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第十三章 打了起來

  于鈞奔進了新房院落,只聽到屋里的哭聲一片,便急急闖了進去。

  蔣姑娘已經被人救下正躺在床上,雀兒正伏在床邊兒上拉著蔣姑娘的手哭個不停,完全沒有一分主意:她家姑娘雖然有呼吸,可是卻沒有一直沒有醒過來,不管她如何呼喚,蔣姑娘就是醒不過來。

  “你們家姑娘現在如何?”于鈞雖然著急闖了進來,不過卻沒有進內室,只是挑起了簾子大聲喝問雀兒。

  雀兒是認識于鈞的,聞言轉過身來哭著跪倒在地上:“大少爺,您救救我們家姑娘啊。”她根本就沒有回答于鈞的話。

  于鈞心急可是也只能再問一遍,雀兒只知道哭求于鈞救她們家姑娘:顯然根本沒有聽進去于鈞的話。

  于鈞看了看屋內,心想:如果妹妹不是有身孕,讓她進去看看正好;有宵兒在,蔣姑娘絕對不會有危險了;但是現在他卻不好進去,只能不停的問雀兒,希望這個嚇得失魂的小丫頭能清醒一些。

  于家的其他終于趕到了。于老太太一把推開于鈞,奔進了內室。

  于老太太沒有理會哭得一塌糊涂的雀兒,先上前探了探蔣姑娘的鼻息,發現她還有呼吸便大大的松了一口氣:好在人還活著。

  于鈞看于老太太的神情,也知道蔣姑娘至少眼下是無事的;他轉頭看向了外面:“大夫呢,大夫到了嘛?快些去人催!這里等著救命呢。”

  聽到于鈞的話。于老太太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兒,立時便是臉色大變:新娘子不能讓大夫請脈的!

  于老太太著急的使了個眼色給于鵬,急急的開口吩咐道:“不用請大夫了,不用了!新娘子已經沒有事兒了,大夫不用請了——大事的日子。請大夫來多不吉利!大家放心,新娘子真得沒有事兒了,只是需要躺一躺。”

  于鵬、于彬和于老太爺聽到于鈞的話后,也想到了新娘子已經有了兩個多月身孕的事情,當下神色都不自然起來。

  眾賓客在房外聽到于老太太的話,大部分人都非常吃驚:人命關天啊!這于家老太太是不是同新娘子有仇,居然不讓請大夫。

  只是于老太太的話說得晚了些:于鈞的人自然不是白安排的。他吩咐請大夫的時候。大夫就已經快到于府了;于老太太說不用請大夫時,大夫已經進了院子,而且來得還不是一個!

  于鈞看到大夫,過去就要帶著大夫進新房:“麻煩大夫們了!快跟我來。”

  于鵬卻上前一下子攔住了于鈞:“你沒有聽到母親的話嘛,不用請大夫了!讓大夫們回去就成了。”

  于鈞看了一眼于鵬焦急的道:“二弟,現在救人要緊,一會兒我自會向母親領罪。”說完不由分說。一把推開沒有防備的于鵬,就帶著大夫向幾室急急走了過去。

  于老太太看到急忙上前把大夫們攔到了內室門外,她強笑了一下:“新娘子已經好了,不用請脈了,真是勞煩大夫們白跑了一趟。來人,厚厚的賞幾位大夫,再把大夫們送回去吧。”她想就這樣打發走了大夫們。

  眾賓客在院子里聽得清楚,心下更是奇怪起來:大夫都到了新房,新娘子剛剛上吊被救下,怎么也要讓大夫們請請脈吧——人是不是沒有事兒。這要大夫說了才能算的,于家老太太憑什么斷定的?萬一新娘子有個什么不好,于家就不怕攤上官司?

  于鈞當然不會讓于老太太如意,他先對大夫們點了點頭,示意大夫們稍等;然后他對著于老太太深施一禮:“母親,還是讓大夫給看看吧,如果有個萬一…”

  于老太太的眉毛一下子倒豎起來。她尖叫道:“我說沒有事兒就沒有事兒了!你是不是不忤逆父母心里就難受?!”她又一次以孝壓人。

  眾賓客忍不住都搖了搖頭:于鈞有這樣一位母親何其不幸啊!

  于鈞據理力爭:“母親,人命關天,還是讓大夫們看看吧,如果有個萬一驚動了官府…”

  “夠了!你沒有聽到你母親的話是不是?還不請大夫們都回去!”于老太爺當然明白于老太太的意思,他本來認為于老太太能打發走那些大夫的,不想于鈞卻同于老太太糾纏上沒完,便立時上前開口喝斥于鈞。

  眾賓客嘩然:這于家老太爺怎么也是這個樣子?!

  于鈞一面請罪一面堅持讓大夫給新娘子請脈。

  一位老大夫也拂須道:“醫者父母心,還是讓我們看看傷者吧;你們有事兒慢慢議,先讓我們過去請脈可好?”

  于老太爺和于老太太都喝道:“不行!我們家沒有傷者了,你們幾位大夫請回吧!”

  于鈞一面給大夫們陪罪讓他們稍等,一面和于家二老爭執。

  于鵬在一旁聽得心頭火起,終于忍耐不住上前一把推開了于鈞,把老大夫一手一個往門外推去:“讓你們走沒有聽到嘛?人家有喜事兒,你們來湊什么熱鬧!”幾站把老大夫們給推倒在地上。

  眾賓客看得那是目瞪口呆:于家是什么樣的人?冷血嘛?居然一點不把人命當成一回事兒。當下便有幾位古道熱腸的賀客上前扶住了幾位老大夫,于鈞又過來賠了一番不是。

  然后于鈞又同于家二老和于鵬兄弟爭執起來:他倒真是忙得很,又要安撫大夫,又要同父母兄弟講道理——賓客們已經有人開口幫著于鈞說話了。

  趙一鳴和趙一飛很是時候的來了一句悄悄話:“我看于家人不像是冷血,好似有什么擔心——不會是新娘子有什么不能見人的情形吧?不然,干嘛不讓大夫給請脈?再說了,于家的人都說是于鈞的新婦,那為什么于鈞給自己的妻子請大夫,他的父母弟弟就是不同意呢?這事兒古怪啊,古怪。”

  立時,趙一鳴兄弟的這兩句話便讓更多的人竊竊私語的傳了開來,不一會兒所有的賓客都在猜測于家人為什么不讓于鈞給他的“新婦”請大夫:有文章啊有文章!幾乎所有的人都把耳朵支了起來,這樣的八卦可不是天天都能聽到的。

  倒是趙一鳴和趙一飛兄弟二人負起手,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踱進了屋子:他們當然是去“勸解”的。

  不過自趙一鳴兄弟開始“勸解”后,屋里的情形便真正的失控起來。

  于鈞自然有人手在于府中,只是那些人現在并沒有什么舉動,只是在一旁閑閑的站著聽于鈞同于家的人爭執;就算趙一鳴兄弟進了屋,他們還是立在原地,沒有要進屋幫忙的意思。

  雀兒現在已經不哭了:她被嚇傻了!

  里屋的簾子早已經被人扯掉了,可以把外怪的情形看得極清楚。雀兒現在終于也想起她家姑娘有身孕的事情,所以她根本不知道應該不應該讓大夫們給姑娘請脈了。

  不請脈?可是自家姑娘臉色蒼白,氣若游絲,而且一直暈迷不醒,如果不請大夫診治怕是活不久了;請脈?那姑娘有身孕的事情一下便被揭發了出來,那還不是只有死路一條嘛?!

  所以,雀兒跌坐在地上只知道發呆,一句話也沒有說。

  新娘子蔣姑娘依然暈迷在床上,外屋的所有吵鬧她是一點兒也不知道:如果知道了,怕是會立時再死第二次吧?

  趙一鳴兄弟進去后,也只是勸說于家的人讓大夫給新娘子診脈,不過他們的‘勸說’十分有技巧:等于就是在撩撥于家人的怒氣。

  于鈞倒還是好言苦求,只是于家人還是堅決不同意讓大夫們給新娘子診治;尤其是于鵬——他在趙一鳴兄弟的撩撥下,越來越過激的舉止讓院子里的賓客們,更加堅定了剛剛生出來的疑心;再加上剛剛大廳里的鬧劇,眾賓客臉上的神色都變得古怪起來:新娘子的身子怕是有什么不妥,所以于家的人才不會讓大夫給診治的。

  終于,于鈞和趙一鳴都認為爭執的差不多了:賓客們都明白了于家人不讓大夫給新娘子診脈的堅決;在于鈞的手勢命令下,立在外面看“熱鬧”的,于鈞的人慢慢的以各種理由進了屋子;一下子屋子里多了不少人,一個不小心,大夫們便給“擠”進了新房,把于老太太差一點撞倒!

  于金英在眾賓客涌進了內宅后,便閃到了屏風后,現如今她是一臉的蒼白,哪里還有半分主意?

  而于老太太和于鵬等人三來二去的,就和于鈞、趙一鳴兄弟換了位置:于鈞和趙一鳴兄弟立到了里間的門外,把于家的人攔在了外間里。

  于鵬看到大夫們進去真得急了,他上前對著攔門的趙一鳴就是一拳,喝道:“你給我讓開!”

  如果蔣姑娘有孕的事情揭開,那么他就算進了將軍府,這一輩子也不要想做官兒飛黃騰達了。

  趙一飛看哥哥被打了,他立時便惱了,揮起一拳就打還了回去:他的力氣可比于鵬大得多——他自幼就是打架的能手!于鵬被趙一飛打得連連倒退了幾步,差點沒有摔倒在地上。

打完后,趙一飛瞪著于鵬,看到于鵬居然又要沖上來,便舉起了拳頭,忽然感覺到趙一鳴扯他的衣服,便用余光看向了趙一鳴:趙一鳴正對他打

大熊貓文學    妾大不如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