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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6章 險勝,局面失控

第866章險勝,局面失控  “咳咳…”不等張櫻籍說完,古向國就一陣激烈的咳嗽,似乎是被嗆了一下,然后就忙伸斷張櫻籍的話,“櫻籍和智捷兩位同志的提議很不錯,經過認真考慮,我覺得立交橋項目現在上馬確實太倉促了,我決定暫緩。至于油漆廠項目,回頭我會再好好研究一下,然后再做決定。”

差不多包括艾成文在內,許多人都大跌眼鏡,古向國出爾反爾,直接在常委會上否決了自己的提議,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太驚人了  古向國也意識到了眾人的目光中的質疑,他沒法解釋,有苦說不出來,但心里明白夏想在幕后,陳智捷和張櫻籍在臺前,對他前后夾擊,如果他再不讓步,肯定會遭受更加猛烈的攻擊。

  以夏想的手段,以張櫻籍的陰柔,以陳智捷的強攻,三人聯合,非把他批得體無完膚不可。就算他死不承認,也肯定要壞了名聲。

有些事情就算人人都知道,但也不能說到明面上。以張櫻籍剛才的架勢,顯然是想擺到明處,古向國不緊張才怪  所以他必須及時收手,有時候,妥協也是政治生活中的一種常態。

  古向國以為他退讓一步,夏想就會放過他,不料他的話剛一出口,夏想就說:“古市長,立交橋項目可以暫時擱置,油漆廠的投資還有必要繼續討論,因為投資商提出的投資額是2個億。”

  常委會上頓時一片議論之聲,2個億不是一筆小數目,郎市規模不大,輕易沒有上億的投資。立交橋是政府出錢,油漆廠的投資是為郎市創收,一進一出差距巨大,為什么不要討論?

  “就是,為什么不繼續討論油漆廠的投資,2個億不是小數目,能拉來2億元的投資很不容易,如果郎市很輕易地就拒之門外,損失就太大了。”劉一琳抓住時機,再次發言。

  “我認為開一次會議就要解決一些實際問題,不要開了許多會,卻只是講來講去說空話。既然夏市長有能力為郎市拉來投資,我們不但要贊成,還要舉雙手歡迎。油漆廠項目,不但要上馬,而且還要轟轟烈烈地上,才能表明市委市政府拓寬市場的決心,同時,也適當要給占住漆施加一些壓力,省得他們總是向市里提各種各樣的不正當的要求。”市委秘書長李曉亮在剛才的爭論之中,一直保持了沉默,此時卻又迫不及待地跳了出來,站在夏想的立場之上,對油漆廠項目大唱贊歌。

  李曉亮是艾成文的代言人的角色,他的發言就意味著艾成文的默許。

  古向國快要崩潰了,他也沒有想到今天的會議會開到這樣的一個騎虎難下的地步,他退了一步還不行,夏想緊逼,艾成文落井下石,如果他再不點頭,張櫻籍和陳智捷再窮追猛打的話,他就不是現在尷尬的處境,而是肯定下不了臺了。

  只遲疑了片刻,古向國就很明智地做出了英明之舉,他輕輕合上手中的筆記:“同志們的提議很不錯,我接受同志們的建議,同意上馬油漆廠項目,具體工作由夏想同志負責。”

  其實古向國會錯了意,李曉亮主動發言并非得自于艾成文的授意,因為艾成文在是否上馬油漆廠項目的問題上,還沒有拿定主意,他還在猶豫到底要怎么安排才能達到一種最佳的平衡。

李曉亮的突然表態也大大出乎他的意外  艾成文目光閃爍,一臉疑問看了李曉亮一眼,李曉亮沒有回應他的質疑,只是目光始終落在陳智捷的身上。

  艾成文明白了,肯定是陳智捷說動了李曉亮…他心中隱隱有點惱火,上馬油漆廠項目不是一件小事,李曉亮沒有事先打個招呼就自作主張,讓他心中很不舒服。

  但現在形勢所迫,李曉亮一開口,又有幾人附和,再加上夏想的支持者也不少,主要是,古向國妥協了,全面妥協,就讓艾成文也無可奈何了。他是一把手不假,但也不可能將所有常委的意見都否決了,他可以借助古向國的力量壓制夏想,也可以借助夏想之手撬動古向國的利益,但不能完全凌駕于古向國和夏想之上。

  很高明的手段…盡管艾成文不清楚夏想是如何說服了張櫻籍,又如何在最后一刻迫使古向國妥協,他很清楚的是,古向國敗了,敗得很慘。

  而且他也敗了,在他還沒有決定支持油漆廠上馬之前,就被逼到了不得不表態支持的地步,厲害,幾乎就是翻云覆雨的手段。

  艾成文盡管心中不大痛快,不過還是最后拍板決定,上馬油漆廠,具體事宜,由夏想全權負責,并及時向市委匯報事件進展。

  好一場出人意料的常委會,好一次別開生面的常委會所有常委都對此次會議波折不斷大感震驚和好奇,印象中,這還是郎市的常委會,第一次幾乎出現失控的場面。

  當然,話又說回來,失控的是古向國,不是夏想,夏想一直在暗中控制著局面。

  會后,艾成文將夏想叫到了辦公室,密談了半晌。會談結束之后,艾成文親自送夏想到門口,顯然會談進行得很愉快,也很成功。

  夏想回到辦公室,剛坐下,就接到了京城來電,讓他大為驚訝的是,竟然是吳才洋親自來電。

  “夏想,沒想到你自己竟然辦成了油漆廠的事情我還沒有從上面著手操作,你就在郎市打開了大門,不得不說,確實出乎我的意外。”吳才洋的語氣之中,大有贊嘆之意,實屬難得。在夏想和他接觸以來,還是第一次聽到他正面的稱贊。

  夏想也就客氣地答道:“吳部長過獎了,在我看來,新上馬一家油漆廠,確實有利于打破占住漆的壟斷,同時,也會促進占住漆更好更快地適應市場大潮。”

  “這么說吧…”吳才洋似乎遲疑了一下,才說,“油漆廠項目得以上馬,吳家欠你一個人情,你以后遇到什么難處,隨時可以找我,我會幫你解決一個過不去的坎。”

  雖然吳才洋的語氣比以前強了一些,但還是只談交易不談交情的口吻…掛斷電話之后,夏想搖頭笑了笑,平心而論,他其實并不是出于幫助吳家的立場才力主上馬油漆廠,確實是有意打破占住漆的壟斷和傲慢。

  占住漆在國內壓制了國產油漆的興起足足有十幾年,除了有郎市的原因之外,也因為占住漆在高層也有市場。作為占住漆的主要生產基地的郎市,如果再新建一家油漆廠,就算是不知名品牌,也可以借占住漆的名氣,一舉成名,而且,象征意義重大。

  甚至毫不夸張地說,在郎市再上馬一家油漆廠,相當于破冰之舉。

  打破的不僅僅是占住漆獨霸國內市場的堅冰,還有占住漆背后高層的堅冰,影響深遠,不管是經濟層面還是政治層面,絕對都有非凡的意義。

  自然,話又說回來,在夏想看來是意義深遠的事情,但站在占住漆的立場之上,就又是另外的事情了。

  消息傳到了佐藤的耳中,佐藤勃然大怒,立刻打電話給哦呢陳,提出在油漆廠動工之時,要千方百計阻止油漆廠順利完工。

  哦呢陳含混不清地答應著,沒敢給佐藤一個肯定的答復,他被夏想打怕了,已經輕易不敢再開啟戰端。對付別人可以用人身威脅,或是暗下黑手,但對付夏想卻不行,夏想太強勢了,也有太多的力量可以借助,兩次對他出手,兩次打到他痛,他現在可不敢再讓夏想抓住把柄。

  但夏想的做法也切實損害到了他的利益,也讓他十分不爽。如果真能對占住漆的銷售影響巨大,陳大頭的生意勢必會受到牽連,而陳大頭一年能賺差不多上千萬元的利潤。

  哦呢陳憂心忡忡,決定找陳大頭好好商量一下。

  讓哦呢陳沒有想到的是,情況,遠比預料中嚴重,在市委常委會剛剛過去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幾乎郎市都傳遍了要新上一家油漆廠的消息,一時之間,整個郎市差不多要沸騰了。

  因為多少年了郎市人習慣了占住漆在郎市的一家獨大,習慣了全郎市所有建筑物全部采用占住漆的慣例,更習慣了郎市的建材市場銷售的油漆全部是占住漆的現象,突然之間,就要在郎市多了一家另外品牌的油漆廠,就讓人一下不能接受這樣的轉變。

市民是一下轉不過彎來,經銷商卻反應夠快,第一時間就做出了觀望的姿態,短短一個小時之內,占住漆的提貨量銳減三成  不止如此,聞風而動的其他品牌的廠家,紛紛打電話給占住漆原有的經銷商,提出了十分優厚的條件邀請他們加盟,至少有四分之一的占住漆的經銷商人心浮動,想要轉投別的品牌油漆的懷抱。

  因為一直是陳大頭作為總代理,壟斷了占住漆的經銷權,為了獲得最大的利益,陳大頭將經銷商的利益壓到最低,基本上是他吃肉,只讓別人喝一口湯,而且還是很小的口。

  經銷商敢怒不敢言,一是因為陳大頭是唯一的總代理,二是他的背后占著哦呢陳,所以想做占住漆的生意,那就只能任人宰割。

現在機會來了,經銷商被壓抑太久的情緒爆發出來,紛紛推遲提貨,占住漆遭遇了第一次滯銷危機  同時,陳大頭也感到了徹骨的寒冷,盡管郎市已經春回大地,在他心中,卻是冷風陣陣。

  辦公室中,陳大頭坐立不安,先是背著手在地上轉了幾圈,實在是無法可想,就又想打電話給哦呢陳——明明剛剛哦呢陳打來了電話,說馬上就到,他還是六神無主,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眼前的局勢。

  忽然電話響了,他拿起電話,重重地喂了一聲:“喂,哪一個?”

  “是我。”楊貝的聲音很小很輕,“你…你中午還回不回來吃飯?”

  “吃,吃你個大頭鬼”陳大頭沒來由一陣厭煩,忽然想起了楊貝見到夏想時流淚的一幕,就更是怒從心頭起,“你馬上來公司,我有事要問你”不等楊貝說話,直接就扔了電話。

  哦呢陳正好進門,聽到了陳大頭的話,不由皺了皺眉頭。

  上次送夏想的時候,楊貝流淚面對夏想的情景,他也看得一清二楚。他當時就有了懷疑,后來一查才清楚,原來楊貝竟然是夏想的同學,哦呢陳一想就明白了七七八八。

  后來他又托人一打聽,果然,楊貝以前和夏想曾經有過戀愛關系,就讓他多了一個心眼,或許,楊貝是一個可以利用的籌碼。

  哦呢陳就對一臉怒氣的陳大頭說道:“不要動不動就亂發火,發火有什么用?發火有用的話,大家都去吵架好了,誰的火大誰說了算,世界就太平了?”

  陳大頭挺怕哦呢陳,立刻就熄了火:“我是想起了夏想不但騎在我們頭上撒尿,還玩過我的女人,就讓我咽不下這口惡氣。”

  “著急上火沒有用,要想辦法。對付夏想,又不能硬來。”哦呢陳用手指著腦袋,語重心長地告誡陳大頭,其實他也心里清楚,何嘗沒有自說自話的意思?他也正在想辦法,但讓他頭疼的是,竟然暫時無法可想。

  怎么辦才好?哦呢陳的目光看向了窗外,窗外的樓下,楊貝停好奧迪A4,下車之后,款款地上樓,他的眼睛就生動了起來。

  “哥,你讓嫂子過來,有什么事?”

  “我…”陳大頭一下噎住了,他不敢直接向哦呢陳說出他的想法,擔心被哦呢陳痛罵一頓,就說,“也沒什么事,就是讓她從家里送一個文件過來。”

  哦呢陳豈能不知道陳大頭的用心,他就無所謂地說道:“讓嫂子出面去找夏想,也是一個辦法,不過,萬一嫂子和夏想舊情復燃,大哥就吃虧了…”

  陳大頭頭上的青筋爆起,一臉通紅:“我,我,我要殺了夏想”

  哦呢陳輕輕拍了拍陳大頭的肩膀:“哥,你再向深里想一想,如果嫂子真和夏想發生了什么,夏想就有了把柄在我們手中…”他心里清楚陳大頭和楊貝之間是一種什么樣的關系,要感情沒感情,要同床沒同床,就是一個名存實亡的婚姻,無非是給外人一個假象,證明陳大頭的正常。

但即使如此,陳大頭也是一個男人,男人在對待女人的態度上,都是一樣獨占心理,不允許別的男人有任何染指,哪怕他沒有能力  但哦呢陳的話顯然也打動了陳大頭,他對楊貝確實沒有太多的感情因素在內,尤其是當他得知楊貝竟然和死敵夏想曾經有過一腿之后,心中總覺得有一只蒼蠅,惡心得不行。

  所以最近,楊貝沒少挨他的打罵。

  如果犧牲一個楊貝,弄得夏想灰立土臉,讓自己一方反敗為勝,然后他再一腳踢開楊貝,不信不能再找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大學生,也算是一舉兩得的妙計。陳大頭低頭想了半天,想通了,與其天天見到楊貝就想起夏想,就心煩意亂,還不如讓楊貝當一枚糖衣炮彈,能一炮將夏想轟倒最好,轟不倒,也要讓夏想弄得名聲掃地。

  陳大頭就看了哦呢陳一眼,然后拿起了電話,打過了章程市的醫院:“我是陳大頭,牛紅妹的醫藥費,緩一緩再結算。”

  拿楊貝母親的病情要脅楊貝,屢試不爽,也是陳大頭可以隨意擺布楊貝的最大籌碼。

  哦呢陳不說話,只是會心地笑了。

  楊貝一進門,就知道沒有什么好事,剛剛上樓的時候她就接到了母親的電話,醫院暫停用藥,說是陳大頭不再支持醫療費用,她就知道,陳大頭又要逼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了。

  她也就開門見山地問道:“說吧,想讓我做什么事情?”

  本來陳大頭不當著外人的面打楊貝,尤其是在哦呢陳在場的情況之下,不過不知為什么,一見楊貝一臉篤定,他的火就一下點燃了,一揚手就是一個清脆的耳光:“,臭子,還敢跟老子橫?你就是一個賣X的貨,要不是老子養著你們全家,你們一家人都死光光了我是你們全家的大恩人,而且我還沒有用過你,你就知足吧再不知足,你就豬狗不如了。”

  楊貝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五個血紅的手指印,她捂著臉,強忍著淚水,咬著嘴唇,一字一句地說道:“謝謝你的大恩大德,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有什么事情要我去做,刀山火海我也愿意。”

  “不上刀山不下火海,是讓你去上夏想的床”

  “什么?”楊貝愣在當場,不敢相信地看著陳大頭,“你,你還是一個男人嗎?竟然說出讓自己的老婆上別的男人床的話陳大頭,你不是個東西”

  哦呢陳本來一直在楊貝面前還假裝文明,一聽楊貝怒斥陳大頭,也怒了:“楊貝,你不要給臉不要臉,你和夏想之間,誰知道都做過什么了?別再裝了,實話告訴你,你只有和夏想上床一條路可走,否則,你會后悔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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