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神·卷二壩縣風云第1938章除草也是為國為民 先前陳皓天以省委暫時沒有合適的秘書人選為由,提議米紀火過一段時間再更換秘書,其實是委婉的說,省委之中最不缺少的就是隨時替補的秘書,秘書處排隊等待希望能擔負主要省委領導秘書的年輕人,多得是。
夏想明白陳皓天的深思熟慮,許多事情陳皓天不明說,但他心里清楚得很。此時正在緊要關頭,不宜再節外生枝更換秘書。
固然,如果秘書是他人也沒什么,隨時可以更換,但米紀火的秘書偏偏就是張力。而張力,和吳曉陽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現在更換,不是將張力完全推到吳曉陽的一方嗎?
相信米紀火提了一提之后,在陳皓大的暗示下,也明白了其中的環節,應該也不會再提此事了,不料轉身他就對劉金南正式提出要更換張力,夏想就不由納悶,米紀火一向沉穩有度,卻失落臂陳皓天的暗示和現在的緊張氣氛,依然堅持要換失落張力,那么原因只有一個——張力讓米紀火忍無可忍了。
原本屬于省長的個人事情,又是政府方面的事條,夏想沒有需要插手,但他還是對唐天云叮嚀了一聲:“天云,你先去食堂吃飯,我和米省長碰個頭。”
來到米紀火的辦公室,張力竟然不在,夏想也是心中一沉,身為秘書經常不在領導身邊,到底想怎么樣?張力真是扶不起來的阿斗,他暗暗搖頭。
米經火見夏想來到,余怒未消地說道:“夏書記,我實在受不了張力了,必須換,馬上換。前兩天,心神不安,也不知道天天心思在哪里。昨天時常不見人影,今天倒好,干脆半天都不見人影,只說他去復印資料,然后就消失半天。你說,他是我的秘書,還是我的領導?”
米紀火平常溫文爾雅,說話都不大聲,更不消提直接指責他人了,今天確實是氣看了,說話時也猶自憤憤不服。
也是,米紀火的秘書欠好干,他自己就是秘書身世,如果說陳皓天的秘書夏生楠算是嶺南第一秘的話,那么米紀火昔時可是全國第一秘。
誰想不被米紀火挑理,誰就得是一個事事做到滿分的好秘書。
既如此,夏想也欠好再勸米紀火什么,他本想開口相勸,讓米紀火再等上兩三天,現在看來,不是米紀火不想等,是張力不想干了。
張力…到底想干什么?
夏想現在對張力已經沒有失望了,對一個人不抱希望時,也就不會對他失望,不過夏想究竟結果比米紀火想得深遠,因為在吳曉陽事件之上,以及張力和季如蘭之間復雜的關系,米紀火其實不是十分了解,他就委婉地說了一句:“可以等確定好人選之后,再正式通知張力。”
言外之意就是先隱瞞兩天,讓張力有一個緩沖期,更深層的想是,最好不要因為此事讓張力破罐子破摔,完全倒向吳曉陽就欠好了。
倒不是說張力完全倒向吳曉陽會造成多大的破壞力,而是夏想心中對張20幾多還留了余地,不想張力真的走到無路可退的懸崖邊上。
米紀火知道夏想輕易不會開口,一開口,事情一定十分重要,他微微一想,就想明白了什么,問道:“難道說,張力的橋粱作用,還很重要?”
“也欠好說,成事不足,敗露有余。”夏想很不客氣地下了定論。
“好,好。”米紀火連連頷首,“是我太急躁了,不該該,真不該該。夏書記,你也知道我凡事講究細致到位,主要也是以前張力每件事情都做得很不錯,最近連連失誤,反差太大,讓人無接受。”
夏想理解米紀火的心思:‘…定要精心挑選一個讓米省長滿意的秘書。”
話音剛落,有人直接推門進來,一時門就愣住了,正是張力!
張力突如其來地回來,連門也沒有敲一下,也是,他是米紀火的秘書,用不著敲門,直直就闖了進來,如果說他一點也沒有聽到夏想和米紀火的對話,誰也不會相信。
其實張力就算偷聽到了夏想和米紀米的對話,完全可以晚一些再進來,也好掩飾過去,不料張力就施施然進來了,恍如一點兒也不擔憂夏想和米紀火對他有所提防一樣,難不成他真籌算破摔到底了?
夏想和米紀火對視一眼,二人眼中同時閃出濃濃的失望。
其實夏想和米紀火誤會了張力,張力再膽大,也不敢明目張膽地直接推門進來用行動來挑釁夏想和米紀火對他的定論,他也確實在門口聽到了夏想和米紀火的談話,本想遁藏,但正好見夏生楠從遠處過來,如果不推門進去,反而會被夏生楠誤會他在門口偷聽,傳了出去更欠好聽。
與其如此,還不如大大方方地進去。
張力也知道他最近確實表示一般,不,不是一般,是極差,沒辦,他就是放不開季如蘭。季如蘭讓他向東,他不會向西。也不知道是哪根勁不對,歸正在季如蘭面前,他沒有一點抵當力,什么黨性什么原則什么前途,統統不管了,只要季如蘭開心就好。
結果他就越滑越深。
望著夏想轉身離去的背影,想起夏想剛才和米紀火之間的對話,張力的心越沉越重,猛然間,他心中一個猶豫不定的念頭瞬間堅定了立場,拿起手機偷偷向季如蘭發了一個短信:“如蘭,我已經無路可退。”
片刻之后,季如蘭回信了:“有我在,就永遠有路可走。”
張力的心平和平靜了。
下午一下班,季如蘭派來的專車就停在了省委樓下,等待夏想上車。夏想卻沒有上,而是坐上了自己的專車。并且不是一輛汽車出動,還有兩輛汽車隨行。
很是時期,平安辦法必須到位。
到了湖邊別墅的時候,已經暮色四合了,周圍一片恬靜,空氣中若有若無的花香讓人沉浸,夏想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心中一片寂靜,盡管他知道,今天和季如蘭的見面,將是一次艱難的討價還價。
季如蘭勢必亮出她的底牌,而他,不管耐煩或不耐煩,必須耐心應對,不但僅事關吳曉陽在背后的手段,還事關曹永國的鬲國級待遇的大計。
夏想的警衛下車之后,迅速消失在別墅的四周,借夜色的掩護,在一個個至高點武隱蔽點隱匿了身影,每一個死角都不會放過,草叢、大樹,都有人——細心查看。
在唐天云的率領下,警衛還檢查了別墅之內,季如蘭也不惱,很配合地讓警衛在別墅里面檢查一遍,還極有禮貌要請唐天云喝茶。
唐天云就暗暗稱奇,早就聽說過季如蘭極其狂妄,又極愛整潔,尋常別說讓警衛到她的別墅平安檢查了,就是他也未必能進得來。難得今天如此大方,為了恭迎夏書記大駕,還真是誠意十足,也不知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一切檢查完畢,夏想才前呼后擁地邁進了別墅之中。
季如蘭降階相迎,玩笑說道:“夏書記,以后我覺得你輕車簡從,很有品味,現在你出門,前呼后擁,警衛成群,比大牌明星還明星,我就覺得很好笑。”
夏想很嚴肅地說道:“沒什么好笑的,在事關切身生命平安的問題上,開不得半點玩笑。有些社會莠民,死就死了,正好為國家節省資源,讓蒼生活得更美好。我不克不及死,我死了,社會上的莠民就會如雜草一樣,生長得更茂盛了。根除雜草,也是為國為民。”
季如蘭咯咯一笑:“這么說,夏書記是除草劑了?”
“不是”夏想斬釘截鐵地說道,“除草劑除草太慢了,我是除草機,并且還是斬革除根的除草機!”
夏想說話時的臉色,嚴肅、認真,并且流露出一股義無反顧的決絕,就讓季如蘭心頭一顫,第一次對夏想心生敬仰之感。
不過念頭只是一閃即逝,隨即又規矩了姿態,等唐天云等人退下之后,她才又挽起纖纖素手,為夏想素手泡茶。
只不過季如蘭如花和香氣如蘭的優雅,此時在夏想眼中毫無優雅可言,他只想和季如蘭談及正事,不想閑來品茶坐享風月。
耐著性子等季如蘭一泡二泡三泡出茶之后,夏想接過季如蘭遞來的茶杯,輕嘗一口:“好茶。”
季如蘭曬然一笑:“夏書記心事太重了,心思,根本就沒在茶上。今天的茶,是次茶,并不是什么好茶,我只是拿來試探一下,不想,你還真上當了。”
說話時,她還掩嘴一笑,露出俏麗狡猾的一面,再加上她明眸酷齒的秀色和優雅誘人的坐姿,認真是嬌美不成方物。只是,她的小小心思終究不達時宜。
夏想輕輕放回了茶杯:“茶好茶壞,全因心情而定。季小姐,我來,是有事情要談,不是為了品茶,也不是為了閑聊。”的湖水之中,突然冒出了幾個類似潛水員換氣時的氣泡,如果不注意觀察,肯定不會發現異常,何況現在又是晚間。
又過了少許,氣泡不見了,水面起了一陣漣漪,隨后,一個一身黑衣的黑影人悄無聲息地露出了水面w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