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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六七章 兵符

  兄弟姐妹叔叔阿姨中秋節快樂。

  愿離家在外為了生活而拼搏的游子們闖出自己的天地,追求美好的大團圓。

  凌云本來面色很是平和,聞聽此言,頓時色變,皺眉道:“韓將軍,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胡老太爺見韓漠找來凌云,知道他比有話要交代凌云,老爺子那是何等人物,立時向肖木道:“老夫腹中饑餓,你且領老夫去吃些東西!”

  肖木忙道:“老太爺,末將這就令人去取!”

  “不必,你領老夫去就是。”老爺子說完,率先向帳外行去,肖木看了韓漠一眼,只見肖木微微點頭,立刻跟了出去。

  韓漠這才請凌云坐下,,將西花廳送過來的密信遞給了凌云。

  韓漠心中知道,這凌云在這邊的官位雖然沒有伍天紹大,只是一營指揮使,比不得一關總兵顯赫,但是他卻十分清楚,眼前這個指揮使,那絕對是蕭懷玉的心腹,也絕對是蕭懷玉信任的人。

  蕭懷玉麾下最強的神弓營由凌云統帥,蕭懷玉離營之時,帥營更是由凌云守護,只這兩點,就足以證明凌云在蕭懷玉心中的分量。

  凌云將密信內容細細看了一遍,表情肅然,緩緩將密信遞還韓漠,微一沉吟,終于問道:“韓將軍,大帥…在哪里?”

  韓漠前往天涯峰,這事情凌云是知道的,可是如今韓漠回來,蕭懷玉卻并沒有見到,這讓凌云心中很是不安。

  韓漠凝視著凌云,平靜道:“大帥之事,回頭我再與你細說。如今京中情況萬分緊急,當務之急,乃是要迅速調軍進京平亂…凌將軍,你覺得我所言是否正確?”

  凌云肅然道:“韓將軍所言極是。”頓了頓,皺眉道:“按照信中所言,京中兩營作亂,加起來那也是有萬人之多,而且…他們如今控制了京里的許多官員…。”沉吟片刻,才繼續道:“而且他們真若有心作亂,也絕不會不留后手,信上也是說明,蘇家屬地上的世家軍雖然沒有往京中去,但是卻也蠢蠢欲動,正在集結…那么要進京平亂,兵力絕不能少i!”

  韓漠點頭道:“我正是這個意思。正因為叛軍勢眾,所以我不得不找凌將軍過來商議。否則,本將早便率領手下的豹突營拔營回京了!”

  凌云自然是明白韓漠的意思,肅然道:“只不過…大帥未在,兵符未出,這西北軍的將士,那是不能調動一兵一卒!”

  韓漠淡淡一笑,道:“凌將軍,若是兵符出來,是否便可調動西北將士?”

  “是!”凌云立刻點頭:“兵符在大帥的身上,大帥只要發令,自然是可以調兵勤王…!”他看著韓漠,問道:“可是大帥如今身在何處?”

  韓漠沉默許久,左手的一根手指有節奏地敲在椅把上,終于道:“凌將軍,大將軍有話令我帶給你,令你…助我!”他的聲音冰冷無比:“讓西北軍將領聚集大帥營帳,舉行軍前臨時會議!”

  是夜,夜色深沉,除了巡邏的兵卒,大部分的兵士都已經睡下。

  大帥營帳之外,此時卻是聚集了三十多名將領,上至臨陽關總兵伍天紹,其下的都指揮使、偏將統領、都尉俱都等候在大帥營帳之外。

  這大半夜,忽然接到召集之令,要舉行軍前臨時會議,眾人頗有些奇怪,不知什么事情竟會如此緊急。

  大帥營帳四周,有幾十名甲胄鮮明的神弓營兵士守衛,一個個都舉著火把,將大帥營帳這里照得如同白晝一般明亮。

  眾將正在好奇,卻見大營帳門掀開,神弓營指揮使凌云神情肅然從里面進來,沉聲道:“諸位請入賬吧!”

  眾人面面相覷,最前面的伍天紹打量凌云一番,第一個抬步進了大帳之中,身后眾將領不再遲疑,也一個隨一個地進入了大帥營帳。

  伍天紹剛一進大帳,就感覺事情有些不對頭。

  只見在那張帥案左右,竟然站著數名將領,他掃了一眼,卻是認得,這幫將領,倒似乎是豹突營的那幾名將領。

  更有一人背對帳門,站在帥案之后,身著披風,頭戴盔甲,伍天紹只看一眼,就知道那人必不是蕭懷玉,神色頓時冷下來,一只手竟是情不自禁地握住了腰間的刀柄。

  眾將在大帥營帳之中排成數列,幾乎所有人都看出那身著披風的絕不是蕭懷玉,一時間都是面色微變,面面相視。

  “你是誰?”伍天紹第一個叫道:“你不是大帥!”

  那人緩緩轉過身來,眾人見到,都是豁然變色,伍天紹更是冷聲道:“怎么是你?”

  案后之人,正是韓漠。

  韓漠一身銀盔銀甲,腰間佩刀,神情冷峻,掃視了眾人一眼,只見眾西北將領都是一臉錯愕,淡然一笑,拱手道:“諸位,辛苦了!”

  伍天紹握住刀柄,冷笑道:“韓漠,你搞什么鬼?這里是大帥營帳,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他豁然轉身,想要找凌云,卻發現沒有凌云蹤跡,厲聲喝問道:“大帥如今在何處?”

  韓漠緩緩道:“諸位稍安勿躁。”他平靜道:“今夜召集諸位過來,乃是有十萬緊急軍情要與諸位商議!”

  伍天紹對韓漠素有成見,此時見韓漠竟然站在大帥所在的位置,心中那是憤怒無比,喝道:“你是什么東西?在這里吆五喝六?”

  他一說完,身后便有幾人叫起來:“大帥在哪里?你憑什么在這里發號施令?”

  “你是御林軍的指揮使,與我西北軍何干?”有人厲聲道:“你有什么資格召集我們?”

  “不錯,緊急軍情,也輪不到你來與我等商議!”

  “沒有大帥之令,你擅入帥營,觸犯軍律,該當治罪!”

  下面三十多名將領,竟有十多人喝罵起來,其他人則是沉默不語,但是瞧他們的表情,也大都是很為不滿。

  韓漠面不改色,聽著他們叫罵著,他身邊的肖木薛紹等人,則是皺起眉頭,臉上顯出憤怒之色。

  見韓漠并不言語,眾人的叫喊聲反倒是慢慢靜下來。

  韓漠見眾人聲音靜下來,才冷然一笑,道:“諸位不說了嗎?那好,本將現在來說一說。”他身子站的筆直,神情冷漠,自有一股殺氣:“京中有變,本將奉大帥之令,要調軍回京平叛,誅殺叛軍,可有人反對?”

  聽到“京中有變”四字,眾將領都是豁然變色。

  但是很快,伍天紹便沉聲道:“莫聽他胡言亂語。”他雙目圓睜,問道:“韓漠,你說京中有變,我們怎地不知道消息?你要調兵?嘿嘿,你盡管帶著你的豹突營回京平亂,咱們西北軍的將士,你可沒資格調動。”

  “本將再說一遍!”韓漠緩緩道:“京中有變,本將要調軍入京平亂!”

  “你憑什么?”面對韓漠冷酷的殺氣,伍天紹非但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上前一步,一臉冷笑,“你在此興風作浪,真是大膽妄為。韓漠,我西北大營,可不是任由你在此猖狂之處。”

  “嗆!”

  伍天紹竟是毫不猶豫地拔出刀來,喝道:“此人褻瀆大帥,觸犯軍規,在我西北大營,無論是何身份,觸犯軍規,都要懲處。來人,將韓漠拿下,回頭交由大將軍處置!”

  他話聲剛落,身后四五名心腹將領便迅速拔出佩刀來,其他眾將或是皺眉或是面無表情,卻都沒有動作。

  肖木等豹突營將領見狀,毫不示弱,“嗆嗆嗆”俱都拔出刀來,竇善那小眼睛顯出冷峻之光,竟是第一個喝道:“誰敢動手?”

  伍天紹冷笑道:“在我西北大營,豈容你們猖狂,來人,都拿下了!”

  他握緊大刀,第一個便要撲上去,將韓漠拿下。

  韓漠亦是冷冷一笑,迅速探出右手,平抬起,那手中,竟豁然是西北大將軍兵符,聲音冰冷:“誰敢動手?”

  伍天紹第一個變色,他身后的西北將領,也都是豁然變色,眼中都顯出震驚之色。

  “見了大帥兵符,焉敢不跪?”韓漠沉聲喝道。

  眾西北將領面面相視。

  他們自然是一眼就能看出來,韓漠手中的兵符,確實是西北大帥兵符,絕不會有假,但是他們卻是想不通,這重要無比的兵符,怎可能出現在韓漠的手中?

  韓漠一聲冷喝,已經有數名將領跪倒下去。

  大帥兵符,在西北軍中是至高無上的權力象征,按照軍法,誰敢褻瀆兵符,那便是褻瀆大帥,褻瀆皇帝天威。

  那幾名將領一帶頭,其他諸將猶豫一番,也都跪下,最后只剩下伍天紹和身邊的四五名將領沒有動彈。

  大營之中,立著數根銅桿,銅桿頂端則是碟形銅碟,碟內點著燈火,火光跳動,雖不十分明亮,卻也毫不昏暗,那火光照在兵符之上,耀著淡淡的光芒。

  “本將的話,諸位是否清楚?”韓漠冷冷看著伍天紹,目露殺機。

  他心中十分清楚,想要憑著兵符就能控制西北軍,那絕不是容易的事情,至少眼前這個伍天紹就是一個大大的障礙。

  見到兵符,這個伍天紹卻并沒有立刻跪下去,可見此人實在是一個大大的釘子。

  火焰跳動,伍天紹的眼中也燃著火光,他死死看著韓漠手中的兵符,眼眸子先是震驚,隨即是懷疑,而后變得很是冷峻,一字一句道:“不清楚!”

  “那是要本將再重復一遍了?”韓漠盯著他的眼睛:“京中蘇家謀反,控制燕京,危及圣上,本將受大將軍吩咐,要調兵進京平亂,誅殺叛軍!”他冷冷道:“現在,你可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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