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升之后神魔之戰卷第六章‘皇’的脫困,與‘本尊’世界的封閉(下)飛升之后 ‘本尊‘的世界內。
‘世界‘之中無日無夜,戰心與刀神并肩而坐,兩人幾乎已然忘了時間。也淡忘了外界的一切。也漸漸習慣了’本尊‘每隔一段時間便出現一次的情景。
“刀神,你說‘它‘還有多久才會出現?”戰心盤坐在地,腰間一道鏈索深入他的身體之中,而另一端則消失在虛空之中,正是這道鏈索,困縛了他的自由。
刀神一臉木訥,努力的眨了眨有些麻木的眼睛,半晌,才用渾厚的聲音道:“還有兩分鐘他就要出現了。”
“是嗎?我打賭你說對了。”戰心有些無奈道。
兩人又陷入了漫長的枯坐之中,靜靜的看著空中,被信仰之鐐困索在空中的‘皇‘斜上方。
“二秒,一秒…該出現了。”似乎是回應著戰心的聲音一般,‘一襲白衣的’本尊‘精準的出現在戰心目光的末端,位置絲毫無差。
“唳!——”
信仰之繚‘嘩嘩’的震動,迎接‘本尊’的是‘皇’一對兇悍而憎恨的眸子,同時還有極端憤怒的尖嘯。
對于‘本尊’,‘皇’即憤怒又無奈。在‘皇’以劇烈掙扎表示心中的反抗時,‘本尊’始終以冰冷而漠然的眼光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它,臉上沒有半點神情波動。
戰心知道,如果需要的話,‘它’完全能保持這種姿勢一直呆到這個宇宙滅亡的時侯。時間這種東西,對對面那引宇宙間的頂級強者來說。是不具有任何意義地。
而很顯然,‘皇’也漸漸明白了這個道理,掙扎一斷時間之后,便一動不動了,如死了一般,靜靜的垂在空中。任由‘本尊’推演。
銀白二眸上,光影變化,整個世界的規則也隨之變化。十二只形態各不相同,體表紋以不同含義不明圖騰的惡魔雕塑首先出現。
接著。‘皇’的上空璀璨的光影再次出現,那整目而絢爛地光芒,根本讓人不敢逼視,以刀神與戰心如今之能,在這團幅射出無窮光影的光團出現之時,也不由側過頭。避了開去。
那片光影之中,一個暗金色的。帶著晦澀難明氣息,同時又有一種令靈魂壓抑力量的巨大暗金圖騰首先出現。這種東西,在氣息上,更類似于心魔變化出地‘殺戮之主’額心的‘卐’字神格,但又有著不同這處。相比于殺戮之主的神格。這個暗金的圖案,透露出來的氣息更加古怪而深沉。
每次這個圖案出現之時,戰心都產生一種面對一個凌架于眾生的存在地古怪感覺。仿佛那是什么至高無上的存在。隱隱又帶有一些宇宙地荒涼感,總之,感覺非常之復雜,這個東西里,似乎暗含著無窮無盡的秘密。但是,不知為什么,戰心總有種這東西不完美的感覺——這是來自一個高手的敏銳直覺。
令人不能逼視的絢爛光團之中,一根根有如活物般地暗金細絲,從那神格圖騰上纏繞而出,以一種難以言語的優美的弧度沿著四方伸展。暗金游絲延伸地速度越來越快,到來后來,已然難以快到了極限,然而所有的暗金游絲之間,卻始終并行不悖,似乎其中有著某種特定的規律一般。
很快,一個透視狀在巨大神殿在光影中漸漸生成,從遠方看去,與‘皇’棲息的光明神殿有著七八分相似之處。
‘本尊’雙眼上,光影的變幻越來越快,眨眼之間,一個復制的‘皇’的神殿,旋轉著,出現在了虛空之中。
刀神與戰心沒有注意到的是,當‘本尊’眼神變得空洞,銀白雙眸之上,細絲游走,光影變幻之時,一絲絲若氣如霧的赤紅色細絲從‘皇’體內,沿著一根根向四方延展的鐐索蔓。
‘本尊’雙眸上光影變幻的越快,‘皇’便顯得越發的虛弱,頭從肩頭,垂得更低了。
龐大的神殿出現之后,四方,迅速以幾何倍數的速度,增加了惡魔雕像與一根根粗大的紫色索鏈。
到最后,神殿外,一團模糊光團扭曲變化著,一半光明,一半黑暗。此時,整個‘世界’之中的,規則的波動幾乎達到了極至。無數規則紊亂的波動,令對規則感知敏銳的戰心與刀神幾乎難受的暈過去。
兩人再不敢分神觀察‘本尊’對‘皇’的推演,心神一斂,連忙正襟危坐,同時關閉了六識對外界的感應。
然而本尊的推演,在此處,幾乎停滯,黑白二色涇渭分明的光團不斷扭曲變幻著,試圖結出神殿外那璀璨的光暗神像的樣子,然而不論‘本尊’如何努力,這團黑白光團都無法結成那聳立在‘皇’的神殿之外的璀璨神像的樣子。
冷漠的銀白二眸上,光影的光影也緩慢了下來。但‘皇’卻在鐐索上開始抽搐抖動起來,顯然,正在‘它’正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在‘皇‘那張銀色的面具下,黑白二色瘋狂的向外幅射出剌目的光芒。那黑白的光影之中,似乎有什么東西要游走出來,卻似終受縛于面具,沒有顯現出來。
按照以往的慣例,到此時,結不出光暗神像來,‘本尊’便該離去了。就在這里,‘皇’突然抖動著身體,軟垂的頭顱,緩緩的抬起來。那雙眼眸之中,浮起一絲莫名的神色,似乎在考慮什么重大的決定,又似乎在衡量著什么。
就在‘本尊’準確轉身離去的剎那,‘皇‘目中掙扎的神色終于定下來,似乎也在同時做出了某種決定。
“唳!——”
一聲尖嘯撕裂虛空,連得整個世界動蕩起來。原本身形漸漸變得模糊的‘本尊’身形一滯,模糊的身形迅速變得清晰,同時轉過身來。以一種奇異的神色盯著‘皇’。
“咔嚓嚓!”
‘皇’地臉上,那張臉色的面具似乎突然出現無數道細碎的裂縫,整個面具碎而不散,面具的裂縫之中,黑白二色的灼烈光芒暴射而出,罩向不遠處的‘本尊’。
‘本尊’正欲出手。忽然之間,似感應到了什么,也不閃躲,靜靜地站在原地。任由那面具下的黑白二色光芒籠罩在身上。
“唳!”
又是一張撕裂虛空的長嘯從‘皇’的嘴中發出,尖嘯聲中,一道強烈地意念波動如箭矢一般,轟入了‘本尊’的意識海之中。‘本尊’的身軀搖晃了一下,卻并沒有反抗,而是任由‘皇’的意識進入自已的意識海中。與那意念波一同進入‘本尊’腦海中的,還有‘皇’積攢了漫長時間地。關于隕落前,曾經身為主神的零散記憶——諸神地領域,一個凡人無法接觸的領域漸漸在‘本 前打開了大門。
這些關于主神的秘密,任何一點流傳出去,都足以引起所有強者的瘋狂。而如今,卻源源不斷的從‘皇’地腦海之中涌出,進入‘本尊’的意識海之中。成為‘它’的所有。
這些記憶之中,有些殘缺,有些完整,有些模糊,有些清晰,有些甚至只有一鱗半爪,根本看不出任何一點端倪來。很多東西,都是‘皇’所未消化地,而這次,‘皇’卻全無保留,一股腦兒送給了‘本尊’。
“‘它們’,它們在干什么?…!!”察覺到虛空中的異樣波動,戰心強忍著不適,睜開眼來。虛空中,黑白二色光柱一端連接著身體微微前傾的‘皇’,一端連接著衣袂翩躚,宛然化為雕塑,一動不動的‘本尊‘。情形看起來,非常的詭異。
刀神聞言也睜開眼來,這一看,不由也愣住了。
“你看!”在戰心驚異聲音中,‘本尊’推演了漫長時間也沒有推演出來的光暗神色,由腳步向頭部一點一點的蔓延,成形。
“轟隆!”
光暗神像成形的那刻,整個‘世界’都震動起來。刀神駭然發現,連身后那片特殊的‘半世界’也發生了變化,那片‘規則世界’以某種特殊的規律迅速變化起來。而規則繭絲之間,那一團團散發出靈魂氣息的墨綠光團也迅速繭壯長大…
“嗡!”
宏亮的嗡鳴聲中,整個世界漸漸的穩定下來。所有的絢爛光芒也全部從虛空中消失。當刀神與戰心再次凝神看去的時侯,赫然發現。這片世界之中,已經多了一座宏偉壯觀的神殿。神殿四周,多達數千的惡魔雕像均勻的分布在四周。這些惡魔雕像的身軀,一半凝實如質,另一半卻如水波般,變得透明起來,幾乎融入了虛空之中。惡魔雕像與宏偉神殿之間,那一根根縱橫交錯的紫色索鏈則構成了另一副壯觀的景像。
“呼!”
‘皇‘低著頭,劇烈的喘氣著,氣息顯得更為低弱紊亂了,顯然剛剛的舉動,其代價是巨大的。
天地之間,一片寂靜。刀神與戰心也摒住了呼吸,愣愣的看著空中。
天空,‘本尊’呆呆的看著斜下方的‘皇’。‘本尊’擁有著這世界上,幾乎最強大的神識,最強大的分析推演能力。任何東西,只要它看過,并且給它足夠的時間的話,都能被那變態的推演能力與‘破妄銀眸’推演出端倪來。然而這次,‘本尊’卻迷茫的。
不論如何推演,‘本尊’都無法明白,為什么‘皇’會這樣毫無保留的將自已珍貴的記憶送給自已!
時間在沉默之間一點點的過去,良久,‘本尊’一揮手,‘咔噠’一聲,‘皇’身上的鐐索應聲而斷。
“啊!”戰心與刀神失態的站了起來,幾乎不敢相信的看著空中。
“它…它居然放了‘它’!”戰心吃驚道,只有刀神才知道他嘴里的它和‘它’有什么區別。
“轟隆隆!”
整個世界再次轟鳴起來,戰心與刀神震驚的看著空中:一個‘世界’的出口赫然在‘本尊’頭頂出現。那通道的另一側,一片豁然,一股清新地空氣從通道中涌來。正是兩人非常期待與熟悉的太古的氣息。
‘本尊’盯著‘皇’同時,緩緩的伸出一根白玉般無瑕的手指,指著上方的通道,并不出聲。
從這里出去!——‘本尊’地意思這個手勢之中清晰無誤的表達了出來。
‘皇’愕然的抬起頭來,定定的看著‘本尊’半晌,臉上露出一種出人意料地平靜來。一抹‘本尊’無法理解的光芒從‘皇’的雙眸中劃過。那末光芒。‘本尊’沒有讀懂,但戰心卻讀懂了。
那道目光中,有一絲隱藏的極深的失望與絕望,同時又有一絲難以明悟的希望地寄托。
‘嗖!’
脫離了‘束縛‘之后。‘皇’并沒有待很久,身軀一轉,飛速的向著‘世界’上方地通道掠去,眨眼之間,便消失無蹤了。
在‘皇’在光亮的通道中消失的剎那,刀神與戰心。那顆幾乎已經麻木的心突然又活了過來。兩人口干舌燥,以一生中從未有過的希冀眼神。眼巴巴地看著‘本尊‘的方向。
時間在這一刻,一秒被扮成了無數分,每一秒都是那么的難捱。雖然心中渴望地要命,但兩人什么也不敢說——說了也沒用!
似乎是聽到了兩人的心聲,‘本尊’終于轉過身來。銀白的雙眸之中,一陣變幻。
‘咔嚓!!’
兩人身上鐐索應聲而斷,聲音響起來的那刻。兩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兩人的心臟‘砰砰’的跳動著。
‘轟!’兩人胸中的喜悅還未從嘴中噴薄而出,化為呼嘯,便覺被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力卷住,眼前一陣變幻。似過了一個宇宙世紀,又似只不過剎那芳華,兩人已然出現在了一片空礦的大地上。四周,熟悉的氣息涌入鼻端。
希望降臨的,往往出人意料。
蒼茫的大地下,兩人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動也不動,似乎擔心,只要自已輕輕一動,眼前的一切,都會變成幻影,兩人又回到那片‘世界’之中…
待‘世界’之中,兩個最長久的‘過客’也離去之后,‘本尊’并沒有立即離開‘世界’。靜靜的在原地待很長一段時間后,‘本尊’盤膝坐了下來。腦海之中,慢慢的消化著,從‘皇’那里得來的龐大而零碎的記憶。
在‘本尊’無意識的思考這些東西的時侯,周圍的時間變得紊亂起來,時而快,時而慢。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當‘本尊’再次睜開眼來,那一雙銀白的眼眸,也完全變成了淡金色。
默默的站起身來,一個人靜靜的走下虛空,‘本尊’以一種異乎尋常的平靜,踏著前后一致的步伐,慢慢的走入了這個剛剛形成的宏偉而莊嚴的神殿之中。穿過一根根廊柱,在大殿上首,那與記憶中完全一模一樣的黑耀石寶座上坐下,雙手左右分開,在光滑流暢的黑耀石扶手上落下,隨后閉上眼睛。整個大殿中,再無聲音,連帶‘本尊’的氣息,也詭異的消失了。
這里,恍然變成了一個空蕩蕩的虛無‘世界’,沒有任何生靈!
世界之上,供‘皇’離開的光亮通道,迅速彌合開來。‘本尊’的‘世界’也隨著這個通道的彌合,徹底與其他空間隔斷開來…
魔界。
殺伐不斷。然而西北‘光暗國度’的舊址,卻沒有哪個勢力敢輕易涉足。‘皇’在‘強者之戰’中所展露出來的駭人實力,已經震懾到整個魔界的強者——連‘
君’都不是對手的存在,又有誰敢輕易能勝之。
一道光芒閃過之后,臉上戴著幾近支離破碎的銀色面具,背后拖著一席寬大的黑色披風的‘皇’像一道流星一般劃過天空,出現在昔日的光暗國度舊址上。
出現在光暗國度舊址上空的一剎那,‘皇‘的身形,由極動而靜。整個都如被雷霆轟中一般,呆呆的懸浮在虛空之中。
‘皇‘的身下,昔日繁華的’光暗國度‘已然如煙消散,而原本那座宏偉的神殿坐落之處,如今也變得空空如也,尋找不到任何一點神殿存在的痕跡。而在這遺址的四周。無數斷臂殘肢散布在支離破碎地大地上。那蠕蠕而動的蛆蟲吞吃著這些尸體,也間接證明著,這里曾經發生的戰爭,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皇‘的目光慢慢的自大地上逡巡而過,到最后,它似乎終于明白了。在這里發生地事情。
“唳!——”
尖嘯聲中,一圈剌目的白光從‘皇’的身體中迸射而出,向著四方幅射而去。那毀滅性的白光所及,大地。尸體,蛆蟲,所有地一切,全部在那磅礴的白光中分崩離析,徹底的湮滅。
那極端憤怒的尖嘯聲從魔界的西北大地發出,波及了整個魔界。無數妖魔在那尖銳聲中戰栗著。那聲尖如嘯,向著整個魔界表明了。這昔日的頂尖存在地回歸,以及它心中無法澆滅的怒火!
尖嘯聲良久方歇,嘯聲消止地那刻,‘皇’的身形也從西北魔界,原光暗國度的舊址上空消失了…
劍閣。
完成與心魔的交易之后。風云無忌也去了一大心事。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再莫過于盡快地完成‘劍之規則’的推演了。畢竟。雖然名為至尊,但風云無忌與青龍的融合始終不是那么完美,這是一個很大地缺陷。唯一的辦法,只有從其他方面彌補一下了。
風云無忌在腦海之中飛速的信演著劍之規則。‘劍之規則’并沒有一定規律可尋,這幾乎已經完全脫離了‘意念劍體大法‘功法的層次了。這是一種’跳躍‘式的進步。風云無忌隱隱有種感覺,單純的,經由’意念劍體大法‘前幾層的心訣,想推演出’劍之規則‘來,其幾率,微乎其秒。即便耗費漫長的時間,也無法有所斬獲。然而,風云無忌唯一的能做的,也唯有這個。
在漫長的自修與推演之中,風云無忌根本沒有時間概念,更不用去說。自然,更加沒有注意到,身側的圣山之巔,‘本尊‘的身影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風云無忌并不知道,’本尊‘已然將自已封鎖在了自已的’世界‘之中,進入了’死關‘之中!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個念頭突然從風云無忌腦海之中劃過,初始的時侯,這種感覺還能模糊,但風云無忌很快捕捉到了它,并且把這種感覺實質化。
“劍之規則,代表的,是這個世界之中最本源,也最普遍的傷害。它所代表的,應該不僅僅是劍,它還代表著,刀,槍,戟…,以及這宇宙之中,一切的一切的,但凡帶的傷害之力的終極之道。若想了解‘劍之規則’,或許,需要自已以身為餌,去感受宇宙間各種傷害的本質。”
當這個念頭清晰的浮現的時侯,風云無忌聽到自已的心臟‘砰’的跳動了一下,冥冥之中,一種巨大的喜悅涌上心來。風云無忌有種感覺,自已找對了方向!
以風云無忌如今的功力,能夠傷害到他的,幾乎屈指可數。以這副肉軀去實踐,顯然不行。而且,此行,更主要的,是感悟,自然不需要太高的功力。
這一剎那,君千殤的輪回訣浮現在風云無忌腦海之中。風云無忌想起了在君千殤的‘輪回領域’之中,那無數個堅定意志與信念的輪回…
三日之后…
風云無忌額心的白色顆粒‘劍舍利‘跳動了一下。在’劍舍利‘跳動的時侯,劍閣斷崖下,眾沉浸于自修中的太古強者,在自修中赫然感覺到,一道浩翰的超越人想像的強橫意識從劍閣之巔撥地而起,分成數以萬萬計,消失在虛空之中。在那這道強的不像人類所能擁有的數萬萬份神識破空而去的剎那,斷崖之上,一縷風氣托起風云無忌兩頰的青絲,當青絲垂落之時,屬于風云無忌的氣息,也徹底的從劍閣之巔消失了。留在斷崖前的,仿佛只剩下一具空殼…
宇宙億億位面之中,每個位面都迎來了一個特殊的客人。一縷輕風過后,在這些位面之中,誕生了一個個擁有著一模一樣面孔的人類,他們的體內,并沒有毀天滅地的能量。從一般意義上說,這些突然降臨在各大位面之中,落地化而為人的神識,只是造就了一個個普通的人類。
他們是將軍。鐵匠,劍客,刀狂…,在風云無忌地意識從軀體消失的那刻,這些人的生活,則真正的。開始了。
凡人的生命,總是那般的短暫。彈指之間,百年一過,便化為一坯黃土。重歸塵埃。一百年,對于風云無忌這種存在來說,太短暫了,短暫地幾乎可以忽略…
風云無忌并沒有注意到,在他將神識分成萬萬份,投生到億萬位面。體悟‘劍之規則’真的時侯,巍巍的劍閣內。一個落寞的鳳袍女子,懷中輕輕地撫摸著一只懶洋洋的美麗離鸞,目光則透過劍閣兩扇厚重木門的縫隙落在他的背影上。在女子好看的雙眸之中,流露出一抹迷茫與深深的憂傷。
輕風吹過斷崖,也帶走了風云無忌體內最后一絲神識。在風云無忌地神識徹底從肉軀中消失的那刻。門扉之后,劍閣之中,響起了女人長長地。落寞的喟嘆聲…
魔界。禁忌之森…
二皇子安德烈與暗吉古德靜靜的站在殘敗的樹木上空,周圍是滾滾的火焰與濃煙。這里,似乎化為了一片火與硫地世界。灼烈的空氣,將禁忌之森化為了一片死亡之地。
而這一切,僅僅只是因為安德烈喚醒了這片禁忌之森下,一只巨大的火紅地混沌妖獸。
洪荒的妖獸,普通具有強大的實力,以及礦世的兇戾氣息,這是他們與生具來的本領。每一頭洪荒兇獸,在魔界都是頂尖的殺戮機器,也少有妖魔敢惹。而禁忌之森下的,赫然是一只從混沌之初,便存在的巨大妖獸。
禁忌之森中,那密集的,龐大的森林,事實上,正是一種叫做‘混沌草’的怪異植物,而這種植物,正是這頭混沌妖獸最喜歡的食物。安德烈等人在禁忌之森中的毀滅行動,正好驚醒了這頭沉睡在地底,自已開辟的空間中的頂級兇獸。
不管是安德烈,還是暗吉古德都磐石 雷打不動。在他們身前,由安德烈的羊皮紙上記載練而來的強橫戰士正前撲后繼的沖上前去,以‘魔海’戰術消耗著這頭頂級兇獸的混沌妖獸。
“吼!”身軀包裹不滅烈焰之中,有.的身子,巨龍的雙翼,惡魔的尾巴的混沌妖獸嚎叫著,嘴中不斷的吞吐出可怕的烈焰。在它體表,一圈火紅的領域光澤涌動著,每一次領域擴展而出,必有大量魔戰士被烈焰瞬間焚成飛灰。
“它已經消耗你太多的屬下,就算以你現在擁的這種強力屬下數量,也經不起它這種消耗的。如果再這樣消耗下去,只怕等到它力竭的時侯,你手下,便再無可調之兵了。”暗吉古德終于忍不住說道。
“所以,才需要你我出手啊。”安德烈的回答,大大出乎暗吉古德的預料。
“就是現在,絕對領域,出手!”二皇子安德烈看著空中,突然叫道。幾乎是在他的聲音響起的同時,安德烈目光的盡頭,一團太陽一般的火球帶著雷霆之聲,從天空之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滾落——那頭混沌妖獸似乎也有著一定的智商,看出了,安德烈與暗吉古德才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被激怒的混沌妖獸,赫然噴出了自已的內丹 安德烈的話才剛出口,那混沌妖獸那顆灼烈的內丹已然噴至二人身前,一波波融金爍鐵的熱浪從上方兜頭落下。暗吉古德臉色大變,手腕一抬,’絕對領域’的光華從身前擴展而至。就在出手的剎那,一個私心從腦海中劃過。猶豫了一下,暗吉古德還是將絕對領域的防護范圍拓展開來,將身后的安德烈也庇護在內。
“你做了一個非常正確的決定,”安德烈的陰冷的聲音低不可聞的在暗吉古德耳邊響起。就在暗吉古德以’絕對領域’擋下混沌妖獸這記攻擊之時,安德烈也動手了。目中光芒一閃,安德烈的雙眸變得一片黝暗。安德烈身前,暗吉古德感覺到一股寒流從身后傳來,很快,便感覺到安德烈的氣息變了,在剎眼間,暗吉古德似變了一個人,變得陰沉而可怕。從他的雙眸之中,透露出懾人的黑暗光芒——安德烈靈魂之中,那潛藏的邪惡靈魂終于在這一刻。接近了安德烈身軀地控制權,親自出手,對付起這頭混沌妖獸來。
“吼!”
安德烈踏前一步,越過暗吉古德的身軀,嘴巴一張,發出一聲若萬鐘齊鳴般的咆哮來。那咆哮聲,較之這霸道的混沌妖獸更兇惡,更暴戾。
‘篷!’
暗吉古德眼眸的余光,捕捉到安德烈一根根自動向腦后飄起的發絲根部。逸出一絲絲黑灰地氣息。而安德烈原本白晢的原龐上,則浮現出一條條丑陋的,若同網狀葉脈的紋絡。所有紋絡都匯集到安德烈地嘴巴。
“呼!”一道極度陰邪而黑暗的煙氣若有生命一般的煙氣,在暗吉古德震驚的目光中,輕易的穿過他地‘絕對領域’的壁嶂。一口輕輕地噴在那不斷旋轉的妖獸內丹上。
‘嗤!’灼熱的混沌妖獸內丹表面,.:.:被黑煙一噴。那轉化為黑色,同時那陰邪而黑暗的煙氣散成一縷縷,遍布整個內丹表面,將這碩大地內丹結結實實的纏繞了一周。
“噠!”顏色變得暗淡無光的妖獸內中。原本絢爛地光華早已消去,變成普通頑石一般,滾了兩滾。便寂然不動。
“嗷!——”天空,失去內丹的混沌妖獸前蹄掀動,仰頭發出一聲悲嘶。
“哼,真是自找死路。”完全不同的嘶啞聲從安德烈口中發出,身形一閃,安德烈已然‘嗖‘的一聲消失不見了。當暗吉古德再次鎖定他的身形時,安德烈已然出現在了高空之中,那頭驚慌的妖獸身前。
右手一揚,安德烈的手中,一捧黑煙拉成劍形,并且迅速成形,化為一柄散發出暗金色澤的金屬長劍。
看到‘安德烈’手中的長劍時,混沌妖獸眼中的驚慌更甚了。
‘安德烈’根本沒有給它閃躲的機會,手一揚,掌中奇異的長劍便盯入了混沌妖獸的額心中——混沌妖獸的內丹便是它們的精華所在,也是力量來源。失去了內丹,混沌妖獸的實力下降了不止一個等次。
“嗚!”悲鳴聲中,混沌妖獸額心帶.:落…
在暗吉古德忌憚的目光,‘安德烈’從空中閑庭信步般走下,在混沌妖獸的尸身旁站定,右手長劍一揮,便剖開了混沌妖獸的尸體。一翻勞作之后,安德烈從這混沌妖獸的腹下,切下了一塊皮肉——正是另一份‘羊皮紙’。
“嘩嘩!”安德烈滿意的甩了甩‘羊皮紙’上的血水,然后小心翼翼的卷好,塞入了懷內。
“那妖獸的內丹雖然被我用陰邪之氣污染了,但卻也是不錯的寶貝,就送給你了。煉化之后,你的魔氣必會精純不少。”做完這些,‘安德烈‘顯然很高興,隨口對暗吉古德道。
“多謝。”暗吉古德的目光隨著安德列而移動,嘴中答道。對于安德烈,見識到它一口氣噴熄滅妖獸內丹的實力后,暗吉古德心中的不安與忌憚更甚了。
“吼!”
就在安德烈將‘羊皮紙‘細心的收入懷中,準備離開禁忌之森時,一聲蘊含著強大波動的怒嘯突然掠過禁忌之森上空。安德烈不由停下腳步,與暗吉古德同時露出諦聽之色。
聽到那聲怒嘯‘安德烈‘的臉上,隱隱有些不安。仔細的辨認了一下方向,安德烈終于舒了一口氣,放松了開來。
“暗吉古德,你問你。王朝內那些愚蠢的東西,是不是動了‘光暗國度‘什么東西?”安德烈轉過頭來,對暗吉古德道。
人寄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暗吉古德尋思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抬起頭來,說道:“我來之時,曾聽王朝內幾個大將說,把光暗國度那個‘光明神殿‘搬到王朝空間中來,正好給陛下做為王朝大殿居住。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真的這么干的。”
“什么?”安德烈幾乎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他們居然敢這么干…,嘖嘖,我可愛的父皇,因為這些愚蠢的家伙而惹上了一個可怕的敵人了。嘿嘿,真是有意思啊,這幫蠢才,就會干這種傻事!”
注意到‘皇‘的突然降臨,以及在’它‘怒嘯聲中,夾雜的無法平息的怒火的,并不止安德烈意識海內的邪惡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