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田宏的建議之下,兩人沒有出去掃蕩東京武館了,而是準備在精武門守株待兔。
梳洗完畢之后,在兩人吃早餐聊天的時候,田宏推測出,羅鷹空的睡眠時間只有二個小時,因為,羅鷹空說凌晨五點睡覺,而他們是起點起床,也就是說,他一個人在房間里面研究茶道花了至少七個小時。
“不累?”田宏盯著餐桌對面的羅鷹空,羅鷹空臉上居然絲毫疲倦之色都沒有,依然神采飛揚。
“不累。”
羅鷹空雪白的臉頰泛起一絲陽光的笑容,看得周圍用餐的一些女人眼睛都直了。
羅鷹空在為自己倒茶,動作優雅而專業,眉宇之間神情專注,仿佛在那茶水之間傾注著一種生命一般,只是一個晚上,他憑借著一大堆的書籍,一躍成為的茶道大師。
田宏沒有再問,像羅鷹空這種只需要極短休息時間的人他也看到過,比如,他的哥哥李世民就是這種人,李世民的睡眠從來沒有超越過三個小時,大部分的時間都沉迷在政務處理之上。
而根據歷史記錄,周總理也算是天賦異稟之人。
新中國成立之初,周恩來就因工作忙碌被人比做古時的周公旦。史稱周公“一餐三吐哺,一沐三握發”,意思是吃一頓飯和洗一次澡時都要中斷幾次接待來訪者。毛澤東在1949年月12月致信柳亞子時講到周總理,也引此典故說:“周公確有吐握之勞。”到了“文革”期間,周恩來一般每天只能睡三、四個小時。留法時結識的革命“老大哥”胡志明于1968年到北京時,向周恩來提出的一個要求便是,希望他能為中國人民和世界人民的利益,每天多睡兩小時。回答卻是―――“我做不到。”
大凡歷史上很多偉人的睡眠時間都非常至少,他們之所以能夠成為偉人,除了強大的人格魅力之外,其過人的精力也是成功的原因之一。
此人堅忍不拔,必有大成!
看著羅鷹空那神情專注的臉,田宏不禁心中一動,羅鷹空這種專注,正應了修道里面的“洞慧交徹”。
洞,空也。慧,靈也。交徹,互相螢而無微不照,無幽不燭也。道法妙用,存乎一心,溝通天地,則煉器通靈。洞慧交徹,可減少煉制法寶和修煉所需時間。
也就是說,羅鷹空的這種態度,無論是修煉還是煉器,都事半功倍,所花的時間比一般的人都要快很多。
他天賦驚人,能不能夠像成全蘇曼曼一樣成全他?
“吃飽了!”就在田宏思索之間,羅鷹空站了起來,一臉信心道:“今天開始,連茶道館也統統掃蕩。”
“支持。”
田宏微微一笑站了起來,他相信,羅鷹空修道估計也不會有什么道心,修的是殺戮之心而已,他那爭強好勝之心尤勝于他。
兩人不緊不慢,施施然的到了精武門武館。
精武門武館在他們住的酒店不遠的一棟商業大廈二十三樓,占地八百多個平方。
當兩人走出電梯,走到精武門武館的大門前面的時候,兩人頓時都呆滯了,在門口的走廊,至少聚集了數十個形形色色的人,每一個人都是一臉兇神惡煞之像,一看就不是來做客的。
“你就是精武門的門主?”兩人往門前一站,一個身穿跆拳道衣服的彪猛大漢朝兩人畢恭畢敬的鞠躬,然后,惡聲惡氣劈頭問道。
這個時候,那數十個大漢都圍攏過來。
“是,有問題嗎?”羅鷹空那陽光的臉赫然變得如用冰刀一般。
“我是東京青濤館的館長嚴云奎,請多多指教!”
“呃…大韓…與你有關系嗎?”羅鷹空臉上閃過一絲冷笑,正眼也不看他,從口袋里面拿出一匹鑰匙開門。
“您打傷了我的朋友三井先生…”
“誰讓你進來的?”走進門的羅鷹空突然停步轉身,緊隨在他身后的嚴云奎差點撞在他的身上,連忙剎住身體,一臉鐵青的看著羅鷹空。
“我…”
羅鷹空突然出手,那藏在皮衣下面的手臂如同刀鋒一般劈向嚴云奎,嚴云奎強壯的身體如同遭到雷擊一般,猛然倒飛了出去,“呯”的一聲,重重的摔在地上,就在摔倒的一瞬間,嚴云奎爬了起來,不過,他的身體里面好像蘊藏一股強大的力量一般,又再次摔倒…
“噗嗤”一聲,倒在地上的嚴云奎吐出一口黑色的污血,臉上也變成了紫金之色,狼狽無比。
“就憑你這種三腳貓的功夫也敢學別人踢館!”
羅鷹空一臉鄙夷的表情看著嚴云奎,嚴云奎掙扎著爬了起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低著頭,一聲不出,如同在泥潭里面行走一般,跋涉著離開了,看那搖搖欲墜的背影,好像隨時都會摔倒一般。
“還有誰要進去?”
羅鷹空的那深邃的眸子仿佛刀芒一般在數十個大漢掃視,數十人感覺自己的肌膚就像被針刺一般,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
“一群廢物。”
羅鷹空頭也不回,大步走進了空蕩蕩的精武門,而那一群大漢,硬是被他囂張跋扈的氣勢逼得大氣都不敢出,一開始來的時候雄心萬丈早已經消失無影無蹤。
現實總是殘酷的,當精武門的消息被流傳出去后,東京一些下三濫的武館可以說是傾巢而出,自然,都想借機出名,不過,他們想不到的是對手這么強大。
其實,這也怪不得他們不識好歹,關鍵是,那些被羅鷹空掃蕩的武館只是說了精武門如何如何的囂張跋扈,卻沒有說精武門的有多厲害,其本意就是慫恿一些不明真相的武館來精武門踢館。
在這群人里面,嚴云奎可以算是實力派的人物,在東京,都要給他幾分面子,但是,就是這么一個都要給幾分面子的人物,只是一個照面就被人打得吐血,這一擊殺威棒可以說是打得他們斗志全無。
一群人來的時候趾高氣揚,走的時候卻是灰溜溜,聲音都不敢太大,怕驚動那動輒傷人的長發年輕人。
一群人走之后,精武門的兩位正副館長一人搬了一把椅子,大馬金刀的坐在門口守株待兔。
隨著時間的推移,不停的有不知死活的家伙上門來踢館,一開始,羅鷹空還算客氣,只是摔出去,到了后面,直接就是斷手斷腿,隨著斷手斷腳的人增加,上門踢館的人開始變得稀少起來,而且,羅鷹空明顯的感覺到,越到后面,踢館人的實力越發強勁,不過,像泰裕那種級別的高手還沒有出現。
就在兩人閑得無聊要打瞌睡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放眼望去,只見十幾個壯年男人簇擁著一個身著古老和服的老人緩緩走了過來,那老人頭上居然還盤著頭發,插著發髻,前呼后擁,舉手投足之間,自有一番威儀。
“小心點。”
看著那老人明亮的眼睛,田宏精神為之一振,他感受到了一種很特別的力量,這種力量,就好像無數力量疊加在一起搬的力量。
這不是普通人類擁有的力量,但是田宏卻看不出這個老者是修道之人。
這是什么力量?
田宏的目光緊緊的盯在老人的身上,這個時候,羅鷹空也站了起來,顯然,他雖然不是修道之人,卻有著強烈的第六感,他感覺到了這個老人是強大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