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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章 醉后吐真言

  趙一鳴看到大的酒杯松開了孫氏的手,指著酒杯道:“來,給老爺把酒滿上,今兒晚上我哪里也不去了,就留在你這里!那個誰,雅音是吧?打發個人給你們太太送個信兒,老爺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

  雅音答應了一聲,看向了孫氏;孫氏微微點頭,示意她盡管去送信就成:這可不是她讓趙一鳴留下的,是趙一鳴自己說的;如果那個小太太沉不住氣來尋她的晦氣,只能是小太太吃虧!

  最起碼,小太太今天晚上一定睡不好!孫氏想到這里,心情更是大好。

  趙一鳴拿了大杯道:“斟酒啊!大杯吃酒才能痛快嘛,來,玲瓏,我們好好的吃一杯。”然后又喚雅音:“再送一壇好酒來,聽到沒有?”

  雅音答應了,帶著眾丫頭輕輕的退了出去;趙一鳴看都沒有看一眼丫頭們,只是催著孫氏斟酒。

  孫氏看他這樣,知道他是真得吃醉了,而且趙一鳴也把她要的話說了出來,留下來不會回紅裳那里了,她心頭大定便不再假意勸說趙一鳴回去了。

  孫氏不顧趙一鳴的催促,起身把外套脫掉,露出了一身嫩綠的中衣;她卻又把中衣的衣襟松了松,露出了里面粉紅的抹胸才做罷;回頭對趙一鳴癡笑:“這天兒本來就熱了,這一吃酒更是熱的人受不住。”然后才輕抬皓腕給趙一鳴斟滿了酒。

  趙一鳴卻沒有看孫氏。一舉杯就把酒全飲了下去,然后他低頭看到孫氏只是吃了一小口,便道:“今日高興就應該盡情,你也不要再拘著了,來。吃了它。”

  趙一鳴一面把酒杯塞到了孫氏的手里,一面用手抓起她的胳膊,不由孫氏分說就把一大杯子酒都灌到了孫氏的嘴巴里。

  孫氏不防之下被嗆到接連咳了幾聲才緩了過來,趙一鳴那里卻已經又滿上了兩大杯酒:“來,我們再吃一杯!”

  孫氏待推脫,卻被趙一鳴扯住不放,只得又吃了滿滿的一大杯。

  趙一鳴這次吃下了酒以后。歪頭看向了孫氏。半晌沒有說話;孫氏以為趙一鳴終于注意到了自己的穿著打扮,臉上有些發燙起來,便借斟酒掩飾。

  “玲瓏,玲瓏兒——;”趙一鳴輕輕喚著孫氏的名字,雙眼看向她,可是又似乎沒有看著她,那目光好像穿透了她。看向了不知名的地方。

  他的聲音也有些模糊、飄渺起來,帶著一分莫名的暗啞:“玲瓏,你還記得你進趙府的第一天晚上嘛?那天沒有大紅的花轎,也沒有大紅的燈籠,屋里甚至沒有大紅的綢緞;可是你說不要緊,你只是想同我共飲交杯酒,自此以后兩個人交心相伴、不離不棄;我聽了真是心動呢,雖然明知道不合規矩,卻也依了你。”

  趙一鳴說到這里頓了頓,把一杯酒又塞到了孫氏的手里。目光還是有些迷蒙,但話卻說得清晰無比了:“來,今日高興,我們再飲一次交杯酒!”說完他把胳膊繞過了孫氏拿酒的手,但是他卻用另一只手取了自己的酒杯一飲而盡。

  孫氏已經被趙一鳴的醉酒鬧得有些應付不來,而且剛剛一連被灌了兩大杯酒以后,她感覺自己也有了些許的酒意:她可是不能醉的。絕對不能醉!

  她一面想著,一面看了看手中的酒,抬頭看向趙一鳴展開一個笑容,笑得十分的燦爛明媚,那張俏臉幾乎耀眼生花:“老爺,妾身已經不勝酒力,還請老爺代妾身飲了此杯吧。好不好嘛?”聲音當然也是柔柔的、甜甜的。

  趙一鳴卻看著孫氏笑了起來:“玲瓏,你是不是傻了?這可是交杯酒,哪里能替的?你快吃、快吃,吃了以后,我們還要——,嘿嘿…”后面的話他卻沒有說下去;而且,他一面說著話,還一面舉起另外一只自由的胳膊來晃了晃。

  孫氏看到趙一鳴晃動的手中握著的酒杯,再看看他和自己相交而過的胳膊,心里苦笑了一下:他還真是醉掉了,交杯酒有這樣吃的嘛?

  只是醉酒的人哪里能理論得?孫氏輕輕搖了搖頭,看向了手中的酒杯,她十分的不想吃下去:因為她的頭越來越暈,她在勸趙一鳴酒的時候本就吃了不少酒,再加上后面的兩大杯,她是真得不勝酒力了。

  她醉不得啊,萬一要是醉了,那可是會闖下塌天大禍的。

  但是趙一鳴現在醉得除了酒,哪里能看得到其他?就算孫氏做出了千嬌百媚的樣子,他自管就是不依;趙一鳴醉酒后無理可講,孫氏哪里拗得過他,只得把一大杯酒又飲下去了,她感覺自己的臉立時便火熱起來。

  但是趙一鳴卻還是不放過她,一杯之后又是一杯,還杯杯都要見底;孫氏雖然不勝酒力,倒也沒有多想,因為趙一鳴喝得只比她多,絕不會比她少,而且還不用她勸,自己就往下灌。

  孫氏最終也醉得不用趙一鳴捉住她吃酒了,自己便取了酒來灌,一面灌酒還一面笑。

  趙一鳴已經醉得走路都打晃了,看到孫氏笑個不停,他也笑了起來;笑了一會兒后,他起身說要去方便一下,到了屏風后,他卻先自衣服里取出了一粒藥吞下,然后才小解。

  趙一鳴的酒量自然是不小的:官場的應酬是少不了的,不能吃酒,這官兒還真就做的不會有人緣。

  回到桌上后,趙一鳴依然和孫氏繼續吃酒,直到把一小壇酒都吃凈了,才看著孫氏醉笑著,對孫氏伏耳道:“今兒晚上,一定讓你為我生個大胖兒子!”

  說這個話的時候,趙一鳴的眼睛深處幽黑一片:今天晚上。他就是想知道,孫氏讓府中的女人都不能有孕后,她憑什么就認定她自己一定能為自己生個兒子呢?

  產子這種事情,可不是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趙一鳴很在意此事:因為孫氏有個奸夫嘛;所以在此事兒他還真就是較上了真兒——他就要聽孫氏說出來。

  紅裳并沒有說什么,一個字也沒有提孫氏的“兒子”:趙一鳴卻要利用紅裳的計策。今天晚上好好的套一套孫氏的話不可。

  酒后吐真言嘛。

  孫氏聽到趙一鳴的話后,連連點頭吃吃的笑道:“你這樣說就對了,在這個趙府里,也只有我能為你生個兒子!知道嘛?”說完,她又想起了紅裳來,眉頭一皺:“對了,還有一個人能為你生兒子;可是、可是…”孫氏說到這里笑得古怪起來:“我給你生得兒子是不同的。知道嘛。是不同的,是特別的!”

  說完,孫氏好像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伏在桌子上笑個不停,手里握得酒杯中的酒都潑灑到了她身上、頭發上,可是她還是一直在笑。

  趙一鳴雖然也在笑,可是雙目當中卻沒有一絲笑意。也沒有一絲醉意,他現在很清醒;不過,他依然醉態可掬的大笑道:“對,對,我就就要你——,給我生個特別的兒子!”

  孫氏聽到后更是笑得不行、笑得身子無力,自椅子上溜到了地上還在笑:“特別的兒子,哈哈,哈哈!”她笑得撫胸捶地一番后,指著趙一鳴“咯咯”的笑道:“我生的。當然是特別的兒子,別人生出來的;哈哈,我生出來的兒子特別在,雖然叫你爹,可是卻也叫別人爹,你說特別不特別?哈哈!”

  趙一鳴伏在桌子上大笑著以手拍桌子:“特別,太特別了!”雖然在笑。可是他的全身都繃緊了,如果不是還記得于鈞的話,他現在已經把孫氏掐死了!

  這個該死的賤人!她果然不出自己所料,是安了這樣心思的!

  趙一鳴恨極,卻不敢把臉抬起來,反而深深的埋在了衣袖中:他的臉已經鐵青、鐵青了;他可不想把孫氏的酒嚇醒了,他和紅裳定得計剛剛才開始呢。

  紅裳雖然一個字也沒有對他提及孫氏的想法,可是他不是傻子,而且他還是個男人,所以不由自主的就把孫氏手中的絕育藥,和她那個奸夫放到一塊去想:如此,還有什么是想不到的。

  他趙一鳴,差一點點就要為人家養兒子,還會把人家的兒子當成寶貝養大!

  趙一鳴的手越握越緊,他已經不拍桌子了,在孫氏的笑聲中,他以頭相撞了幾下后,才咬牙又咬牙的把氣忍下:不能壞了大事。

  滅了一個孫氏容易,但是誰設下這樣一環又一環的毒計,來謀害他們趙府的?那人又有什么目的,這些原比殺一個孫氏出氣更重要。

  他看向孫氏,想起了與她的相識,和她進府的原因:那個時候,便是有人已經在算計自己了吧?孫氏當初肚子里的孩子指不定是誰的,九成九不會是他趙一鳴的!又想起這些年來他對孫氏的寵愛有加,趙一鳴更是如同吞下去了一肚子的蒼蠅。

  孫氏的嬌柔,孫氏妖媚…,一點一點在他眼前閃過,他現在才忽然想到:這些都不應該是一個好女子應該有的,一個好女子如果是天生的妖媚,就不會再有嬌柔清純!孫氏,好手段啊!

  趙一鳴不止是恨,也不止是惱,他都分不清自己心頭的滋味:苦也不是,痛也不是,總之,他極為難受。

  最后,他又一次想起那個帶他去尋孫氏的住處的往年“好友”來,他握緊了拳頭:好多年了,

  他應該去探望一下自己的好友才對,不然豈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趙一鳴想到此處,抓起桌上的涼茶連連吃了幾杯,然后才真正的冷靜下來,轉頭看向孫氏:怎么半晌沒有聽到她的笑聲了?

  孫氏在趙一鳴陷入了往事的時候,笑得累倒在地上居然睡著了。

  趙一鳴低著頭恨恨的看著孫氏,最終他并沒有出孫氏,而且上前把孫氏粗暴的提起,一下子扔到了床上,發出和一聲覺悶的響聲。

  因為趙一鳴沒有顧忌孫氏一點,所以孫氏被摔的一痛,但她醉得太厲害了,只是模糊的哼嘰了兩聲便又沉沉睡了過去。

  趙一鳴走到床邊,恨恨的看著孫氏的臉,越看越惱恨不已,忽然伸手就把孫氏的衣服全部都扯了下來,沒有一絲憐香惜玉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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