦衛國領導下取得的,這些種種,都足以說明其非凡的領導才華。

  張青云能夠體會到秦衛國這些年所面臨的壓力和難局,張青云相信,任何一個人站在秦衛國的位置上,也不定能比他做得更好了。即使是占江暉,黃新權可能都不行。

  秦衛國是屬于那種有大智慧的人,其心胸和氣度遠遠超過了他現在所處的位置,張青云這幾年從秦衛國的身上收獲良多,自然對其的感情也就不是喬國盛能比的了。

  “春風拂楊柳,葉兒青又青。”手機鈴聲響起,張青云連忙從思緒中回到現實,接聽手機。

  “是張書記嗎?我是柯建,您現在說話方便嗎?”

  張青云左右看了看,沉聲道:“沒事,你有事說吧”柯建打電話就意味著占江暉可能找自己有事,張青云第一時間就意識到是華東的事情。

  張青云黨校進修結束后的去向問題,應該是有了定論的,去共青團中央書記處擔任書記應該是板上釘釘的事了。這個消息的是從占江暉那里傳出來的,他身為中央組織部部長,他那里的消息還能有假?

  在這個時候,占江暉如果找張青云有事,很有可能就是要了解華東的情況。其實張青云有幾次都向占江暉匯報過華東的情況,華東的情況復雜,不是簡簡單單的把華東省委班子調整就能夠解決問題的。

  可是占江暉太忙,張青云沒有太多的機會將事情講完整,而且占江暉似乎對華東的局面估計很樂觀,兩個人的心態到不到一塊兒,自然也就沒有辦法充分徹底的溝通。

  果然,柯建在電話中問張青云的歸期,稱占部長要見他。張青云問是不是關于華東的事情,柯建稍微猶豫了一下,道:“應該是的,但是具體是不是我也不知道,需要等你回京以后自己去問部長。”

  隨后,柯建又向張青云透露,稱占江暉最近身體有些不好,另外,心情也有些不好,并告訴張青云,占江暉平常一般什么時候會略有休息的時間,意圖當然是希望張青云能多問候一下領導。

  張青云一一默記于心,同時他又給柯建講了一些關于占江暉生活習慣上的事情,諸如平常飲食、休閑等等的一些嗜好,柯建聽了這些信息,對張青云是千恩萬謝。

  張青云從柯建的語氣中能感受得出來,他作為的秘書這段時間可能感覺壓力很大,畢竟占江暉現在是共和國舉足輕重的領導人,平常的一舉一動都受到國內外廣泛的關注。

  而維護領導人形象,保障領導的心身健康和柯建都有莫大的關系,雖然國家領導人有專業的護理醫療組,但是真正需要和領導交心的還是秘書。

  占江暉從京津調中央時間還很短,柯建對他的了解相對少,看到領導心情不好,他除了盡心伺候外,只能是干著急。而張青云所講的這些領導嗜好,對他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

  這在無形中,柯建和張青云的關系就近了,占江暉門生故吏遍天下,身為占的秘書,柯建每天自然能夠受到各色不同身份的“貴人”騷擾,而在以前,張青云只不過是這其中眾多人中的一員。

  但是以后,估計就有些不一樣了,畢竟張青云去占江暉家里做過客,而且能說出占江暉如此多的嗜好,這就很能說明張青云和占江暉的關系很不一般。

  做秘書的人都是察言觀色的高手,對領導器重的人,他們自然態度就要好一些,對領導討厭的人,他們當然就會刻意的去疏遠…

  結束了和柯建的通話,車也進入了下榻酒店了,詹紅桂下午當了逃兵,此時卻在恭候張青云兩人的回歸。

  張青云下車走上前的時候,粟一宵已經和詹紅桂開起玩笑了,他道:“老詹了,你下午沒去可失算了,今天在青云的努力下,我們終于見識了港港合作的真諦。

  這對晉東的指導意義太大了,晉東這些年盡顧著開礦了,太過依賴于資源,晉東要發展,必將要在經濟結構上做文章,要在跨區域合作上做文章。要依托本身的資源優勢,來琢磨如何進行跨區域經濟合作和招商引資…”

  “好了,好了,老粟,我現在頭疼。說句實在話,這人比人,一下就能看出差距來。本來我一直認為我是工作敬業的人,但是和你們兩人一比,我覺得差距大了。”詹紅桂搖搖頭道。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又道:“我腦袋反應跟不上你們,我看了一上午,一腦子的信息,我剛才琢磨了一下午,到現在腦袋有還昏昏沉沉,看來,晚上想睡個囫圇覺都要成為奢望了。”

  他說完,自顧笑了起來,張青云上前和他握手。對詹紅桂,張青云是比較認同的,他也是那種特別務實的干部,在敬業上絲毫不遜于自己和粟一宵。

  只是年邁了一點,有些地方知識水平欠點火候,可是在張青云這類年輕干部面前又不愿服輸。下午與其說是在偷懶休息,何嘗又不是在埋頭在書房琢磨東西呢?

  詹紅桂的這種心態很有代表性,很多年紀稍微大一點的干部,其實內心是非常要強的。估計詹紅桂和張青云以及粟一宵接觸久了,也看到了差距。

  可愈是這樣,其愈是不服輸,他嘴巴上說是自愧不如,但是行動和神情上卻沒有絲毫服老的意思,這一點張青云是看得很清楚的。

  三個月的黨校進修馬上就要結束了,這三個月張青云感到非常的充實和實在,遠離了官場的是非糾葛,靜下心來充充電,同時也是在沉淀自己。

  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如果不是在黨校,他和詹紅桂,還有粟一宵等一干人,不可能有如此“純潔”的關系,雖然這些關系也是有利益糾葛的,但是對處于張青云這樣高位的來說,這已經就是非常的難能可貴了。

  三個月的時間并不長,但也不短,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工,張青云對自己的學習成績非常的滿意,他感覺自己的心更沉穩了,看問題也更全面了。

  占江暉要求他要放眼全國,張青云現在也基本做到了這一點,對共和國的幾十個省市自治區,都有了比較深刻的了解。對共和國的未來他充滿信心的同時,對自己也充滿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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