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這話,永保差點兒神經錯亂,鼻息粗重得就像是一頭發情的野牛,目光呆滯得就像是只看到了一只雙眼皮公豬從跟前走過的發情野牛。粗而濃的眉毛聳成了那倒霉的樹樁斷茬。“大人,虎門鎮的兵馬可是水師,難道您以為憑著那四千人馬,就能夠讓那阮文惠顧忌不成?”
“就是因為連你也覺得不可能,所以,才有可能。”和琳笑瞇瞇地說了一句猶如繞口令一樣的話,讓永保更加地郁悶了。這位和大帥還真是,虧他想得出。永保砸了砸嘴,覺得嘴里邊泛著苦味,要不是和琳就是自己的上官,說不定這會子他都要伸手摸摸那和琳的腦門,看這家伙是瘋了還是燒壞了腦子。
和琳似乎也看穿了永保的心思,端起了茶水細抿了一口潤了潤有些發干的喉嚨。“永大人,想必你也知道我曾經到過那梁參營的水師大營。在那里,我看到的不僅僅是一只精銳的水師,更是一只精銳之師。我相信,能夠以少勝多,屢創勝跡的梁鵬飛,絕對能再次給本帥一個大大的驚喜。”
永保那皺起的眉頭仍舊未能解開:“大帥,雖然此策甚妙,福建水師肯定不會聽他的調遣,其手下最多也就是那虎門鎮的四千人馬,就算是這四千人上船就是好水手,下船就是好將士,可是,單憑這四千人,實在是太薄弱了點,打打野戰或者是偷襲某處還有可能,而且他們的后勤物資如何保障?這也是一個大問題。”
“這一點,我也覺得頭疼。”和琳長嘆了一口氣,原本神彩飛揚的臉上多了一絲愁苦。就像是一個摸到了銀行保險柜跟前打開了柜門的小賊,結果發現,里邊還有一層密碼門。
“大帥,末將倒是有個主意…”永保眼珠子一轉,一臉鬼鬼崇崇地湊到了那和琳的耳朵邊上一陣嘀咕,和琳先是愕然,隨即很配合地發出了一陣陰笑:“永大人果然不愧是我的好參贊,此策妙哉,這叫什么來著,拿別人的槍,去戳別人的馬,咱們呢,還能占上大偏宜。不過,這里邊的需要有一個度,該如何行事,本帥只能授予梁參將全權。”
“那王總兵那里…”永保還沒忘記,那位王總兵可是梁參將的上司。
“沒關系,本帥準備讓他指揮那三千福建水師,堂堂一個總兵,總不能什么也不用干吧?”和琳暢快地笑了起來。
“來來來,二位大人請用,我們安南雖然沒有大清那么地大物博,不過,也是有一些特產,還請二位品嘗品嘗。”阮寶笑瞇瞇地指著桌案上的那些珍肴向梁鵬飛與王守禮道。
這些曰子以來,這位太子爺似乎越來越喜歡跟梁鵬飛與王守禮混在一塊了,梁鵬飛風趣,王守禮圓滑,要想讓人跟他們接觸久了沒有好感,還真不容易,至少這位太子爺覺得這二位清國將軍很是平易近人,而且又謹慎識大體,雖然替阮家解決了一場大麻煩,卻沒有居功自傲的意思,而且管束著那些清國水師沒有在綏和城里邊犯什么雞鳴狗盜的破事,就連找女人都老老實實地去記館。
總而言之,雙方至上而下都相處得非常的融洽與和諧,這讓一直呆在皇宮里邊忐忑不安,對于清國援軍保持著高度警惕的阮文岳也總算是長出了一口氣,看來對方確實是來幫助自己,而不是想把自己給收拾了的。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也默許了太子爺多與這二位清國將軍親近,必竟能與宗主國的高級將領擁有友誼,這對于曰后的情勢,也有一定的幫助,或許還能從這二位的口中套到一些清國對于安南各個勢力的態度。
這一點就足以證明,阮文岳雖然在軍事上渣到極點,但是,政治頭腦還是有一些,要不然,也難以在夾縫中生存至今。
“這就是象拔吧?奶奶的,沒想到,居然能嘗到這玩意,這東西還真不多見,王子殿下的美意,實在是讓我等汗顏啊。”王守禮喜得眉開眼笑的模樣,順帶還拍了這位一臉得色的王子殿下一記馬屁。
實際上,這玩意,王守禮在福康安的手底下當了那么多年的心腹,哪里會沒嘗過,別說這個,所謂的八珍,他王守禮可都是嘗了個遍的。
倒是梁鵬飛這家伙,跟個鄉下土財主似的瞪圓了那雙眼珠子。看著那切成了片狀的象拔,心里邊一個勁地砸舌,不愧是古代人,想吃啥玩意都成,撂到后世,哪個酒家敢擺出這么一盤象拔來,直接上公安局先拘留個十五天再說,要是在國外,更不得了,報刊雜志電視瘋狂的批斗,綠色環保組織的成員就會像是一群惡狼一般地在你家門口狂吠不已。
嘗了一口,滋味確實不錯,端起了酒杯向這二位邀飲,不大一會的功夫,三人酒至酣暢之時,那位太子爺阮寶巴掌一拍,一陣悠揚的音樂從那簾后響起,幾位越南絕色佳人身著那薄如蟬翼的粉彩宮裝,踩著那柔蔓的舞步,扭著軟若無骨,只堪一握的腰肢,緩緩地步入了廳中。
廳外的水榭碧波微漾,碧荷青青,隱隱有晶瑩的凝露,粉紅的蓮瓣顫顫微微,而在廳中,那些嬌艷的女子羅衣飄舞,青絲飛揚,隱約見可見那白玉一樣的凝脂肌膚,透著一股子冰清的粉嫩與柔媚,那舒展的動作飄逸如仙子,直欲臨風而去。
那修長而筆直的大腿在薄裙下忽隱忽現,那姓感火辣的身材讓梁鵬飛和王守禮兩人全都直了眼,俗話說得好,三年不見女,母豬也貂蟬。
梁大少爺穿越到了這個世界,雖說身邊不乏紅顏知已,可問題是上手的就是一個石香姑,而且,梁大少爺太勁道了,一槍過去,石香姑便已珠胎暗結,其他的女人,潘冰潔雖然已經是他名義上的妻子,問題是還沒過門,梁鵬飛可不想惹惱那愛女心切的潘有度,而那位瑪麗亞修女一直在愛情與宗教之間努力地掙扎,直到梁鵬飛這回前往安南,才在離別之時向自己完全地敞開了心扉。
所以,除了跟那石香姑春風一度之外,身邊有著好幾位絕色佳人,好色成姓的梁大少爺只能成為對著月亮孤枕而眠,簡直就是活脫脫的新時代柳下惠二代。
“這小妞這屁股的抖的真夠火辣,活脫脫一電動小馬達。”嘗過了肉味,卻生生又憋了快一年得不到發泄的梁鵬飛那雙眼睛綠得怕人,盯著其中一個身材最是姓感火辣的美人那挺翹的臀部,一個勁地感慨,一個勁地吞口水。
隨著舞至酣處,一陣疾風襲來,吹得那廳外的樹木枝葉紛動,飄搖間,不知明的花瓣紛紛隨風而舞,斜進廳中,綴得那廳中美人滿面桃紅,那一張張美麗艷紅的臉頰上布滿了隨風而散亂的青絲,就像是那待嫁的新娘鳳完前垂落的流蘇。
不知何時,音樂已歇,那五位宮裝舞女的舞蹈終于止歇,一張張俏臉腮紅如粉,婉約俯身而禮。
“好!不錯,跳的不錯。”王守禮這個大老粗實在是不知道如何去形容這些安南小娘子的舞姿,只得干巴巴地夸著,他那雙比梁鵬飛的色眼綠光少不了多少的眼睛一直死死地盯著其中一位宮裝舞女。
看到了這兩人的表現,阮寶嘴角露出了一絲得意的淡笑:“爾等還不為這些上國將軍斟酒?”
“是!王子殿下。”一時之間,鶯燕和鳴,紅綠掩映,讓梁鵬飛實在是看花了眼,這才好不容易把目光從那些宮裝舞女的身上拔了出來。
“二位上國將軍來我綏和多時,前些曰子,大敵壓境,公務煩多,幾乎連休息的時間都沒對,照顧不周,禮數不夠,還望二位上國將軍體諒一二。”
“哪里哪里,區區小事何足掛齒。我等奉命前來,就是為了協助王爺與王子殿下對抗南阮敵寇…”梁鵬飛惡狠狠地盯了那位正在給自己倒酒的電動小馬達那傾身向前而露出來的胸前那一抹動人心魄的驕傲白膩一眼,才轉過了頭來向那位阮寶很是文雅而又矜持地笑著謙虛道。
“如今大敵已去,我父王心中煩憂已解,此等功績,實乃二位上國將軍之功也,請!”阮寶這家伙一口漢語說也的挺順溜的,不過,還是讓人覺得有些生澀與古怪。
美酒佳人相伴,不過,梁鵬飛卻吃得有些不自在,雖然這家伙很流氓,也很無恥,但是他不是強殲犯,坐在他的身側的,恰好就是那位頗有電臀潛質的俏佳人,只不過,她那掩飾地媚笑的眼眸后邊,是一片清冷,這讓梁鵬飛大感沒趣,雖然他不介意與這位安南美人發生一段超越友誼的關系,但是,他只會在雙方你情我愿的情況之下。
畢竟,后世二十多年的道德倫理,還有在軍隊的打磨錘煉,在他的骨子里邊深深地刻下了痕跡。不過,這位宮裝舞女似乎也注意到了梁鵬飛神色的變化,那一絲絲的情冷變成了淡淡的驚懼。“將軍還要酒嗎?”聲音軟糯而甜,就如同那窖藏的老酒一般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