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石宏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那柄短刃沒了戰意和真元的支撐,金光散去,掉下來乒的一聲摔得粉碎。
畢竟不是真正的神刀,承受這樣巨大的真元和戰意,破碎是必然的。
童君樂目瞪口呆,直到石宏走過來,他才醒悟,搖頭道:“若不是知道你剛入門,我恐怕真的要埋怨師傅偏心,只傳給你這絕技了。”
石宏將他扶起來:“師兄你怎么樣?”
童君樂擺擺手:“沒什么大礙。只是一時不察,中了他的奸計。”童君樂臉上一紅,敷衍過去,石宏有些好奇,正要再問,童君樂卻岔開話題:“高家怎么辦?”
“還不快去高家領賞!”黑色布幔后面,有人憤憤不平喊道。
只喊了一聲,馬上就被人給拽了下去。畢竟這兩人剛剛殺了青烏神,就算大家心中不平,也還是要為自己的小命考慮一下。
石宏看向那個方向,一拱手道:“這位兄弟想必也深受高家之害,何不出來一見?”良久沒有回應,石宏搖了搖頭,一步跨過去,嘶啦一聲將黑色布滿扯碎,沖到了后面,用手一抄,一群人驚呼四散,卻偏偏剛才開口的那人被他抓個正著——就算不是靈魂狀態之下,身外十步之內,他還是能夠感知的一清二楚,這些人根本跑不掉。
“大俠饒命!”那人的同伴慌忙跪下:“大俠饒命!”
石宏也不答話,拎著那人狂奔而去,只留下滿地摸不著頭腦的武林人士。
“咚!”
“哎喲…”那人被石宏一摔,疼的一聲慘叫。他到也是硬氣,昂首怒視石宏,脖子一梗:“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石宏淡淡一笑:“我想閣下不是受過高家荼毒,便是性情中人,是以才回仗義執言。高家的事情另有隱情,不過,我給你指一條路,你去京城尋一位名叫修云宗的人,將岳陽城的事情告訴他,他自會處理。”
傅搏虎若是知道了岳陽城知府竟然和武林人士勾結,定然不會放過這條蛀蟲。沒有了依仗的知府大人,高家也就翻不起什么風浪了。這也是對高家的一個警告。
這件事情處理起來原本十分棘手,不處置高家,與自己的良心上說不過去。若是由他們兩人出面,難免有自己打自己嘴巴的嫌疑。石宏利用自己能夠利用的資源,這是最好的處理辦法。
“修云宗?”那人怔了一下:“可是天下才子傅搏虎身邊的那位百戰武神修云宗?”
石宏摸了摸腦袋,暗道原來這兩人這么有名。
“不錯,正是他。”
那人卻有些為難:“我空口無憑,那百戰武神怎肯信我?”石宏微微一笑:“你只需告訴他,寶刀故人相托便可。”
那人狐疑的看著石宏:“真的?”
“閣下可自認是一義士?”石宏反問道。那人跳將起來:“自然。”
“既然如此,以閣下一命冒險,賭岳陽武林安寧,為何不敢?”石宏激將道。那人愣了一下,突然一笑:“閣下這般說,那定然不是騙我了。”那人沖他一抱拳,轉身就往京城方向跑去了。石宏搖頭笑道:“真是個急性子。”
童君樂一直在一旁看著,直到這時才開口:“你跟傅搏虎認識?”石宏倒也不自夸:“有過一段交情。”
童君樂兩眼直冒小星星:“你們是怎么認識的,快跟我說說。我可是天下才子的忠實仰慕者…”石宏一陣惡寒。
童君樂卻毫無所覺:“你這種眼神是什么意思?那可是天下才子,你知道這四個字意味著什么嗎,嘖嘖,快跟我說說…”
石宏眼珠一轉,開始算計他:“要我說也行,你先跟我說說你到底是怎么被青烏神暗算的。”童君樂頓時被人打了一拳一般,臉色一變。
“這個,就是師兄一時不察,中了他的陰謀詭計,沒什么意思,師弟還是說說擬合傅搏虎大才子怎么相遇的吧,師兄很感興趣。”
石宏哼了一聲:“這個,就是師弟一時偶遇,認識了天下才子,沒什么意思。”
童君樂兩眼一瞪:“完了?”“完了。”
“你!”童君樂無奈,霜打了的茄子一樣蔫下來:“好,我告訴你,不過你必須保證,這件事情一定要爛在你的肚子里,決不能讓第三雙耳朵聽見。”
石宏拍著胸脯保證:“沒問題。”顯然童君樂沒有在小山村里住過,不知道鄉村流言的可怕。
“你可聽到他喊了一聲要放毒煙?”童君樂怏怏道。
石宏回憶一下,一點頭:“確實有那么一句,后拉還響了一聲,師兄你可是中了那一招?”
童君樂咬牙切齒道:“你可知道他的毒煙是什么?”
石宏茫然。
童君樂突然暴跳如雷:“混蛋駱碧天,在跟我打的時候,公然放了個屁!該死的…”
石宏目瞪口呆,再回憶一下,那一聲還真是一個響亮的…屁!他足足反應了半天,才猛然抱著肚子大笑起來,這一笑頓時山崩海嘯不可阻擋,笑的他四肢抽筋,抱著肚子在地上直打滾。
童君樂惱火不已:“媽*的,我當時聞到了還真以為是什么毒煙,奶奶個熊…”他看到石宏笑個不停,有些羞惱,一把拽起石宏:“行了吧,快跟我說說,你和傅搏虎的事情。”
石宏從地上爬起來,還是笑個不停:“師兄,我知道這么做很不厚道,但是我還是得問清楚,你真是被一個屁唬住了,一不留神中了人家一招?”
童君樂的臉那叫一個精彩,憋了足足有一盞茶的功夫,死死地瞪著石宏,突然爆發,一陣虎吼:“石宏,你到底說不說!”
石宏一縮脖子:“說說,不過你別總是那么曖mei的用詞,分明是你仰慕人家傅搏虎,被你說的好像我和他有奸情似地…”童君樂的眼神要是一雙手,肯定已經吧石宏的脖子來回擰三圈再正反掰斷兩回了。
石宏兩忙告饒:“行行,我說。第一次遇到傅搏虎,我那時候還不知道他是天下才子,他正鉆在草叢里放屁,不,不是,是鉆在草叢里喝酒,醉的亂七八糟,我跟妹妹把他叫起來跟我們下山,免得他被山里的大牲口叼走了。他一路上放屁,啊呸,師兄你別這么看著我,我真不是故意說錯的…”
“石宏,我要殺了你!”
“哈哈哈…”
兩人一追一逃,眨眼間沒影了,歡快的笑聲在山野間回蕩。
“出去一整天,居然一粒糧食也沒有買回來,害的同門挨餓,你們是兄弟兩個,倒真是自己逍遙了,不管同門死活啊。”韋醉六惱怒,揮著白玉戒尺,啪啪的拍著桌子,教訓著自己的兩個徒兒。
溫文爾雅的師姑葉陶坐在一邊,為兩人說情道:“師兄,也沒有那么嚴重。”
韋醉六瞪了他一眼,葉陶一撇嘴:“行,我不說了,你這做師傅總要有師傅的樣子。”她最后一句話,粗著嗓子,學著韋醉六的腔調,顯然是韋醉六之前交代她的時候說過的。
石宏和童君樂撲哧一笑,韋醉六大為光火,葉陶卻身形一晃,從太師椅上消失不見。
韋醉六沒了發火的對象,回過頭來狠狠瞪了兩人一樣:“笑什么笑?三天之內,每人砍十擔柴,砍不完的都給我去清運煉器廢料。”
兩人一齊躬身:“弟子遵命。”
童君樂將一根水桶粗細的木墩擺在面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師弟看好了。”他突然如猿猴一般一躍,跳到了那木墩上空,雙手讓人眼花繚亂的劈出了幾十掌,每一掌都落在木墩上,那木柴卻紋絲不動,一點反應都沒有。
石宏正在奇怪,只見童君樂輕輕吹了口氣,嘩啦一聲,那水桶粗的木墩,散開成了一堆只有筷子粗細的木柴,每一根幾乎一般粗細,正符合伙房的要求。
石宏大吃一驚,童君樂也略有自得,卻還故意謙遜道:“這只是雕蟲小技,來來,師弟我來教給你。”
童君樂將運氣出掌的法門交給了石宏,這一手絕技若是流失到武林之中,只怕就算是青烏神這樣的人也要前來搶奪,但是在魔玄門中,這只是一門普通的砍柴技法罷了。
童君樂教了石宏之后,兩人便分開了,各自砍柴。
三天以后,童君樂打著哈欠來找石宏:“師弟,你怎么樣了,師傅待會就要來檢查了,我跟你說,清運煉器廢料可是個苦差事…”
他一進門,就看到石宏提氣凝神,在他面前,一字擺開五根水桶粗的木墩。童君樂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一點聲音也不敢發出來。
石宏猛的吸了一口氣,一道白蛇一樣的氣流順著他的嘴巴吞入腹中,石宏猛然躍起,人在空中,手掌飛快的在一個個木墩上連次斬過,他越過五個木墩落地,就這么短短的時間內,手掌在木墩上縱橫斬落不下兩百下。
“呼…”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身后嘩啦一聲,五個木墩一起散開,石宏眉開眼笑:“哈哈,正好足夠。”
童君樂吃驚的看著他:盡管這手劈柴的把式在魔玄門內不算什么,但是當初自己達到連劈五個木墩的水準,也足足用了七天時間,師尊還夸自己天資過人。這個師弟是妖怪嗎,只用了三天時間…
他卻不知道,他用了七天時間,卻只劈了一百個木墩,石宏雖然只用了三天,但是不眠不休,從未間斷,足足劈了三百個木墩才達到這一步,也就是說,石宏付出的努力,整整是他的三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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