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0章正中下懷 如果不算品都疫情,不算人大故意刁難孫習民的話,齊省現在基本上是秋高氣爽的好時節,一切都朝著正確的方向發展,準備迎接明年的政府換屆。
在孫習民接受質詢之后,人大方面沒有了進一步的動作,似乎暫時進入了平靜期。品都方面也是如此,蕭伍在打退強子的恐嚇之后,所謂的幕后人物老鐵沒有露面,強子也沒有再出來顯示他的裝扮,仿佛一下銷聲匿跡一樣。
實際上,絕非是對方退縮了,而是在醞釀下一次更大的沖擊,如果夏想所料不錯的話,人大的暫時消停,是程在順被踩住了腳,知道痛了,暫時收手了,但以他對程在順的了解,相信程在順還會卷土重來。
程在順比何江海陰險多了,也比何江海在齊省的根基深厚,因為何江海沒有過擔任國企老總的從政經歷,在商界的人脈不廣。本文字由歹匕亓申提供 而且何江海畢竟為官的年頭不如程在順長,再者從性格上分析,程在順也比何江海陰柔有余而直爽不足,就是說,何江海很容易被夏想看透,而程在順則不容易被他看穿。
因此,可以和何江海坐下談談,但和程在順,就得刀兵相見了。程在順的仕途之路大起大落,又是中年喪妻,人生經歷豐富,因此性格之中隱忍和不確定因素也多。
夏想堅信,他和程在順之間的第二次交鋒,會比第一次猛烈許多。
而秦侃,在許多地方和程在順十分相象,比如都十分隱忍,行事十分隱晦,且心機極深,不好相處。所以在強子一擊不中之后隨即消失了身形,夏想可不認為是秦侃見風向不對及時調整了策略而是在醞釀一次重大的反擊,準備一擊而中,要將蕭伍等人徹底圍剿。
夏想就提醒子蕭伍,讓蕭伍繼續暗中調查但更要注意安全。
但或許是秦侃也注意到了勢頭有點轉變,突然之間,品都的疫情就得到了有效控制,不再呈擴散的趨勢。此舉也進一步證明了夏想的猜測,疫情確實有人為的幕后推手。再聯想到秦侃當時所說有境外勢力推波助瀾,就不排除他是混淆視聽并且轉移視線的故意為之。
夏想就更堅定了要和秦侃新帳舊帳一起算清的念頭,僅僅是針對孫習民或是周鴻基的一系列動作,他還耳以理解,官場中人不打壓別人上臺,也不正常,但拿百姓的生命當政治籌碼,就太卑鄙無恥了,就完全觸及了夏想的底線。
不讓秦侃知道痛,不讓秦侃吸取教訓,他決不收手!
誠然國內有部分重大事故的背后,多少也有政治較量的影子,但離夏想過于遙遠,他不去理會,也管不著,秦侃就在他的眼皮底下折騰,還鬧騰得塵土飛揚,就迷了夏想的眼睛。
不見黃河不死心,好就一起去看看黃河。不見棺材不落淚,也行,就打上一口上好的棺材弄看誰敢跳到里面體驗一下。
但既然暫時都消停了,該做的事情還要繼續做,該進行的工作還要繼續進行眼見要國慶了,夏想也該放松一下。
今天是曹殊慧回來的日子夏想駕車前往機場去接妻。
剛從省委門口出來,就注意到了身后有尾巴一一上次吳天笑和司機聯合打人事件,雖然事后夏想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其實就不好意思了一秒鐘,因為他很清楚程在順的司機是個什么東西,打得太輕了,應該直接讓他下半生生活不能自理才行。不過總要遵循打狗還要看主人的規矩,如果他不是程在順的司機,他一身爛事還敢主動撞到夏想的手中,夏想不直接廢了他,夏想就是隨波逐流的官僚了。
當然,吳天笑和司機還是拿出應有的姿態去看望了程在順的司機,至于在看望的過程中是否出現怒目相對或是言語沖突,夏想就不去操心了,相信吳天笑能從容應對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程在順也沒有就此事再出面找他,不知是想來省委告他一狀,還是想在背后黑他一手。
從一出門身后就有尾巴來看,何江海一直沒敢對他采取的恐嚇手段,程在順是要動手了。
出了市區,后面的車還緊跟不停,車很破,牌照卻很牛,顯然是tao牌車。夏想從后視鏡中只看清司機是一名禿頭男人,30歲開外,臉很圓,有點象某歌星,不過眼神很兇。
真當他是嚇大的?夏想目測對手,心想如果倒退到郎市時,他說不定也能赤手空拳將對方打倒在地,但現在畢竟是省委副書記了,估計身手也比以前差了一點,論武力恐怕解決不了身后的蒼蠅。本文字由歹匕亓申提供 好在人要靠智慧生存在世界之上,而不是武力和體力。夏想不能讓對方一路跟到機場,就悄然打了一個電話。
到了一個路口,紅燈,復想在距離路口還有十幾米時,緩緩踩了剎車。他正好排在第一位,正常情況下,肯定會停在路口等紅燈。
尾巴緊跟在車后,也停了下來,夏想就更能看清對方的胖臉之上,滿是兇悍,心想,有你不兇的時候,想恐嚇他?他雖然沒有蕭伍在身邊,楊威也不在,但他自己對付一個小嘍羅,還是不在話下。
更何況又開著汽車,更是隨時可以有辦法可用。
眼見紅燈倒計時還有十秒的時候,夏想瞧準機會,一腳油門踩下,汽車轟鳴聲中,猛然向前一躥,闖了紅燈,就如脫韁的野馬一樣,一往無前。
后車肯定沒有料到堂堂的省委副書記開車,不但生猛過人,還敢冒著生命危險闖紅燈…也是,當年夏想大打出天下的時候,其勇猛和身手,說了出去后面的人估計說什么也不會相信。
但眼前的一幕還是讓他驚呆了,片刻之后,做出一個讓他后悔終生的舉動——也是一腳油門踩下,奮起直追。
其實他只是奉命追蹤夏想一路,意在給夏想警告并且敲敲警鐘,讓夏大書記適當收斂幾分,用不著玩命。但人往往會在緊急時刻情緒失控,誰也控制不了沖動,一見夏想要跑,明顯是要甩掉他,他就急了怒了拼了,也要闖紅燈緊緊追上。
只是他忽略一個重要的問題——安全,夏想夏大書記在闖紅燈之前,已經精確計算好了通過時間,并且觀察了綠燈一側的車輛,有足夠讓他安全通過的時間。
能確保讓他安全通過,但是否讓后來者安全通過,作為好人的夏書記顯然也沒有充足的時間或好心替后車計算,所以當夏想的車險之又險地通過路口不到一秒鐘,就聽到身后傳來一聲撞擊的巨響!
一輛渣尖車攔腰撞上了后面跟蹤的車輛。
側面是汽車最薄弱的環節,何況對方為了掩人耳目,故意用一輛低檔汽車來跟蹤,結果在巨大的撞擊聲中,跟蹤車輛差點被攔腰成兩截。
車里的人就算不死,也得吐血三升臥床三年了。
對不起,善后事宜不在復想的考慮之內了,既然對方是警告意味明顯的跟蹤,他再心慈面軟,就等于縱容對方進一步行兇了。本文字由歹匕亓申提供 當然,事情發展到了車毀人亡的一步,是誰都沒有想到的結果。夏想不想,因為他沒有想到對方會是明目張膽地闖紅燈也要跟蹤的囂張。幕后人物也沒有想到,因為誰也沒想到堂堂的夏大書記也敢以身試險,而且駕駛技術非常高超。
也是有些人不長記性罷了,夏想早就說過,他是一名好司機,喜歡方向盤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覺。
希望經此一事,有些人能長一智,別再做無所謂地試探了。
不過也是經此一事,夏想意識到魯市不再是安居樂業的好地方了,就決定安排曹殊慧離開魯市,到京城暫住一段時間。
到了機場,接上了曹殊黧。
一段時間未見,曹殊黧清瘦了幾分,倒更顯得清麗動人了,穿了一身簡練而優雅的女裝,是夏想沒有見過的衣服,估計是在國外所買。
夏想伸手過去——曹殊黧以為他要接行李,就將箱子遞給他,不料他閃過箱子,直接將她抱在了懷里,不由她心花怒放,嘴上卻說:“都老夫老妻了,還抱個什么,真沒羞。你好歹也是省委副書記了,怎么象個孩子一樣?”
復想感慨說道:“在自己女人面前偶而象一個孩子的男人,才是真男人。”
“歪理斜說!”曹殊黧明是嗔怪,其實還是心甜如蜜,任何一個女人,不管成為妻子多久,也希望自己心愛的男人始終將她棒在手心。
在回去的路上,夏想一直微笑不語,聽曹殊慧說個沒完,她的美國之行豐富多彩,既是一次旅行,也和連若菡加深了友情,同時也開了眼界,可謂一舉數得。
夏想卻在考慮怎么開口讓曹殊黧離開魯市,既不能讓她感覺被他嫌棄,又不能說出真正的原因讓她擔心,倒也讓人為難。
進家之后,曹殊黧放下東西就開始收拾家,她最不能忍受家里有一點亂,但夏想一個大男人,家里不可能干凈整潔了,除非家里還有二夫人。
曹殊黧進門不到半個小時,剛剛將家收拾干凈,還沒有和夏想溫存一下,就接到了一個電話,然后曹殊黧就很為難地向夏想提出了要離開魯市…
正中夏想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