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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五步十刀,寶器化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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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搏虎沒有想到,幾柄寶刀就讓修云宗甘死效命,這可又是一個意外的驚喜。

  傅搏虎乃是大夏政壇新星,身邊不乏學識淵博、大有見識之人,那是因為他在進入政壇之前,就已經名滿天下。缺的正是修云宗這樣的猛將。而他現在正在大夏政壇的風口浪尖,需要的正是這樣武藝高超的人護衛。

  傅搏虎很難理解修云宗怎么會為了幾柄寶刀投靠自己,事實上就如同文人對于先賢真跡的狂熱癡迷一樣,一柄寶刀對于武人來說,絕對是最夢寐以求的東西。

  而修云宗開口就做了幾個兄弟的主,也確實說明,他和這幾個兄弟真是過命的交情。他不惜投靠傅搏虎,只為了替兄弟求刀,但也可以做了兄弟的主,一起投靠了傅搏虎。

  至于這其中到底有多少政治投機的因素在,那就是煩亂復雜,說也說不清楚了。不過,至少這四柄寶刀絕對是一個契機,沒有這四柄寶刀,一切都是空談。

  傅搏虎沒有想到石宏是自己的副將啊,剛一見面就解決了自己的一塊心病。他用力的拍拍石宏的肩膀:“石小弟,沒問題吧?我這張老臉,可還有幾分薄面?”

  石宏一笑:“這是什么事兒啊,沒問題。”

  傅搏虎大悅,一揮手:“走,去你們下月村。”他開玩笑的對修云宗道:“我看修兄弟不看著寶刀打造出爐,怕是寢食不安,哈哈哈!”

  修云宗倒是坦蕩,一拱手:“大人說的是,若是在縣里等著,還不把修某人急死。”

  陳之安急了:“傅大人,咱們的酒宴還未散呢…”關鍵是傅搏虎對他的評價還沒有出口呢,修云宗寢食難安,他陳之安難道就不寢食難安?

  傅搏虎神秘一笑:“陳大人稍安勿躁,酒宴可以以后再說嘛…”

  他擺擺手,留下一頭霧水的陳之安,拉著石宏的手一起出去了。石宏他爹和張秀才跟上來,修云宗立刻虎目一瞪,殺機凜然,顯然不允許任何人靠近石宏和傅搏虎,這兩位可關系著他兄弟的寶刀,必須重點保護。

  石宏連忙說:“那是我爹。”

  修云宗立刻換了一副笑臉,點頭哈腰:“老爺子您請!”

  傅搏虎愣了一下,指著兩人:“哪位是石小弟的老父?”石宏臉上一紅:“都是。”傅搏虎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哦,想不到三年不見,石小弟竟然已經娶親。”他一陣唏噓,惋惜不已:“付某膝下倒是有個女兒,聰明靈慧,長相倒也還算喜人。本想跟石小弟結個親,沒想到…”

  張秀才耳朵一豎,看向傅搏虎的眼神中已經透著一股殺氣。顯然讀書人偶像這個身份,絲毫不能掩飾張秀才的敵意:敢跟我搶女婿!

  張秀才一路上惴惴不安,患得患失:人家可是天下文明的大才子,自己這家世跟人家加之沒辦法比啊,如果傅搏虎真的要嫁女,就算是后入門也必定是大婦。說不定人家直接讓阿宏休了我家鶯兒。這可怎么辦才好?

  張秀才一路上想了無數辦法,甚至冒出了讓女兒和石宏生米煮成熟飯的念頭,最后想了想自己女兒不過八歲,終究還是把這個禽獸的念頭趕開。

  直到一聲震天的歡呼,愁眉苦臉的張秀才才清醒了過來,一看原來已經到了村子里,大家伙都聽說了事情的經過,早已經忍了周鐵匠很久的村民們哪能不歡喜若狂?

  歡慶的氣氛之中,只有張秀才面色凄苦,無奈地走回了家去。大家伙正高興呢,也沒人注意到他。

  石宏弄清楚了事情之后,再打造環首刀來就不會那么火急火燎了。慢工出細活這話還是有道理的,因此石宏第一天只打造了一柄。

  不過多了一份自信、多了幾倍的時間之后,這柄環首刀的品質,比起石宏帶去縣里的那一柄,還要高出一半。

  修云宗一見,立刻愛不釋手,都盤算著把自己之前的那柄給自己的兄弟了,自己克扣下這一柄。

  石宏笑著答應,一定幫他也重新打造一柄,修云宗自然又是一番感謝不提。

  因為煉刀,石宏已經好幾天晚上沒有吸攝月華,兵役的事情告一段落,晚上他終于有時間升上高空,在那座山峰之上吞吐月華。

  足足兩個時辰,他的魂魄才從山峰上回來。還未進入山谷,石宏就感覺到山谷之中有人活動,看氣息是修云宗。

  石宏一愣:什么時候自己靈魂的感覺這么靈敏了?隔著一座山谷就能感覺到到底是什么人。

  他并不知道,這些天來每日每夜的煉刀,對于他的靈魂來說也是一種淬煉。之前石宏在靈魂之內吸攝了太多的月華,那種吸攝同時的淬煉,畢竟是比不得煉刀過程對于靈魂的錘煉,因此不知不覺之中,石宏靈魂也小有提升。只是這些,石宏自己完全意識不到罷了。

  他悄然入谷,只見修云宗正背著那柄灰黑的環首刀凝神靜氣,端立在一塊巨大巖石之上。石宏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看著站在石頭上的修云宗,仿佛已經不是修云宗,而是一頭站在峭壁之上,傲世自己領地雄鷹。

  他甚至能夠感覺到,修云宗全身的精氣血正在不住攀升,當這一攀升過程達到了定點之后,修云宗突然一聲沉喝,環形氣浪沖出體外五米,他用一種簡潔的不能再簡單的動作,快的不可思議的速度反手從背后摘下了環首刀。從巨石之上一躍而下,迎著月光一刀斬出。

  “唰唰唰…”

  水銀一般的月光之下,修云宗靈巧如貓、迅猛如豹、氣勢如虎,一套刀法施展開來,如大河滔滔,長虹奔月,一道道銀絲光芒纏繞著灰黑色的長刀上下翻飛,地面上只見一團銀色光絳流淌。

  猛然,修云宗一聲大喝,束發的長帶啪的一聲炸開,他的氣勢陡然又一次提升,亂發紛飛,刀式突然一變,一股慘烈的殺氣沖刀而出,他猛然跨出一步,反手兩刀從不同的角度揮出,第二步踏出,地面上一個深深地腳印,緊接著又是兩刀。

  他每出一步,必定有兩刀揮出,而且角度越來越詭異,簡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到了第五步,整個人的氣勢一往無前不可阻擋。這一步,踏的地面猛然一晃,兩道烏黑的刀光,裹著銀絲從最不可思議的角度揮出,嗤嗤兩聲,那銀色的光絲凝聚成了兩道刀光,噴出刀身外足有一米!

  “呼——”

  修云宗一個收勢,五步十刀,一套刀勢收住。

  石宏在空中看的心曠神怡,絕沒有想到人間還有此等神技,如果不是他現在是魂魄狀態,恐怕已經忍不住上前和修云宗好生攀談一番。

  “當…”修云宗手指一扣刀身,一聲悠遠的金鳴聲回蕩,他贊許的點點頭:“好刀!”說完,便將刀放在一邊。石宏有些奇怪,這修云宗說是刀癡也一點不為過。每次石宏煉制一柄新刀,他都會捧在手中看個不停,恨不得睡覺都抱在懷里把玩。

  今天這樣的反應出乎石宏意料。

  果然,修云宗嘆息一聲道:“石兄弟,四柄寶刀你已經煉制完成,哥哥也要走了。厚著臉皮要了你四柄寶刀,原本不該厚顏在要求什么了,不過老哥哥還是有些話忍不住要說。”

  石宏一點頭:“修大哥無需客氣,有什么話盡管開口。”

  修云宗沉默一下,道:“石兄弟為了村里人能夠逃脫兵役殫精竭慮,實在令人敬佩。但是石兄弟可曾上過西疆戰場?”

  石宏茫然搖頭。

  修云宗抬首望向西方,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痛苦:“鬼戎強盛,自兩百年前,就是我大夏心腹之患。我曾追隨文老將軍五次西征,無數好兄弟埋骨西疆,前一刻我們還一同抱壇暢飲,下一刻他們就在敵人襲營之中血濺沙場。石兄弟,誰都不想打仗,但是鬼戎兇惡,大夏唯有拼死一戰。我不想說你拼命保護自己的鄰里有錯,只是,像我們這樣上過戰場的人,太明白一件好的兵器能夠給士兵多大的幫助。修某這一輩子沒有開口求過人,今日修某跪求石兄弟,多煉好刀,若是我大夏男兒人手一柄兄弟的寶刀,何懼鬼戎百萬鬼兵!早日去除鬼戎,大夏無數村莊,都不會像月下村這樣,再為兵役愁苦!”

  修云宗說著,撲通一聲跪下,連磕三個響頭。

  石宏一愣,連忙將修云宗扶起來:“修老哥您真是何必?我既然是大夏子民,自然為大夏分憂,這些事情不用您說,石宏自當盡力。”

  修云宗笑著點了點頭,操刀一抱拳:“如此,修某謝過了!”

  武人好爽,轉身便要離開。石宏心中還掛念著他那天的刀法,忍不住出聲問道:“修老哥,不知在您心中,什么樣的刀才算得上是神刀?什么樣的刀法才算是天下無敵的刀法?”

  修云宗不解,石宏赧顏道:“前天我無意中看到大哥練刀,實在非常人所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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