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有兄弟擔心更新問題,這個盡管放心吧,石三是職業寫手,稿費是唯一的生活來源,要靠這本書給孩子掙奶粉錢呢,呵呵)
盤膝而坐,五心朝天,以最基本的姿勢進入物我兩忘的境界,駐息存神,雙掌掌心之內,噴出兩股白龍一樣的宗氣,將石宏面前的那一塊黑色龜甲金屬片慢慢托了起來。
他胸腹之間一陣鼓蕩,隆隆之聲猶如滾雷。猛的一張口,一道白色凝實氣劍射在了那塊黑色龜甲上。
氣劍纏繞著龜甲一陣繞動,漸漸地染上了一層黑色,石宏張口一吞,那氣劍飛回他的口中,在體內沿著經脈運轉一個周天,將吸攝而來的金元精氣盡數沉淀在他的體內。
身體得到了這一絲金元精氣的滋補,頓時更加強韌。那一道氣劍重又射了出來,纏繞在那金屬龜甲之上,很快又補滿了金元精氣,石宏又是一吞,如此往復。
他這一次打坐,不知不覺間已經五天時間過去,知道此時,石宏才真正買入了修士的行列,修真無日月,一坐千年。
五天時間倒也并不枯燥,盡管始終在重復著這個單調的過程,但是每一次吸攝金元精氣,都能夠讓他的身體有明顯感覺的強悍起來。這種不斷地變強的感覺,讓石宏沉醉其中,渾然忘了時間。
五天時間,石宏的身體已經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強悍境地,他甚至懷疑,自己就算是從二十丈的高空摔落下來,也不會受到傷害,倒霉的肯定是地面而不是自己。
只是突然之間,他覺得這樣的吸攝似乎有些緩慢,突發奇想的猜測著,如果自己用神火內丹將這塊龜甲煉化了,然后再來吸攝金元精氣,會有什么效果?
他回憶著自己腦海之中的太阿煅體的法門,終是沒有找到吸攝固態金屬和液態金屬之間的區別,他的理智在告訴他,這法門必定是前輩高人無數次實驗的心血結晶,既然規定了吸攝固態金屬的金元精氣,那必定是有道理的,貿然去吸攝煉化的金屬,只怕會有糟糕的后果。
只是一旦這個念頭冒出來,不去實踐一下,它就好像一只貓兒在心里直撓。
石宏思來想去,整個人的心思頓時亂了。
道心一亂,掌心之間兩道宗氣渙散,那塊金屬龜甲失了依托,叮的一聲掉在地上,將地面砸出了一個深坑。
石宏抓了抓腦袋,長嘆了一聲,既然有了這個想法,那就是自己的魔障。躲不開,那就直接面對好了。
他再次收攝心神,宗氣入云,托起了那塊金屬龜甲,尾閭穴一跳,神火內丹呼嘯而出,繞著那塊金屬龜甲一陣旋轉。
以神火內丹的威力,便是一座銅爐,這么一繞之下也煉化了。可是那小小一片龜甲,卻安然無恙,甚至表面漆黑如故,紅都沒紅。
石宏有些意外,輕咦一聲,將已經準備收回體內的神火內丹有一次放了出去。神火內丹繞著龜甲上下翻飛,火焰如龍,一道道的噴射在龜甲上。
龜甲在熊熊的火焰之中依舊如故,倔強的竟然沒有一絲融化的跡象。
石宏大為好奇,自己的神火乃是劫壞神火,可不是普通的三味真火,竟然這么長時間還不能融化一塊金屬,這金屬必定大有來歷。這不由得讓他想起那塊碎玉,似乎也是被灼燒之后,沒有一絲變化。
那血池之中所不能融化的廢料,石宏神火一燒立時便會融化,可是這龜甲顯然有些古怪。
石宏也想看看,這樣的金屬熔化之后,究竟是個什么樣子,也不吝惜神火,宗氣支撐之下,不斷地反復熔煉。
足足煉了一整天,那龜甲才開始慢慢變紅,又過了一天,石宏感覺自己已經能夠有些堅持不住了,畢竟他剛剛邁過命基那一關,體內宗氣數量有限。堅持了兩天,宗氣便有枯竭的跡象。
只是他還是咬牙堅持,一直到了第三天,那龜甲還是沒有變化,僅僅是變紅了,自此之后,無論是洪如何灼燒,再也沒有一點變化。
雖然只是變紅,但是石宏噴出氣劍一攝,氣劍霎時變得漆黑如墨。他張口將氣劍吞了下去,口中頓時如同爆炸一般,一股巨大的金元精氣迅速擴散,不等石宏將氣劍納入經脈,這些狂暴的金元精氣就自動他的口中擴散開去。
這一道氣劍之上所攜帶的金元精氣,比石宏之前五天辛辛苦苦吸攝的金元精氣的總和還要多出幾倍。這一下猛的在他口中爆發,頓時將石宏的整個下巴帶著一半脖子全都變成了黑色的金屬狀態。
石宏頓時傻眼,他的嘴還張著呢,這下子根本合不上了,腦袋也半分動彈不得,這個狀態那是一個滑稽搞笑啊。
石宏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把神火內丹先收回來,而是一個箭步竄出去,將自己的小院和丹房的門牢牢鎖住,千萬別讓誰進來,看到自己現在的模樣,那就真的成了一輩子的笑料了。
苦不堪言的石宏收回了內丹,引著內丹神火在自己面部的經脈之中來回運轉,與此同時運轉太阿煅體的法訣,一點一點的將面部堆積的金元精氣煉化吸攝。
這一次貿然的嘗試,最終以這樣滑稽的失敗告終。
“阿宏…”外面一聲呼喚傳來,石宏心中一緊,竟然是師姑葉陶的聲音,要說他現在最不想見的人,就是葉陶了。這個模樣別她看見,石宏還不尷尬死了?
他趕緊打坐,做出一副“我正在修煉”的樣子。丹房的窗戶全部從里面關閉,葉陶雖然已經飄然過了院墻,進到了小院里,但是還是看不到石宏究竟怎么樣了。
石宏心里一陣緊張,盡管他知道自己在丹房內,事故肯定不會貿然進來,但是還是忍不住心臟撲通撲通直跳。
而且運轉的太阿煅體也有些混亂了。
葉陶側耳一聽,頓時面色一緊。她雖然看不見,可能夠憑靈覺感知到石宏在里面的狀態。心臟跳得這么快,絕不是什么好事情。
葉陶立刻上前一步。
石宏在里面聽到那一聲腳步,頓時更加緊張,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在葉陶耳中更加響亮。她再也不敢耽誤,推開鎖住的房門沖進去:“阿宏,你怎么樣了…”
葉陶以為他走火入魔,事實上石宏現在的狀況也好不到哪里去。
聽到葉陶進來了,石宏都快哭出來了——如果他的淚腺還管用的話。
石宏覺得這個時候應該大喊一聲“別過來”,可惜他現在連喉嚨嘴唇都動不了,更別說說話了。
“阿宏。”葉陶關切的喚了一聲,石宏最擔心的事情終于還是發生了。葉陶沖到了他的面前,伸掌就要搭在他的脈門上,查看他到底出了什么問題。
然后,葉陶就看見了這樣一幅尊容:一張大嘴張開,黑鐵面皮,兩眼圓瞪,脖子上一片漆黑,腦袋僵硬的沒辦法動一下。
葉陶愣了一下,隨即明白石宏為什么心臟撲通亂跳了,頓時“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美人掩口葫蘆,當真冰河解凍,山花爛漫,美得不可方物。石宏看的眼睛有些發直,隨即一陣羞惱,轉過身去賭氣不理她——他就是想理,也得能說話啊。
石宏隨手在地上寫著:我沒事。
葉陶笑的花枝亂顫,石宏惱火,不斷地催促師姑離開。葉陶終于止住了笑,這才一本正經的問他:“你真的沒事?”
石宏下意識的想要搖頭,一用力脖子生疼。葉陶看到他的窘相,忍不住又是撲哧一聲笑出來。
石宏大為光火,也不管什么輩分了,跳將起來,揮手將師姑趕出去,雙手推著葉陶,讓她出去。葉陶咯咯笑著,問他道:“有什么需要師姑幫忙的?”石宏心說,你趕緊走就是幫大忙了。
到了門口,他用力一推,將葉陶推將出去。雙手所觸一片溫軟,兩人一起一愣。石宏眼睛猛地一瞪,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石宏背靠在門上,一陣心驚肉跳。
忍不住舉起雙手來看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剛才干的。只是回憶起來,那一片溫軟,好個銷魂…
葉陶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被男人碰到了自己的胸口,她有些傻傻的在外面站了好一會兒,突然一陣羞惱,紅暈如潮涌上了白皙的臉頰,舉起掌來就要一掌拍在門上,靈元運轉,掌心之中一片雷光閃爍。
雷光糾纏劈啪作響,葉陶眼中憤怒的神色閃了幾閃,終究是狠不下這個心來。
她站在石宏門外,突然有些失神,修道百年,瞬間在眼前一閃而過。無意之間,被一個小鬼侵犯,才恍然覺察到,自己這么多年來,生命中似乎缺少了些什么。
不知不覺,掌心的雷光已經消散。葉陶頹然的放下手掌,看了石宏的丹房一樣,悄然轉身而去。
出了院子,迎面遇上韋醉六,韋醉六熱情招呼:“師妹…”
葉陶沒由來的臉上一紅,只答應了一聲,低著頭飛快而走。韋醉六一陣奇怪:“今天這是怎么了?見到我臉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