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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章 我,終于回來了!

  既然畫兒也有意要進宮以后等著貴人賜婚,紅裳和趙一鳴反而放下了心事,一心一意等康王府的小王爺來探病了:現在,趙府的人已經不再擔心康王府的人;只要尋一個好的時機,讓康王府的小王爺把他的意圖說出來,然后他們就可以把畫兒交出去了。

  康王府當然不會再找趙府的麻煩,也不再是紅裳等人的心頭之患;此事放下后,紅裳和趙一鳴又向于鈞提起了孫氏的事情;趙一鳴剛剛已經在小書房問過于鈞,但是于鈞還是老話一句:什么也沒有查到。

  趙一鳴為之側目良久,可是于鈞就是不說,他也無法。

  于鈞聽說紅裳已經安排人去接孫氏,低頭沉思了一會兒道:“這個法子倒也可以,只是你們不要把心思放在府外太多。”

  趙一鳴和紅裳再問,于鈞卻只是道:“現在時機不到,時機到了你們不要說查到府外去,就是查到京城之外去,我也不管你們。”

  趙一鳴查顏觀色之下決定按于鈞說得去辦,他知道于鈞不會無緣無故的如此叮囑自己夫婦;他遲疑了一下道:“依著舅兄的意思,我們要什么時候追查府外的人比較好?”

  趙一鳴如此說,便是要探一探于鈞是為了什么事情:如果有時間,他便能推算出是什么事情來。

  于鈞吃了一口茶吐氣:“現在就好啊。”于鈞更是滑如魚。

  趙一鳴看著于鈞。于鈞點頭;趙一鳴無奈的搖搖頭,然后兩個大男人相視微微一笑后,趙一鳴不再追問下去了。

  紅裳聽得翻白眼:“屋里只有我們三個人,你們兩個人說話又不避我——當我聽不出來嘛?不就是追查府外的人還是應該要追查的,卻也不能追查的太緊。還不能真得追查到府外主謀人的身上去,對不對?這有什么值得神神秘秘的。”

  趙一鳴要試探于鈞,紅裳當然聽出來了,不過她卻沒有點破。

  趙一鳴和于鈞一愣,然后失笑:“毛病,毛病。”不管是讀書人,還是于鈞所領的差事。讓這兩個大男人都有一個毛病:事情不直說。喜歡打啞語——兩個人因為動了心機,所以不知不覺的便打開了啞語,卻不是為了避人耳目。

  趙一鳴摸了摸下巴,又看向了于鈞道:“舅兄,你說康王府在我們府上接走了他們的貴女,而小王爺又是如此的‘折節’下交我們,朝里的人不會把我們府歸到康王府那邊吧?”

  于鈞聞言抬頭拿眼看向趙一鳴。看了半晌后用手點了點趙一鳴;趙一鳴只是一笑并拱手:“多謝舅兄指點。”

  于鈞瞪了趙一鳴一眼:“你小子,嗯,不過…”

  趙一鳴只是拱手笑道:“舅兄還是指點我們一二,也好讓我們夫婦趨吉避兇;不看小弟的薄面,也要看在裳兒的份兒上,對不對?”

  于鈞又瞪了一眼趙一鳴:“當我不知道你的心思?”說完看了一眼紅裳,然后不以為意的擺擺手道:“沒事,到時說不定還有好處呢。”于鈞這話和不說沒有多大的區別,可是趙一鳴居然就不再問了。

  紅裳在一旁句句聽得清楚,只是這次她也沒有開口說什么。

  雖然午飯時間已經過了。但午飯還是要用的;于鈞好歹吃了一些東西后,便匆匆交待了紅裳兩句起身走了:他現在真是很忙。

  孫氏到了下午時分便到了府中,她扶著雅音的手自馬車上下來,立定后便抬頭看向了趙府大門上的匾額;她看著那兩個大大的“趙府”二字,好一陣子的恍惚,不過是離開了趙府幾個月,可是當她再一次看到趙府的大門時。卻感覺自己好像已經離開了有十幾年那么久一樣。

  雅音在一旁扶著孫氏,輕輕的喚她道:“奶奶,我們進府吧,外面風大。”

  孫氏收回目光,輕輕點了點頭,掃了一眼大門前垂手侍立的長隨和小廝們:“辛苦大家了,雅音,取些大錢讓大家忙完了去吃杯酒。”說完,不再理會大門處的仆從們,扶著雅音的手進了大門。

  趙府的大門前只有門房的人在,他們雖然一番忙亂著給孫氏請安、接行李,安排府內的車子等等,可是孫氏心里卻十分的不滿:府中的總管居然都不在,可見她在府中已經很沒有地位了。

  只是現在卻不是她能發作的時候,所以孫氏還是打賞了門房的人,進府上了車子。

  孫氏在自己院子門前下了車子,看著熟悉的一切,眼圈一紅差點掉下淚來:她,終于回來了!想起山上的冷清,與那人的幾次寫信的斥責,她更是感覺到酸楚;不過,她回來后一切都會像原來一樣,她會千般小心不會再被人謀算。

  孫氏院子里的人看到孫氏后,一起擁過來跪倒了一地:“奶奶大安!您可算回來了,可想煞奴婢們了。”沒有主子的院子自然倍受冷落,而且孫氏又是“病了”被抬走的,所以這個院子里的人更加的不受待見。

  看人白眼日久的奴婢們看到孫氏,還真流露出了幾分親熱來,好似全都忘了孫氏責罰她們時的狠辣。

  孫氏看到自己院子里的人迎出來跪了一地,心里終于舒服多了:“起來吧,起來吧,倒是辛苦你們了;雅音,好好賞大家,也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收買人心——這是孫氏早就在山上想好的;如果她能得人心,她便不會在府中行事如此之難了;而銀錢她可是不缺的,所以收買人心,她來做的話是極容易的事情。

  眾人擁著孫氏回到了房里,把行李安排好以后,孫氏洗了澡又重新梳洗過,才起身扶了雅音的手:“走吧,我們先去給老太爺和老太太請安,然后嘛——,再去給老爺和太太請安。”

  “涅槃重生”,這是孫氏在山上靜思后,想到的四個字;而且這四個字,被她寫了幾千幾萬遍了;所以,她現在提到老爺和太太時,十分的平靜。

  雅音還沒有答應,一旁的一個小丫頭急忙給孫氏行了一禮:“奶奶剛剛回府有所不知,老太爺和老太太都病了,上房那里您去了可能也見不到老太爺和老太太。”

  孫氏不想一回來就被紅裳挑出錯來,所以才急急的梳洗了準備先去請安,然后再回來向院子里的人問一問:她走了這么久,府里都發生了些事情;所以現在她對府中的事情是一概不知。

  孫氏聽到小丫頭的話一愣:“老太爺和老太太都病了?什么病?”這倒不算是壞消息。

  小丫頭看了看孫氏,遲疑了一下說道:“老太太是舊疾犯了,老太爺是、是中毒了!”

  中毒了?!

  孫氏聽得一驚,可是時間已經不早了,她來不及多問便道:“等我回來后再細細說給我聽,就算老太爺和老太太病了,但是禮不可廢,我還是要去走一趟盡盡孝心的。”

  說完孫氏扶著雅音的手出去了。

  到了上房,就如孫氏院里的小丫頭所言,老太爺和老太太都在病中睡著了不能見她;孫氏便在院子里給老太爺和老太太叩頭全了禮,然后又同言梅說了幾句話,把老太爺和老太太的東西交給了言梅,另外還塞給了言梅兩盒胭脂:“這是妍香齋的胭脂,我向來喜它顏色不濃不淡剛剛好,香氣雖然極輕但卻能凝而不散;言梅姑娘用用看好不好,如果喜歡,改日我再送姑娘些妍香齋的香粉。”

  不等言梅推辭,孫氏便扶著雅音的手風一般的走了:收買人心,當然不能少了老太太身邊得力的大丫頭。

  言梅看了看手里的東西,還有那兩盒上好的胭脂,再看看孫氏的背影兒,不禁輕輕搖頭:這位姨奶奶當真是出去養病的?倒像是出去游玩了多日剛剛回府的樣子。

  言梅搖頭嘆息著回房了。

  孫氏到了紅裳的院外,她悄悄的、深深的吸了兩口氣,臉上帶出了笑容來,這才上前對門前的婆子們道:“有勞大娘們了,我想給老爺、太太請安,不知道太太現在可在房中。”

  婆子們一面給孫氏見禮,一面道:“奶奶可大安了?進去吧,老爺和太太正等著奶奶呢。”

  孫氏笑著點了點頭,和婆子們道過了謝便和雅音帶著幾個小丫頭進了院子:紅裳的人,她當然不會收買。

  孫氏剛行到花廳門外的臺階下,小丫頭便輕輕一福,然后把簾子打開道:“姨奶奶,您小心頭上腳下。”

  孫氏還是笑著點頭道謝后,這才抬腿進了屋:雖然紅裳的人不能收買,不過給她們留個好印象也是有用處的。

  屋里,紅裳和趙一鳴都坐在上首等著她,看到她進來目光都落到了她的身上;孫氏急忙緊行幾步過去見禮:“老爺安,太太安。”

  趙一鳴放下手里的茶盞點了點頭,卻沒有說什么;不過讓孫氏放心并有些竊喜的是:趙一鳴的神色平和的很,還上下打量了孫氏一番,似乎是擔心她的病還沒有好的樣子——老爺關心她,這便是好事啊。

  孫氏的心里更是安定了許多,福下去時更是盈盈如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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