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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宏還是第一次第一次看到和自己一樣的人,興奮不已:“你是誰?你能告訴我咱們這是怎么回事嗎?”
那人驚訝的看著石宏,有點結巴:“咱們、這是怎么回事?”
石宏跨上一步,身上銀絲光芒一閃,就到了那人面前。興奮地石宏,完全沒有注意到那人眼中閃過的一絲驚駭的光芒。
“對呀,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咱們變成鬼了?”石宏急切問道。
“鬼?”那人苦笑,心中一陣唏噓:這小子是真傻還是假傻?修真界無數驚才絕艷的天才,畢生不離洞府、不出門戶,苦心修煉,卻絕大部分都不能達到的“元神”境界,竟然被他解釋稱“鬼”?
他心中猛然又是一驚,警惕起來:這小子該不是故意裝傻,是什么對頭派來暗算本君的?
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就被他自己否定了。這小子的元神凝實無比,剛才那一步跨過幾十米絲毫不見滯澀,顯然元神實力遠在本君之上,如果要對本君不利,完全沒必要再施展這些宵小手段。
他呵呵一笑,問道:“你是什么人?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石宏一五一十的將自己的經歷說了,兩人坐在那塊大石上,這一說,就是半個時辰,石宏原本就滿心煩惱,好不容易找到個傾訴對象,竹筒倒豆子一般,甚至連最近煩心的村民兵役的事情也都說了出來。
那人心中驚駭無比:雷劈了能劈出元神?還是這么凝實的元神!
而且一炷香之后,那人就感覺到了,自己呆在石宏旁邊,元神竟然隱隱有進一步凝實的跡象,起碼雙腿不會在虛化了——這可是他凝練元神之后,數百年時間從來沒有過的跡象。
隱約之間,他似乎想明白了一些關鍵,恐怕機要關竅還在那一道天雷里。
他心中思量已定,站起身道:“小友怎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不知道,不過小友的煩惱我倒是有辦法解決。”
石宏大喜:“真的!?”
那人微微一笑:“小友不妨明天再來,到那時,我可于你指點迷津,兵役的事情,大可不必煩心。”
那人一拱手,飄然而去,離開石宏百米范圍,他的雙腿再一次虛化。那人心中一嘆:果然如此。
接下來一天的情況,果然如石宏所料,村民們依舊爭吵不休。所有的人都想把自己認為最強的村民拉來和自己一組,一夜時間,大家也都想明白了,村子里這么多人,山里面的野獸根本不夠分,只有在強大的組里,才有可能湊足獸皮。
別家吵鬧的時候,張秀才一只手牽著自己的女兒,串門子一樣到了石宏家。石宏他爹和他娘這一頓忙活,張秀才連忙說不打緊,就像自己家人一樣,別跟他客氣。
石宏他爹憨厚,他娘卻看明白了,這是帶著女兒相親來了。
張秀才的老婆今天特意把女兒那兩根沖天小辮解了,好生打扮了一番,梳了雙墜髻,穿著對襟旋襖和鵝黃百褶長裙,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一枚。
張鶯兒俏生生的站著,石宏他娘看著心中也著實滿意,便喊來石宏和石珊,帶著張鶯兒出去玩了,她和張秀才在家中,把這婚事說定。
山村外的一座無名山谷之中,一塊足有磨盤大小的扁圓巨石上,盤膝坐著一個人,一道淡淡的綠色光芒,從相隔幾座山頭兒的山村之中抓攝而來,投映在他的面前。
綠色的光芒之中,石宏正焦頭爛額的應付妹妹和張鶯兒,兩個小女孩正因為一朵粉色牽牛花鬧得不可開交,嘰嘰喳喳的爭吵了幾句,野性子的石珊沖上去揪著張鶯兒的發髻,張鶯兒也不甘示弱,祭出傳承自她娘親的九陰白骨爪,一把撓在石珊的臉上,并且毫不留情的留下了五道血痕。
純以殺傷力來看,顯然經歷過和張秀才實戰翠蓮的“九陰白骨爪”更勝一籌。石珊哇的一聲哭了。石宏急的抓耳撓腮,兩個女孩卻沒人聽他的勸。
那人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莞爾一笑。要是石宏在這里,一定能認出來這人就是昨晚上的那人。只不過,現在他也是肉身而非元神。
那人似有所覺,抬頭望向天空。片刻之后,晴空云層之上傳來一陣沉悶雷聲,一架金光四射的云霄馬車,轟隆隆的穿破了云層雷滾滾而來,馬車雙輪上金色火光流淌,車下有九條金龍托護,車前是六匹神駿的金馬,四蹄下同樣翻滾著金色的火焰。
那馬車從天空中奔騰而下,六匹金馬一聲長嘶,馬蹄翻踏,停在了那人面前。
一名身著金光鎧甲的年輕人走下馬車,隨手一招,那馬車化作一道金光投進了他的金鎧之中。
如果有修真界的其他人看到,一定會羨慕不已,因為這年輕人身上穿的,就是每一名修士都夢寐以求的“仙命甲”。
數萬年前仙界的一座仙爐墜落凡間,引發天地巨變,地龍翻身,拱起一道巍峨山脈。這座山脈之中,孕育出了一種奇妙物質:命髓。
命髓可以和仙甲結合,成為仙甲的甲魂,擁有了甲魂的仙甲威力大增,被稱為“仙命甲”,意思是要想成仙,必須擁有的一套戰甲。
年輕人抱拳跪在地上:“師尊,徒兒已經勘察過了方圓千里的靈脈,果然不出師尊所料,千里之內的十七道秘隱靈脈,全都匯聚在那山峰之下。”
那人點了點頭,肅穆道:“我要的東西呢?”
年輕人連忙雙手一拍,再張開來,已經有一只巴掌大小的玉匣出現在他手中,他雙手呈上。
那人打開玉匣,里面自成一片天地,一一存放著他所需要的東西。
合上玉匣,他滿意的點點頭:“今夜對為師至關重要。為師會在那山峰周圍布下青龍十護大陣。你帶著師兄弟們守在周圍,不管什么人,如果想要硬闖,格殺勿論!”
“是!”
年輕人答應了一聲,又看向了那片綠光,石珊和張鶯兒已經扭打成了一團,兩個小姑娘看上去柔弱,卻都是個倔脾氣,石宏在一旁滿頭大汗的拉架,卻被張鶯兒無意之中,小腳一蹬,成了熊貓眼。
年輕人忍不住笑了:“師尊,這個少年真的能幫到您?”
那人長嘆一聲,眼中說不出的孤寂:“為師三百年前就凝練元神,從那時起便難逢敵手,任誰聽到大道神君的名號,無不退避三舍。縱橫天下,好不快意?可惜三百年的時光,為師始終卡在元神這個境界,這才明白什么聲威名望,不過轉眼成空。最近五十年來,為師更是毫無寸進,雖說元神高手壽元萬載,卻終究不能與天地同壽。”
他一陣唏噓,忽又道:“為師最近一直感應似乎應有突破,卻始終缺少一個契機。”
他用手指著綠光之中狼狽不堪的石宏:“…這孩子就是我的契機,昨夜不過和他促膝而談,就讓為師的元神凝練提升半品。”
年輕人大吃一驚,難以置信道:“一夜時間提升半品?!”
那人緩緩點頭,道:“奮勇,如果為師真的能夠練就陽神,羽化飛升,你要好生照看這個孩子。不光是替為師報恩,說不定將來你們師兄弟凝練元神之后,也需要這孩子的幫助。”
年輕人叩頭:“遵命。”他又有些好奇:“師尊,這少年怎么會有如此天賦?”
那人苦笑:“為師也說不清楚,或許等為師練就陽神,飛升仙界之后,才能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吧。”
等張秀才喊張鶯兒回家的時候,石宏帶著兩個小女孩回來,張鶯兒清秀的雙墜髻已經變成了亂糟糟的山雞窩造型,鵝黃百褶裙也撕碎了幾道,基本可以光榮退役安安分分的做一塊抹布了。。
石珊比她還慘,顯然張鶯兒從她母親那里學會了如何善用女人的武器,石珊的臉蛋上、手背上,到處都是血痕。
石宏他爹大怒,拉過石珊來照著孩子屁股上就是一巴掌。
“哇…”
石珊大哭,她比張鶯兒還大了幾歲,卻在兩個女人的戰斗中處于明顯劣勢,原本就很氣餒,再被他爹一揍更加委屈,眼淚那是一個長河落月。
張秀才反倒不好意思,狠狠瞪了女兒一眼,勸了石宏他爹幾句,一拱手帶著女兒狼狽走了。
張秀才一走,石宏他娘一把從男人手中搶回女兒,埋怨道:“給張員外做的樣子也就行了,你還真打啊。嘖嘖,看把我家囡囡撓成啥了,來,娘心疼你,乖,不哭不哭…”
這兒媳婦進門之前就狠狠的修理了小姑子,倒是在可以預見的未來姑嫂之爭中搶得了先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