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昏過去的時候,李明軍正在辦公室里暴跳如雷。沒了阮文泰的越南幫非但不是想像中的不堪一擊,反而變本加利的強大起來,在自己的地盤橫沖直撞,自己的人馬全都龜縮在本部四周和他們對峙,根本沒有還手之力。李明軍一陣后悔,當初答應王天就好了,也不至于現在這副慘狀。當時自己真是太短視了,小瞧了越南幫。
李明軍N次拿起電話,撥給王天和柳逸。這兩個人仿佛平空消失一樣,話筒里又傳來熟悉并且令他相當厭煩的關機話語。[王天到底你想怎么樣,你如果現在接電話,我什么條件都答應你!]李明軍對著話筒情不自禁的喊出來,把電話丟了出去。
[大哥,越南幫送來一個盒子,我們測了一下,沒有炸彈。]明幫的星堂堂主抱著個精致的檀木盒敲門走了進來。見到房間一片狼籍,錯愕了一下,趕緊說道。
李明軍平復了一下心情,不愿讓手下看到自己的頹廢樣,說道:[知道了,你先放在桌上吧。]星堂堂主知道這個時候多做事少說話,免得犯錯是最重要的,依言放在李明軍的辦公桌前。
[阿彪,你們星堂還有多少人?我問的是現在。]李明軍沒有打開盒子,問道。
鄭彪想了一下,回答:[大哥,星堂還有190人,我們的傷亡很大,190人里還包括一些受了輕傷的。]
李明軍黯然。手下三個堂,日堂,月堂,星堂,每堂原本都有五百人,整和后剩下一百人,日堂堂主宋克順在沖突中受傷,人員還有三百人,星堂堂主命大,沒有什么大傷,但人馬只剩下五分之二,加上自己的直屬手下,200人,怎么算也就只有個800人左右,與全盛時期整整少了一半。
再說地盤吧,原來就被占去了一半,現在,只剩下四分之一了。剩下的這塊地還是因為靠近青龍幫和力堂,在兩個盟友的幫助下力保不失的。兩個盟友的日子現在也不好過,能保留一半地盤就不錯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阮文泰的死就像催化劑一樣,把越南佬都激的興奮起來。瘋子,一群越南瘋子。這件事還是要找另外一群瘋子來對付。王天,王天,你他到到底在哪?!
鄭彪見李明軍神情黯然,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想到一件事,馬上說道:[大哥,剛才霍爾打電話給我,說要我們收斂一點,他想約定一個時間,讓我們和越南幫坐下來談一下。你看,我們怎么應對?]
[霍爾打電話給你?]李明軍奇怪的看了鄭彪一眼,想到自己的電話被自己砸了,立刻明了:[和越南人談?怎么談,看他們這幾天的功勢,能有談判的可能嗎?]
[大哥,不管談的成談不成,能拖一下時間總是好的,我們的兄弟太需要時間休整了,再打下去,估計撐不了幾天了。]
李明軍畢竟是幫派老大,很快從這件事里看到了有利之處:[對,要談,你等一下給我聯系黃格力和劉龍剛,我要和他們商量一下該怎么辦。]
掃了一下桌子,拿起盒子掂了掂:[馬上給我把電話裝好,讓外面的人來收拾一下。]
鄭彪點點頭,看見李明軍手中的盒子,道:[大哥,盒子挺沉的,是什么東西?]
李明軍也很納悶。按理說兩家是死敵,已經殺的你死我活,難道是挑戰書?沒這個必要吧;不是這個,難道?李明軍瞪圓了眼睛,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該不會是。。。想到這,李明軍全身發抖。
[大哥,大哥,你怎么啦?]鄭彪見李明軍神情反常,上前拉了一下。
[沒事。]李明軍扯開了鄭彪的手,慢慢打開盒子。剛一看到,[啊!]的慘叫一聲,呆在那里。
鄭彪忙向盒子里看了一眼,也呆住了。盒子里面竟然是李明軍的兒子李曉寧的人頭。雖然李曉寧的招牌黃色長頭發被剃光,在頭頂用刀刻了個殺字,耳朵,鼻子也被切掉,光溜溜的像個肉球,鄭彪還是一眼就認出來。
鄭彪先反應過來,一把關上盒子:[大哥,你要冷靜,我們先坐下來,再想辦法。]
[冷靜?]李明軍喃喃自語:[冷靜?辦法?]突然像瘋了一樣,推開鄭彪打開盒子,直直的盯著人頭,嘶聲裂肺的喊道:[兒子!我的兒子啊!]痛哭起來。
鄭彪明白老來喪子的悲痛,大哥就這么一個兒子,平日里不知道多么寵愛,可以說李曉寧就是他的命根子,心頭肉。
鄭彪揮手讓聽到慘叫聲沖進來的手下出去,慢慢把李明軍扶到椅子上坐下,打開酒櫥,給他倒了一杯酒。
李明軍痛哭一會,深切明白到柳逸這十幾年的心情,知道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又深深看了人頭一眼,啪的合上,把杯中酒一飲而盡,狠狠的將酒杯摔在地上。
鄭彪心里也不好受,畢竟李曉寧是自己看著長大的。拿著一瓶酒一口氣灌了一半。
李明軍一把奪過酒瓶,丟到地上后道:[不要喝了,現在不是醉的時候。阿彪,你去給我聯系黃格力和劉龍剛,時間選在明天九點,去吧。]
鄭彪見大哥冷靜下來,搖了搖昏昏沉沉的頭,關切的道:[大哥,你也別太傷心,那我去了。]李明軍不耐煩的揮揮手。
李明軍輕輕的撫mo著盒子,腦海中兒子的成長過程一一閃過。[兒子啊兒子,跟你說過多少遍,不要在這段時間出去,你就是不聽。現在你爸爸是白發人送黑發人,唉,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報仇的,我要把你受的一切十倍,百倍的還給他們!哈哈哈。。。]李明軍狂笑起來,配合臉上未干的淚水,顯得分外的詭異。
門外的手下聽到這陣笑聲,都驚恐的互相對視,渾身不寒而栗。
鄭彪走了進來,沉聲道:[大哥,他們都同意了,明天九點到這里來。]
李明軍點點頭,臉上平靜的讓人覺得可怕:[好的,這段時間辛苦你了。你記住下面的事是你馬上需要辦的。一,把我老婆和女兒送到法國去,那里相對安全點;二,把你的家人,肖劍的家人,宋克順和他的家人都送出去,我想可以和我老婆女兒一起送走。]
說到這,李明軍抬起頭,問道:[阿彪,我這次是要和越南佬玩命,你也可以走,我不會怪你。]
鄭彪馬上惱怒的說道:[大哥,這是什么話,我鄭彪是那種人嗎?我不會走的,有什么事,我們兄弟一起上。]
[有你這話我就不多說了,既然你不愿意走,那我在繼續說。這兩件事你要秘密的辦,千萬不要走漏風聲。]
李明軍看見鄭彪點頭后接著說:[第三件事,我準備給每一個兄弟發十萬的安家費,這將花掉八千萬。我給你一億,你掂量著辦,誰多點,誰少點,自己安排。這三件事你馬上去辦,千萬注意。]鄭彪拿著李明軍開的支票,立刻走了。
一個手下輕身進來,說道:[老板,電話現在裝嗎?]
李明軍閉上眼點點頭,手下麻利的換上電話,并把地上掃干凈,又輕輕的出去了。
李明軍猛的站起來,走進隔間,打開了保險箱,找了一下,拿出了一本通訊錄。走到電話前,撥了第一個電話。
[喂,我是李明軍。][裝備八百人的沖鋒槍,手雷,手槍。對,全都要,三天后交貨,錢我打你帳上,就這樣。]
撥了第二個電話。
[喂,我是李明軍。][給我發出消息,我要一支五百人的傭兵團,兩億的酬勞,要最好的,別糊弄我。一個星期后在紐約集結,等我命令。錢打給你一半,完成后付另一半,就這樣。]
撥了第三個電話。
[喂,我是李明軍。][霍爾局長,我們同意談判,現在我已命令他們停火了,時間嘛,你訂。后天?可以,就這樣。]
在越南幫一處秘密會所里,阮文賓召集了所有頭目,進行一次繼承大典。
阮文賓坐在大廳的正中,身后就是阮文泰阮成方的靈位;墻上右邊掛著一幅巨大的越南國旗,左邊掛著一幅軍旗,赫然寫著越南第一軍二師十六團。
阮文賓的左邊依次坐著二營長劉開光,三營長陳國強,右邊坐著阮文泰組織起來的僑民團領導。僑民團的團長當時由阮文泰代理,下面也分三個營,但每個營都有一千人左右。僑民團的三個營長依序就坐在右邊。
阮文賓是阮文泰的弟弟,當年阮文泰當團長,他就是一營營長。王天當時殺阮文泰時,他正好去救阮文泰的兒子,自己的侄子阮成方,幸運的逃過了一劫。
阮文賓比阮文泰小十歲,現年四十歲,正是精力充沛的時候。本來就對阮成方繼任下一屆幫主心懷不滿,哪想到王天給他幫了一個天大的忙,不但殺了阮文泰,還干掉了阮成方,自己的所有障礙都被掃除,理所當然的當上了幫主。
阮文賓心情舒暢,臉上卻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反而表現的異常沉痛。
二營長劉開光首先站起來:[家不可一日無主,我懇請阮文賓當家作主。]三營長陳強想了一下,能繼承幫主之位的好像也只有他了。別人?還是算了吧,畢竟和他一起扛過槍,打過仗。也點頭同意。
僑民團的三個營長互相瞧了一瞧,紛紛表示同意。
就這樣,阮文賓沒有爭議的當上了越南幫的幫主。因阮文泰死面潰散的越南幫,又緊緊的結合在一起,并立刻組織行動,對三區的三個中國幫派進行了瘋狂的打擊。
明眼人都知道阮文泰的死是這三個幫派干的,阮文賓于公于私都必順進行報復。
于私,阮文泰是自己的哥哥,阮成方是自己的侄子,都是至親之人;于公,阮文賓只有干掉這三個幫,幫里的人才會對他心服口服的效忠。所以,阮文賓策劃了一系列活動,包括虐殺李曉寧。
霍爾坐在會議室里,正在聽取手下人員的報告。
情報科格倫說道:[越南幫和中國三個幫派現在越鬧越大了。現在仍然在三區的309,321,334街區進行對峙。昨天發生了幾起沖突,雙方動用了幾千人,由于雙方的交火時間很短,而且都抬走了傷亡人員,具體數字無法統計出來,估計傷亡有幾百人。]
霍爾煩躁的搖了搖肥碩的胖頭。自從上次阮文泰在自己眼皮底下被殺,這樣的沖突幾乎每天都會發生。只要警察一到現場,現場除了一攤攤的血漬和腦漿外,什么都不會留下。
雖然自己巴不得這兩幫子人死的一個都不剩,但現在這種情況絕對不是自己想看到的。兩幫人只要一遇到,不分場合,不分地點,立刻刀槍相交,現已經誤傷無辜的行人多名。如果再讓這種情況進行下去,自己這個局長也是當到頭了。
格倫講完后,三區的分局長勞森站起來:[局長,這樣下去可不行啊,我看我們是不是向上面要求支援,一舉把他們全部都給端了。反正這些人也可以算的上恐怖分子,你看怎么樣?]
霍爾立刻否決:[不行,我們如果調集軍隊過來,他們馬上就會躲起來。三四區有多大你不是不知道,我們也不可能在三區四區這么大的地方進行戒嚴。]
[你想過沒有,調一萬以下的軍隊,是不能起什么作用的。一萬以上的估計人剛到,人人都知道你要干什么了。紐約的市民難道不會恐慌嗎?還有,真的打起來,他們到處逃竄,你想把紐約全部毀掉嗎?我今天已經一一通知他們的幫派老大,要他們在后天進行一次會談,如果談不攏,我們再想辦法。]
其余的人也沒有什么好辦法,只有看談判的結果了。
第二天早上,王天就醒了。睜開眼就看到粉紅色的墻壁,又聞到一股藥味,知道是在醫院,松了口氣。四處一打量,嚯,挺豪華的,七八十平方的地方只有王天這一張病床,正面是一臺52英寸的背投,沙發,家俱一應俱全,頭旁邊的桌子上還擺放著一束花。
深深吸了一口,聞到一股花香,還聞到了牛奶的味道。
牛奶?旁邊的桌子上擺好了精致的早點,和病房相連的陪護房的房門打開,一個穿著淡粉色護士服的清麗小姑娘走了出來。看見王天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愣一下后驚喜的說道:[你醒了,醫生說你明天才會醒,沒想到你身體這么好。你等一下,我去叫醫生。]
王天叫住了她,問道:[我昏了幾天?]
[沒多長時間,你是昨天晚上送過來的,我去叫醫生來給你檢查一下。]
看著小護士出了門,王天用手按了按腿,又活動了一下肩膀。哼一聲。傷口有點疼,但應該沒有什么大礙。
醫生很快就過來了,仔細檢查了一遍,驚異的說道:[你的傷口復合的非常快,已經開始并攏了。你知道嗎,你腿上的傷,子彈從前面進入后面出來,穿透了整個大腿。肩上的傷,一顆子彈射入肩膀內的骨頭,嵌在骨頭內,而你只用了一晚上的時間,就讓傷口的肌肉開始生長,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王天沒理他,坐直了身體,抓起身邊的牛奶喝了一大口。小護士趕緊把醫護用的病床桌架在王天的床上,把早餐全部端過來。
醫生一臉的茫然。一般只要他贊揚病人恢復的快,別人都是一臉感激,這一位卻,想不通就不管了,趕緊去問問自己的老師,怎么會有這么怪異的情況出現。說了句:[好好休息。]便馬上出去找導師了。
小護士在旁邊侍候王天吃早飯,王天看了一下小護士的胸牌,說道:[洛伊絲,你知道是誰送我來的嗎?]
[不知道,我見到你時,你已經作完手術睡覺了。不過門外有幾個人還有那里守著,我想是他們送你來的吧。]
有人守著?王天說道:[你叫他們進來,我有話對他們說。]
[好的。]洛伊絲侍候王天吃掉最后一口,收拾了一下,就去門口叫人。
[王先生,你醒了。]一個中等個子的中年人走了進來,一副剛剛睡醒的樣子。看來洛伊絲是從睡夢中把他叫起來的。
[你是誰?我認識你嗎?]王天問道。
中年人恭敬的說道:[我叫洛克,是盧斯先生的助理。盧斯先生為了昨晚的事忙了一晚上。我想過一會他就會來看望你。]
盧斯,沙漠之星的老板,是美國有名的大亨。主要涉及酒店業,房地產業,在美國各地都置有酒店,其資產可排入全球資產百強之內。這些都是維婭告訴王天的。想到這里,王天有點難受。
向洛克點點頭,又問道:[和我一直的女孩,你們是怎么處理的。]
洛克抱歉的說:[那個女孩我們去的時候已經死了,我們把她安葬了,因為她是個孤兒,她的遺物現在還放在酒店,老板讓我征求你的意見處理。]
王天也知道維婭一定沒救了,就是自己中了這樣一槍也會同樣翹辮子,只是還抱萬分之一的希望,希望醫生能起死回生。聽見洛克的回答,說道:[好吧,把她的東西都給我拿到這里來,我來處理。]想了想,接著說:[我的東西也給我帶來,特別是,我的槍。]
[好的,王先生。你的東西我們都帶來了,包括你的槍。]洛克意味深長的道:[不過你的槍好像沒有槍牌,我們老板已經給你辦好,一起放在柜子里。]指了指王天旁邊的衣柜。
[謝謝。]
[王先生,你知不知道是誰要殺你?可以給我們一點提示嗎?]洛克問道。
誰要殺我?王天想了想。青狼的殘余不可能,他沒這么大能耐;阮文泰的士兵,自己做的很干凈,應該不會被察覺;漢斯家族,估計也不會。
那么,就只剩下嫌疑最大的山口。自己贏了他70億美元,這小日本肯定會報復,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快。暗殺的人身手很好,自己趁槍手大意之下才干掉十個,后頭來的四個明顯動作更加的輕敏。最具威脅的應該是那些狙擊手,不知道有幾個,看來自己也就比一般人強上一點。
這次真是福大命大躲過一劫。山口,不能這樣放過他。怎么也得給他找點麻煩。說道:[我能夠確定,肯定是山口組的人。]
[哦。]洛克走到王天旁邊:[這么肯定,那就應該是他們了。十具尸體都是黃種人,這件事我要馬上告訴老板。王先生,那你就先休息一下,有事就叫外面的保鏢。那是老板特意調來保護你的。]
王天看著洛克走出去,把在陪護房的洛伊絲叫來:[我休息兩個小時,這段時間別讓人打擾我。你也先出去。]
說完,王天閉上了眼。感覺洛伊絲走出去后,馬上坐了起來,把受傷的腿盤起,運起了天王心法。
從心核中流出的能量果然在肩膀和大腿處不斷往復,修補著受損的經脈和肌肉。王天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心核能量把斷裂的肌肉拉直,像打繩結似的在體內連結,連完一根,在斷裂處包裹一團能量進行修復,血管和經脈也在同時進行。在王天的內視中,一條條有粗有細的管子被連接,打通。
這個過程王天并沒有什么感覺,就如自己的身體和意識分開,自己象個局外人一樣觀察著這一切。
王天緩緩睜開眼,愣了一下,洛伊絲和兩個男人站在病床旁。
洛伊絲急的要哭出來:[王先生,我要他們在外面等,他們非要進來,我。。。]
王天揮手制止了她,讓她出去。兩個男人的其中一個是金民峰,另一個不認識,約五十歲左右,身高約一米九幾,長的非常瘦,就像根電線桿似的,銀色頭發,顴骨非常突出,眼睛凹陷,一見面就給王天留下深刻的印象。
[王先生,打攪你休息了,我叫盧斯,我想洛克向你提起過。我一位想必你不會陌生,金民峰先生。]盧斯介紹道。
原來他就是盧斯。他如果換掉他那身做工考究的西服,和美國街頭的癮君子沒有兩樣。真是人不可貌相。點點頭:[你好,盧斯先生,金民峰先生。]
金民峰等盧斯一介紹完,馬上說道:[王先生,昨天你走后我就想提醒你,山口這個人個輸不起的人,一定會報復。手下告訴我你在盧斯的酒店住,我就想山口應該沒這么大膽子敢找上門,他想找麻煩也應該會等你出門的時候。所以我就沒去找你。哪想到山口完全沒有顧慮,當晚就動手了。我真是應該當時就提醒你一下的。]
山口知道盧斯的勢力,但他想到自己會做的人不知鬼不覺,渡二只是一個殺手,也不懂得什么忌諱,再加上時間比較緊,就直接上了。
聽到這話的盧斯臉色有點難看。來的時候已經和金民峰談過了,了解了王天和山口恩怨的經過,對山口是非常的不滿。歉聲道:[王先生,你在我酒店受傷,這是我的失誤,你放心,消息已經放出去了,我的人全部出動。只要山口還在美國,我一定可以抓到他。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待。]
王天趕緊說道:[那我就謝謝盧斯先生了。不過這個仇我會親自報的,他怎么對我,我一定要十倍百倍的要回來。]眼中的寒意讓房間中的兩個人都感覺到了。
盧斯指頭地上的一個皮箱說道:[王先生,女教師維婭的遺物都在這里,包括你開的那張支票。她的后事我都已經安排好了。]
[謝謝。]王天看了下皮箱。
盧斯覺得沒什么話可說的了,向王天告辭道:[王先生,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我先走。]看見金民峰沒有走的意思,直接轉身出去了。
見盧斯走后,王天問道:[金先生,你和盧斯原來就認識?]
[對,業務上的來往,已經有上十年了。他這個人很好打交道,你也可以接觸一下。]金民峰接著說:[王先生,你剛才是在練氣功嗎?]
王天道:[不是的,只是中國的一種吐納法。沒什么用,強身健體的。對傷勢應該有點效。]
[哦,是這樣。]金民峰沒再問,轉變了話題:[王先生,如果以后有用得著的地方,可以打這個電話,我們倆還真是有點投緣,你說是不是?]
王天罵笑不得,接過他的名片。名片是由金片打造的,正面就是他的名字和一個電話號碼,反面是一個太極八卦圖,簡潔明了。
見王天收好名片,金民峰說道:[我也不打擾你休息了,等你傷好后,我們再聚。]
金民峰出去后,王天打開了皮箱。里面就一個電腦,一本筆記,一本日記。把筆記翻了一下,都是為王天編的學習計劃,排到了一個月后,估計維婭從第一天后就沒有用上。
日記,看不看呢?王天還是翻了一下。看了一半,感慨道維婭真是一個充滿愛心的女人。翻到最后,十天的記錄都有自己有關,這才認真的看了一下。
王天合上日記。看來,她還真是愛上我了。王天喃喃自語。
打開筆記本,發現維婭還是援助非洲一個組織的成員,找到她組織的上線莉娜,發了個短信把事情說了一下。
三天后,王天的傷口只剩下兩塊疤了。也許要不了幾天,連疤都會消失。斷裂的肌肉和血管在心核能量的不斷滋潤下已完好如初。
給王天醫治的醫生過一個小時就來查探一次,不住的說這是一個奇跡,還引來一群不相信的醫生不斷查證,都是一臉無法置信的神情。到后來,王天一發怒,全部把他們趕出去,好好清靜了一天。
今天王天的疤也消失了,不管院方的歇力勸阻和不斷加多的研究費,直接坐上了盧斯派來的車,離開住了四天的醫院,回到了沙漠之星。
[王先生傷愈出院,請允許我為你接風洗塵。]盧斯站在酒店門口,對王天說道。
[客氣了,盧斯先生,我是來向你告別的,我想盡快回到中國,回去處理一些私事。]
王天和盧斯一起走進了大廳。在盧斯的指引下,兩人走進了酒店的宴會廳。
[王先生,容我為你介紹,這三位是我的得力助手。]王天坐下后,盧斯簡單的介紹了自己的手下。
王天一一點頭示意。
盧斯語氣有些凝重,慢慢的說道:[王先生,我發動我的全部人手,得到一個無奈的消息,山口立川在事發后的第二天,已返回日本。當然了,這件事我不會就這樣放棄,我會向日本方面施加壓力的。]
王天聽到山口回到日本,就知道這件事告一段落。回到山口自己的地盤,盧斯也只有抱怨幾聲。自己?更是沒有什么辦法。自己的力量太弱了,難道真的跑到日本去把他干掉?可以肯定自己剛踏上日本,山口就得到消息,然后他會像捻螞蟻一樣對付自己。
大度的一笑:[沒關系的,盧斯先生,我與他的恩怨留待以后解決。我想他也可能再惦記著我呢。]
盧斯根本不想和山口組進行沖突。山口這次在自己酒店鬧的太不像話,于人于已都要找回面子。現在山口回到日本,只要他不到美國來,自己就可以說山口組也不敢惹怒自己。這件事,這樣解決是最符合自己意愿的。
見王天這樣說,盧斯也很滿意,說道:[那行,這件事就這樣吧。王先生你以后如果還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來找我。]說完遞出名片。
和金民峰如出一輒的金質名片。難道這些人都錢多的燒的慌。王天接過名片收起來。
吃過飯,王天向盧斯告辭。一個侍應走過來,對王天說道:[先生,有一位女士找你,說有重要的事。她說她叫莉娜。]
王天后來和莉娜聯系上,沒想到她這么快就趕過來。忙說道:[你讓她等一會,我馬上就到。]
盧斯見王天有客人,客氣了幾句,帶著人回避了。
莉娜焦急的在一間會客室等著那個中國人。當他說維婭死時,自己說什么也不相信,非要過來調查一下。一下飛機就直奔醫院。有人告訴她他已經出院,自己才找到這里來。
王天推門進來,看見一個容貌微胖,體形豐滿的女人,和照片一致,知道她就是和自己聯系的人:[我是王天,我想你是維婭的朋友,莉娜。]
莉娜和維婭網上聊天的時候,聽維婭提到過這個中國人,急忙問道:[王先生,我聽維婭提起過你,請你具體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天一五一十的把詳細經過講了一遍。莉娜聽后,哀傷的說道:[這是維婭的命不好。這件事我會查證的。希望和你說的一樣。]
王天把電腦和筆記交還給了莉娜,日記本自己留下了。又掏出支票本開了一張一億美元的支票,遞給莉娜:[維婭死后,我對她的愿望也應盡點力。我知道你們組織創辦的含義,維婭也跟我提起過,這錢就當我為維婭盡的一點力吧。]
說完,不理莉娜震驚的眼神,對跟在旁邊的洛克說道:[我希望你派人跟著這位姑娘去轉帳,我不想在發生任何不愉快的事。這件事交給你了。]
活克明白了點了下頭。
王天又對莉娜說道:[我希望你們組織用維婭的名字使用這筆錢。這是我唯一的要求。]
王天走出讓人氣悶的會客廳。酒店人來人往,依然是那樣井井有條。但王天知道,一位姑娘幾天前就在這里結束了25歲的生命。
王天回到了在中國武京的家。
原先的手機關了機,又買了個手機。柳逸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聯系上了,打到羅放和劉濤上面都是關機聲。知道他們嚴格遵照自己的意思行事,但也使王天一時之間無法聯系上他們。
王天苦笑一聲。自己還是太嫩了,經驗不足,竟然犯這種幼稚的錯誤,考慮問題太簡單化,一點突發事件就可以使自己手忙腳亂,看來自己不足的地方太多了。現在自己不知道紐約的情況怎么樣,也不知道劉濤在逸風營的情況。這有羅放,這些事想想就覺得氣悶,而這些情況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王天一屁股坐在搖椅上。照看房子的一個人走了過來,說道:[王先生,你出去后,有一位小姐每天都來兩趟,她叫黃淑云,]看了看表:[今天時間差不多了,應該要到了。]
好像約定好一樣,黃淑云仿佛回到自己家一樣走了進來。看見王天,驚喜的叫了一聲,趕緊跑過去,說疲乏:[你回來了怎么不去找我,害得我天天往這跑,說話不算數。]說著手就不自覺的揪向王天的耳朵。
維婭的事在王天的心中還隱隱做痛,聯系不上兄弟也讓王天十分煩躁,哪還有什么心情和她鬧。不耐煩的打開了她的手:[別鬧!沒看見我剛到家嗎,讓我休息一下。]
黃淑云感覺到王天的不開心,知道他遇到了不順心的事,乖巧的坐在王天旁邊,靜靜的看著他。
爸爸的紅顏知己王姨告訴過自己,男人高興的時候可以撒撒嬌,心情不好的時候就需要多陪陪他,男人就會把心里話告訴你。看來這時正好用上。
黃淑云沒有發脾氣,反而溫柔的表現,敢情是把王天當做實驗對象。
看來自己有必要去一趟蒙沙,一定要和劉濤聯系上。也要去紐約聯系上羅放,還要去柳逸的家鄉。怎么這么多事呢,自己怎么會犯如此低級的錯誤。不經意看到黃淑云的表情,愣了一下:這小妮子怎么還沒有氣走,也沒發飆,異數。不自覺摸了摸耳朵。
黃淑云靜靜看著王天英俊的面孔,見王天摸耳朵,知道王姨的招果然有效,更加含情脈脈的盯著他。
王天坐不住了。反常,這不是她一向的風格。問道:[你怎么了?]
[沒什么,長時間沒看到你,想多看看。免得忘記你長什么樣子了。]黃淑云微微一笑。
這小女人是賴上我了。王天無奈的說道:[走吧,我陪你去逛街。]
黃淑云坐著不動,說道:[我不想去。]
王天驚異了:[為什么不想去?]
黃淑云大度的說道:[你不開心啊!我就多陪陪你。其實我也不是那么喜歡逛街的。再說武京我早就逛遍了。]
哦,武京逛遍了,繞著彎說別的地方還沒有逛。王天知道這又是一個套,才不會上當了。王天點點頭,閉上了眼開始默想龍爪手的修煉方法。
黃淑云見王天閉上眼已經半個多小時,坐不住了,推了他一把:[喂,睡著了?]
[沒有,想事了。]王天睜開眼看了她一下,又閉上眼。哼!和我玩,嫩了點。
怎么王姨的這一套沒有用。唉,看來還是要用自己的方法。生氣的打了王天一下,喊道:[陪我去玩,聽見沒!]
一時之間王天也不知道該去辦什么事,和這個黃淑云出去玩玩,正好可以散散心。眼開眼站起來,拉著她就往外走。
黃淑云一邊走一邊在王在身上摸,驚的王天一呆。黃淑云白了他一眼,從王天身上掏出手機,給自己的手機打了一個,說道:[終于有你的聯系方法了。]
王天在武京呆了三天,在黃淑云[溫柔]的請求下,答應每天打一個電話,才放王天到柳逸的家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