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請您查看一下,每張支票是100萬英鎊,一共5張,合500萬英鎊。”陳芳將支票交給張云飛后說。
張云飛接過5張支票后,看了一眼后,收到懷里放好。
“陳先生,這么快就準備好了,當真令人敬佩!”張云飛說。
“事關十幾萬華工的切身利益,老朽豈敢拖延,還望張大人守信!”陳芳盯著張云飛告誡道。
“陳先生放心就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這點規矩我還是懂的!”張云飛笑笑說。
“好!那大人準備先從方面入手?”陳芳問道。
“我打算先拜訪一下各國公使,跟各國公使通個氣,順便套套感情,然后在看各國公使的態度再對癥下藥!”張云飛回答道。
“如此甚好,只是后天便是慶典了,還望大人抓緊時間啊!”陳芳見張云飛很有把握,但還是提醒他盡快。
“陳先生放心,這個我自然回把握!你只需給我找個認識各國公使家門口的人給我帶路即可!”張云飛說。
“大人放心,老朽立刻就安排人聽大人差遣!”陳芳立刻應承道。
“對了,你得給我弄個出兵借口,這各國公使問起來,我也好交代不是!”張云飛說。
“這個自然,老朽這就去辦,您看就以女王名義,請求大人發兵幫助剿滅叛亂的亂黨如何?”陳芳說。
“嗯!不錯,就這么寫!”張云飛聽著很好。
“如此,老朽就不打擾大人了。”陳芳說。
“好!不送了!”張云飛下了逐客令。
待陳芳走后,張云飛把王猛和趙剛叫來。
“趙剛!”張云飛叫道。
“屬下在!”趙剛應道。
“趙剛你速去將檀香山內所有的跟夏威夷政府有關的機構所在地、人員,以及各國公使的公使館全部監控起來,對可能對我們產生威脅的地方要提前做好準備。”張云飛吩咐道。
“是!”趙剛轉身離開。
“王猛,你到外面去找個理發師,要洋人理發師,另外在找幾個洋人裁縫,找到后讓他們帶好自己的家伙,都給我請到這里來,馬上去!”張云飛吩咐道。
“這個,司令您這是要干嘛?”王猛不明白張云飛要干嘛,于是問。
“哪那么多廢話,趕緊去,回來你就知道了!”張云飛起身就是一腳,不過去被急忙跑了出去的王猛閃過。
“來人那!”張云飛又喊道。
“大人您有何吩咐!”進來一個丫鬟問道。
“那個誰…你叫啥來著?”張云飛問。
“奴婢小荷!”小荷回答道。
“啊!那個小荷你去給大人我找支筆,和幾張紙來!”張云飛吩咐道。
“是!大人請稍等!”
小荷轉身離去,不大會兒,小荷便將筆墨紙硯拿來。
“那個誰!啊!對了,小荷!有鉛筆沒有?”張云飛一見是毛筆,腦袋頓時就大了兩圈,這家伙后世的毛筆字臨摹可是從來都沒有及格過。
“大人,鉛筆是何物!”小荷兩眼好奇的盯著張云飛問道。
“這個鉛筆,啊!我還是用毛筆吧!你下去吧”張云飛很是無奈的說道。
“是!”小荷離開。
張云飛這是要干什么呢?原來張云飛想到既然要去見洋人,那么獲得洋人對張云飛好感的第一印象至關重要,這將影響到隨后張云飛同洋人的談判。歷史上大清在太多的場合上因為語言文化的不同以及服飾的怪異吃了虧。
其實大清并沒有像后世人們口中評價的那樣,直到1840年鴉片戰爭后才被世界瞧不起。
事實上早在1793年,歐洲就從對東方天朝的崇敬中變成了對中國的敵視。
1792年10月,大英帝國以給乾隆祝壽為名向中國派出了馬戛爾尼勛爵率領的龐大使團,分乘五艘船只,浩浩蕩蕩,經過10個月的航行,于1793年7月底到達天津大沽口外,并于9月14日在承德避暑山莊覲見了乾隆皇帝。
由于雙方皆以大國自居,馬戛爾尼勛爵拒絕向乾隆下跪。英國當時是世界第一的強國,而清朝并不知海外的事情,仍然以上國自居,而偏偏馬戛爾尼勛爵又不懂中國的禮儀,被乾隆趕出大清,于是大清同英國的關系破滅,轉為敵對。
馬戛爾尼勛爵回到歐洲后更是將大清是奴隸制社會的消息傳變了整個歐洲,此時的歐洲由于剛從野蠻血腥的歐洲中世紀走向文明,對中世紀的反感和仇視幾乎達到了頂點。
而東方由于大明的覆滅,文明已經停止,不!東方已經進入了像歐洲中世紀的野蠻時代。
這是被歐洲人所不容忍的,正如解放戰爭時期國民黨同共產黨的不可調和,不是因為彼此的政見不同,而是兩種文化、兩種文明的碰撞。
必定是一方覆滅方能罷休。
大清的愚昧無知的天朝態度和大清的奴才稱呼以及奴隸的標志‘辮子’最終坐實了野蠻人的國度,同時也成為歐美國家最為反感、最瞧不起的國家。
美國的排華法案有很大的原因是因為到美國的清國人不剪辮子,而被認為是奴隸的國度,對于剛剛頒布了解放黑人奴隸宣言的美國來說,根本是不能容忍的。
鑒于歷史上因為這些原因而釀成的教訓,張云飛也很小心,他可是沒有小說里的主角那種王八之氣一發,各國彎腰下跪巴結都來不及的好事。
在語言上已經沒有問題了,因為后世的張云飛的職業要求他必須是到哪國就得會說哪國話,這只是最基本的,張云飛最拿手的是,會講外國的地方話,因此同外國人打交道他有信心,唯一的就是他的這身奴隸打扮了,所以他必須得改掉。
現在張云飛在紙上畫的是后世的他在大型宴會上的西裝,上邊和這個時期的燕尾服很像,只是領口和胸口設計的要人性化一點,穿的不能隔脖子。下面張云飛設計了5個扣子,比這時的燕尾服要多3個,樣子和長身韓國風衣差不多。就在張云飛在紙上畫來畫去的時候,王猛帶著一群老外回來了。
王猛給張云飛指著面前站著的外國人,一個一個的介紹。其中一個50歲左右的外國女人戴安娜曾經是女王的私人理發師,由于女王被囚禁了,她就失業了。其實夏威夷民間哪來的外國理發師啊!這下急瘋了王猛,正好在一家衣服店詢問店主有沒有外國理發師,被戴安娜聽到,于是就被王猛帶了過來,剩下的兩男三女都是裁衣師。
張云飛看了一眼,用英語問道:“我這里有一張衣服的設計圖,你們幾個看看,能不能做出來。”
其中一中年女人走上前來接過了張云飛手中的設計圖,其實不能叫設計圖,張云飛根本不會什么設計,只是憑著記憶將衣服大致畫了出來。
“沒有問題!175美元一套,你要多少套,要是多的話可以給你打9折,什么時候交貨?”那中年婦女問道。
“先要五套吧!不過是包括襯衣、襪子還有皮鞋和帽子,若是做的好,再要50套,明天早上能做出來么?”張云飛問道。
“沒問題!保證給你做好!”中年婦女說。
“要量尺寸么?”張云飛問。
“不用了,我已經知道了!”那中年婦女很自信的說。
張云飛當然并沒有小看任何人的能力,于是讓王猛送幾人離開,而張云飛則對戴安娜說:
“戴安娜小姐,麻煩您給我理發吧!”
“請叫我戴安娜女士,我不會弄你們清國人的辮子!”戴安娜搖搖頭說。
“呵呵,戴安娜女士,你誤會了,我不是讓你弄辮子,這樣吧!你就按照你們國家的帥哥頭型給我弄就行!”張云飛也不好解釋。
“我懂了!那我們開始吧!”戴安娜笑著說。
半個小時后,當張云飛走出房間時,已經沒有了辮子,標準的偏分頭型,令張云飛格外的精神。
原本的前額光頭怎么剪出頭發來了呢?
答:假發。戴安娜實在是看不慣年輕人的光頭行為,因為張云飛的頭型只能理成光頭,因此給張云飛弄了個假發安上。
不過卻嚇呆了外面等候的王猛等一干侍衛。
“這…這…這…”王猛指著張云飛只說了三個這字。
“這什么這!沒見過帥哥啊!呃,不對!你們沒有見過美男子啊!”張云飛笑著說。剪了辮子的他此刻心情無比高興。
“大人!你怎么把辮子給剪了!”王猛依舊擔心的問。
張云飛當然知道王猛的意思,他也知道大清留頭不留發,留發不留頭!于是說道:
“沒事!不用擔心,剪了辮子也是為了好辦事!”
“可是!大人回去如何交代!即使太后不怪罪,那些御史什么的肯定要彈劾您的!”王猛說。
“沒事!等回國就把辮子再帶上,誰還敢來查我的辮子不成!”說著張云飛抬手揮了揮手中的辮子。
“對了!你,還有你們一會兒統統進去理發,都把辮子給我剪了!”張云飛命令道。
呼啦!王猛和一干侍衛統統都跪下了,哀求道:
“司令開恩那,您就饒了屬下們吧,這辮子咱么可不敢剪那!”
“王猛!”張云飛喊道。
“屬下在!”王猛大聲回答。
“我是你主子不!”張云飛問。
“是!”
“我是你兄弟不!”張云飛又問。
“是!”
“我是你司令不!”張云飛接著問。
“是!”
“我的命令你聽不!”張云飛繼續問。
“聽!”
“現在馬上給我進去把辮子剪掉!”張云飛大聲命令道。
“是!”王猛順嘴就說出來,立刻想反悔狡辯,結果被張云飛瞪了一眼后,灰溜溜的進去了。
張云飛又對其他人說道:“你們幾個都給我聽著,這里面的那個洋婆子的手藝非常好,那剪出來就是一個字帥,我已經聘請她當我的私人理發師了,給你們理發是你們的榮幸,別人想要,我還不給呢!”
最后,這十來個侍衛眼淚吧唧的進去把辮子剪了,直到后來他們回憶時說起這事來,各個都興奮不已,真就叫張云飛說對了,別人可沒有那個福氣,讓張云飛的理發師給他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