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橋精部,我要通知我父親!他們這是誣告,是陷害!”野村余男扯著嗓子大叫道。..
高橋隆一立時頭大無比,怎么是他招惹了方明遠和詹德?而且這個傻蛋,你這樣喊出來,讓自己就算是有心照顧一二,也不可能了。
“咦?高橋精部認識他?他父親是誰?”方明遠微笑道。
高橋隆一定了定心神,揮手道:“把他帶回精局!”
然后才扭過身來恭敬地道:“方君,他叫野村余男,他的父親是ri本皇國重新修訂歷史教科書委員會理事,ri本政策研究大學院教授,野村多加雄先生。我曾經和他父親見過一面,吃過一頓飯。”
ri本皇國重新修訂歷史教科書委員會理事?方明遠的眼睛立時瞇了起來,這個臭名昭著的ri本右翼組織團體在前世里他可是早就有所耳聞了。ri本的那些不承認二戰歷史的右翼學者,差不多都在這個團體里。否認ri本侵略華夏歷史,否認江寧大屠殺,否認慰\安婦,否認遠東軍事法庭的判決,否定ri本戰犯罪行,宣揚ri本內閣官員參拜靖國神社。可以說凡是華夏人最厭惡的,他們都占全了。
“野村多加雄?我沒聽說過!”方明遠搖了搖頭道,高橋隆一也不以為異,以方明遠的身份,不知道一個大學教授的名字,這也沒有什么好奇怪的。
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附近的精察局,在高橋隆一略有慌亂的指揮下,給眾人一一地做筆錄。同時派出四名精察趕赴醫院,一來保護常劍鈞的安全,二來也是要給常劍鈞做筆錄。這里才剛剛開始,池田敏治派出的大阪府精察本部刑事部長阿部光正就帶著十幾名精察匆匆忙忙地趕來,精局里又是一通雞飛狗跳。而到了傍晚,精察廳的人馬趕到后,又是一陣忙亂。
深夜,大阪精察本部仍然是燈火通明,池田敏治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拿著手頭的文件看了幾頁,隨手就又摔到了一邊,在自己的轄區里出了這種事情,怎么能不讓人感到惱火,他根本就靜不下心來處理公務。這些右翼分子,做得是越來越過份了——居然敢在大阪大學里,這種公眾場所手持棒球棍公然追打他人!尤其是還招惹到了方君和美國人的頭上,這不是成心給自己找麻煩嗎?
雖然說從精察分局里,阿部光正傳來的消息,方君和詹德總監都安然無事,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只有一名華夏男性受到了上的傷害,醫院方面的治療報告顯示,該人的四肢骨骼出現不同程度的骨裂,雖然說沒有達到骨折的地步,但是也需要臥床靜養一段時間。除此之外,該男性身上還有多處的皮外傷和淤血,懷疑頭部可能受過重擊,神智有些昏亂,但是沒有生命危險。可以說,這是不幸中的萬幸!但是整個案件逐步傳回來的內容卻是令池田敏治感到憤怒和為難!
從目前給眾人所做的筆錄來看,雙方間最初是因為對于田久寶忠衛對華夏的一些觀點持不同意見而引發。在這一點,雙方間均無異議。
但是,野村余男等人接下來的行為,就有些超出了口角的范疇了。先是拿棒球棍追打常劍鈞兩人,將常劍鈞打倒后又強行地帶回到了野村余男的公寓中,而他們接下來的行為,如果說常劍鈞和那兩名華夏女人所說屬實的話,那么就嚴重地觸犯了ri本法律。從目前來看,野村余男等人至少涉嫌強\jiān未遂、敲詐勒索、故意傷害三項罪名,而且性質十分地惡劣。
不過對此,野村余男一方是矢口否認,一口咬定他們與常劍鈞兩人之間只是口角和輕微地肢體沖突,是常劍鈞他們主動挑起地爭端,一時氣憤下雙方間才發生地肢體沖突。而且他們將常劍鈞帶回公寓,只是想等同伴們將逃走的祝啟軒帶回來一并處理。對于常劍鈞他們指控的涉嫌強\jiān未遂、敲詐勒索兩項罪名,野村余男他們雖然百般狡辯,但是有他們攝像機里的內容作證,基本上也可以確認了。
整件事情雖然不算很大,也沒有造成什么很嚴重的后果,但是影響卻是很惡劣。
雖然說,方明遠和詹德在做完了筆錄之后就離開了精察局,并沒有再過問此案,但是看他們在祝啟軒和常劍鈞的身邊都留了人,還給那兩個華夏女性留有通訊方式就完全表明了他們的態度。再聯想到當初村下正明的下場,池田敏治已經可以確定,方明遠肯定對此案肯定不會不聞不問的。
但是,野村余男這邊也不會束手就擒,到目前為止,池田敏治就已經接到了四個詢問此案的電話,雖然說沒有明目張膽地為野村余男開脫求情,但是這話里話外的意思卻是不言而喻的。
“本部長,木村切敏郎精視長來了!”秘書輕聲地提醒道,“與木村精視長一同前來的還有巖崎次郎正檢察官和ri本皇國重新修訂歷史教科書委員會理事高田平八郎。”
剛剛站起身來的池田敏治又坐了回去,木村切敏郎的到來,他并不意外,他早就聽說過,木村切敏郎與ri本皇國重新修訂歷史教科書委員會的某些人走的比較近,其中就包括了野村多加雄。但是高田平八郎,尤其是巖崎次郎正檢察官的到來,卻是令他感到很大的壓力。
在ri本,檢察官的權力是很大的,依據法律規定,刑事案件在ri本不存在自訴案件,所有的刑事案件一律由檢察廳決定是否起訴;而且一部分案件還可以由檢察官親自組織偵查,經過偵查后,再決定起訴或不起訴。而且在支持公訴的庭審過程中,對于被告的訊問和出示證據等,都由檢察官進行。
而且,在ri本,檢察廳分為最高、高等、地方和區四級檢察廳。檢察官則是分為五級:總檢察長、副總檢察長,檢察長、檢察官和副檢察官。前三者,均有ri本內閣任命,天皇批準;后兩者,則是按照國家公務員規章任免。巖崎次郎正檢察官,在大阪地方檢察廳特搜部擔任部長,可謂是不折不扣的實權人物!他怎么也參和進來了?
“木村精視長,這一次野村君的事情給你添麻煩了!”高田平八郎對木村切敏郎鄭重地道,“我代表現在在國外,無法趕回來的野田理事,向你表示感謝。”
“高田理事,你實在是太客氣了。我與野村理事,也是多年的朋友。余男也可以算是我的晚輩,出了這種事情,我怎么能不聞不問呢?”木村切敏郎擺了擺手道,“不過,高田理事,這件事情我也打聽過了,事情是很棘手的。sogoo株式會社集團的新任董事長方君和美國摩托羅拉公司全球戰略總監詹德先生都卷了進去。想要說服他們給余男一個機會,恐怕…”木村切敏郎沒有再說下去,只是連連搖頭。這種事情牽扯到了社會上的大人物,而且大人物卻是站在了自己的對立面,想要從中動手腳,難度就大了很多。
高田平八郎沉聲道:“不管如何,我們總要試試!不能眼看著,野村余男的人生就這樣被毀了!”在ri本,依照法律,野村余男做為主犯涉嫌的這三項罪名,足以把他送進監獄里呆上十年八年,而到了十年八年之后,再出獄的野村余男,沒有大學畢業文憑,沒有工作經驗,如何在ri本社會上得到與野村多加雄之子所相襯的地位?
更重要的是,做為ri本皇國重新修訂歷史教科書委員會重要理事的野村多加雄,可以說是ri本皇國重新修訂歷史教科書委員會對外的一面旗幟,不容有污點。這件事情要是最終判野村余男等人強\jiān未遂、敲詐勒索和故意傷人三項罪名成立,野村多加雄的臉面可就丟了個干凈!所以,他們要盡最大的努力,將事情控制在可接受的范圍內。
“不錯,高田君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我們不能讓野村教授的孩子的人生就這樣毀掉。”巖崎次郎淡淡地道,“況且,從目前來看,我們也并不是沒有機會!”
“嗯,我明白巖崎檢察官的意思,只要那兩個支那男子和兩個支那女人改口,不涉及強\jiān未遂和敲詐勒索,僅僅是一個故意傷害,這就好運做多了。當時在場的人很多,只要有人出頭頂認,野村余男不會受到刑事處罰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木村切敏郎點點頭道,“但是,怎么樣才能夠讓這四個人改口呢,尤其是在已經驚動了方君和詹德先生的前提下。”他可不認為,方明遠和詹德會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將此案翻案。
巖崎次郎淡然一笑道:“只要我們做得沒有紕漏,他們也要尊重ri本法律。ri本可是一個法治國家,沒有人能夠明目張膽地凌駕駛在法律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