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裳使了人把老太太要把羽安認到名下的事情告知了琴太姨娘琴太姨娘只捎回了一句話:姑娘原本就是老太爺和老太太的女兒只要老太太喜歡就好;只是如此大恩讓她不知何以為報。
紅裳聽了這話后一笑便讓人把此話回了老太太:琴太姨娘有心機卻也知進退這便是極難得的人了;她依然讓人暗暗的注意著琴太姨娘看她往后的日子可有什么不同。
琴太姨娘并沒有讓老太爺和紅裳失望她就算是得知女兒有了嫡女的身份依然故我;如果說有什么不同就是她在誦經時更加的虔誠了——所有時辰比原來多出了不少來。
這讓老太爺心情好了不少。
蓮太姨娘一早起來沒有用飯所以并不知道老太太要把羽安姑娘歸到名下的事情;到她到了上房時老太爺和老太太誰也沒有說不能她在上房伺候了她原本還有些不安的心便回了原位。
安心不久便覺魏太姨娘并沒有來伺候她還以為今天她來之后老太爺不讓魏太姨娘來了呢;心下便有些焦急起來魏太姨娘不來她如何能求老太爺呢?但是聽到言梅說魏太姨娘剛剛身子才大好了老太爺吩咐她每日用過早飯后再來立規矩。
要不說她的心不知足呢?聽到言梅的話蓮太姨娘的心里便不舒服起來:同樣都是姨娘為什么魏太姨娘卻可以用過飯以后再來呢?這件事就影響了她的心情可是不一會兒她便又自丫頭口中聽到老太太要給羽安姑娘嫡女的身份——她的心情更加不好了!
為什么琴太姨娘只是到佛堂去住三個多月并且到現在也不過只住了月余她的女兒便能成為趙府的嫡女;而她辛辛苦苦伺候了老太爺和老太太一個多月為什么老太太卻提都不提她兒子的事情?
蓮太姨娘越想越感覺老太太偏心越想越感覺琴太姨娘太過狡詐自私;有這么好的法子居然不告訴她當初還有臉勸自己說什么守本份!
我呸!蓮太姨娘狠狠的對著地面啐了一口:讓自己守本份她卻自己一個人悄悄的為她女兒謀了一個嫡女!蓮太姨娘在心中詛咒了琴太姨娘一通后心里的氣也沒有消半分反而越罵越氣起來。
就因為她所謀這么久可是一點眉目還沒有;可是琴太姨娘不顯山不露水的便輕輕易易達到了目的。
所以到魏太姨娘來到上房時蓮太姨娘已經對她沒有怨念了:她所有的怨恨都轉移到琴太姨娘身上去了;自這一天開始她再到經裳那里去探孩子根本是連看也不看羽安姑娘一眼——這事兒當然也瞞不過紅裳和老太爺。
也因為羽安姑娘的身份轉變蓮太姨娘和魏太姨娘走得更是親近了。
蓮太姨娘對于給越一帆謀一個嫡子的心思更熱切了恨不能當日便能達到心愿;只是事與愿違她雖然聽魏太姨娘說計時感覺很有道理可是真要到了要做的時候卻覺不是那么一回事兒:老太太可不是魏太姨娘想引走就引走的人。
眼下趙府正在為了老太太把羽安歸到名下的事情忙得不可交族里的人來來往往不斷不時的就有人來議事;雖然她和魏太姨娘守在上房可是不管她們兩人中的哪一個一整日也沒有同老太爺和老太太說上兩句話。
把庶女認作嫡女要做得事情很多而且還有比較隆重一點的儀式所以要準備的東西也很多;府中上上下下的人很是忙了兩日。
蓮太姨娘看著眾人忙碌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兒可是她也不能閑著只是做事常常出錯罷了;魏太姨娘雖然心里也有怨恨但她卻是一張笑臉迎人不管是什么事兒到她手里絕不會出半分的差錯。
晚上兩位太姨娘聚到一起吃灑時魏太姨娘也只是好言相勸蓮太姨娘;這種事情只能自己努力生氣是不頂用的;再說了女兒就是成了嫡女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如果她的兒子能成為了趙府的嫡子那她要比琴太姨娘風光多了——三爺才是正經的趙府主了呢。
蓮太姨娘聽了心里狠一定地壓過琴太姨娘去要給她點顏色看看。
趙府的大姑娘趙寶珠又一次來到了趙府:趙府多了一個嫡女還是唯一的嫡女當然是大事兒;而她更是要來看看這位小妹妹怎么有那么好的福氣。
同趙寶珠姑奶奶同來的自然是她的夫君了。
趙府并沒有大操大辦只是請了族中名望高的長輩們來;席面開得也不多前廳后院一共也只有十多席而已。
老太太很是高興讓奶娘抱著羽安一桌一桌去敬酒讓族里的人看看她的女兒。
趙寶珠只是一旁冷眼看著并沒有再像原來一樣去奉承老太太她這一次同老太太根本就沒有說幾句話。
酒席撤了之后族里的人都走了可是老太爺卻話留下了趙大姑奶奶:晚上要一起吃一頓團圓飯。雖然趙寶珠答應了可是她坐回來時卻極輕微的哼了一聲兒。
“怎么了?是不是你有了一位嫡出的妹妹心里不太舒服了。”看到旁人不注意趙大姑父悄悄的問了趙大姑奶奶一句。
“哼你給我少說話!嘴巴閑著不會吃茶的嘛。”趙寶珠連看也沒有看自己的夫君。
趙大姑爺也不生氣真格是舉起了茶盞吃茶;倒讓一旁悄悄注意他們夫婦的紅裳小小的吃了一驚——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紀女子如此喝斥自己丈夫的人也是極少的。
最讓紅裳吃驚的是趙大姑爺做為一個這個時代的男人君然能容忍了:憑趙大姑話已經犯了七出吧?
紅裳忽然又想起來:這位姑爺好像沒有妾室!她對趙寶珠更是留心上了。
下午沒有事兒老太爺和老太太都倦了所以把羽安交給紅裳后便讓趙一鳴等人各自散了他們要小睡一會兒。
趙一鳴兄弟看樣子是各人回各房:金氏和紅裳都邀了趙大姑奶奶到自己那里去玩耍不過人家不怎么領情只說要去看看魏太姨娘金氏和紅裳也就和她作別了。
金氏夫婦卻沒有回到自己的院子而是一同去了紅裳的院子:孩子自然早就送到了紅裳這邊兒都在一起也能看得緊一些。
兄弟妯娌坐下閑話時紅裳現不止是金氏對趙寶珠的印象不太好就算是趙一鳴也對這位唯一的妹妹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么疼愛。
紅裳原本還真以為趙一鳴十分疼他這個妹子呢想想也是自己沒有注意:如果趙一鳴真心疼寶珠回來以后怎么一次也沒有去探過他的妹子也沒有請她妹子回府來聚聚呢?
金氏夫婦也認定蓮太姨娘是鐵了心要謀嫡子了她是不會回頭的;紅裳和趙一鳴也是如此認定于是四個人都沉默了;過一會兒趙一鳴兄弟二人聊起來衙門的事情而紅裳和金氏則聊起了孩子們;他們都回避了蓮太姨娘有關的話。
怎么都事關老太爺的顏面所以他們為兒女的是能少說一句就少說一句了。
魏太姨娘請了趙寶珠進屋先問了問她過得好不好;沒有幾句話趙寶珠便不耐煩的打斷了魏太姨娘的話:“每次我來你都是這幾句話有什么好問的?那個小丫頭是怎么加事兒為什么成了嫡女!”
魏太姨娘一嘆便把事情源源本本的說了出來最后道:“她不過是占了一個好時機不然她哪里能有這個福份。”
趙寶珠卻十分的惱怒:“好時機?我在趙府十幾年你就沒有遇上一個好時機?就知道讓我到那個老不死的跟前去討好可是討好了她這么多年就連嫁妝也沒有多給我多少!”
魏太姨娘低下了頭:“已經是過去的事兒;倒是你和姑爺現在還好嗎以/你不能總任著性子來他是男人你要多讓他一些至少表面上要如此。”
趙寶珠不耐煩的站起來:“好了好了我知 道了。我現在累了先去睡一會兒等我醒了再說吧。”
魏太姨娘也不敢違了她的意思只能收拾收拾安排她睡下了;不過女兒能回來卻也解決了她最大的一個難題:讓女兒為她送一次信兒不就成了?
不過她能想到紅裳和趙一鳴等人自然也能想到了。
紅裳四人閑聊了一會兒后趙一鳴便又把話題轉到了正事兒上:“要防魏太姨娘讓妹妹送什么信兒出去。”
趙一飛遲疑了一下:“她要拖妹妹下水?不太可能吧。”為人父母者怎么可有會把兒女置于危險的地方呢。
金氏輕輕一嘆:“就算寶珠妹妹不知道那人可是那人一定是知道寶珠的所以也就無所謂什么危險不危險的了;再者我們認為是危險對于魏太姨娘來說也主行不危險呢?”
紅裳一笑:“我們不用管魏太姨娘怎么想但她這些日子一直在香草手里翻不了身就是因為她和那個不能有聯系所以這樣的機會她應該不會放過;而寶珠離開后明天一定會去那個成衣鋪子在這之前要想個法子阻止她卻還不能讓她覺。”她說到后來便沒有笑意此事有些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