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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坊自古是杭州的繁華之地,大楚開國功臣清河郡王的住宅就在當時稱之為御街的太平巷,所以這一帶被稱為清河坊。
清河坊商鋪林立,酒樓茶肆鱗次櫛比,是杭州的政治文化中心和商賈云集之地。
華燈初上,清河坊西街卻是熱鬧無比,人聲鼎沸,歡歌笑語之中,鶯鶯燕燕,打情罵俏。
薛破夜踩著輕快的步子,臉帶微笑,漫步在這條春色滿園的西街之上。經過一棟又一棟富麗堂皇的樓閣,彩旗飄飄,“迎香閣”,“飄春園”,“怡紅院”,“翠玉樓”,“弄月坊“…,春樓牌名繁多,香艷文雅,薛破夜心頭暗嘆:“古代娼妓行業可比后世強多了,至少這門面要文雅的多。”
各色青樓前面,是一條又寬又深的河,人稱“清河”,河水被燈光照耀,閃著銀光。
門前妖嬈的姐兒甩著手絹,將一頭又一頭淫中之獸拉進了樓子里。
薛破夜行走街邊,幾次差點被拉進去,但薛破夜知道自己的目的可不是*,掙扎著離開。
西街靠東面的樓子倒是熱鬧喧嘩,生意興隆,姐兒們的聲音也異常響亮,漸往西行,聲音漸漸低了下來,雖然燈火依舊通明,但是人卻稀少些,比不得前面的火爆滿座。
薛破夜臉上浮現怪異的笑容,再向前走了片刻,只見一座有些老氣的樓閣矗立面前,這樓子雖說老氣,但燈籠高掛,卻也算得上富麗堂皇,只是客人稀少,樓子里雖也傳出陣陣歡笑,但比之前那些樓子要差了許多。
兩名濃妝艷抹的窯姐兒站在門前,毫無精神,懶洋洋的也沒注意道薛破夜過來。
薛破夜見這兩名窯姐兒也算的上有些姿色,身段也不錯,咳嗽兩聲,在門前停住了步子。
兩名窯姐兒聽到咳嗽聲,精神來了,立刻露出職業的嫵媚笑容,甩著手絹迎上來,一名窯姐兒膩聲道:“唷,公子怎么才來啊,快進快進,待奴家給你唱幾曲小調解解悶子。”一亮嗓子:“有客到!”身子迎過來,已經雙臂抱著薛破夜左臂,胸部在薛破夜的臂膀上微微摩擦。
薛破夜臉不紅心不跳,這種定力若是沒有也就不是薛破夜了,抬頭一看,匾上寫著“品香閣”。
剛一入門,見到廳內正有幾桌客人聽著小曲,雙手在身邊的姐兒身上大肆其手。
里面裝點也極為講究,幾處貼上文人墨寶,擺放古董瓷器,帶有濃郁的書生氣。
抬頭看,上面是天井,天井旁邊是一圈空懸梯,十幾間香閣環廝天井四周。
“喲,公子來了,長得真俊,咱們這的姑娘最會伺候人了!”薛破夜正在左右看看,一個嗲聲嗲氣的聲音酥媚入骨地傳來,看去,只見一個妖媚入骨風情萬種的艷婦扭著腰肢,擺動著肥美的屁股過來,臉上笑意醉人,年紀也就二十五六歲而已。
薛破夜立刻明白過來,如果猜得不錯,這就是這里的*了。
不過這*長的實在算得上是女中上品,渾不似一些*壯如豬的樣子,說起來,她就如一只熟透的果子,風騷性感,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從某種角度來說,她可比一些姑娘要吸引人的多。
薛破夜摸著鼻子笑道:“別說這里的姑娘,就是姐姐也把我的魂兒勾去了。”
那*一甩香絹,從薛破夜臉上拂過,劃過鼻子,就有一股香氣鉆進鼻孔,那是一種妖冶的香味,聞在鼻中,讓人情愫大升。
*湊過來,吐氣如蘭,媚笑著,伸手在薛破夜臉上摸了一把,膩聲道:“我這弟弟長得俊,人也會說話,嘴巴可甜了,姐姐可真愛死你了!”
薛破夜知道歡場無情,再甜的話也做不得真,目的只不過是為了讓你掏出懷里的銀子而已,不過看著風情萬種的*,久不知肉味的薛破夜還是心跳了兩下。
*頂上豐滿肥美的*在薛破夜的肩上蹭了幾蹭,拋了個媚眼,嬌聲道:“好弟弟,看中哪個姑娘了,有沒有熟識的,和姐姐說,姐姐給你叫來,讓她給你唱幾首小曲逗樂子。”
薛破夜也不算什么好貨,手肘后頂了頂,頂在*彈性十足的*上,雖有衣服隔著,感覺卻極為舒服。
*拍了薛破夜的肩頭,白了一眼,笑罵道:“小壞蛋,要討老娘便宜!”
薛破夜呵呵一笑,從懷里掏出五兩銀子放進*手中,嘻嘻笑道:“姐姐,給我找間雅間,我有事情和你說。”
*俏臉一愣,立刻擺手道:“好弟弟,這可不合規矩,姐姐我…!”
薛破夜知道她是誤會了,還以為找雅間要和她共赴魚水之歡,笑道:“姐姐別誤會,小弟卻有正經事。”
*見他神情極為嚴肅,不似作偽,又見五兩白花花的銀子在手,媚笑道:“姐姐這就給你安排!”
五兩銀子絕非小數目,其實所謂的一進春樓隨手就是幾十兩幾百兩的事情也不是沒有,不過少之又少,鳳毛麟角而已。通常大家進樓聽曲調笑求歡,所花的銀子并不多,正常情況下,一兩銀子就可讓一位青春年少貌美如花的窯姐兒伺候一個晚上,薛破夜此時出手就是五兩,已經很有氣魄。
薛破夜混跡杭州大半年,雖未進過春樓,心里卻是有數,這些窯姐兒可不同日后的小姐,假手會按摩,三下兩下就脫光衣服,如同趕集一樣風風火火了事,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脫光衣服就能做事。
這時候的窯姐兒,特別是清河坊這邊存在競爭的窯姐兒,那可不是只會脫衣服那么簡單。
其實這個時候的春樓女子大多都不是好逸惡勞之輩,她們之中大都是被誘騙或者逼迫才走上這條路,賣身所得的銀兩大多都被*等人盤剝走,即使留下的少部分,也會被各種名目的費用收走,所謂“一入娼門,永難出”就是這個意思,累死累活的收銀最后恐怕連自己的贖身費用都不夠,在她們心中,能被人贖身,那已經是萬幸之事。
但是真正想為妓女贖身的人是少之又少,沒有幾個人愿意為了個女人而花費大量銀錢,即使很喜歡這個女人,花幾個銀子到春樓也就是了。那種和妓女兩廂情愿,你恩我愛,死不分離,耗了性命也要為心愛的女人贖身的,屬于…屬于用牙簽插死大象,打個噴嚏就下雨的故事類別。
窯姐兒入了樓子,先要被調教的能歌善舞,含笑迎客才能接客,從某種程度上說,這個時候的窯姐兒比后來的小姐內涵要高深的多,雖同是賣身,但這個時代的窯姐兒無論從心理還是素質都不是后來的小姐所能比擬。
雅間很是講究,顯眼的花床極大,柔軟的被褥,粉紅的帳篷。
幽香襲人,薛破夜背負雙手走到墻邊,只見墻上掛著一幅畫,卻是西湖圖,泛舟西湖,蓮花出水,薛破夜不由吟道:“西湖清宴不知回,一曲離歌酒一杯。城帶夕陽聞鼓角,寺臨秋水見樓臺。蘭堂客散蟬猶噪,桂楫人稀鳥自來。獨想征車過鞏洛,此中霜菊繞潭開。”一曲吟罷,暗暗好笑,自己在杭州耳濡目染那些才子佳人吟詩題詞,卻染上了動輒吟詞的癖好,雖然這詞絕非原創。
身后傳來嫵媚的聲音道:“好弟弟果然不是常人,好一首詩,姐姐可見識了!”笑聲中,*捧著果盤進來,放在桌子上,轉身過去關上房門,將喧鬧隔在外面,腰肢如水蛇般扭動,嫵媚笑道:“姐姐姓呂,別人都喊我綠娘子,弟弟也可以這么叫。”
薛破夜見她笑顏如花,走動之間,豐胸上下起伏,乳波陣陣,過來在桌邊坐下,輕聲道:“呂姐姐坐!”
綠娘子見他神情很嚴肅,在桌邊坐下,問道:“好弟弟,有什么事不開心嗎?來這里就是尋開心,若是不開心,我喊兩個姑娘來給你唱曲。”
薛破夜展顏笑道:“姐姐,若是你給我唱曲子,弟弟只怕便開心了。”
綠娘子笑顏嫵媚,紅唇輕啟,膩聲道:“好弟弟真要姐姐唱,姐姐就唱給你聽!”眉目含春,似乎要滴出水來。
薛破夜摸了摸鼻子,微笑道:“唱曲是少不了的,待會姐姐不唱,我逼也要逼的。只是現在倒有一事想和姐姐商談一番。”
綠娘子坐正身子,*挺拔,似乎要破衣而出,她身姿婀娜,如此苗條的身材有此*,也屬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