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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吾名“尤發得”

  “嗚…”就在那女子被嚇得心膽俱裂的時候,半塊板磚帶著風聲擦著那女子的鬢角直接拍在黃毛的臉上,立時打他了個萬朵桃花開,黃毛小五只覺得眼前一黑,接著大腦嗡得一下子,直接咕咚躺地上了。他那原本還算高挺的鼻梁也歪了,鮮血立即如同泉涌般源源不斷地從鼻孔里流出,上下的嘴唇也破了,就連兩顆門牙也因此而松動了,滿口都是血。

  “啊!”那女子立時蹲地抱頭放聲尖叫,她直到黃毛被那半塊板磚拍翻在地,才意識到方才耳邊那股風聲意味著什么——稍有偏差,那半塊板磚就肯定拍在她的后腦勺上了,巨大的后怕再加上眼前黃毛滿臉鮮血人事不省的可怖模樣,徹底地壓垮了這女子的心理防線。對于死亡的恐懼令她除去了放聲尖叫,再也想不起其他來。

  “誰!是誰?”混混們立時如同雞群炸了窩般亂成了一團,有人趕緊蹲身去扶已經是暈頭轉向的黃毛,有人立即拿起棍子,有人抽出匕首的,這突如其來的一板磚算是將這些人徹底地打蒙了。由于天色已經黑了下來,而當時在場的所有混混的注意力又全在那女子身上,這群混混們硬是沒發覺方君陵此時已來到了近前。

  方君陵左手抓住棍子的一端,用力往懷里一帶,同時右腳飛起,將那個混混一腳踹出三米多遠去,剛好正落到了河溝邊,那混混落地被摔了個暈頭轉向、不辨東西南北,慘叫著捂著肚子疼得來回在地上打滾,結果骨碌碌順著斜坡一頭扎進河里。慘叫聲立時嘎然而止,變成了持續不斷地咳嗽,想必是在河里被水嗆到了。

  方君陵身上不由地一陣惡寒,汗毛都立了起來。他可是知道,地處內陸的西京市環境保護工作只能說是做得差強人意,雖然城市的近郊也有幾處污水處理場,由于市財政吃緊,每年的撥款都不足,所以這幾個污水處理場也只能半死不活地工作著。這樣一來就造成,西京市的大量生活污水直到現在仍然有百分之七八十還是直接排入河道。

  方君陵曾經在白天觀察過這附近的那條小河,河道倒是不深,好像前三五年剛剛清淤過,水淺的時候還能看見水面下的那些生活垃圾。河水卻是醬油色的,散發著一股難聞的臭氣,特別是在夏天,里面還滋生著大量的蚊蠅,若是人直接站在河邊,那撲面而來的臭氣簡直能將人熏個跟頭。這要是一頭栽進河里,再喝上幾口臭水,那感覺可想而知。

  方君陵一腳將那混混踢出,順手已經將他手中的棍子奪了過來,乘其余幾個人驚魂未定之時,照著最近的兩名混混的腳踝骨毫不客氣地“梆梆”就是兩棍,那兩名混混立時一聲慘叫,撲通倒地,雙手抱著腳踝哭爹叫媽的,叫聲之凄慘不啞于冤魂的夜半哭聲,在寂靜無聲的黑夜里更是顯得份外地刺耳。他們哪里受過這種打擊,這還是方君陵手下容情,否則就這兩棍,就足以將兩人的腳踝敲碎。

  此時余下的這幾名混混已經從最初的震驚中清醒過來,四個混混手持匕首、皮帶和木棍,從四面將方君陵包圍在中間。方君陵面無懼色,隨手將手中的木棍一擲,正捅在了暈倒在一旁的黃毛小五哥的肚子上,“哎喲我的媽啊!”黃毛立時被痛醒了過來,只覺得自己的臉上麻麻的,沒有半點知覺,仿佛已經不屬于自己一般。肋骨處更是鉆心地痛,就連呼吸間都令他痛不欲生。

  這些平日里倚仗著人多勢眾半路搶劫過往行人財物的混混們什么時候見過這般雷霆手段,不過眨眨眼的功夫,就已經有四名同伙被人打翻在地,由于天色昏暗,看不清這四人傷在何處,尤其是黃毛還有那兩個腳踝骨被敲傷的混混那在夜風中份外凄厲的慘叫聲,還有從一邊河溝里傳來撕心裂肺的咳嗽聲,更是令這四人不寒而栗、心中發毛、雙腿發顫。用古人的話說,那就是兩股戰戰,幾欲先走。

  “你你你…你是什么人?我們老大可可可…是動動腳西京市里亂顫的周哥!小五哥的堂兄可是周哥的心腹愛將,日后決饒不了你!”一名持匕首的混混色厲內荏地吼叫著。聲音雖然不小,但是那發顫的語聲卻徹底地出賣了他內心的忐忑不安。

  其實他心中正在暗暗叫苦,你說他們幾人怎么這樣倒霉,本來是陪著小五哥出來散心游玩的,怎么在回城路上,也不知道是誰他媽的一多嘴,勾得小五哥重操舊業,再過把劫道的癮,結果卻惹出這么一位煞星來。小五哥要是在這里有個什么閃失,回去黃哥還不剝了咱們的皮。哎呀,今出門怎么就沒看看黃歷呢?他邊說話,邊伸手在褲兜里摸手機,就憑自己這四個人,想把面前這位煞星留住,恐怕是白日做夢了,得趕緊通知黃哥派人來。

  “老子是路見不平伸手就打的人!”方君陵氣定神閑地拍了拍手,故意啞著嗓子道。雖然這幾個家伙手中都還有家伙,但是他聽得出來,余下的這四個混混純粹是在打腫臉充胖子,自己再嚇唬幾下,沒準四人撒丫子就跑了。至于這幾個混混口中所說的周哥什么的,他是壓根就沒放在心上,哪個混混出來混時,不是這副口吻,把自己的老大吹得簡直比當地的政府官員權力還大,就差黨政法軍一把抓了。

  “老子眼睛里不揉沙子,你們也少在這拖延時間,老子還沒吃飯呢,早點收拾了你們早點完事收工。你們最好別在老子眼皮底下玩什么貓膩!把你們的手機都給我交出來!”方君陵從小到大,架打過N回,對這一系列“程序”早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這幫小子打打不過,退不敢退,而且看這模樣恐怕也不會束手就擒,那么就只余下招呼同黨這條路了。

  俗話說猛虎架不住群狼,好漢難敵四手,雖然方君陵對自己的這一身功夫有著充分的自信,但是并不意味著他狂妄到了能無視人數上的差距,更何況剛才他從樹林那邊過來時,看到那邊停了兩輛轎車,估計八成是這幾個混混的,看來他們的勢力在西京市里不小,要不然就是這幾個人之中有人家庭有背景。就是因為這樣,方才方君陵才在林子里又磨蹭了會,等到天色黑了下來才正式動手。這樣一來,這幫混混縱然和自己打了照面,日后恐怕也很難認出自己。畢竟在西京市自己只是一個外鄉人,既沒有權也沒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持匕首的那個混混愁眉苦臉地將手機交了出來,并招呼著其他三人也把手機交了出來,一個個倒都是最新的名牌手機,價值不菲。方君陵毫不客氣地接過來,就在這幾個混混以為自己被反“打劫”了的時候。方君陵伸手將手機電池和電話卡一一地摳了下來,順手揣入兜里,然后將手機又丟回給四人。“還有那幾個人的手機也給我拿過來,掉河里那個也別忘了!”

  方君陵將這些混混們的手機電池全部地摳了下來,就連那個掉河里又被人拉上來的混混也沒放過,雖然他的手機已經浸水,味道亦不好聞,不過小心沒大事。

  此時那位小五哥也在其他人的攙扶下弓著腰如同蝦米般地站起身來,鼻孔里塞著兩團紙,嘴角全是血跡,以兇狠地目光死死地瞪著方君陵,仿佛兩人間有殺父奪母的血海深仇一般。而那兩個腳踝被方君陵敲傷的混混們,此時也忍痛爬起身來。

  “兄弟今天認栽,朋友,你有種就報個字號!讓我也清楚清楚今天到底是栽在什么人的手里。”黃毛小五冷森森地問道,由于臉上挨了一板磚,直到現在還麻麻地沒有知覺,再加上門牙松動,嘴里又有血,說起話來有些口齒不清。

  方君陵對此自然是呲之以鼻,他還沒有傻到那份上,留下自己的真名實姓以供他們日后尋機報復。不過他轉念一想,笑呵呵地道:“我姓尤,名發得,你可以叫我尤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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